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條件,申子玉連猶豫都沒有,仿佛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決定。他甚至都沒有和其他三人商量一下,便毫不猶豫地直接說道︰“沒問題,這個條件我們答應。現在就可以進行交易了,兩件十品防御靈器我們現在就有,可以直接交付給你們。”
听到這句話,司徒兼一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多驚訝的表情。他心里很清楚,十品防御靈器的價值相對比較固定,而且對方也沒有特別強調需要滿足怎樣的具體要求,只是說需要一件十品防御靈器而已。所以,在價格方面,還是有一定的可操作性空間的。
正如司徒兼一一開始報價時所預料的那樣,這個價格雖然不算低,但也絕對不是一個讓人無法接受的數字。甚至可以說,這個價格可能還低于對方的心理預期。
“我一開始就說過了,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司徒兼一解釋道,“但是你也知道,既然都已經到了這種互相挑釁的地步,沒有理由就這樣輕易罷休。如果就這麼算了,我想也不會有今天這一出了。而且,後續可能還會有更多的麻煩找上門來,所以希望你們能夠理解一下我的做法。”
申子玉顯然對當前的話題毫無興趣,他迅速地從須彌戒中取出兩件十品防御靈器,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放置在面前的桌子上。
他的動作顯得有些急切,仿佛想要盡快結束這個話題。接著,他直截了當地對對方說道︰“既然你們如此爽快,我也不想再與你們討價還價了。這是兩件十品防御靈器,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它們絕對不是最差的那種,甚至可以說,在一定程度上,它們算得上是相當不錯的防具了。”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似乎對這兩件靈器的品質有著十足的把握。然後,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相信你們會信守諾言的。”
實際上,所謂的名額,說白了就是以皇甫翝手中登記的名冊為準。這意味著,如果皇甫翝並不知曉這件事情,那麼他們完全有可能抵賴不認賬。然而,現在的情況卻與之前有所不同。
就在這時,司徒兼一展現出了他的果斷。他毫不猶豫地從身上取出一柄精致的飛劍,這柄飛劍顯然是他的貼身信物。只見他手持飛劍,在其劍身之上,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刻下了“甲二七歸還申家和姜家的名額”這幾個字。
這一舉動無疑表明了司徒兼一的決心和誠意,他用這種方式將自己的承諾銘刻在了飛劍之上,使得這個約定變得更加莊重和不可違背。
“我相信傳信的話沒什麼誠意,就用這個吧,皇甫城主看到的話也會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說完立刻把飛劍遞過去。
申子玉也不客氣,接過飛劍之後四人立刻起身,給胡易言行了一個禮之後便直接離開,沒有絲毫地停留,他們現在要做是趕緊去城主府跟皇甫翝說明這個事情,讓他立刻恢復兩家的名額,至于其他的事情後面再說了。
看著那匆匆離去的六人,陳喬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禁壓低聲音,向身旁的胡易言問道︰“師叔祖,這樣真的就可以了嗎?他們會不會在那邊搞出什麼事情來啊?”
胡易言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輕輕地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須,緩聲道︰“若是你剛才沒有把事情做得如此決絕,恐怕他們大概率還是會繼續鬧騰下去的。然而,現在情況可就大不一樣咯。”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首先,他們得先弄明白為何本已飛升的我竟然還留在這里;其次,他們還得搞清楚你那句‘師叔祖’到底意味著什麼;最後,他們還得確認是否有能力將你置于死地。這麼多復雜的問題擺在眼前,他們根本無暇顧及,更別提去搞事情了。”
胡易言頓了頓,似笑非笑地看著陳喬,繼續說道︰“畢竟,他們今天過來無非就是想給自己找個台階下罷了。”
事實的確如此,若是僅有司徒兼一一人在此,這四人或許還會心存僥幸,想要稍稍壓制一下他的囂張氣焰。畢竟,司徒兼一不過是區區一個渡劫期修士罷了,盡管他聲名遠揚,眾人皆知其實力必定在這四人之上,但要對其發難,卻也並非易事。故而,只要稍施壓力,即便最終仍需付出些許代價,那也絕對不會是兩件十品靈器這般珍貴之物。
