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數皇蔣蔚茗所說，大帝原名應是程煜爍，英文名caesar，取自羅馬皇帝juius caesar的那個凱撒。
這也是他新id的由來，原本只是個小號，頂多看點釣魚或者別的什麼很閑適的冷門直播，也看過一些唱歌和舞蹈主播的表現，但都不得他喜歡。
大概是以前作為大帝看得多了，即便換了番茄平台，挑了半天，也沒看到什麼感興趣的，所以反而不如隨便亂逛，有時候跟著釣魚佬掛機在那，也不算什麼。
要不是洛瑤開了直播，剛好被他發掘，人還真不一定會暴露他的小號。
畢竟，他在龍貓的大號都被人認為是已經上山了。
沒想到是小號轉生，還轉生到了番茄女主播洛瑤的家里。
“好奇我們怎麼認識的？”蔣總笑了下，倒不覺得這是什麼不能說的。
“我們認識好幾年了，是線下認識，在他沒出國的時候就算挺熟悉了。”
“以前我只是听說他在看直播，但我第一次看直播就是去的番茄，那會兒短視頻也就剛剛興起，相比而言，他看直播更早一些，恐怕是語音區yy時代就有在听了。”
“看多了，口味就挑了，他肯定是喜歡好听的、好看的……當然，我們瑤瑤很優秀啊。”
見了本人，數皇自然是更加認可這一點。
“我們一開始是因為一樁商業合作，不是我們兩家的，是我家需要買點數控機床，做的東西比較特殊，對精度要求，不僅要求公認的技術，一般藍領干不了，更要求設備，算是要特別定制，還要有相應的保修和維護。”
他們家是做工業的，雖不到程家做重工的程度，但也不是簡單的輕工業技術就可以概括。
北邊的巨頭就那麼幾家，他們家翻了半天，找不到合適的廠商生產他們需要的設備，原本合作的幾家都說技術不夠，但這樣做出來的東西也是瑕疵的，不如外國產品的品控，使用壽命也短，競爭力實在不夠。
技術突破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總歸蔣家的公司也經歷了不少麻煩，才完成了產業技術型改革。
但當時，他們還在尋求各種出路。
和在學業上深造、深耕材料這燒錢一行的凱撒程不同，蔣蔚茗可沒興趣讀那麼多書，那會兒他已經接手家里生意，想和老一輩“掰手腕”。
“要獲得更多自主權，干更多的事情，總得讓人瞧見自己的能力。”
“我們二代也有二代的好，身邊認識的人也多是二代，七繞八繞的，總能夠有自己的關系。”
那會兒，蔣蔚茗決定找德國的某家百年老企業、赫赫有名的工業公司，當時這家集團做出了個世界範圍內都還算有點轟動的成績——雖然現在瞧著也沒有那麼厲害了，但人家確實是底子厚。
他認為那家德企能夠做這單子的生意，主要是他們有那個技術來做，但不確定對方肯不肯接，又會不會獅子大開口。
凡是做到行業壁壘或者從事被國外進行技術封鎖領域內的生產生意的就知道，這方面的限制真的很大，需要多時乃至多年的談判，想盡辦法。
一方面是提升自己這邊的技術，想盡辦法突破封鎖，哪怕山寨也得山出來，或者就干脆繞開難關，另起爐灶。
另一方面是采用其他迂回的辦法，這個地方被封鎖了，那看看能不能用別的手段，比如說引進他們公司，讓他們在國內開分廠搞生產線，促進國內的某些領域的發展。
但這些手段，一個是時間上耗費不小，一個是金錢上花銷極大。
“因為有點急，怕被當肥羊宰，所以哪怕是和德企談判，也不會一開始就直接上桌，按照一般生意經來談。”
“一般生意也不會直接走公司流程商談的，因為不管是國內國外，經商的話，只走正經手續，那是最笨的辦法。”蔣總和她解釋，知道她不懂這些。
