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了瞬間,雲極隨之明悟。
以手成劍,或許那些修煉多年的強者能做到,不過築基境的修士是肯定做不到的。
段舞言手指上的劍氣,來自于她戴著的戒指!
雲極早看到段舞言手上戴著一枚碧綠的戒指,看似普通,沒想到竟是一柄飛劍。
法寶!
從劍光散發氣息判斷,段舞言手上的戒指絕非法器。
而且不是普通的法寶。
齊人志儲物袋里都有一件法寶壓箱底兒,段家明珠的身上豈能沒有法寶做為後手。
讓雲極有些驚訝的是,
段舞言這件法寶的氣息,比起齊人志那把寒冰小劍強了至少十倍以上!
劍光一閃而逝。
法寶的氣息僅僅出現片刻就完全消散。
用時排山倒海,收時悄然無息,只有等級極高的寶物才能做到這一點。
傀儡怪物尚未發揮出任何戰力便被瞬間滅殺,紅袍道人徹底失去了依仗。
他急忙施展法術想要逃走,卻被段舞言那五把飛劍中的兩把貫穿了肺腑。
紅袍道人慘叫著倒地。
他眼珠上遍布血絲,惡狠狠的瞪著段舞言與雲極,形如惡鬼。
“你們……會下地獄!”
紅袍道人噴出一口黑血,口中散發出腥臭之氣。
“好哇,看看我們誰先死。”
段舞言背起小手兒,冷哼著邁步走向法壇。
她要拷問一番對方的來歷。
隱龍城確實有邪修出沒,但還沒有如此膽大妄為的家伙,居然敢在鬼市里殺人。
雲極忽然伸手拉住了段舞言,目光凝重。
“他已被重創,用不出多少靈力,不用怕,等七姑問出他的底細,功勞分你一份。”段舞言輕笑道。
“功勞歸你,我不要,麻煩把剩下的兩個敵人一起干掉。”雲極道。
“還有兩個敵人?”段舞言詫異起來。
石屋里二三十名修士,全被打斷了腿,都在地上躺著呢。
有幾個掙扎著爬起來又重重的摔倒,徹底失去了戰力。
紅袍道人被重創瀕死,更沒有還手之力,段舞言實在想不出剩下的兩個敵人在何處。
“哪呢?難不成是鬼?”段舞言奇怪的道。
“說對了,或者說,是鬼胎。”雲極說著,看了眼一名女修。
此人之前懷有身孕,現在肚腹平坦,氣息微弱已經昏死過去。
段舞言恍然大悟。
紅袍道人攝走了兩名女修腹內的胎兒,其他人都被打斷了腿,那兩個胎兒卻化作黑氣不見了蹤跡。
不對!
段舞言悚然一驚。
胎兒化作的黑氣,並非消失,而是遁入那張佛像畫卷當中!
段舞言心頭一沉,她察覺到局面愈發詭異,自己小看了這處險地。
她立刻動用靈識感知,尋找暗中的敵人,同時听到雲極正朝著那紅袍道人喊話。
“道長,咱們各退一步,你撤走法陣,我們扭頭就走,如何?”
紅袍道人捂著傷口奄奄一息,一听這建議,好哇,肯定得答應啊!
“你、你說話可算數?”
紅袍道人忌憚段舞言,對雲極卻不在乎,怕他說了不算。
“當然算數,出門在外,家里的女人再如何潑辣也得听男人的話。”
雲極拉著段舞言往後退出一步,做出撤離的姿態。
紅袍道人滿口答應下來,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他裝模作樣的掐動法訣,看似要開啟大門,實則動用了陷阱法術。
“兩個棒槌,貧道斗不過你們,卻能算計死你們!”
紅袍道人在心里暗暗發狠,法訣剛掐到一半,忽聞惡風大起。
他一抬頭,
一柄狼牙棒飛了過來,掛著風聲,速度極快。
當一聲!