然而,胡易言的突然現身,卻直接讓這件事情變得毫無懸念可言。早在多年以前,當這四人剛剛踏入大乘期之際,他們便曾與胡易言有過一面之緣。那時的胡易言,僅僅只是渡劫期八重天的修為,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對手,卻將他們狠狠地揍了一頓。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四人雖說也並非毫無長進,但進步實在有限得很。反觀胡易言,如今已然是仙人境的強者,雙方之間的差距,可謂是天壤之別。如此懸殊的實力對比,倘若真的動起手來,結果簡直不言而喻——倒霉的必然是這四人。
正因如此,這四人甚至連絲毫猶豫都沒有,便毫不猶豫地直接認慫了。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麼這件事情基本上也就算是板上釘釘、塵埃落定了。陳喬二話不說,像一陣風似的沖到司徒兼一面前,迫不及待地拿起那兩件十品防御靈器,然後聚精會神、仔仔細細地端詳起來。
這兩件靈器,一件是玉佩,另一件則是發簪。玉佩的形狀猶如一條盤曲起來的巨龍,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騰空而起。不過令人遺憾的是,這條龍並不完整,它的頭部竟然不見了蹤影,只能在玉佩的中央看到一雙豎瞳,透露出一種神秘而威嚴的氣息。因此,這件玉佩被命名為【藏龍】。
而這【藏龍】的能力也是相當獨特的,它只有兩種功效。其中一種是固定不變的,那就是能夠完美地隱藏佩戴者的氣息,讓人難以察覺。除非對方的實力能夠遠遠超出佩戴者實際的境界,達到十倍之多,否則根本不可能發現佩戴者的存在。比如說,陳喬目前實際的境界大約是渡劫期三重天左右,那麼十倍的話,大概就是渡劫期六重天左右。也就是說,只要對方的實際境界不超過這個水平,就絕對無法察覺到陳喬的氣息。當然,如果再配合上陳喬自身的一些斂息手段,那麼實際效果恐怕可以達到八重天那樣子。
第二種效果則需要輸入靈力才能釋放出來,它能夠展開一個半成品的界。之所以說是半成品,是因為這個界並不包含佩戴者的道,而僅僅只是一個擁有特殊場地效果的增益。這個增益非常簡單粗暴,就是直接消除佩戴者的氣息。
更離譜的是,這個群體消除氣息的界居然還能夠與原本的被動能力相融合,並且這個界還具備隱藏身影的功能。也就是說,只要佩戴者擁有足夠的靈力,只要不遇到那些擁有與眼楮相關、能夠看到靈力線或者靈力流動的靈術的修者,那麼這個玉佩就不僅能夠隱藏佩戴者的身影,還能同時將其氣息也一並隱藏起來。
不過,作為一個防御靈器,它所能提供的防御屬性相對來說比較有限,僅僅只有削弱境界低于自身的靈術三成效果而已。這一屬性雖然聊勝于無,但總體來說,這個玉佩的能力確實還是相當不錯的。
至于另外一根發簪,則與之前那根截然不同,可以說是處于另一個極端。這根發簪名為【命緣】,它僅具備一項能力,並且這項能力並非主動觸發,而是被動激發。具體來說,當佩戴者遭受到自身無法承受的攻擊時,【命緣】會自然而然地發動,不僅能夠抵消這一攻擊,還會釋放出一個靈力罩。這個靈力罩的防御力相當驚人,最多可以抵擋住大乘期三重天強者的全力一擊!然而,除此之外,這根發簪再無其他特殊能力,平日里也不會輕易啟動。
陳喬端詳著這兩根發簪,不禁感嘆道︰“這兩件靈器,還真是獨具特色啊!說它們完全沒用吧,其實不然,它們的能力在某些特定場合下施展出來,確實能產生意想不到的奇妙效果;但要說它們有多大用處吧,似乎也不盡然,畢竟它們並不能直接增強佩戴者自身的實力。師兄,你作為一名技藝精湛的煉器師,對此有何高見呢?”陳喬言罷,便毫不遲疑地轉頭看向司徒兼一,顯然是在等待他的看法和評價。
司徒兼一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同時肩膀微微一聳,仿佛對眼前的靈器毫不在意。他緩緩地伸出手,將靈器拿起,放在眼前仔細端詳起來。
這兩件靈器雖然都是十品,但卻沒有任何署名,這讓司徒兼一不禁心生疑惑。要知道,對于任何一個煉器師來說,能夠煉制出十品靈器絕對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通常情況下,他們都會在靈器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以彰顯自己的技藝和榮譽。
然而,眼前的這兩件靈器卻沒有署名,這只能說明一種可能——它們是試驗品。煉器師在煉制這兩件靈器時,或許是想要創造出某種特殊的效果,但最終未能成功。盡管如此,這兩件靈器的設計思路依然非常出色,從其精美的工藝和獨特的構造中便可略窺一二。
司徒兼一心中暗自思忖︰“這兩件靈器的設計思路如此精妙,如果那名煉器師能夠成功實現他原本想要打造的特殊效果,那麼這兩件靈器的威力恐怕會超乎想象。”
事實上,像這樣的試驗品靈器在酒館中並不罕見。許多在酒館中流通的十品靈器實際上都是煉器師們的試驗品。司徒兼一作為酒館的老板,經常會收購一些這樣的試驗品,並將它們掛在酒館中售賣,或者作為禮物送給其他人。
他曾經送過一件最為有趣的試驗品,那便是現在陳喬正在使用的萬煉。不過,萬煉之所以能夠有今天的成就,幾乎與司徒兼一沒有絲毫關系,完全是一個意外。
