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嫣抬頭望去,讓她受驚嚇的人赫然是宇文晁。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開口就是指責,“你又繡錯了,再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知道嗎?”他的手使勁。
時嫣被握得生疼,早已無心與他周旋,“讓我做香囊的是你,我說我女工學的不好,做的不好你別生氣,結果我繡錯了,生氣的是你,你說既然我做的讓你哪兒哪兒都不滿意,你為什麼非要讓我做?”
“因為你是本王的王妃。”宇文晁甩開時嫣的手,負手而立環視臥房每一角落,這里,早已有她生活的痕跡。
所以,還能因為什麼?
沒有他的允許,軒轅國誰敢給他做香囊?
他都不嫌棄這女人的繡工差勁了,這個女人還不知足,實在是可惡至極。
“王妃不是更應該養尊處優,不踫這些雜活嗎?”經過幾日相處,時嫣已經摸清楚了他的性子,她現在就專挑這些他不愛听的話說。
他不喜歡養尊處優,大家閨秀,柔弱型的王妃,她偏要這樣,不僅如此,她還要端王妃架子,他不喜歡?
那他去讓赫連馨兒當王妃,她做小也行啊!
比起自由,比起自己真正要做的事,其他都不重要。
宇文晁舔了舔腮幫子,狠狠咬了咬後槽牙,開口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雜活?本王不過扭正你的針腳,你倒好,不知好歹,陰陽怪氣,所以你究竟想說什麼?”
這話說的時嫣演的更入佳境了,“我想說,你嫌棄我做的不好,你可以讓別人給你做,比如,赫連馨兒。”
“你休要提她!”宇文晁甩袖不再背過身隱忍,轉身怒視時嫣。
時嫣差點沒憋住笑出聲,對,就是這種不耐煩,就是要他生氣,“怎麼?我堂堂王妃做這雜活就可以,你放在心里的赫連馨兒就做不得?”
宇文晁愣了愣,總覺他們的對話怪怪的,但又不知哪里怪。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時嫣,回顧新婚夜拋下她去救馨兒,後面一連好幾天都沒來陪她,而她遠道而來,人生地不熟,會覺得受到冷落而生氣,也似乎,很正常。
難道,她在吃赫連馨兒的醋?
見他不語,時嫣繼續乘勝追擊,“難道是我這個王妃不如她尊貴嗎,所以她做不得,我就做得,既然如此我也不做了,你讓丫鬟去做吧,反正,本來就是不起眼,不重要的雜活而已,而且交給熟悉這方面的人做,可能更能讓你心滿意足,你覺得呢?”
"......"
原來如此,宇文晁低笑,“這事,還真不能讓赫連馨兒去做。"
時嫣心底偷笑,對,你就這樣寵赫連馨兒準沒錯。
誰知宇文晁的下一句話就非常出乎意外,他瞧出她竊喜表情,冷下臉來仰起頭如打了勝仗那般傲嬌,不,比打了勝仗還要讓人得意。
他輕輕道,"哦,你不知道在軒轅國,姑娘親自繡香囊送給男性,是什麼意思嗎?”
時嫣听出畫外音來,剛想問,就見宇文晁勾著笑,看著她明確告訴,“用你們太和國的話來說就是,我喜歡你,跟我成婚可好?”
“......”
時嫣瞬間失去表情控制,非常無語地看向丫鬟。
為何不告訴她?
這個人,看來絕非只听宇文晁一個人的命令。
但是早點告訴她,她就能用其他方式侮辱宇文晁的這個“心願”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他听了出來,她不知情。
“哈哈哈哈哈。”宇文晁心滿意足了,笑著告訴她另一件更值得讓她開心的事兒,“你的弟弟,也就是季琛,馬上就要打勝仗回來了呢。”
約莫是他一笑起來就沒好事兒,時嫣知道季琛,季家滿門忠烈只剩他一人,而他不屬于皇室中人,為什麼會代表軒轅國入宮為質。
如今感受到宇文晁對季琛莫名的種種惡意,總覺得此人跟季琛,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難道侵佔季家財富,想害死季琛,欺負將門獨苗的人不是先王,而是這位?
“看我做什麼,等你這香囊繡完,他大概率就回來了,我會親自帶你去城門迎接他。”宇文晁言道,內心想的卻是另一番盛景。
此戰由季琛帶領,如若他活著回來,那他回來之時,就是太和國被滅之時。
到時候,無論他們這對姐弟感情有多深,又或許不只是姐弟情這麼簡單的關系,都會隨著太和國的覆滅而灰飛煙滅。
如此盛景,當然得帶著他的王妃親自去見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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