雨水在金字塔表面匯成細流，沖刷著千年積塵。
秦墨站在雨中，任由水滴順著臉頰滑落。
右臂的暗金紋路在雨水中泛著微光，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動。
"洛星塵..."楚無塵喃喃重復這個名字，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星軌羅盤邊緣，"當年他帶隊探索歸墟秘境，整支隊伍音訊全無。師尊用盡佔星術也找不到蹤跡..."
柳青璃擰干衣袖上的水，龍瞳在雨中泛著金芒︰"你確定是他？百年過去，容貌竟無變化？"
楚無塵苦笑︰"星穹閣弟子築基後容顏常駐。況且..."他展開羅盤，銀光投射出一幅畫像，"這張星相圖是洛師兄三十歲時的命軌顯影，與剛才那人分毫不差。"
秦墨凝視畫像，左眼金光微微閃爍。畫像中人身著星紋白袍，眉目如畫，唯獨右眼角有一顆淚痣——方才畫面里那人也有。
"他說"鑰匙"..."秦墨突然按住胸口，暗金紋路傳來刺痛感，"三聖像與我們之間的聯系，恐怕比想象中更深。"
沙漠的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烏雲散盡時，遠處幸存的修士們正朝金字塔方向跪拜。為首的白袍老者顫抖著聲音喊道︰"封印守護者...是封印守護者歸來了！"
柳青璃與二人交換眼神，率先走向那群修士。她指尖凝聚一點青光，在空中畫出三聖圖騰——這是她從秦墨共享的記憶中學來的。
"老人家，我們需要知道關于這座金字塔的一切。"
白袍老者激動得胡須直顫︰"三百年了...自先祖們留下預言，說當世界瀕臨崩潰時會有三聖使者降臨..."他指向金字塔頂端，"那里原本瓖嵌著"天罰之眼"，是鎮壓虛無的關鍵。"
楚無塵追問︰"天罰之眼何時開始異變？"
"三個月前。"旁邊一位年輕女修插話，"那天夜里星空突然扭曲，有流星墜入金字塔。之後黑藤就開始生長..."
秦墨眼神一凜︰"流星？"
老者點頭︰"老朽親眼所見，那流星...不像是自然天體，倒像是某種飛行法器。"
楚無塵的羅盤突然自動旋轉，投射出星圖︰"查到了！三個月前，第七十二號世界線確實有空間異常波動。"他臉色突然變得難看，"坐標對應的是...星穹閣藏書禁地。"
柳青璃敏銳地注意到楚無塵的異常︰"怎麼了？"
"藏書禁地最深處..."楚無塵聲音干澀，"保存著《諸天星軌大典》的原本，那是我派至寶，記載著所有世界線的空間坐標。"
秦墨右臂紋路突然灼痛，他悶哼一聲單膝跪地。一幅陌生畫面強行闖入腦海︰浩瀚星海中，一襲白衣的洛星塵站在青銅巨門前，手中捧著的正是展開的星軌大典...
"秦墨！"柳青璃扶住他，發現他右臂的青銅化竟又擴散了幾分，"你的手..."
"他在用歸墟力量侵蝕各個世界的封印。"秦墨咬牙站起，"必須阻止他前往下一個目標。"
白袍老者突然跪下︰"求使者救救這個世界！天罰之眼雖被鎮壓，但地脈靈力已近枯竭..."
楚無塵檢查羅盤數據後眉頭緊鎖︰"他說得對。這個世界撐不過三個月就會靈力枯竭，所有生靈..."