話說完之後,司徒兼面帶微笑,輕輕地將兩件靈器推到陳喬面前,仿佛這兩件靈器只是普通的小物件一般。
“小財迷,這可是你的戰利品哦,”司徒兼嘴角微揚,調侃道,“你師兄我可不敢貪墨這兩個,要是我拿了,你肯定會分分鐘敲我竹杠的。”
陳喬看著面前的兩件靈器,眼楮頓時亮了起來。興奮地搓了搓手,然後毫不猶豫地伸出左手拿起玉佩,右手則拿起發簪。
“哇,這兩件靈器看起來都好厲害的樣子!”陳喬滿心歡喜地說道,然而,他並沒有將這兩件靈器據為己有,而是轉身快步走到後面雲青和阿伊藏身的房間。
陳喬輕輕推開房門,一眼就看到了雲青正站在窗邊,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
“雲少,”陳喬走到雲青身邊,小聲說道,“這玉佩和我的氣質不太配,不過我覺得它挺適合你的,就給你啦!”說著,陳喬將左手的玉佩塞進了雲青的手中。
雲青有些驚訝地看著陳喬,似乎沒有想到他會把這麼珍貴的靈器送給他。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雲青連忙推辭道。
“哎呀,你就別跟我客氣啦!”陳喬笑著說道,“好歹也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禮物,你就收著吧。”
雲青呆呆地望著手中的玉佩,仿佛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在這時,陳喬如同閃電一般迅速地拿起發簪,毫不猶豫地將它插進了阿伊的頭發里。
這根發簪有著一個令人驚嘆的優點——它並不需要靈力的主動激活。這對于原本就沒有靈力的阿伊來說,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陳喬熟練地幫阿伊整理著發型,一邊還輕聲說道︰“听說今天外面的交流會可是相當熱鬧呢!咱們倆都是生產型修者,要不待會兒一起出去逛逛,順便了解一下母界這邊的最新技術?我覺得這主意挺不錯的,你覺得呢?反正待在這里也挺無聊的。”
听到要出去逛逛,阿伊的臉上瞬間綻放出了欣喜的笑容,但這笑容僅僅持續了一瞬間,便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突然僵在了那里。
“不過……”阿伊的聲音略微有些遲疑,“昨天你在挑戰賽上可是出盡了風頭啊!你這一出門,會不會被人堵住啊?”她的語速越來越快,似乎有些擔心,“可別跟我說不會哦,之前就已經試過一次了,要是真被堵住了,那可就麻煩了。我倒是還好,畢竟他們又不認識我,可你就不一樣了,大概率會被一群人圍住的。”
陳喬听了阿伊的話,心中不禁“咯 ”一下。他原本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畢竟只是一場小小的比賽而已,能有多大的影響呢?然而,阿伊的擔憂卻讓他開始有些心虛了起來。
“不……不至于吧?”陳喬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這不過就是一場普通的比賽罷了,應該不會引起太大的反應吧?而且這里又不是甲二七,我也沒有做什麼很過分的事情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心里暗暗祈禱著,希望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胡易言吹了吹自己的胡子,似乎對陳喬的表現有些不滿。他皺起眉頭,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知道不是甲二七就行了,何必如此大驚小怪?修者雖然有崇拜強者的心態,但這與他們的利益並無直接關聯。你之前就是做得太多了,總是把自己當成聖人一樣,什麼都要管。這里可不是門派,也沒有什麼修煉院,有些時候,你根本不需要做那麼多。”
陳喬听了胡易言的話,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心里暗自思忖著。其實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做了很多事情,有些事情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他自己有時候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動機,只是覺得這樣做似乎並沒有什麼壞處,所以就這麼做了。至于具體的緣由,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應該這樣做。
司徒兼一突然插話進來,他的語速有些快,似乎有些急切地想要表達自己的觀點。
“小師弟,你就別在這兒耍嘴皮子啦!”司徒兼一說道,“要去就趕緊動身吧,別磨蹭了。這次交流會的時間可不長,總共也就不到兩天呢。你在這兒磨磨蹭蹭的,到時候可能連一半都逛不完哦。趕緊去吧,說不定還能踫到些讓你感興趣的東西呢,到時候你可能會在那兒待上一整天呢!”
