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于爾根迷茫又困惑地瞪大了眼楮,他就是個經營酒館的,最多就是通過黑市撈點偏門,賺點計劃外收入,怎麼跟投毒扯上關系了?
砰!!
kgb的手段比保衛處激烈的多,一看于爾根這個反應,也不管他是不是裝的,直接就來人把他按在桌子上了。
于爾根的臉重重地撞在桌面上,痛得他哇哇大叫。
于爾根面前的中年kgb一拍桌子,厲聲道︰
“還想隱瞞嗎?!你看看這些人,你認不認識他們!”
于爾根心里慌得厲害,但听到kgb的話,還是趕緊睜開眼楮,見桌上擺著十幾張照片,拍攝的大多是二十多到四十多歲的青壯年男人。
于爾根辨認了一下︰“這、這些人他們都是我店里的熟客啊……”
“你承認就好!這些人全都中毒了,現在都在醫院里搶救,我們已經調查過了,他們的家人都沒有問題,工廠提供的午餐也是安全的,他們剩下的唯一共同點就是每天下班都會在你的酒館里喝酒,那給他們下毒的不是你還能是誰?!”
最近東漢斯地區爆發了大面積的工人集體性中毒事件,短時間內已經有數百名工人中毒送到醫院救治,已經有幾十個人不治身亡,剩下幾百個人還在搶救當中。
作為冷戰最前沿,這件事直接引起了kgb的注意,派出專人來進行調查,眼前這個中年kgb探員負責調查的就是汽車廠工人中毒的情況。
好在東漢斯地區的工人生活大多比較簡單,除了家和工廠之外,能去消遣娛樂的地方很少。
排除的家里和工廠的問題之後,很快就查到了于爾根的酒館,就把于爾根給抓過來了。
于爾根之前在報紙上是看到過有工人中毒的消息,但沒想到會牽扯到自己的身上,身體頓時抖如篩糠。
畢竟他們現在是在毛子的管理之下,以毛子法規的粗暴程度,如果下毒毒害工人這種事情坐實的話,那他只能下輩子注意了。
為了自己的小命,于爾根強忍著身體的顫抖開口解釋︰“不是我!我是做生意的,我無緣無故干嘛給客人下毒啊!”
“這就是我們要知道的,說,你最近接觸過什麼人,去過什麼地方,全都給交代出來!”
于爾根只是個普通酒館老板,確實不是什麼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在kgb的威名之下,哪里敢說謊啊,嘴一禿嚕就把自己最近去的地方,干的事情全都交代了,包括他從黑市購買便宜豬肉的事情。
“便宜豬肉?”
中年kgb一听這事就警覺了起來,畢竟毛子的肉類產量一直是個問題。
之前二戰剛剛結束的時候,半個毛子的土地都被打得一片狼藉,民眾生活極其艱苦,能吃上飯就不錯了,更別提吃肉。
而近些年隨著毛子的經濟快速發展,尤其是最近油價飆升,毛子大賺一筆,民眾的收入也有了極大的提升,但國內的肉類產量卻遠遠跟不上國民經濟的發展,所以毛子的民眾雖然有了不錯的收入,但市面上能買到的肉依然不多。
毛子本土都那樣了,東漢斯這邊的情況也沒好多少,市面上有多少肉供應那都是按照計劃來的,黑市上如果有自己養殖,或者打獵來的少量肉類售賣那還合理,但能供應一家酒館消耗的大批量肉類突然出現在黑市上,這就很奇怪了。
這是有人竊取國家資產售賣牟利,還是境外勢力針對毛子的陰謀?
中年kgb敏銳地察覺到這豬肉背後一定有問題,立刻抓起于爾根的衣領。
“你在哪個黑市買的豬肉,賣家是誰?!”
“就在歌劇院後面的那個黑市,賣家我也不認識,我們只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買賣。”
“去叫畫像師來,讓他畫像!”
kgb找來了專業的畫像師,根據于爾根的描述,很快畫出那個賣豬肉的賣家的長相。
硬朗的面部曲線,有些粗糙的皮膚,深色的眼楮,濃密的胡子,典型的斯拉夫人長相。
就這樣的人,出去隨便找幾千個出來不成問題,但是沒轍,kgb也只能拿著這份畫像去黑市找人。
可哪里還找得到呢?
當kgb拿著畫像去黑市的時候,那人早就跑了,雖然根據黑市上其他的一些賣家口供確認,前段時間黑市里確實來了個賣豬肉的,但是三天前那人就不再出現了。
kgb還想調查更多線索,但查了一圈,沒人知道那個賣豬肉的叫什麼,住哪里,也不知道他的豬肉是哪里來的。
而且根據kgb的調查,那個賣家光是賣給于爾根的豬肉就有上千斤,這麼多的豬肉,根本不是人力可以輕易搬運的,而且儲存也是個問題,需要大容量的冷櫃。
kgb也試圖從車輛和冷櫃方面調查,可依舊是毫無線索。
唯一的進展,就是kgb從于爾根的酒館里搜出了他已經制作好的腌肉和香腸,還有放在冰櫃里還沒來得及使用的豬肉,在這些肉里確實發現了不知名的毒素,可以確定這些豬肉確實有毒。
于爾根暫時被扣押了下來,而中年kgb也將自己目前調查到的情報全部匯報了上去。
各處的情報最終全部匯總到了這次調查工人中毒事件的總負責人尼古拉•謝爾蓋耶維奇•馬爾科夫的手中。
馬爾科夫看著手下送來的情報眉頭緊皺。
“毒豬肉,黑市上神秘的豬肉賣家,消失的線索,這一切果然是一場針對我們工人有預謀的下毒行動。”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中毒的只是普通工人,並沒有涉及到專業的科學家或者高級官員,難道是想借此制造恐慌,破壞我們社會的穩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工人中毒只是一個開始,他們一定還會有後續的行動。”
想到這里,馬爾科夫意識到這已經超出自己一個kgb司級負責人的能力範圍,他立刻拿起桌上的話筒,向上級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