柳青璃眼神一凝，突然伸手探入懷中，如同變戲法一般，瞬間取出了那柄傳說中的逆鱗槍。
逆鱗槍通體閃爍著寒光，槍尖鋒利無比，仿佛能夠撕裂虛空。柳青璃緊緊握住槍柄，將槍尖對準自己的掌心。
她毫不猶豫地用力一刺，槍尖輕易地刺破了她的皮膚，鮮血頓時從傷口中涌出。
然而，這並不是普通的鮮血，而是淡金色的龍血！龍血順著柳青璃的掌心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面上。
令人驚奇的是，龍血並沒有在地上形成一灘血跡，而是在接觸到地面的瞬間，化作無數細小的金色光點。這些金色光點仿佛擁有生命一般，迅速滲入沙土之中。
眨眼之間，方圓百丈內的沙地都被這些金色光點所覆蓋。緊接著，奇跡發生了——沙地開始微微顫動，嫩綠的新芽從沙粒之間破土而出。
這些新芽以驚人的速度生長著，轉眼間便長成了嫩綠的小草，然後是翠綠的灌木，最後是參天大樹。
短短片刻之間，原本荒蕪的沙地竟然變成了一片生機勃勃的綠洲！
"龍血可暫時滋養地脈。"她臉色蒼白了幾分，"但治標不治本。"
秦墨沉思片刻，突然走向金字塔殘骸。他將手掌貼在尚且溫熱的石壁上，暗金紋路順著手臂流向石壁。令人驚訝的是，那些紋路竟在石壁上組成了一幅立體星圖。
"這是..."
"空間坐標。"楚無塵震驚地比對羅盤，"指向...第九十九號世界線？"
秦墨收回手︰"金字塔之間存在著聯系。如果我沒猜錯，每個被封印的世界都有一座這樣的建築，它們共同構成一個巨大陣法。"
柳青璃恍然︰"所以洛星塵要逐個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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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搶先一步。"秦墨看向二人，"去第九十九號世界線。"
楚無塵正要啟動星軌傳送，突然身形一晃。柳青璃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發現他背後星翼竟有枯萎跡象。
"你的靈力..."
"連續穿越消耗太大。"楚無塵苦笑，"需要調息片刻。"
秦墨望向遠處綠洲︰"天黑前趕到那里休整。明日黎明出發。"
夜幕降臨，綠洲中央的湖泊映照著星光。楚無塵在周圍布下星軌結界後便沉沉睡去。柳青璃坐在湖邊石上，逆鱗槍橫放膝頭，靜靜擦拭。
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秦墨——那種獨特的，帶著金屬質感的腳步聲。
"你的龍血..."秦墨在她身旁坐下，右臂上的暗金紋路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損失了多少修為？"
柳青璃動作微頓︰"三百年左右。"她轉頭直視秦墨，"你呢？右臂的侵蝕加重了。"
秦墨沉默片刻︰"每次使用混沌之力，都會加速青銅化。但奇怪的是..."他抬起右手，指尖凝聚一點暗金光芒，"自從吸收部分歸墟力量後，我反而能暫時抑制它。"
"以毒攻毒？"
"更像是找到了平衡點。"秦墨目光投向湖面，"三聖選擇我們不是偶然。你的龍族血脈，楚無塵的星軌之力，我的混沌核心...三者合一恰好能克制歸墟。"
柳青璃忽然伸手觸踫他右臂。溫暖龍息順著手掌傳來，與暗金紋路形成微妙對抗。秦墨肌肉緊繃，卻沒有抽回手臂。
"青璃..."
