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聞這個消息,雲極有些意外。
弘一真人本脈的親師弟,居然被逐出山門?
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看在弘一真人的情面上,也不能這麼絕情吧,寶器宗當代掌門難道是個憨憨?
“師尊他,就沒攔著點?”雲極道。
俞長銘的神色變得愈發古怪,瞄了眼桌上的幾人,無奈的道出了一段家丑。
“其實,師叔他老人家,就是被師尊逐出的山門……”
“師叔難道搶了咱師尊的媳婦?”雲極脫口而出。
本是一句玩笑,結果俞長銘苦澀的點點頭,道︰
“差不多,師叔盜走了師尊的一件寶貝,把師尊氣得大發雷霆,親自去找掌門要來宗門大令,當著所有弟子的面,宣布師叔叛出山門,是寶器宗的叛徒。”
雲極忽然想了一件事。
依柳曾經提起過,他們一行人前來歷練的同時,還有個尋找叛徒的隱秘任務。
原來俞長銘帶隊出門歷練,主要為了找他師叔啊。
雲極不再多打听了。
寶器宗的恩怨,不摻和為妙。
一個便宜師尊就夠了,沒事兒還能當個靠山,抱抱師尊的大腿。
師叔那玩意,有多遠滾多遠。
簡直跟二叔是一路貨色,坑兄小能手。
別人是坑爹,這二位是坑哥。
一個坑親哥,一個坑師哥,全不是好餅。
齊百書听得興致勃勃,雲極不問了,他反而興趣大起,問起了寶器宗的規模。
“俞兄的山門在南燕首屈一指,不知寶器宗與燕劍宗孰強孰弱?”
俞長銘苦笑著連連擺手,道︰
“少掌櫃實在高看我們寶器宗了,燕劍宗乃是天劍宗十處分支山門之一,我們小小的寶器宗,哪里比得了雲州四大聖地之一的天劍宗啊。”
“不跟天劍宗比,寶器宗單獨比燕劍宗如何,能相差多少?”齊百書無比好奇的問道。
“若是單獨與燕劍宗相比,寶器宗依舊勢弱,不過差得應該不算太多。”俞長銘仔細想了想,給出個中肯的評價。
雲州四大頂級勢力之一的天劍宗,下設十處分支山門,分布在雲州各處國度,每個分支山門都會以所在國度的名字來命名。
位于南燕的劍宗分支山門,便叫做燕劍宗。
寶器宗的確比不得天劍宗那等真正的龐然大物,但是比起分支之一的燕劍宗,還是有些底氣的。
“這麼說寶器宗也不弱啊!比我們齊家強多了,燕劍宗我們齊家可比不了,三大世家加一塊都未必比得過。”
齊百書感嘆道︰“天劍宗乃是劍修聖地,可惜我沒有劍道天賦,否則也不用萬里迢迢去仙唐了,先拜入燕劍宗,就有機會成為天劍宗的正式弟子。”
俞長銘搖頭道︰
“少掌櫃想得簡單了,沒那麼容易。”
“據我所知,燕劍宗的弟子門人想要從分支山門升入天劍宗,需要通過嚴苛的試煉,無數天賦極高的劍修都被淘汰掉了,能成為天劍宗正式弟子的,均為雲州各地的劍道天驕之輩。”
齊百書听得直咂舌,雲極則不以為意。
世上天驕那麼多,又不缺我一個,本莊主做個浪子就好,天驕什麼的,沒興趣。
雲子儀始終認真的聆听,仿佛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她雖然跟著老莊主見過不少世面,但涉及到寶器宗,燕劍宗,乃至天劍宗這些話題,她只從老莊主偶爾的感嘆向往中听過幾句。
沒辦法,地位差距太大。
老莊主只是築基修為,與小門派打些交道沒問題,那些龐大的山門是接觸不到的。
而雲極不以為然的神態,更讓雲子儀驚奇。
如果坐在這里的是老莊主,肯定要多多打听些消息,為了以後能拉近些距離,不會錯過如此機會。
結果少莊主根本沒興趣,
就好像現在給個天劍宗弟子,人家也不稀罕似的。
又想起自家這個弟弟已經是弘一真人的弟子,雲子儀也就釋然了幾分。
寶器宗比起燕劍宗,並沒有弱太多,而弘一真人又是天下聞名的煉器大家,有這種師尊,一輩子也就不愁了。
遲小春很老實,從不多言,悶頭吃飯。
他這人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點修為境界,距離人家談論的那些太遠。
如果話題是唱戲,那他可以指點天下,若是修煉的話題,他知道自己不配張嘴。
一頓飯吃得氣氛很熱鬧。
俞長銘今天心情不錯,話不少,不過說著說著就拐彎。
時而詢問雲極有關雲衣坊的買賣,時而打听落雲山莊都有什麼家人,就差明著問出雲畫的身世了。
雲極听得好笑。
看來這位俞師兄動了真情,再這麼下去,可不太妙。
畢竟雲畫早就成家了。
雲極裝作閑談,轉頭問雲子儀道︰
“對了堂姐,我記得畫姐好像常住在天石城的雲衣坊,她總不回家,她那夫君難道不生氣麼。”
雲極說完,俞長銘立刻不吭聲了,同時耳朵緩緩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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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極看到了俞長銘的變化,並且大為震撼。
原來有人真能動耳朵!
還他麼能豎起來!
雲極大有深意的瞥了眼俞長銘,心說你丫屬狗的麼……
雲子儀嘆了口氣,既然雲畫沒在,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道︰
“雲畫她命苦,嫁錯了人。”
雲極一听便心中了然。
看來自己沒猜錯,雲畫的婚姻果然出了問題。
一旁的齊百書興致大起,仿佛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魂,問到︰
“子怡姐快說說,畫姐怎麼嫁錯人了?是不是她男人欺負她,不用怕,我可以給畫姐撐腰!”
雲極瞄了眼齊百書,
心說這孩子確實在丹香閣給憋傻了,家長里短你都感興趣。
雲子儀對齊百書的印象極好,知道是弟弟的好友,人家丹香閣的少掌櫃能稱呼自己為子怡姐,讓雲子儀有一種親切高興的感覺,又覺得有點緊張。
畢竟地位相差太過懸殊,雲子儀從沒想過靈丹閣的少掌櫃能稱呼自己為姐。
雲子儀有個小習慣,一旦緊張就喜歡捏點東西,她隨手掐住了遲小春的手腕。
遲小春撇了撇嘴。
他當然知道自家夫人的習慣。
遲小春心說少掌櫃管你叫聲姐有什麼可高興的,普天之下無論誰管你叫姐,少掌櫃也好,皇帝也罷,就算大羅真仙管你叫姐,我也是姐夫!
這麼一想,遲小春居然有些得意起來,搖頭晃腦,咧嘴傻笑。
誰都不知道他在笑個什麼勁兒。
雲子儀放下筷子,穩了穩心情,將雲畫的身世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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