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整個冷戰時期,東西兩大陣營對戰的最前沿既不是曾經爆發導彈危機,差點被布置了蘑菇蛋的古巴,也不是南北一分為二,在兩大陣營支持下打得熱火朝天的猴子國,而正是那個二戰的戰敗國——漢斯!
自二戰結束之後,整個漢斯被兩大陣營一分為二,以柏林牆為物理邊界,由兩大陣營分而治之。
一堵牆壁,兩邊是兩大陣營兩套完全不同的制度和生活方式。
就算有牆壁的阻隔,也阻止不了世界各國的記者瘋狂地報道,對比東西兩邊的一切,因此這個地方發生的一切都會被全球關注。
東漢斯,是一個普通的汽車廠工人。
因為東漢斯實行毛子的制度,所以克勞斯的生活和整個東方陣營大部分國家的工人都差不多。
每天到點上班,經過一天辛勞的工作之後到點下班,幾乎不存在加班一說。
下班之後,克勞斯換掉了滿是油污的工作制服,叫上三五個熟悉的工友。
“嘿,伙計們,今天老地方!”
所謂老地方,就是從克勞斯工作的工廠到他家路上的一家酒吧。
漢斯人對酒的熱愛是舉世皆知的,對于一個東漢斯的工人來說,下班之後來一杯冰爽的啤酒,足以洗掉一天工作的疲勞,這種生活方式在東漢斯極其常見。
克勞斯和幾個朋友來到熟悉的酒館,大聲叫著老板的名字。
“于爾根,給我來五扎啤酒,兩根香腸切片,再來一些黑面包。”
“沒問題。”
叫于爾根的老板很快倒了五扎啤酒,克勞斯和他的朋友拿起酒杯,高喊著︰“干杯!”
然後每個人痛飲了一大口,冰鎮的啤酒進了肚子,那種冰涼爽快的感覺瞬間流遍全身,滿身的汗水都好像消失了一般。
“爽!”
克勞斯滿足地長出一口氣,然後老板于爾根又飛快地端來了切片的香腸和黑面包。
克勞斯隨手抓起一片黑面包和一些香腸,粗糙地夾在一起之後就塞進了嘴里。
雖然世上很多人不喜歡黑面包那種發酵過的味道,但作為漢斯人的克勞斯卻很喜歡,尤其是黑面包的味道和香腸的肉香和油脂香味在嘴里一同散開之後,對克勞斯來說更是一種享受。
“于爾根,你的香腸好像味道和之前不太一樣了,吃起來更香了。”
酒館老板于爾根笑道︰“我改良了一下香腸的配方,很高興你們喜歡吃。”
不少客人都覺得于爾根的香腸味道不錯,有人喊著要多加幾根。
于爾根高興地給他們加菜,當然,他不會說自己的香腸配方其實沒什麼改變,而是換了另外一批豬肉。
就好像華夏無法杜絕鴿子市的存在一樣,現在的東漢斯哪怕是在毛子的管理之下,也無法消除黑市的存在,黑市上可以購買到很多民眾急需但供應緊俏的商品。
毛子對待黑市的態度也跟華夏差不多,只要別鬧出大事情來,基本上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于爾根在前段時間前往黑市的時候,就發現有人在售賣一批新鮮豬肉。
于爾根查看過了,豬肉確實不錯,而且價格比肉廠的要便宜不少。
于爾根的酒館每天都要售出大量的香腸和肉類食品,如果能降低肉的進貨價格,盈利的空間就會更大,這多出來的錢就可以揣進他自己的口袋。
于爾根先是少批量購入一些豬肉摻著以前的豬肉做成香腸,賣出去發現沒什麼問題之後,就放心地從黑市買了一大批貨進來,做成香腸,沒想到顧客大為好評,香腸的銷售比以前更為火爆。
當然,跟華夏的情況一樣,黑市雖然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但是名義上畢竟是違法的,所以誰也不會在公開場合高談闊論這種東西,克勞斯也不會告知顧客自己的生意秘密,因此就以換了配方的名義推脫過去。
顧客們只要香腸好吃,酒好喝,並且價格足夠便宜,其他的都無所謂。
這麼經營了幾天之後,于爾根關店之後清點一天的收入,越算他臉上的笑容越是興奮。
這段時間靠著從黑市上買肉,壓低了肉的成本,但銷售出去的香腸和炖肉的價格還是不變,這一進一出,短短幾天的時間,他就獲得了一筆不菲的收入,這筆收入完全在賬目之外,他可以悄悄揣進自己的口袋。
‘沒想到能賺那麼多,或許我今天可以去找一位女士和她熱情交流一下。’
拍了拍自己口袋里的錢,想著今天晚上的美好生活,于爾根臉上露出笑容,他鎖上櫃台,正要出門,突然听砰地一聲巨響,他酒館的門被人撞開,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瞬間沖了進來。
于爾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這些壯漢死死地按在地上,疼痛讓于爾根下意識地掙扎起來,但在對方的蠻力之下幾乎完全沒有作用,于爾根以為他們是來搶錢的,驚慌之下只能拼命地大叫。
“誰來救救我!”
“快來人!有強盜啊!”
這附近有很多的酒館餐館,只要自己發出聲音的話,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而那些壯漢中一個人說了一句話,瞬間讓于爾根全身血液都涼了。
“閉嘴!我們是kgb!”
kgb,世界上最有名的組織之一,關于他們的傳說不計其數,在各種傳說當中,kgb幾乎是一個文武雙全,文能竊取情報搞策反,武能顛覆國家玩暗殺,幾乎無所不能的神奇組織。
而冷戰時期的kgb也確實有這個水平。
一直在東漢斯生活的于爾根當然听說過不少關乎kgb的傳說,知道他們的手段極其厲害,在听到對方是kgb的時候,于爾根就知道自己在黑市上買肉的事情一定暴露了,連一點掙扎都沒有,嚇得渾身血液發涼。
但在驚恐的同時,于爾根心里也有些疑惑。
‘我只是在黑市上買點肉,不至于出動那麼多kgb來抓我吧?’
在疑惑中,于爾根被帶上了車,最終被押到了一個封閉的審訊室,審訊室里只有一盞台燈,燈光直接照在于爾根的臉上,刺得他閉上了雙眼。
而在于爾根面前,一個面色嚴肅的中年人眼神如豺狼一般盯著他。
“說!是誰讓你下毒陷害我們東漢斯的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