“是這樣。”蘭皇闞澤听懂他的意思了，“一般談生意都會由小入手，比如說先接觸那邊的業務人員、或者經理總經理、或者某區域的總裁，看能不能走好關系，到至少‘臉熟’的程度了，才會繼續後面的內容。”
“闞少也做生意？”蔣總驚訝。
“我不做生意，但我搞收藏，”他看向洛瑤，“我家喜歡收藏的人很多，我們談藝術品或者別的什麼收購，也是這樣來的。”
那些東西，很多都沒有標價的，常規手段買不下來，都說是“非賣品”，要是直接按照買賣流程開價，不是被直接拒絕打出去，就是被開個完全不合理的天價。
“沒錯，那會兒我們家就遇到了類似這樣的問題，我們畢竟不是生產機床的，而是使用方，所知的信息也有限，有能力的比如那個德企，我們不熟悉，怕被坑，熟悉的則是沒有能力或者說技術不夠的，東西買回來了也沒法用。”
“然後我就通過朋友，找到了凱撒那邊。”他解釋。
“程家雖然一部分在百年前就已經移民國外，甚至在國外開拓了非常驚人的產業生意，但本家還在國內，以前是偷偷用自家在國內外的航線等給我們運送特殊物資的那種。”
“他們家最早也是做重工的，後來根據市場變動和本地官方需要，做了轉型，現在幾乎是什麼領域都有涉足，本身也依然是重工領域一大巨頭。”
“我知道他們家，很厲害。”蘭皇點點頭，想來是听說過北邊程家的事跡。
“你這麼一說，我就把人對上了，原來是他。”
不怪總說有錢人圈子很小、土豪們都是互相認識的。
他們即便不是一個圈子，也听過彼此或彼此家族的名頭。
“對吧，他很有名的，畢竟程家未來唯一的掌事人。”顯然大帝之名並未起錯，數皇也是夸贊很多。
“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做生意厲害，學習成績也好，還能搞技術做研究，這種人上財報，我是心服口服的。”
“而且他思想很正，一直是這個，”數皇比了個大拇指，“人很仗義，看著高冷，但有那種俠氣，相處起來就知道，其實還蠻好說話的。”
數皇找他幫忙，想請他作為中間人，給他們家和德企那邊牽線，因為據說德企最大股東也就是公司老板的孫輩與他有關系不錯的。
德企那邊，掌權的老頭一共三兒子，都在競爭繼承權，最大的那個已經出局，但後面倆兒子仍然在公司里，各自的孩子里有剛好和他們差不多年齡的。
數皇蔣蔚茗當時還年輕，到老狐狸面前鎮不住場子，也很難談清楚事情，于是便尋摸著從小輩同齡人入手。
剛好，凱撒程和他們家的某個孫輩據說關系不錯，他就想請程家的幫忙牽線做東。
結果凱撒程一听他訴求，並沒有立刻答應，花了幾天用他自己手里的資源調查了一番之後，告訴他說，他不一定要找這家德企，不一定非要去和老外低頭，搞這種僵持。
“然後他就給我推了j省x市的某家重工，說是國內也在做這方面的技術突破了，而且做的很好，我或許可以去考察一下，多一個選擇。”
當時數皇是因為德企更有名，作為老牌工業公司，經歷戰火、屹立百年不倒，到千禧年後更是做出驚人的技術，在重型吊機上面顯露出非常令人震撼的技術。
因為這份名氣和展現出來的工業實力，他認為德企能夠做到蔣家公司的要求。
但程評估了一番，認為以他們家的需求，國內的就可以滿足了，雖然不如外企那麼赫赫有名，但國內自有國內的優勢。
沒有文化壁壘，設備維護更方便，和原先的一些不會出現沖突，畢竟德企用的可能是他們自己的型號，都不一定和原本的英美材料匹配，要換的話可能得換全套的，不只是這一些設備，而是全線購置。
最重要的是——設備更便宜！
這種單子，肯定會好好維護，不用擔心後續的一些設備檢修和更新問題。
“那結果呢？”洛瑤完全被勾起好奇了。
數皇很會講故事，遇到她不太理解的地方，也會給她解釋，意外的耐心。
