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不,我不放心,萬一你把我晃悠散了那還不得變成一顆臭蛋?”
何驚蟄驚愕。
“怎麼可能,如果你真的是卵生,那我一定會好好地把你給孵出來,絕對不會讓你散黃的。”
何初夏︰……
她咬牙切齒地反思,他們兄妹倆究竟在聊什麼話題才會斷定她有可能會變成一顆散黃蛋的。
這是能敞開來討論的“好”問題嗎?
“你快說,你究竟過來干嘛?就是來和我討論我會不會變成一顆散黃蛋而被你揣兜里嗎?”
“嘿嘿嘿!夏夏,你絕對不會變成散黃蛋的。
我就是听爸媽說了你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迫不及待地想要听你給我說說細節。
也先親眼看看,我老妹真的成為一名煉氣四層的修士。”
說著就拉過何初夏的手探脈。
何初夏並不反抗何驚蟄靈力的探入,反而很配合地讓他查探。
“修為還真的到煉氣四層了。
夏夏,哥哥對不起你,醒靈草我還是沒有找到。
告訴哥哥,你是不是吃了好多苦才被開靈的?”
何驚蟄的內疚沒有半點作假。
但是他不知道這股無法排除的內疚到底從何而來,明明夏夏開靈了還一舉成為煉氣四層的修士是一件非常值得開心的事情。
為什麼他從心底就會產生一種揮之不去的疼惜。
何初夏當然看出何驚蟄的不自在。
“哥,你怎麼了?”
何驚蟄看到妹妹疑惑的眼神,明明還是和以前一樣。
果然,自己是想多了。
何驚蟄暫時放下心里的那點不自在,跟何初夏說起了這一個月秘境中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遇到什麼樣妖獸,采摘到哪些靈植靈藥,還遇到幾個奇葩過路人想與他們同行卻被他們拒絕,只不過那幾個人總是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
何初夏心中一動,估計那幾個人就是呂承宇安排著要給何驚蟄好看的幾個人。
“哥,我給你的防御玉符呢,給我看看有沒有變化。”
其實何初夏非常納悶,為什麼這一個月都沒有感應到玉符的示警,按理說呂承宇可不是那種光說不練的貨,他既然說了要給何驚蟄好看那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小動作的。
怎麼可能什麼動靜都沒有?
何驚蟄正神采飛揚地說書呢,何初夏一句話讓他啞火了。
“夏夏,那什麼……對不起,玉符被我給送人了。就是哥哥送給了……”
“原來送人了,我說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那你有沒有帶平安符?如果有帶,那你把隨身攜帶的平安符拿出來看看。”
何初夏才不管何驚蟄把玉符送給誰了,畢竟她當時也沒有要求他一定得隨身攜帶。
給他的東西就是他的了,要怎麼處理當然也隨他了。
“哦哦,我看看。”
何驚蟄還是真的在自己的修士證的夾層塞了一張平安符。
而現在,平安符沒能拿出來。
那明明被塞了平安符的夾層只剩下一小撮紙灰。
“咦!符紙呢?”
