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萬里把審訊的事情交給了三個副處長,以現在華夏人對鬼子的刻骨仇恨,所有保衛員集思廣益會想出多少折磨鬼子的手段。
不過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華夏人可不會因為折磨鬼子就有什麼愧疚感。
白萬里也不是把所有時間和精力都放在對幾人的審訊上。
現在間諜都已經落網,雖然他們還不肯交代自己的罪行,但這些人在明面上的身份要調查起來並不困難。
他們在什麼地方居住,工作,這些都可以查得到。
而在這個不存在手機,一般人用不了電話,無線電通訊距離又有限的時代,間諜之間要相互傳遞消息,要相互監視非常麻煩。
當知曉的間諜只有一個人的時候,目標太小,調查起來十分困難。
而當總人數一下子到了十幾個人,這是幾個人明面上的身份都可以查到,那只要調查他們之間的生活路線是否存在一定的交集,就必然可以查到一些線索。
而且這人數越多,他們彼此之間的交集也就越多,能被發現的破綻也就越多。
白萬里命令手下保衛員根據這條線索進行調查,在明確了十幾人明面身份的情況下,調查很快就有了線索。
“處長,我們調查到豐恆,吳遠洋,張元偉,于洲四個人每個月一號都要聚在一起喝酒。”
“查到他們喝酒的地方了嗎?”
“查到了,已經派人過去了。”
“好!繼續順著這條線往下查,不光是酒館的經理,還有經常去那里喝酒的客人全都要調查一遍,他們三個不管在那里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哪怕只是听到的只言片語也全都要調查出來!”
“是!”
一下子只查到四個人一起喝酒的線索,白萬里沒有失望。
因為十幾個人如果聚在一起,不管走到哪里目標都太大了,很容易吸引別人的注意,也容易給人留下印象,不利于間諜身份的保密。
而相對之下,三五個好友聚在一起喝個酒,聊個天,在這個時代也是非常常見的事情。
有這樣生活習慣的人真的不要太多,那四個間諜以這種形式踫面,借著喝酒的機會悄悄交換情報,在酒館里的人都喝得五迷三道的情況下,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而且從這四個人喝酒見面的情況也可以推測,剩下的間諜大概也是采用相似的手段。
彼此定下一個時間,三五成群地見個面,人數不多,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然後每一群人中間有個類似于小隊長的角色,這樣的小隊長再找個時間聚一下,再交換一下情報,實施的應該是分級管理的形式。
白萬里派人出去調查酒館之後不久,另一隊去調查的保衛員回來匯報。
“處長,我們調查了黃土井的生活軌跡,發現他的生活非常簡單,每天除了工作吃飯就是回家睡覺,不過一個多月之前他曾經跟人打過一架。”
“打架?”間諜為了隱蔽身份,一般會故意低調,盡量不與人發生沖突,就算遇到什麼麻煩事兒,一般也是想辦法息事寧人,不讓事情鬧大,極少會鬧到跟人動手打架的情況,除非這場架就是故意跟人打起來的。
“那個打架的人帶回來了嗎?”
“帶回來了,叫趙大刀的,剛剛押去拘留室了,處長可以隨時審問他。”
之前抓到的應該都是腳盆自己訓練的專業間諜,不過這些間諜要在華夏展開行動,必然要發展一些自己的下線,以配合自己的行動,像當初的葛大鳳就是他們的下線之一。
現在這個和間諜發生過沖突的人可能也是他們培養的下線,而且這種下線一般都是在普通人里招募有把柄或者明顯弱點的,相比起受過專業訓練的間諜來說,他們的意志力和心理抗性都會差很多,這說不定會是一個突破口。
“走,現在就去看看!”
白萬里立刻來到拘留室,這個叫趙大刀的家伙頭上手上都有好幾塊疤,看著應該是經常打架的。
趙大刀認出了白萬里,面對這位大名鼎鼎的執法部門的領導,這人顯得有些畏縮︰“白、白處長,我最近也沒犯什麼事兒啊,沒必要勞煩您這位大領導親自來審我吧?”
“沒犯什麼事兒?趙大刀,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一個多月之前,你是不是跟一個叫黃土井的家伙打過架?”
“黃土井?”趙大刀听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神顫抖了一下,然後強笑道︰“白處長,我這三天兩頭跟人打架的,一個多月之前的事情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光是打架嗎,沒趁機塞點東西給黃土井?”
“沒……”
“先別急著否認,我跟你說兩句事情。”白萬里打斷了趙大刀的辯解,“這個黃土井,根據我們的調查,已經確認是腳盆派遣來華夏進行破壞的一名間諜,現在正在接受調查呢。”
間諜?!
听到這個詞,趙大刀不僅是眼楮,連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明顯是在害怕。
白萬里在趙大刀面前不緊不慢地來回踱步︰“有些人,有些話啊,要想清楚了再說,畢竟這跟間諜牽扯在一起了,都是一等一的大罪,要是現在說跟間諜沒關系,回頭那間諜把一切都招了,這配合間諜參與破壞國家的行動,被抓之後死不悔改,欺騙組織,這樣可就是罪加一等了。”
“知道這樣的人會有什麼下場嗎?”
白萬里站在趙大刀面前,手比劃著槍的樣子,然後……
“砰!”
白萬里用嘴發出了槍聲,極具代入感的描述讓趙大刀以為剛才好像真的有一把槍對著自己的頭,自己差點就被槍斃了。
趙大刀身體癱軟在地上,渾身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