說完,司徒兼一還輕輕地拍了拍陳喬的後背,像是在催促他趕快行動。陳喬看了看司徒兼一,又看了看阿伊和雲青,然後點了點頭,轉身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
看著陳喬、阿伊和雲青三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司徒兼一若有所思地對胡易言說︰“師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自從小師弟出現以後,感覺好多事情都變得有些奇怪了呢。”
他皺起眉頭,繼續說道︰“無論是那個沉寂已久的相組織,還是其他一些事情,甚至連原本像一潭死水一樣的母界,現在都開始有一些隱約的活動跡象了。這一切似乎都跟小師弟的出現有著某種聯系,您覺得呢?”
看了司徒兼一一眼之後,胡易言若有所思地說道︰“關于人之道,我們所知曉的實在是太過有限了。每一位人之道的繼承者都宛如謎一般,即便像八大派這樣手眼通天、消息靈通的存在,除了上一任的人皇之外,我們也僅僅只了解到三位繼承者的身份罷了。這四人無一不是稱霸一個時代的絕世強者,他們引領著人族走向未來,仿佛命運也對他們格外眷顧。然而,這一切其實並不足為奇。對于我們來說,當務之急便是竭盡全力提升自身的修為,否則,我們必將被時代的浪潮所拋棄。”
與此同時,外出的三人組對于房間里的這番話自然是一無所知。但甲零三的熱鬧場景卻著實讓他們大吃一驚。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大多數修者要麼在外執行任務,要麼就在城內閉門修煉,日常生活中的娛樂活動可謂少之又少。因此,這種交流賽反而成為了人們最為關注的盛大節目。
而且這個形式也是超出了三人的意料,本來以為就是像挑戰賽一樣,一個個異空間擂台的,相互論道決出高下,哪知道就像是酒館里面的小攤位一樣,沒有面紅耳赤的爭論,各家都在公開講述自己的東西,感興趣就過去听,還有交流時間!
走在路上立刻就有人認出了是昨天大出風頭的陳喬,但是也僅僅只是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匆匆離去,今天他們過來其實更多的就是看看有什麼東西是能夠改進一下自己的技術,雖然酒館能夠出手很多成品,如靈器,靈物和靈藥,但是更多的時候,修者其實是需要自己制造的,畢竟在野外一旦補給用完了,就得立刻制造。
就算是有完整計劃的狩獵團,他們也是根據出發的時候估計的消耗帶物品的,要是中途使用多了,還是得看看狩獵團里面的人能夠制造什麼。
所以就算是一般的修者,他們也會很專心地听一下這種非靈訣靈術類的內容,畢竟有時候就是因為听了這麼一些內容,到了真的需要用的時候才能派上用場。
身邊經過了兩名行色匆匆的修者,其中一位說道︰“那邊有個符咒大師,他改良補靈陣和聚靈陣,據說效果好了不少,現在在那邊講解呢?酒館那邊的幾個負責人都過去了,哪怕這次去不了奧林匹斯,這一手也足夠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啊!”
听到這個內容,陳喬沒動了動,符咒是很冷門的一門學科,要不是自己,甲二七也未必有現在的風氣,所以听到有符咒大師在那邊授課,他連連拉了拉阿伊的手說︰“要不我們先去那邊听一下,我有點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