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看何初夏始終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她頓覺自己母親的威嚴被挑戰。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讓人安分點還不是為了你好?
你快十五歲了才開靈,比起你哥,還有那些五歲就開靈的天才本來就不值一提。
也就是運氣還不錯,有煉藥的天賦。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發揮你的長處,好好朝煉藥上發展。
煉藥、開藥廠,把這條路走到極致不好嗎?”
“媽媽,你所謂的走到極致最終的目的就是賺錢。
我說了,這不是我想要的。
我要的是真正地把煉藥走到極致,你能理解吧?”
何初夏也就是這麼一問,不管何母是否理解又關她什麼事。
她想要做的事情本來就不需要任何人同意,或者對此發表意見建議之類的。
自從那次交流了彼此的想法後,何初夏就把這次不算沖突的沖突拋在腦後。
至于何母是否會選擇自己辦工廠,把小糖丸的生意做強做大她並沒有過多關注。
就是過了一段時間後。
父女倆時隔三年多,又來到何家附近的美食街點了一桌燒烤配啤酒。
父女倆都是一手抓著幾串燒烤,一手握著啤酒杯。
咬一口串再喝一口啤酒,吃得斯哈斯哈。
嗯,這次何父批準剛剛成年的女兒喝啤酒了。
“爸,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時間找我吃烤串?”
何父對她無奈一笑。
“夏夏,你媽媽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心里。
她的出發點是為你好,不過有些事情咱不听她的。
夏夏,你現在就像是初升的朝陽,有著無限的可能。
在你的腳下有無數條路,每條路都能通往一個輝煌的未來。
爸爸希望你能慎重做出自己的選擇。
比如你現在最喜歡的煉藥,那麼就盡力做到最好。
當然,爸爸不是說你現在做得不夠,相反我閨女兒小小年紀就憑自己的實力做到了同齡人,甚至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的高度。”
何父端起酒杯又大大地喝了一口。
“夏夏,其實爸爸還真有點羨慕你。
小小年紀就能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並且完全可以將它當作可以安身立命的事業,這非常難得。
但是,我家乖寶完全不用在一棵樹上吊死。
剛剛都說了,你現在就是初升的朝陽,才十八歲就已經靠自己走上了煉藥事業的巔峰。
以後乖寶完全可以一邊繼續以煉藥證道,一邊多嘗試其他有趣的事情。”
何初夏︰“比如?”
何父爽朗一笑,才繼續說道。
“比如……那就多了,關鍵要看我們夏夏對什麼感興趣。
反正你可以試著多嘗試幾種。
但是,夏夏,你現在還只是一個剛剛入校的大一新生,爸爸希望你能先好好享受多姿多彩的大學生活。
那句話怎麼說的,不負青春、不負韶華……”
何初夏︰“原來不是媽媽讓你來做說客的?”
何父︰……
“唉!乖寶,人艱不拆。
咱們爺倆吃好、喝好,回去後我跟她就有交代了。
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對吧?”
父女倆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無論如何,何初夏把十多種糖丸的配方及煉制方法都整理成冊,最後她把它們全部交給何父處理。
至于這些糖丸配方,他究竟是如何處置就隨他了。
無論是幫助何母實現她的野心,還是拿去同高氏藥業談判她都不會過問。
顯而易見,這是一場穩賺不賠的潑天富貴。
當然要將這些糖丸實現流水線生產,足夠何家夫妻忙上好幾年了。
如此,何初夏就再無顧忌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待何母將一切理順,想必她也沒有心思來找何初夏談心。
當然,她也不一定能輕易找到何初夏的行蹤。
~
何驚蟄攬著新婚妻子明悅的細腰在何家別墅後院的林子中散步。
在外頭何驚蟄完全就是生人勿近的寡言大佬,然而面對自家嬌妻時卻是另一副溫柔繾綣的愛妻模樣。
<國的389號秘境,她真的能趕回來嗎?”
何驚蟄輕輕捏了一下明悅腰間軟肉。
“什麼你妹妹我妹妹的,直接叫夏夏。
夏夏昨天給我發了傳訊符,說今天就回來。
沒想到這丫頭說到做到,說要一個人踩著我的步伐,把那些已經開發的秘境全部走一遍。
沒想到她真的用了短短三年就把我走了六年的路都走完了。”
何驚蟄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讓明悅看得牙酸。
“以後我們兄妹倆就能結伴探索新秘境了。”
明悅︰“阿蟄,你是不是嫌棄我不能與你並肩而行?我知道我太沒用了,你都是金丹老祖了我還是一個小煉氣。”
說到最後,明悅竟然帶上濃濃的鼻音。
何驚蟄看著依舊嬌美如小姑娘的妻子朝自己撒嬌,特別有求生欲地開哄。
“啊呀,哪家的小嬌嬌竟然要哭鼻子了?快讓你家老祖瞅瞅。
紅眼楮,紅鼻子,翹嘴巴,咋這麼可人疼呢!
不行,不行,這麼漂亮的小丫頭可不能讓別人給看去,不然老祖可虧大發了。”
何驚蟄一把將人打橫抱起,還壞心眼地顛了顛,然後飛快地往家中跑去,一邊跑一邊嚷嚷著。
“我得把人抱回洞府藏起來,這樣的美嬌娘可得陪老祖一輩子……”
“啊……何驚蟄,你快放我下來……”
小夫妻不知道的是何家別墅的百米上空,有一架隱形的飛舟安靜地懸浮著。
飛舟上,何初夏有些受不了地搓著自己的胳膊。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有必要這麼肆無忌憚地秀恩愛嘛,簡直是強行給旁人喂狗糧,不吃不行的那種。”
何初夏努力閉了閉眼,試圖把剛剛看到的畫面從自己的腦袋里全部清除,然後才把飛舟快速下降。
何初夏正猶豫著是不是給屋中人一個信號再進屋。
她擔心一不小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夏夏,你回來了。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屋?”
何父從車上下來就看到自家大門口正站著整整三年未見的女兒。
他把車鑰匙交給管家,自己則快步朝笑意盈盈的何初夏走去。
“爸爸你回來了,好久不見我可想你了。”
何父笑得眼尾的褶皺都洋溢著歡喜。
“想我了怎麼不早點回來?”
何父也就說了這麼一句看似責怪的話語,再多半句都舍不得了。
他快步走到何初夏身邊,大手毫不猶豫地環住女兒的肩膀。
“快,回家。今天爸爸給你做個拿手菜。”
何初夏真的是驚訝了。
“老何你長進了啊,竟然有了拿手菜。老實說你的拿手菜不會把我送到醫院去吧?”
何父如從前那般一把揉著何初夏的腦袋。
“沒大沒小,誰讓你喊老何的?還有,我怎麼就不能有拿手菜了?
還不是你這個丫頭喜歡吃烤串,我試了多少次才得到最好吃的配方,夏夏今天你就放開肚子吃。
爸爸給你烤,今天咱們父女倆就在自家院子里吃,一醉方休!”
何初夏︰“真的假的?一醉方休,你能行嗎?”
何母︰“老何,你要和誰一醉方休?你不要你的胃了是吧!”
何驚蟄︰“爸,怎麼不算上我?夏夏,哥陪你喝。”
明悅︰“爸爸,媽媽,你們回來了。夏夏,你好!”
何母後來居上,來到何家父女跟前。
她一手撥開何父,就那麼定定地望著何初夏也不說話。
何初夏朝她微微一笑。
“媽媽,我回來了!”
何母嘴唇顫動,她的雙眼泛起水光。
“你這個不孝女,竟然一走三年電話沒一個,消息也不發一條。你,你就那麼不待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