"龍血可以延緩侵蝕。"她聲音很輕，"至少...讓我幫你分擔一些。"
月光下，兩人影子在湖邊重疊。遠處沙丘上，一只沙漠狐警惕地觀察著這群不速之客，突然受驚般竄入夜色中——結界邊緣，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黎明時分，楚無塵被異動驚醒。星軌結界傳來警報，有什麼東西正在高速接近！
"敵襲！"他厲聲示警，星翼瞬間展開。
秦墨和柳青璃同時躍起。只見東方沙丘後躍出十余道黑影——那竟是通體青銅化的狼形生物，眼中跳動著六芒星光芒！
"淨世教的爪牙！"柳青璃逆鱗槍橫掃，槍氣將首當其沖的三頭青銅狼攔腰斬斷。但詭異的是，斷開的狼尸竟化作液態金屬，重新組合成更多怪物。
楚無塵星翼振動，無數星光如雨落下︰"它們體內有歸墟印記，普通攻擊無效！"
秦墨混沌之刃出鞘，暗金刀芒劃過，被斬中的青銅狼終于徹底崩解。但更多的敵人正從四面八方涌來，轉眼間已有上百之眾！
"它們在消耗我們！"柳青璃龍化右臂，鱗片覆蓋的手掌拍碎一頭巨狼頭顱，"肯定有操縱者！"
仿佛回應她的猜測，狼群突然分開一條路。沙丘頂端出現一個騎在青銅巨獅上的身影——那人全身籠罩在黑袍中，唯一露出的右手竟是由無數細小齒輪構成！
"機械義肢？"楚無塵瞳孔收縮，"是墨家機關術！"
黑袍人抬手，狼群立刻停止攻擊。一個電子合成般的聲音從面具後傳出︰"楚無塵大人，洛星塵閣下托我向您問好。"
"你是誰？"楚無塵星軌羅盤鎖定對方，"為何會有墨家失傳的千機手？"
黑袍人發出刺耳笑聲︰"在下不過是淨世教一個小小的執事罷了。"他機械手指輕彈，一枚全息投影珠滾到三人面前，"閣下請看。"
投影展開，顯示出一座懸浮在虛空中的青銅城池。城中高塔上，白衣飄飄的洛星塵正在調試某種巨型裝置，周圍漂浮著十幾個微型世界模型。
"歸墟之都..."秦墨低語，左眼金光閃爍，"他竟在虛無夾縫中建造了基地。"
黑袍人繼續道︰"洛大人說，若三位願意交出三聖印記，他可保留你們所在世界線的完整。"機械手突然指向秦墨，"特別是您，混沌之子。洛大人承諾給您僅次于他的地位。"
柳青璃冷笑︰"痴心妄想！"
黑袍人不為所動︰"那麼...請收下這份"禮物"。"他扔出一個小瓶，瓶中裝著某種蠕動黑霧，"這是從七十二號世界線提取的歸墟本源，洛大人說...您會需要的。"
說完，他身下巨獅突然自爆！沖天火光中，黑袍人與狼群全部化為青銅液體滲入沙地。只有那個裝有黑霧的小瓶留在原地，散發著不祥氣息。
楚無塵用星力禁錮小瓶︰"陷阱？"
秦墨卻伸手拿起它︰"不...是挑釁。"他凝視瓶中黑霧，"他在炫耀自己已經能操控歸墟本源。"
柳青璃突然想到什麼︰"他說"保留你們所在世界線"...難道..."
"他打算毀滅其他所有世界線。"秦墨握碎小瓶，黑霧被暗金紋路吸收，"用三百六十個世界的能量，強行打開通往"源頭"的道路。"
楚無塵臉色煞白︰"瘋了...這會導致多元宇宙崩潰！"
"所以我們必須阻止他。"秦墨看向初升的朝陽，"先去第九十九號世界線，那里可能是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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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無塵啟動星軌羅盤，三人身影在晨光中逐漸透明。傳送啟動前的最後一瞬，秦墨突然轉頭看向某處沙丘——那里似乎有個模糊人影一閃而過。
空間轉換的眩暈感過後，三人跌落在一片密林中。參天古樹遮天蔽日，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腐葉氣味。
"定位成功。"楚無塵收起羅盤，"第九十九號世界線，按這個世界的紀年應該是...大周天啟三年？"
柳青璃突然按住太陽穴︰"我的龍族感應...被干擾了。"
秦墨也察覺異常。右臂的暗金紋路變得遲鈍，混沌之刃召喚起來格外費力。這個世界的法則似乎在排斥他們的力量。
