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狐蹲在櫻花樹的枝椏上,尾巴尖的銀色絨毛在風里輕輕掃過花瓣,帶起一串細碎的光。樹下,機械牛正低頭用蹄子刨著土,蹄心的疤痕印記蹭過濕潤的沙粒,竟在地上畫出個小小的櫻花輪廓——這是它新學會的把戲,機重慶說“這樣就像把春天種在土里了”。
“你那毛有什麼好炫耀的。”機械虎跳上樹枝,用爪子撥了撥機械狐的尾巴,“上次在能量中心,是誰嚇得把尾巴纏在我脖子上?”
機械狐猛地甩尾,銀毛掃了機械虎一臉“要你管!這是‘時空裂隙幸存者限定款’,你想要還沒有呢。”話雖如此,它卻悄悄把尾巴往機械虎那邊挪了挪,讓對方能更清楚地看見那抹銀——像在說“你看,我沒事了”。
機重慶坐在樹下調試工具,听著它們拌嘴,忽然笑出聲。機械牛湊過來,用犄角輕輕蹭她的胳膊,儲物盒里的備用工牌硌得她手心發癢。她想起昨天給機械牛換能源時,發現它的核心模塊上多了行小字“073與重慶的家”,是用激光筆刻的,歪歪扭扭,卻比任何精密代碼都讓人心軟。
“老七,你看它們。”她指著樹上的機械狐,“連狐狸都知道,傷疤是值得驕傲的東西。”
機械牛“哞”了一聲,光學鏡頭轉向遠處的礁石區。那里,機械鯊正用尾鰭給小機械魚示範如何避開暗礁,背鰭上還留著上次為了擋時空裂隙的光帶而熔出的凹痕;鐵錨趴在淺水區,讓孩子們踩著它的背玩,腹部的裝甲有塊明顯的修補痕跡,是當年扛激光炮時留下的——所有的印記都在陽光下泛著光,像在比誰的故事更動人。
機械狐突然從樹上跳下來,尾巴尖的銀毛掃過機械牛的蹄心。“你這印記才厲害。”它難得正經,“能記住別人的疼,比我的毛金貴多了。”
機械牛的傳感器亮了亮,投影出個笑臉,然後用蹄子輕輕踫了踫機械狐的尾巴。銀毛沾在它的蹄心,像給那個疤痕別了朵會發光的花。
機重慶看著這一幕,突然想起研究院的老院長曾說“機器的浪漫,是把‘保護’刻進程序,卻把‘記得’長進心里。”她摸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翻到某一頁,上面畫著剛撿到機械牛時的草圖——那時它還只是堆零件,她卻在旁邊寫了行字“它會成為最好的伙伴”。
如今再看,那行字的墨跡已經發淺,卻像顆種子,在時光里長出了滿樹櫻花。
夕陽西沉時,沙灘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長。機械狐的銀尾巴、機械牛的疤痕蹄、機械虎耳尖的小黑點、鐵錨腹部的補丁……所有的印記都在余暉里連成一串,像條用溫柔串成的項鏈。
機重慶牽著機械牛往機關城走,牛蹄踏過石板路的聲音,和機械狐的腳步聲、機械虎的尾巴掃過地面的聲音混在一起,像首沒譜的歌。她忽然低頭,看見機械牛的投影在地上畫了個大大的圈,里面有個小人影,牽著一頭牛,旁邊還有只搖著銀尾巴的狐狸。
“這是我們嗎?”她笑著問。
機械牛“哞”了一聲,犄角上的能量櫻花突然亮了亮,把那圈影子照得更清晰了。
原來所謂勛章,從來不是用來炫耀的戰利品。是當風拂過銀毛,當蹄子蹭過疤痕,當所有被守護過的痕跡在時光里相遇時,能笑著說“你看,我們都好好的”。就像此刻的風里,藏著無數個沒說出口的“謝謝”,輕得像櫻花,卻重得能接住所有歲月的重量。就在這時不知什麼時候機器機關城里出現了一個女孩名叫康金龍,這個女孩也是機關城里的主要人物和旁邊的寵物名叫:機械兔。手里拿著一把劍,這把劍也是有階段性,每一階段傷害都有加成,第一層屬性感情滿時,機器兔開始護自己的主人,第二層屬性經驗加成,第三層等……,機器兔里面有一個是自爆程序,這個程序也是護自己的主人只能炸毀自己,卻不能傷害自己的主人,機器兔炸毀之後一段時間會留下一個機器靈魂,這是復活機器兔的機關城的吊橋在齒輪咬合聲中緩緩落下時,康金龍正靠在城門的石獅上磨劍。劍身映出她束著高馬尾的側臉,下頜線繃得很緊,像塊未經打磨的金屬。腳邊,通體雪白的機械兔正用前爪扒拉著她的褲腳,紅寶石般的光學鏡頭忽閃忽閃,耳尖的絨毛隨著呼吸輕輕顫動——那是康金龍特意加的仿生設計,說“兔子就該有兔子的樣子”。