紅袍道人沒躲開,直接砸在了腦袋上。
本來還撐著一口氣,這下腦袋開花,被砸了個半死,徹底癱倒在地,再無還手之力。
他很想大罵一句你個騙子,可惜說不出話來。
牙都被砸掉了,舌頭少了大半截,滿臉全是血。
紅袍道人其實很難對付,從段舞言與其交手即可看出一二,此人後手繁多,善于設伏。
可惜,最後被套路了。
修道修道,先學補刀再學道。
混跡修仙界,不會補刀怎麼能行。
段舞言看得啞口無言,遞給雲極一個深深的目光,那意思是,你可真行。
雲極緩緩頷首,同樣還回去一個目光,意思是,多學著點。
紅袍道人如此狀態,離死已經不遠,自然用不出其他手段,兩個消失的鬼胎也就失去了威脅。。
“留活口。”
雲極低聲道。
從紅袍道人挪走胎兒的手法,雲極料定堂姐腹中的胎兒與紅蓮教有關。
第三個買家即便不是那紅袍道人,也一定與其有所關聯。
段舞言點點頭,從儲物袋取出一套繩索法器。
拋出之後,立刻將紅袍道人捆住。
雲極正要過去盤問,忽然異象大起。
那道人慘叫了一聲,七竅流血,頭頂冒出一股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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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如同漏氣的皮球,快速干癟,眨眼間只剩下一副皮囊,血肉盡數消失!
黑煙在尸體上方盤旋了一圈,呼的一聲被畫卷盡數吸收。
隨後畫卷上盛放的血蓮變得愈發殷紅,花瓣上出現了點點血珠。
如此詭異的景象,令段舞言的俏臉變得蒼白了幾分。
“破陣,快。”
雲極低聲催促了一句。
紅袍道人只是明面上的話事人,這處詭異的紅蓮教據點,有著真正的主人。
段舞言立刻招回五柄飛劍,匯合一處,轟向大門處的陣法。
轟鳴大作。
劍氣與陣道氣息轟擊在一處,爆發出大量氣旋,整個石屋內風聲霍霍。
哇!
哇!
嬰孩的啼哭聲隱隱響起,哭得無比淒慘。
段舞言蹙起秀眉,加大了飛劍的力度,木門開始顫動起來。
法陣的氣息逐漸被削弱。
但是嬰孩的啼哭聲卻越發響亮,仿佛就在耳畔,听得段舞言心煩意亂,渾身靈氣出現雜亂的征兆。
一旦靈氣不穩,修行者的實力會大幅降低。
雲極皺了皺眉。
看來此地主人,不想放自己出去……
段舞言的心情越發煩亂,她忽然一跺腳,轉身喝道︰
“煩死了!不走了,我要把這里的邪祟之物統統鏟除!”
聲音未落,石台上的空洞中忽然探出了四只蒼白的小手。
鬼胎,現身!
段舞言膽量不小,但面對鬼胎這種陰邪又恐怖的東西,她還是有些害怕,下意識的抓緊了雲極的手。
不需要雲極幫忙,只要雲極帶給她一些安全感即可。
雲極自然了解女孩子的心思。
真男人,這時候肯定不會退縮,用自己有力的臂膀,去守護心愛的女孩!
隨後雲極的手腕開始顫抖起來……
開什麼玩笑!
你說要保我,我必須比你更害怕才行啊。
誰強誰出力,分工要明確。
雲極這一抖,段舞言更害怕了。
還不如不抓呢……
嘎吱!嘎吱!
磨牙般的響動中,越來越多的小手從法壇孔洞中探出,足足上百之多。
段舞言往後退了兩步,被如此恐怖的景象所震撼。
嘩啦!!
水波晃動的聲音中,那張畫卷無風自動。
畫上的佛陀竟從畫卷里擠了出來!
溫和的面容,變成了陰森詭譎的冷笑,口中的兩顆獠牙宛如鬼怪。
佛像完全木質,六只手臂上托著的也不是寶物,而是血淋淋的髒器!
雲極目光一沉。
抖動的手腕瞬間停下。
出現在法壇上的,正是狩王府後院的木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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