符紙自然是在幫他擋災的時候化成飛灰了呀。
何驚蟄當然不是真不懂符紙為什麼會消失,他純粹是沒有想明白自己究竟在什麼時候遇上了致命襲擊。
何初夏也不能肯定何驚蟄究竟是被人暗算還是純粹的運氣不佳。
呂承宇一定要針對何驚蟄的決心如此堅定,在他知道自己單箭頭的)死對頭平平安安回來後,說不定會來個最後一搏。
何初夏還是選擇給便宜哥哥上一道保險吧。
“哥,這塊防御玉符跟之前的那塊功效一樣,你先把它給血契了吧。
現在,馬上。”
不是何初夏太過操心,而是她可不願意當冤大頭。
萬一,他又把這塊玉符也送給了旁人,那她再也……
管還是會管他的,誰讓他是自己的任務對象呢。
不過就是會麻煩些。
何驚蟄可不是笨蛋,他當然知道何初夏話中的意思。
他有些心虛地揉了揉鼻子,就按照之前妹妹教的辦法劃破手指擠出一滴血糊到玉符上。
果然,一道靈光一閃而逝。
而何驚蟄與玉符之間有了一絲若有似無的聯系。
很好,憑著這一絲聯系,他再也不用擔心玉符會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丟失了。
無論如何,何驚蟄還是很喜歡自己妹妹給自己的這份禮物的。
他珍而重之地把玉符掛在脖子上,並將之塞進衣服里頭。
“夏夏,哥哥的好友,就是上次一起吃飯你見過的那位高凌,他想讓我問問你,傷藥噴霧的配方能不能賣給他們。
他高家是開制藥公司的。
據說,百年前特別牛。
不過這幾十年好像不太行了。”
何初夏︰“做藥的還會不行?按你剛才的說法他們可是百年傳承,不對,應該是數百年的傳承了,怎麼可能不太行。
吃老本都能讓他們每年賺得缽滿盆滿吧。”
何驚蟄︰“按道理的確如此,但是誰讓有許多新秀後來居上呢。
听說很多新的藥廠跟修士合作,得到很多靈藥還有新的配方,新的煉藥方法之類的。
總之,靈氣的復甦讓很多事物都發生了改變。
高家雖然還是制藥界的巨頭,但是……內憂外患吧。
這是普通人都能看出來的問題。
夏夏,高凌讓我問問你,估計就是他們家有廣撒網的意思。
那個噴霧是你的老師教給你的吧?
不能做主我就回……”
何初夏︰“好啊!我同意了。”
何驚蟄︰“回絕……什麼?夏夏你哥哥是說同意了?你能做主?”
何初夏︰“對啊,這是三個月前老師給我布置的作業。我自己的東西我可以做主的。”
何驚蟄看著妹妹自信又淡定的模樣,之前被他忽略的陌生感又襲上心頭,不過這次他有更多的自豪感。
他特別想來到人群聚集的地方大喊一聲︰“我的妹妹最優秀!”
最終他只是眼中盛滿笑意,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個字。
“好!”
接下來一直到開學的這短短幾日,高家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與何家取得了聯系。
而在此同時,何父服務了二十多年的公司竟然無緣無故地強行將人解雇。
雖然公司因為理虧出了違約金。
雖然因為女兒賣煉藥配方的事情,家里也在商量是不是讓何父干脆辭職。
雖然成為老牌制藥公司的小股東絕對比如今的公司小經理更有前錢)途……
但是,無故被人辭退還是讓人非常的不爽。
何父雖然不解,卻也很快就投入到新的工作中。
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何父會一個人落寞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指間忽明忽暗的紅色火星彰顯著他的心緒不寧。
“爸爸!”
何父朝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卻見女兒一身睡衣站在她的房門口。
他趕緊熄滅手中的煙。
“夏夏,是爸爸吵到你了嗎?
乖,你快去睡覺,爸爸也馬上回房了。”
何初夏轉身就回了房間,過了兩分鐘她又出來快步來到何父身邊。
“爸,剛好我餓了,你帶我出去吃宵夜吧!”
“啊!我閨女晚飯沒吃飽?我看看……現在十二點半,走,爸爸帶你去吃燒烤。”
“嗯嗯!”
何父見女兒雙眸閃耀著星光愉快點頭的模樣,也不由揉了揉她的腦袋。
“爸,我多大了還揉我腦袋。走吧!你帶手機了嗎?我可不會付錢哦!
萬一你買不了單我就把你押在燒烤店刷碗。”
何父︰“不孝女,要押也得把你押在那里。”
父女二人輕手輕腳地開門、關門,然後一溜煙跑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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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也要喝啤酒。”
“你小孩子家家的喝什麼啤酒,喝你的果汁。”
何初夏︰……其實我真的能喝,而且酒量還不錯。
可惜她十五,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