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在猜之前……”洛瑤頓了頓，微笑著問他。
“那也可以是我們家的，對吧？”
蔣蔚茗眨眨眼楮，沒忍住笑了下，然後笑意便止不住了，手指了指她，大概意思是“你真是個機靈鬼”。
“好吧，我可以是，是我自己跳進碗里來的。”
美女就是面無表情說點軟話，都讓他覺得心情愉悅。
相比那種冰山美女或是愛拿捏架勢的，這個世界到底是屬于甜妹的。
蔣總自覺自己是“見多識廣”的大哥了，這會兒還是忍不住笑，總算是理解為什麼她家時常會有人說“她本人比鏡頭前更有魅力”這樣的話。
畢竟，隔著屏幕被撒嬌，可能也就自己偷偷打一套拳、激動一下但也不易有下文的程度。
被當面哄著，那可真就是一下找不著北了。
要不是蔣總還記得自己是干嘛來的，也知道她暫無戀愛之意，指不定就真的要出手了。
實在是——
傻子才會無動于衷呢。
“吃太好了。”他想，難怪她家那麼多大哥大姐，一個個都那麼喜歡她。
換了他，他也喜歡啊。
多可愛又多漂亮的姑娘呀。
審美正常的人都該喜歡！
“好吧，那我就直接猜了……”洛瑤笑笑，和洋洋姐揮揮手，表示自己和這位老板一起走，她可以先去。
洋洋姐同樣不介意，與她擺擺手，也準備過去吃飯了。
蔣總走在她旁邊，西裝革履，倒也顯得風度翩翩。
雖然容貌上的綺麗程度完全不如蘭皇，但他也是個帥哥，能做足紳士的姿態，照樣是個幾乎把“金龜婿”寫在了臉上的多金二代。
“是不是數皇？”
“哈哈。”
一听他笑，她就知道準了。
其實原本她想猜蹦迪王哥或者其他幾個也算比較眼熟的老板，但他們的信息都有不符。
甚至連流哥，她都有猜過，但覺得人畢竟是花溪家的愛情大哥，要是就這麼跑了肯定不敢這麼大大咧咧地宣揚自己的賬號。
畢竟，流哥應該是換了新號或者用小號挖掘的花溪姐，從沒有提過自己以前的情況什麼的。
年齡框定一個範圍，一群年輕的大哥都不在考慮之列，像是淚皇這種也就因此被排除在外，尤其這位並沒有特別表現出與蘭皇的熟稔。
雖然他們確實坐得很近，就是鄰座，但很顯然關系不親。
若是蘭皇和淚皇，他們大約會走在一起，而且淚皇在網上就給人感覺是個很活潑的人，蔣總雖然不內向，但不像淚皇有種天然感和少年氣。
蹦迪王也是她考慮過的，這位歡樂家的大哥愛玩，也不是愛情票，所以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忌，便是讓人知道了網上與現實的關系也不會那麼介意。
而且，他也是有一定年齡閱歷，在商場上奮斗了有一段時間的有錢人。
和她家的關系也很好，很早之前就來她家看過直播，之前打pk的時候都沒使勁下手。
所以，洛瑤在猜之前，故意用撒嬌一樣的軟話試探，言下之意是問對方能不能就當她家的大哥。
但听到對方應答下來，洛瑤就知道不對了。
平台大哥轉守護大哥的情況可能有，放在雨皇、月皇之類身上都有可能，甚至康哥之類的也有概率——只不過康哥有口音這一巨大的個人特色。
但放在蹦迪王身上，洛瑤感覺是有點不太可能。
人可能來他們家玩玩，卻不太可能放棄歡樂那邊，頂多就是變成到處刷禮物的平台大哥。
蹦迪王看歡樂很多年，情分不比一般，而且歡樂直播時間長次數多，打pk游刃有余的前提其實是她對她家大哥大姐的把握程度非常高。
他們已經不只是老板和主播這樣的關系，更可能是比較親近的朋友。
從歡樂家的班總哪怕經常加班，都不忘給她家支持，幫忙打pk多年下來就可以看出來，歡樂家的大哥大姐黏性很高的，粉絲也是經歷過黑潮而被虐粉固粉後的留存。
如此一番飛快思考，洛瑤這才選擇猜測是[零一序列數]的數皇。
這位的很多點也符合面前蔣總的情況。
人也確實願意支持她，之前就在直播間里直接表達過類似的說法，如今不過是看到了她本人之後落實了下來。
很多大哥大姐怕自己被濾鏡和美顏偽裝的假美女騙，尤其是之前其他平台鬧出過碧蘿姐姐這樣的事情。
要是被個四五十歲的大媽偽裝成年輕瘦臉白皮美女哄騙，然後被忽悠著刷了禮物當了大哥，這不就顯得自己十分憨傻了嗎？
丟面子的事情，老板不樂意做。