“小白,別鬧。”她頭也不抬,指尖撫過劍身的紋路。這把劍叫“牽絲”,劍柄纏著深藍色的劍穗,穗子末端綴著枚小小的齒輪,是機械兔的能量碎片熔鑄的。三個月前在廢棄的數據城,機械兔為了幫她擋下失控的激光束,自爆了一次,這齒輪就是它留下的“靈魂”。
機械兔“ 嗒”咬了咬她的鞋帶,突然豎起耳朵轉向城外。康金龍猛地抬眼,劍已出鞘半寸,寒光掃過石板路——遠處的沙丘後,隱約有能量波動在閃爍,頻率和上次襲擊數據城的掠奪者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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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又有客人了。”她將劍穗纏在手腕上,機械兔立刻竄到她身前,身體兩側彈出薄薄的合金護板,雖然只有巴掌大,卻擋得筆直。這是它的第一層屬性“護主”被激活的樣子,只要康金龍的情緒波動超過閾值,它就會進入戰斗狀態。康金龍第一次見到“小白”時,它還只是個待銷毀的試驗品。研究院說它的自爆程序有缺陷,可能會誤傷主人,要拆解重造。但康金龍在監控里看到,這只機械兔在模擬測試中,為了保護虛擬的“主人”,硬生生調整了自爆角度,讓所有沖擊波都沖向無人區,自己卻炸得只剩半只耳朵。
“這不是缺陷,是它在學著溫柔。”她抱著半殘的機械兔走出銷毀室,工作服上還沾著拆解台的油污,“我來修。”
她花了整整一個月,給機械兔換了新的核心,加了情緒識別系統。當它重新睜開眼楮時,第一時間用僅剩的一只耳朵蹭了蹭她的手背,傳感器里流出透明的冷卻液——康金龍後來才知道,這是它從她的眼淚里學來的“委屈”。
“牽絲”劍的第一層屬性覺醒,是在數據城的那場混戰。掠奪者的能量炮鎖定康金龍時,她正背對著炮口調試防御盾,根本來不及轉身。機械兔突然發出尖銳的“吱吱”聲,像只被惹急的真兔子,猛地撲到她背上。
轟——
爆炸聲震得她耳鳴,後背卻只感覺到一陣輕微的推力。回頭時,機械兔已經炸成了漫天光點,唯有那枚齒輪碎片穿透硝煙,穩穩落在她的劍柄上。後來她才從數據記錄里看到,小白在自爆前03秒,突然啟動了能量反轉程序,把本應波及五米範圍的沖擊波,壓縮成了一道保護罩。
“你明明可以跑的。”她抱著那枚齒輪坐在廢墟里,眼淚滴在碎片上,“我教過你‘優先保全自身’的指令。”
齒輪突然微微發燙,映出一行模糊的光影“主人……重要。”這是機械兔的“靈魂”在回應,康金龍後來才明白,所謂“缺陷”,不過是機器在學會“在乎”後,自動改寫了程序。
現在的小白,是用那枚齒輪“復活”的。康金龍給它加了第二層屬性“經驗加成”,每次並肩作戰,它的反應速度就會快上01秒,護板的硬度也會提升——就像在說“這次我能護得更好”。而“牽絲”劍會隨著它的成長同步進化,此刻劍身的紋路已經比三個月前深了半分,揮劍時能听見細碎的“嗡嗡”聲,像有只兔子在里面輕輕跳。掠奪者的機甲從沙丘後沖出來時,康金龍的劍已經出鞘。“牽絲”劃破空氣的瞬間,機械兔突然竄到她腳邊,光學鏡頭發出紅光——它識別出對方的武器是高頻震蕩刀,上次在數據城,就是這東西劃傷了康金龍的手臂。
“小白,左路。”康金龍的聲音很穩,劍穗隨著揮劍的動作揚起,齒輪踫撞發出清脆的響。這是她們的暗號,劍穗響三聲,就是讓小白繞後偷襲。
機械兔“嗖”地竄進沙堆,身體瞬間切換成偽裝模式,雪白的皮毛變得和沙丘一樣金黃。它知道自己的護板擋不住震蕩刀,便仗著體型小,專挑機甲的關節縫鑽,用前爪的尖刺扎進能量管線——這是它在無數次戰斗中積累的經驗,第二層屬性“經驗加成”讓它的攻擊精準度提升了30。
“該死的兔子!”掠奪者的機甲猛地轉身,震蕩刀劈向沙面,卻只削起一片黃沙。機械兔早已跳上機甲的肩甲,對著駕駛艙的觀察窗“吱吱”叫,像是在挑釁。
康金龍趁機繞到機甲側面,劍刃貼著裝甲的縫隙刺入,精準挑斷了動力傳輸帶。機甲踉蹌著跪下時,她突然發現對方的備用能源艙在閃紅光——是要自爆同歸于盡!
