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人的帝枕書趕忙封住幾個大穴,止住不停往外流的血,那傷口當真是極深,險些都要看見骨頭了。
拔箭時飛濺出來的血液大部分沾到了帝枕書做工講究的銀龍袍子上,他這身衣裳是不要想再穿了,但沒關系,帝枕書會把這件有紀念意義的血衣珍藏。
卿矜玉疼的額頭冷汗涔涔,多動一下都覺得鑽心的疼,干脆就由著帝枕書給她上藥。
帝枕書仔細的給卿矜玉抹了藥,又拿出點止疼的丹藥喂給她,目光觸及到她裸露在外的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後知後覺想起他們此刻的樣子有些過于曖昧了。
但帝枕書不是有賊心沒賊膽的葉蕭然君景珩之流,他哥喜歡搞點強制愛,他也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不珍惜就是腦子有問題。
他故意把卿矜玉往懷里攬了攬,避開她包扎好的傷口,讓卿矜玉靠在他身上,低下頭貼在神情懨懨的人的耳側,故意試探道︰“卿卿,可帶了多余的法衣,我幫你穿吧。”
卿矜玉懶得動,更不想抬手穿衣裳,後肩胛疼著呢,她搖了搖頭拒絕道︰“不穿,我緩口氣,疼死我了。”
不著急穿啊,那正合帝枕書的意,他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蓋在卿矜玉身上,手摟著卿矜玉的縴腰,臉上的表情都愉悅起來,溫柔的哄著卿矜玉︰“好,不著急穿,卿卿要是冷就往我身上靠靠。”
卿矜玉知道這是這小子有意佔點她的便宜,但玉兒姐也不介意,反正都是她的,她早就對抱一下摸一下這種開胃小菜免疫了。
就是說,帝枕書一個黃花大閨男都不怕,她一個開了半葷的怕什麼?怕再風流一把?
嘶,話說到這里,有點想念我的小茄子了,也不知道上次故意逗著他玩不留他,會不會讓這個暴脾氣又鬧別扭。
司嬌嬌還是很有姿色的,那小腰細的,那小臉俊的,那腿長的...
玉兒姐一點也不覺得在一個情郎懷里想另一個有什麼問題,並且回味的十分快樂,止疼效果很明顯。
果然,人只有在干壞事和瑟瑟的時候最快樂。
卿矜玉的腦子里全是些不正經的黃色廢料,但在帝枕書的視角就是他的王妃乖乖的靠在她懷里在發呆。
好乖呀,疼成這樣了不哭也不鬧的,果真是寒梅傲雪,風骨桀驁。
哎,如此美眷如何不讓人又愛又憐。
但若是...她能偶爾對他撒個嬌就更好了。
只能說神朝小白玉蘭就是沒有金玉宗小青蓮吃的好,人家司律鈺長了一張大體全方位踩在卿矜玉審美上的臉,想看玉兒姐撒嬌,他要做的只是出現並呼吸。
兩個人安靜的依偎著,帝枕書卻覺得一輩子這樣也挺好,沒有王權富貴,也不用勾心斗角,不用成為皇兄的影子和握在手上的尖刀。
帝枕書不再是睿王,只是一個人的丈夫,一個孩子的父親,只是...他自己。
兩個人,滿頭雪,千萬載相顧,流光也堪憐。
山洞中靜悄悄的,唯有木頭在火堆中的 啪聲,萬籟俱寂。
忽的,帝枕書耳朵一動,听見了些許異響。
他長年執行一些毀尸滅跡的任務,對于那些細微響動再敏感不過。
他扶起懷中靠著的卿矜玉,點了點她的手背,目光移向洞口。
卿矜玉雖然不及帝枕書殺了那麼多人的明銳,但好歹算聰明,看他突然反常的動作便知道是又有事了。
帝枕書用自己的衣裳一把將卿矜玉裹好,召出命劍緩步靠近洞口。
可恨的是他被那黑衣人一上來就打斷了幾根經脈,靈氣運行不暢,一動法力便如白蟻啃食般疼痛,那黑袍人一定是皇朝內部高層,不然不會那麼清楚如何一擊轄制他。
好在帝枕書這些年刺殺任務執行多了已經練出了基本的肌肉記憶,縱使沒有法力,築基金丹的也拿他沒有辦法,只希望不要是那個看不成修為黑袍人尋著蹤跡找來了。
斜照在洞口日光中突然闖入一道人影,卿矜玉也在掌中蓄起了靈氣,若有情況,也只能背水一戰。
那道影子跌跌撞撞的闖進來,帝枕書舉劍就砍,被那人身法極快的躲了過去,但也被逼到了角落里,正當帝枕書要補上一劍時,卿矜玉看清了來人,連忙叫出帝枕書︰“枕書!且慢!”
帝枕書聞言連忙收劍,往角落里一看,來人正是雲叩夏,手臂和腿上的衣物上浸出道道血痕,衣裳破破爛爛的好像是被林間樹枝刮爛了,眼楮瞪的溜圓,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卿矜玉和他。
雲叩夏倚在牆上,看著卿矜玉就穿了件肚兜明顯披著的是帝枕書的寬大外袍,她覺得自己好像是誤入了什麼不該出現的場合。
雲叩夏︰“你...你們...對不起,我來的不是時候了。”
卿矜玉︰....親,我覺得你大概是誤會了什麼。
帝枕書見卿矜玉張嘴想解釋,連忙轉移雲叩夏的注意力,生怕人家誤會少了點什麼。
“雲大小姐不是往東邊跑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說著奸情意味十足的走到卿矜玉身邊,欲蓋彌彰的替她攏緊了外袍。
雲叩夏︰....有問題,絕對有問題,就剛剛那麼一會兒就夠了嗎?這睿王是不是不行?
卿矜玉看笑的不懷好意的帝枕書,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的雲叩夏,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解釋。
算了,愛咋咋滴吧。
他這一手絕對是跟著他哥帝序臨學的,場面熟悉的可怕,這就是所謂雙胞胎的心有靈犀嗎?
希望以後雙方知道了他們兄弟,一個搶弟妹,一個要嫂子還會和諧共處。
片刻的沉默後,還是卿矜玉先開口繞回了正題︰“叩夏,你怎麼到這里來了?這兒可是山崖下,你怎麼掉下來了?”
雲叩夏嘆了口氣︰“別提了,我帶著杏語本來都逃過去了,你給我暗衛也到了,我們見已經安全,就在原地休息,但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一群人,都是練氣築基的,暗衛們本來應付的很輕松,但不知道其中一個哪里來的速度和力氣,將我一推,我摔出了灌木叢,誰成想後面就是懸崖。”
“就這樣,我莫名其妙的摔了下來,幸好那一片都是高大的樹木,我被樹枝掛住緩沖了一下,只是摔斷了腿,其余還好。”
卿矜玉︰嘶,這跟原文又莫名其妙的的重合上了,天道是把這些劇情當kpi完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