有些人可能吃過類似的教訓，警惕心強，這是有可能的。
洛瑤之前還特地在綠信里問過茜茜，童年小伙伴果然沒有任何介意的，還和她說自己最近在繡佛經，雖然也不算太勤奮，但也不想被互聯網上的事情打擾。
盡管，那些雜亂而零碎的聲音也根本不會影響到她。
若是她家粉絲或是老板跑路到了洛瑤家里，她也樂見其成。
跑到了別人家里，她也不會做任何挽留的舉動，因為她本來也沒指望他們。
而實際上，他們家老板也確實換了很多批了。
對那些看臉就喊著喜歡她的粉絲她也並沒有多少信賴。
她連錢都不怎麼在乎，時常說“我死了的時候又帶不走”，又怎麼可能在乎那些並沒有多熟悉的人。
而且她的性子如此，不愛和人低頭，又不是瑤瑤這種叫她發自內心喜歡、想要擁有摯友關系的朋友，其他人憑什麼叫她放下身段去討好、說軟話。
她性情如此，天生就是這般的。
說不討喜說她雙標說她涼薄那也確實，說有個性有氣節有風格也不算錯。
但她好與不好，別人對她是怎樣的看法，她也全不在乎，擺到了她的眼前她還會嫌煩，用她說法是“亂我神思”、“移我本心”。
各種念頭一閃而過，但尷尬的內容不可能由洛瑤挑起來，他也不欲多提。
有錢人好面子，亦有自己的驕傲。
洛瑤自然地繼續話題，問他是喊“蔣總”還是喊“數皇”好。
“都行吧，”他主動替她擋護了下電梯門，等她提著裙擺進去才跟著進去，按了按鈕，“不過喊蔣總，有點像是在喊我爸。”
他爺爺是老總，他爸是蔣總，他在公司里一般被人喊少總，當然也有喊蔣總的。
畢竟副董事也是董事。
爺爺若是不在，只他爸在的話，那人家都是喊蔣董事長的。
左右這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情。
“算了，還是喊蔣總吧，我可不想對別人掉馬。”他和她眨眨眼楮，並且正式自我介紹，自己是某某公司的總裁蔣蔚茗、這次活動的公司代表。
不過歸根究底，是他找了個機會出來躲懶。
出差這麼一趟，計劃上說是有兩天，但他便是按照五天來報，也問題不大。
就當是出來玩耍散散心了，畢竟工作處理多了，他也會煩。
畢竟年末事多，他現在不挑機會歇一歇，之後怕是就得一直留在b市參加各種公事私事的活動，到了新年又得回老家去應酬。
就算偶爾例外，也多是在天上亂飛，不得多少空閑，根本沒什麼輕松可言。
不過這部分就不用說了。
“你知道的，有些人對直播有偏見，就和听見明星名字就覺得對方不清白一樣，我不耐煩和那些傻子糾纏。”
洛瑤點點頭，十分理解。
隨後，她又問他是支持了什麼公益項目，是作為公司代表來的嗎、特地選了這機構嗎雲雲。
“捐款的時候不知道。”
電梯打開，他自然地用胳膊擋了門，等她走出來才跟上。
“我不是首都圈的，老的總部在東北那塊，雖然我現在辦公主要就是在b市的公司，首都的資源確實更多一些，即便主要生產線不在，但行政管理上在首都有個集團更方便。”
“每年我們公司都有慈善捐助的額度，一方面是合理避稅，捐錢多會得到一些優惠政策，算良性循環，一方面是真的做點好事，回饋社會，也算是大企業應該有的集體擔當，也搞了很多年了，從我爺爺那會兒就有捐款。”
“怎麼說呢，這其實和投標有點像，里面肯定有人在撈油水，這塊一直很復雜……但水至清則無魚，我一般也就在大方向上把控一下。”
洛瑤听懂他意思了。
就是公司里有人撈錢就撈了，但正經且有效的捐款也得有，面上要過得去。
于是，集團每年捐助的項目和支持的愛心機構都有可能有不同，因為數額大，不可能集中于一家。
如果哪天手下給的項目申請、慈善計劃全都落實到一家去了，尤其是若是背後是同一家控股掌控的，那他就要發飆了。
到時候負責人等一系全都給他滾蛋，甚至往深里調查一下，追究法律責任也不是沒有可能。
“也有……怎麼說，找我們做‘合作’的，但那種套名的慈善機構吧，我自己也看不上眼。”
“愛錢可以，但取之有道，這點子錢沒必要撈的。”
蔣蔚茗的意思是，確實有做空殼公司騙捐款錢或者左手倒右手的情況存在，甚至還有同圈或同行拉他搞這門“生意”。
但他自己不樂意，覺得掉價。