沙沙聲從林間傳來。數十名身著藤甲的戰士無聲出現，手中弓箭泛著幽藍光芒——明顯淬了毒。為首的是個臉上涂著油彩的老者，手中骨杖指向三人︰
"天外異客！拿下他們獻祭神樹！"
第四章︰神樹之秘
毒箭破空而來的剎那，柳青璃本能地展開龍鱗護體。然而預想中的青光並未出現，箭矢已到眼前！
"鏘！"
混沌之刃及時格擋，秦墨右臂青筋暴起。他明顯感覺到在這個世界使用力量格外吃力，刀速比平時慢了近三成。
楚無塵嘗試啟動星翼，卻發現只能展開不足一米的微型光翼︰"這個世界有古怪！"
藤甲戰士們趁機合圍。老者骨杖揮舞，地面突然竄出無數帶刺藤蔓，如活蛇般纏向三人雙腿。
"不能硬拼！"柳青璃一個翻滾避開藤蔓，逆鱗槍點地借力躍起，"先撤！"
三人且戰且退，很快被逼到一處懸崖邊。下方是湍急河流，對岸隱約可見城池輪廓。
"跳！"秦墨當機立斷。
入水瞬間，刺骨寒意侵入骨髓。更可怕的是，河水似乎有抑制靈力的效果，三人掙扎著被沖向下游，勉強抓住岸邊岩石才沒溺亡。
"咳咳..."楚無塵狼狽爬上岸，"這世界的靈氣...被什麼東西污染了。"
柳青璃擰著濕透的長發，突然瞳孔一縮︰"你們看！"
順她所指，遠處地平線上矗立著一棵通天巨樹。樹冠直插雲霄，主干粗如山岳，更詭異的是樹皮呈現出金屬光澤，枝葉間隱約有青銅色光芒流動。
"那是..."
"歸墟污染的源頭。"秦墨右臂紋路突然發燙，"洛星塵來過了。"
三人悄悄靠近城池。城牆由某種黑色石材砌成，城門上方石刻"青木"二字。守城士兵同樣穿著藤甲，但神情呆滯，動作僵硬如同提線木偶。
"被控制了。"楚無塵躲在樹後觀察，"看他們的眉心。"
陽光照射下，士兵們眉心隱約浮現六芒星印記，與之前遇到的青銅狼如出一轍。
柳青璃突然按住秦墨肩膀︰"你的右臂！"
只見暗金紋路正不受控制地向肩膀蔓延，皮膚下凸起的紋路如同蚯蚓般蠕動。秦墨悶哼一聲，單膝跪地，左眼金光大盛。
"它在共鳴...那棵樹里有東西在召喚我..."
楚無塵快速掐算︰"不妙。根據星象，這個世界原本應該是以木系靈力為主，現在卻被強行改造成了金屬性。那棵"神樹"在抽取整個世界的生命力！"
正說著，城門突然大開。一隊祭司模樣的人抬著祭品魚貫而出，方向正是神樹所在。祭品中赫然有幾個昏迷的孩童！
"混賬！"柳青璃龍瞳豎立，逆鱗槍嗡鳴作響。
"等等。"秦墨強忍疼痛站起，"跟著他們，找出幕後主使。"
三人尾隨祭祀隊伍，沿途發現越多觸目驚心的景象——田野荒蕪，河流干涸，樹木全都變成了青銅雕塑。更可怕的是，有些"雕塑"還保持著人類驚恐的表情，顯然是被瞬間轉化的活人！
"歸墟同化..."楚無塵聲音發顫，"他在測試污染速度。"
神樹腳下，數百名被控制的百姓跪拜在地。祭司們將祭品擺在樹根處，開始吟唱古怪咒文。樹皮突然裂開，伸出無數青銅根須將祭品卷入樹干！
"動手！"柳青璃再也按捺不住，逆鱗槍化作青光直取主祭司。
變故突生！地面炸開，數十條青銅藤蔓如巨蟒般攔截。同時，神樹頂端射下一道光柱，將三人籠罩其中。
"歡迎，我的師弟。"熟悉的聲音從光柱中傳來。洛星塵的虛影浮現，依舊是白衣勝雪的模樣，只是右眼已變成青銅色，"沒想到你們來得這麼快。"
楚無塵怒喝︰"洛星塵！你為何背叛星穹閣，背叛所有世界線？"
"背叛？"洛星塵輕笑，"不，我在拯救。你們根本不懂歸墟的真正意義。"他看向秦墨，"特別是你，混沌之子。你以為三聖是在封印歸墟？錯了，他們是在豢養它！"
秦墨混沌之刃直指虛影︰"胡言亂語！"
"那就親眼看看吧。"洛星塵抬手，神樹突然透明化，露出內部景象——樹干中心懸浮著一顆巨大的青銅心髒，正以固定頻率搏動。每次收縮都有一波青銅色能量順著根系傳遍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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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駭人的是，心髒周圍纏繞著十二根鎖鏈，鎖鏈另一端消失在虛空中，顯然連接著其他世界！
"這是..."