雖然具體的不懂，但她也不想挖掘他們家公司的什麼技術秘密，可大致的發展她都听得明明白白。
北邊和南邊，雖然交通好了很多，好像物理距離不是難題了，甚至還時不時有行業內的什麼技術交流。
但實際上，畢竟不是同領域，一個是生產一個是使用，不一定能完全信息共通。
雖然不是最南和最北，但一開始數皇也是不太相信的。
“當時沒听說過這回事，要不是因為他是凱撒程，我都以為這是他不想幫忙找的托詞了。”
“雖然我能理解扶持國產啊什麼的，但實際上在一些領域里，國產東西的質量確實是不如，很多買方就是被坑過了，所以第一反應是往外找。”
“尤其我們家要的是高精度要求的，不能馬虎，到時候不只是幾個億的設備和其他生產資料，公司整個虧上二三十個都有可能。”
幾十億蒸發，這種代價數皇可承受不了。
但他對程掌控的資源也有數，都是北邊的巨鱷公司，大老板家的繼承人，程國內國外都有影響力，甚至對國外的了解更深一些。
出于這種信賴，他才順著對方的意思，真的和那家國產企業接觸了一下。
“那會兒我還想呢，這要是還不成，我能咋辦，咱東北的就那麼些厲害的，也就重工能看看，實在不行，總不能去找那些軍區的吧？這我可沒那個本事，我們家那公司，也勞煩不到這個程度。”
“這不太可能的，軍工不可能下場，除非你們家做出太過了不得的東西了。”闞澤笑了笑，繼續抿了口茶。
“是啊，我們家還是民企嘛，哪里有這種本事搞軍工，嚇死人了。”蔣蔚茗也笑。
若是這邊不成，程自然也允諾了可以幫忙與德企家小輩牽線，到時候再讓數皇與他們深入談合作。
“但用不上那麼麻煩了。”
“反正我們現在還在合作，國產的東西用著也還不錯，廠子態度也好，比外國佬好相處多了。”
舔著臉求人救急，和正常談合作買設備，肯定是後者更舒服。
生產方都是求著人買的，唯恐客戶不滿意，不像別的大企業，爹的要死，特別拿捏架子。
洛瑤听得是嘖嘖稱奇，蘭皇同樣是訝然片刻。
想不到還有這樣的淵源。
話繞一圈，一群人邊吃邊聊。
雖然一開始闞澤與蔣蔚茗似乎相處得不太好，但真相明了之後，同為想要維持體面的直播間大哥，兩個人倒也沒有真的把氣氛搞僵。
你一言我一語的，雖不在一個領域，但也有很多可以說的東西。
桌上其他人要麼吃菜喝湯，要麼關照著小朋友們，並不敢多加入他們的談話。
就是洛瑤，也就是好奇地時候問兩聲，一切都是恰到好處，分寸把握極好。
至于別人是怎麼看他們，又是怎麼看她的，她也管不著了。
梁主持便是眼楮冒火，也拿她不能怎麼樣，總不能說是卡了她的工作報酬。
至于之後，大概也沒有那麼多的接觸機會。
至少，洛瑤以後便是捐錢，也肯定是繼續往蘭皇的項目里面投，小雨傘或是晴天會，都不是她的第一選擇。
任憑梁主持作為晴天救援會的什麼會長還是副會長親戚，也管不著她。
以後，她們兩個也多半不會形成競爭關系，因為梁主持是b市人，這次十有八九是追著蘭皇來的，或者如她表面所說，來湊個熱鬧參加下活動。
【淋雨之後開始撕傘 進入直播間】
【因為我們是偷摸打雞啊 贈送 主播 粉絲燈牌】1鑽）
【真的大魔王用鞋墊拍打球 進入直播間】
【誰的邁巴赫低調混入了出租車 進入直播間】
【我要給喬伯羅給生猴子 關注了 主播瑤瑤不搖晃】
……
“下午好小伙伴們，昨天有事兒沒能在晚上直播。”
洛瑤在直播鏡頭前揮揮手，熟練地和大家打招呼，並解釋安排。
“所以，今天補久一點，一會兒兩點比完第二場比賽之後，會再播兩個小時左右，也就是四點左右結束。”
“另外，晚上七點的日常直播照樣繼續，不影響的哈。”
本文架空哈，和現實情況無關，如有重合，純屬巧合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