有些有錢人賺錢已經到了不擇手段的瘋魔地步，他多少還有那麼點節操，也就有了錢到清高之人的蘭皇手里、得他手下專業機構運作使用來正經做好事這樣的結果。
洛瑤點點頭，只當沒有听出他自夸的部分，笑容恬淡而美麗。
有些男的天生就愛炫耀愛吹牛，她也見多了愛開屏的優秀男士，都見怪不怪了。
誰不想在美女面前表現好一點？她踫到了美女都會不由跟著端莊穩重起來，好讓對方對她印象更好。
初見時會覺得這人是不是太自來熟了，但所謂熟不熟的，全看兩邊人心態。
若是踫上e人社交，那就是從沒見過的，也能和認識幾十年一般聊得歡快，祖宗十八代都跟著扒拉出來。
現在相處起來，洛瑤也感覺數皇蔣蔚茗是有兩把刷子的。
非是那種趾高氣昂或是爹味十足的老板，正經中又帶著幾分玩笑，分寸把握得恰到好處。
自有社會人歷練下的見多識廣和好家世帶來的從容自信。
不過與愁爺那種喜歡招貓逗狗再在之後哄好的相比，數皇明顯還是個“正經人”，至少懂得進退得宜，相處起來也並不讓人覺得有壓力。
洛瑤作為主持人，到了晚餐時候的座位自然不比之前，不可能往前頭靠。
位次在後不說，和她同桌的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像是洋洋姐這個小負責人，還有像是幾個被邀請來表演和發表感謝的小朋友，都在這邊兒。
另外還有照顧小朋友的幾個老師或家長，全是小卡拉米的工作人員。
“就坐這里就坐這里。”馬洋洋看出小朋友的欣喜和其長輩的不自在，人有點不敢坐，她連忙勸阻。
洛瑤也跟著說話，旁邊是那位陌生的大企業老板。
洋洋姐雖不知道這人具體什麼來頭，但哪個企業代表都是重要的金主，特別他這麼年輕，肯定不能得罪。
一看就是應該坐在前面貴賓席和偏主桌的。
但數皇既然是本著出來玩的心思，才參加了這麼個不咸不淡的慈善匯報的晚會，更不會有跑去和一群人精喝酒搞社交的想法。
人直接往她邊上一坐，像是不準備去他那桌了。
他公司的另一位經理自然是要過來作陪——大少爺、頂頭上司都不在，他哪好意思一個人坐在一群企業代表或副總們的旁邊，但也被蔣蔚茗直言拒絕。
闞澤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一幕。
蔣總對洛瑤的“糾纏”被他看在了眼里。
正如洛瑤認出了蘭皇，因為之前已經說了他們給他家的組織捐了錢，這次來的既然是會長，那這人就肯定是被淚皇大加贊賞容貌的蘭皇哥哥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各項信息都對得上，長得好看這點也是完美符合。
不怪淚皇會把愁爺和蘭皇容貌相比，洛瑤也覺得這倆有“艷色”，在男生里極少見，只是氣質截然不同。
同樣的，蘭皇也認出洛瑤了。
他雖然看直播不多，也就是偶爾想起來了看一眼洛瑤的直播間，但他記憶力不差，最近看的最多的就是洛瑤，自然不會認不出人來。
比起那些美顏到讓人認不出的，真實的洛瑤比之鏡頭里的要更加靈動和美麗。
如此盛裝之下，果真是牡丹天香。
蘭皇闞澤不知道听了多少對她容貌的贊嘆，還有打探她身份或是要手機號等等的。
其中不少心思都不太正，但顧忌到體面，尚且還沒有做得很過分的。
但這會兒看見這位蔣總竟然一直纏著她，都要換座位了，闞澤眉頭不著痕跡一皺，抬腳便走了過來。
“洛主持。”闞澤過來與她點點頭。
洛瑤本就沒有坐下，這會兒亦是自然地與他微笑致意，也不清楚蘭皇是認出了人沒有。
“哦豁。”蔣總笑了一聲，換上了社交面具。
“蔣總怎麼不到前面坐？”
“有總經理在前面坐著呢，要談贊助談善款的話，找他就行，我在這里坐著也挺好的，不喝酒。”
“這是小孩桌。”闞澤眉頭再度皺了皺，看起來多了幾分不虞，只他長得好看，倒也不讓人覺得十分冒犯。
“我喝可樂，”他掃了眼桌上，沒有可樂，只有帶果粒的椰汁和果汁，“果汁也可以。”
“瑤瑤，喝不喝可樂？或者雪碧？讓人買了來，怎麼樣？”
听到他的稱呼，闞澤眼楮微微眯了眯，看向他的視線里倒是多了幾分壓迫感。
“瑤瑤？”他也喊了一聲。