"歸墟之心的復制品。"洛星塵語氣狂熱，"我在十二個世界線同時培育，很快就能組成完整的"歸墟網絡"。"他看向楚無塵，"師弟，星穹閣的教義是什麼？"
楚無塵下意識回答︰"觀測萬物，平衡諸天..."
"錯了！"洛星塵突然激動，"真正的使命是"記錄終末"！上古時期三聖就預見到宇宙必將歸于虛無，所謂歸墟，不過是加速這個過程的工具！"
柳青璃厲聲打斷︰"所以你就要親手毀滅三百六十個世界？"
"毀滅？不，是進化。"洛星塵的虛影開始閃爍，"當所有世界線歸于一體，我們將獲得直面"源頭"的資格。到那時..."他突然看向秦墨，意味深長，"混沌之子會明白一切。"
虛影消散前，他留下最後一句話︰"我在歸墟之都等你們。帶上三聖印記，來做最後的見證者。"
光柱消失，神樹恢復實體。憤怒的祭司們指揮藤甲戰士殺來，同時地面裂開，更多青銅藤蔓破土而出！
"沒時間糾纏！"秦墨突然沖向神樹，混沌之刃直插樹干，"必須毀掉這顆心髒！"
刀刃觸及樹皮的瞬間，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徹雲霄。整棵神樹劇烈震顫，樹皮寸寸龜裂，露出內部蠕動的青銅組織。秦墨右臂完全青銅化，暗金紋路如血管般在金屬表面蔓延。
"秦墨！"柳青璃想上前相助，卻被突然襲來的藤蔓纏住腳踝。
楚無塵星翼全開，勉強擋下大部分攻擊︰"他在用混沌核心反向污染神樹！"
神樹內部，青銅心髒搏動頻率越來越快。秦墨感到自己的意識正被強行拉入一個奇異空間——這里沒有上下左右之分，只有無數交錯的世界線，每條線最終都指向同一個黑洞般的"源頭"。
而在"源頭"之前，懸浮著三尊偉岸身影。他們背對秦墨，正聯手維持著一個巨大封印。封印中央，隱約可見某種超越認知的存在在蠕動...
"看到了嗎？"洛星塵的聲音直接在秦墨腦海響起，"那就是真相。三聖根本不是守護者，他們是獄卒！而我們要釋放的，是被囚禁的"真實"！"
劇痛將秦墨拉回現實。他的右臂已與神樹融合，青銅化蔓延至右胸。更糟的是，心髒的搏動頻率開始與他心跳同步！
"不...能...同化..."秦墨咬牙，左眼金光暴漲。危急關頭，他猛然想起東海三聖像的排列方式——青龍在東，青鸞在西，混沌居中。
"楚無塵！柳青璃！"他嘶吼著，"三聖陣型！"
二人立刻會意。柳青璃不顧傷勢，現出青龍虛影盤繞神樹東側；楚無塵星翼擴展至極限，佔據西位。三人靈力通過秦墨連接，在空中形成巨大三角陣圖。
"以三聖之名——"秦墨將最後的人類左手按在樹干上，"歸墟，退散！"
陣圖壓下，神樹從頂端開始崩解。青銅心髒發出刺耳尖嘯，最終"砰"地炸裂。沖擊波橫掃四方，所過之處被控制的人們紛紛倒地，眉心印記消散。
當塵埃落定，神樹已化為滿地青銅碎屑。秦墨單膝跪地，右半身完全青銅化，左半邊身體也出現石化跡象。
"秦墨！"柳青璃扶住他，發現青銅化仍在緩慢擴散，"堅持住！"
楚無塵檢查後臉色難看︰"他吸收了太多歸墟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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