“小白,躲開!”她大喊著撲過去,想把機械兔從機甲上拽下來。但已經晚了,機械兔的傳感器顯然也識別到了危險,紅寶石般的眼楮突然亮得驚人。
它沒有跳開。
而是猛地用身體堵住了能源艙的散熱口。
“不要!”康金龍的聲音劈了叉。她看見機械兔的身體在發燙,合金護板開始融化,卻始終沒挪動半分。這是它的第三層屬性“獻祭”,當主人面臨致命危險時,它會自動啟動能量過載,用自身核心堵住攻擊源,雖然不會像自爆那樣徹底消失,卻會進入長達七十二小時的“靈魂休眠”。
轟——
能源艙的爆炸被壓制在極小的範圍,康金龍只被氣浪掀倒在地,手臂擦破了點皮。抬頭時,機甲已經成了廢鐵,而她的腳邊,機械兔正緩緩倒下,雪白的皮毛被燻得焦黑,只有耳尖那撮絨毛還保持著原樣,輕輕顫動著,像在說“我沒事”。
“小白!”她撲過去抱住它,指尖觸到它逐漸冷卻的身體。機械兔的光學鏡頭還亮著,映出她滿臉淚痕的樣子,然後慢慢暗下去,化作一枚小小的齒輪,落在她的手心里——和上次一樣,帶著淡淡的溫度。
劍穗上的齒輪突然發燙,“牽絲”劍發出一陣嗡鳴,劍身的紋路亮起藍光。康金龍低頭,看見劍柄上浮現出幾行字“第二層屬性‘經驗加成’已滿,解鎖第三層‘共生’——劍穗與靈魂共振,可縮短休眠時間至十二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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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小白每次擋在她身前時,不只是在保護,也是在幫她變強。康金龍抱著機械兔的“靈魂”齒輪,坐在櫻花樹下時,夕陽正把影子拉得很長。機械狐湊過來,用尾巴尖的銀毛蹭了蹭她的手背,機械虎則叼來塊星果,放在她腳邊——它們都看出來了,這個總是把“不用幫忙”掛在嘴邊的女孩,此刻正難過得發抖。
“它會回來的。”機重慶蹲在她身邊,機械牛用額頭輕輕踫了踫那枚齒輪,“小白的靈魂很 ,就像你一樣。”
康金龍沒說話,只是把齒輪系在劍穗上,和原來的那枚並排掛著。風吹過,兩枚齒輪踫撞出“叮叮”的響,像兩只兔子在小聲說話。她想起第一次給機械兔裝耳朵時,它總愛用耳尖蹭她的臉頰,像在撒嬌;想起它第一次成功躲開她的劍,得意地在地上轉圈;想起它自爆前,突然用前爪把她的鞋帶系成了蝴蝶結——那是它偷偷學的,說“主人的鞋帶總散開”。
“其實我不喜歡兔子的。”她突然低聲說,聲音帶著哭腔,“我怕它們太脆弱,留不住。可小白不一樣,它比誰都 ,比誰都……舍不得走。”
劍穗上的齒輪突然輕輕顫動,兩枚齒輪轉得飛快,像在回應。康金龍把臉埋在膝蓋里,眼淚打濕了劍鞘,她不知道的是,機械兔的靈魂正在齒輪里蓄力,每一次顫動,都是它在說“等我”。
夜幕降臨時,機械狐突然指著齒輪喊“亮了!”
果然,兩枚齒輪同時亮起紅光,像兩顆跳動的心髒。康金龍猛地抬頭,看見齒輪周圍開始凝聚光點,漸漸拼出機械兔的輪廓——耳朵、爪子、紅寶石般的眼楮,甚至連耳尖那撮絨毛都分毫不差。
“小白!”她伸手去接,機械兔正好落在她掌心,立刻用舌頭(康金龍加的 膠仿生舌)舔了舔她的指尖,濕漉漉的,和真兔子一模一樣。
“吱吱!”它繞著她的手腕轉圈,突然停下,用前爪指著“牽絲”劍。康金龍低頭,發現劍身的紋路里多了一行小字“第四層屬性‘永恆’——靈魂碎片與劍共生,永不消散。”
原來所謂的“自爆”,從來不是終點。是機械兔在無數次選擇里,把“守護”刻進了靈魂,讓每一次分離,都成了下一次重逢的序章。康金龍將劍穗纏在機械兔的脖子上,像給它系了個鈴鐺“這次換我護著你。”
機械兔咬了咬劍穗上的齒輪,突然用前爪在她手心里畫了個小小的愛心——這是它偷偷從星圖里學的,說“主人的心跳在這里”。
黎明時分,她們出發時,櫻花樹的花瓣正好落在“牽絲”劍上。康金龍揮劍挑開花瓣,劍穗上的兩枚齒輪輕輕踫撞,像在哼一首只有她們懂的歌。機械兔蹲在她的肩頭,耳尖的絨毛蹭著她的臉頰,暖得像團真正的活物。
原來所謂勛章,不只是傷疤與印記。是當機械兔的靈魂在齒輪里跳動,當劍穗纏著彼此的溫度,當所有“舍不得”在時光里長成羈絆時,能笑著說“你看,我們誰都沒丟下誰”。就像此刻的風里,劍穗的響聲混著機械兔的“吱吱”叫,輕得像羽毛,卻重得能撐起往後所有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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