洛瑤笑著應是，先對蔣總表示了婉拒，桌上飲料夠喝了，若是小朋友想喝別的，她再帶他們去買，然後又對蘭皇解釋。
“我就在這里陪小朋友們吃，和洋洋姐等一起照顧一下他們，不要緊的。”
其他主持人各有心思，應酬不斷，也有心想要結交幾個有錢人，看能不能拓展一下人脈。
洛瑤能喝酒且酒量還算湊活，但也不想在這時候和人拼酒，再說，她也不像是梁主持，有交好什麼富二代的想法。
數皇蔣蔚茗大概是不知道闞澤就是蘭皇的，洛瑤也無意戳破。
“小洛姐姐。”
有小朋友湊過來拉她的手，看得出來關系好。
她于是扭頭開始哄小朋友，問他們餓不餓，可以先吃。
“那我也坐這里吧。”闞澤眉心舒展開來，看她確實待他們很好也是真心想照顧，他便也做下決定。
他也不喜歡社交應酬，若不是為了籌款，他才不樂意和那群人往來，對那些討好他的也沒有半分意動。
再說，這里大一點兒的瑤瑤也沒多大，就是十八九歲的年紀，這麼好看地放在這里，他實在有幾分擔心。
其他幾個小朋友其中更有他名下機構關照而帶來的，雖然不是各個都很熟悉，但也讓他十分掛心。
“行，一起坐唄。”
蔣蔚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打定了主意不走的洛瑤，干脆也順著意思，三個人坐下來。
冷菜已經上好了，但前面酒席還沒開，目前還沒有人動筷子的，只洛瑤估摸著時間，又不想餓著小朋友，便讓他們先吃。
左邊蔣蔚茗已經把椰汁晃了晃之後開了瓶，右邊闞澤摘了眼鏡往身前西裝口袋一掛，溫聲在問小朋友喝什麼。
于是沒等洛瑤做什麼，倆大哥已經替她把果汁倒好了，都不用她來應酬的。
倒飲料都用不上她，自有熱情的大哥幫忙。
不過，除了給自己和她倒杯，這飲料轉手就到了洋洋姐的手里。
她一個小小工作人員，可不敢讓金主爸爸來干活，也連忙拒絕闞會長的伸手，主動幫一圈兒小朋友倒好水，協助他們的臨時監護人老師一起照顧幾個小孩子。
“蔣總與瑤瑤是怎麼認識的？”蘭皇等是大人，當然不會像小孩一樣，這就伸筷子或是捧著杯子吸溜吸溜。
這幾個小孩其實很懂事，一開始並不願意先吃的，行動中有幾分拘束，但因為幾個大人的相勸，他們這才開動。
這會兒，不是在喝飲料，就是在吃涼菜的蜜棗、蜜南瓜，就是在吃薄切肉片或鹽水鴨。
“因為直播。”洛瑤先回答了，她看向闞澤，微微一笑，“因為我在搞直播嘛，蔣總剛好也是個神豪老板。”
“這麼巧？”
闞澤愣了下，不過仍然繼續泡茶的動作，並順便為洛瑤和蔣蔚茗倒了茶水。
別人也就是普普通通茶壺里倒了一下，他做的好像是差不多的動作，但看起來就是讓人覺得賞心悅目，連燙杯都好像有種行雲流水的感覺。
想來，他平時一定也經常喝茶泡茶，是個極有文化涵養的人。
“番茄平台？”他問。
“對啊。”蔣總點點頭，“听起來我們二公子也是了，就是不知道……哦，我猜到了。”
蔣總這下總算猜到他可能的身份了，也是覺得十分巧合。
兩個人對了一下，果然互相解了碼。
數皇和蘭皇，都是有名的神豪大哥，看直播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即便此前沒接觸過，彼此名字大略也是听過一兩聲的。
“真巧啊……”洛瑤感慨一聲。
蘭皇笑笑，不欲多說，只是抿了一口茶水。
茶就是普通的麥茶，無甚出奇的。
可他修長的手指握著瓷杯，露出一小部分戴在手腕上的佛珠，飲茶時候微微垂眸，倒顯得有幾分神性。
“嗯，”蔣蔚茗摸了摸下巴，笑得神秘，對瑤瑤表示，“還有更巧的哦……”
“我認識你們家大哥哦，你可以再猜猜看。”
他還記得補充一句︰“不是說蘭皇哈，雖然蘭皇也算是瑤瑤家的了吧……哦，現在算是我們家了。”
闞澤笑而不語，似乎對這些並不好奇，只純淨黑色的眼瞳里一瞬間閃過了好奇曾透露出幾分心思。
洛瑤聞言一愣，各種念頭劃過腦海，最後真就是順著他的意思猜了幾個。
不過，不是d哥、不是楚哥、也不是雲皇、愁爺。
“想不到……”她搖搖頭。
眼前的數皇更是笑得開心。
“是大帝哦，你們家，凱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