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葉的任務還是如往常一樣,配合地方的醫療小組施展醫療符陣。
只不過這次大為不同的是,此次多采用小規模部隊作戰,為的就是在尾獸玉的炮轟下,盡量將傷亡減到最小。
走出臨時指揮營帳
後方一陣輕快的腳步,一股推力裹挾而來,卡卡西不由分說地再次摟住楓葉的肩頭,面罩下白皙的面龐,嘴角微揚,要說起來他們也有一段時間不見了。
上次見面還是在上次!
卡卡西將自身重量壓在楓葉身上,楓葉不甘示弱,將自身左手著手環繞到卡卡西左肩,兩人相互捆綁在一起,活像著一只只會豎著走的大螃蟹,晃蕩晃蕩的向著後勤區域走去。
楓葉自然是不缺後勤那點物資,他所使用的苦無和忍具都是其中的精品,勝過木葉提供的太多。
但想著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回去吧,更何況白嫖的東西,不拿豈不可惜,所以便去了。
路上
不少人詫異的看著二人,有的人眼神中蘊含著一抹關愛之色,就好像看見兩個智力有問題的忍者一般,更有人則緊皺眉頭 在如此關鍵的時期竟然如此散漫毫無紀律,甚至有人踏出腳步欲要訓斥一番。
他趾高氣昂,胸膛鼓鼓挺起,扯著洪亮的嗓子,企圖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讓他們看看自己的高風亮節。
“你們是哪個部分……!”
楓葉察覺到異動扭頭望去,濃郁縴細的眉頭微微挑動,輕聲詢問。
“怎麼了?!”
俊秀的面容在那位忍者面前展現,宛若一只無形的大手,直接掐住他的喉嚨,使他不能發聲。
他眼眸瞪大,那輕聲的詢問,宛如一把重錘夯擊,心髒都差點猛地停止跳動。
‘啪嗒!’他有絲毫遲疑,果斷跪下,頭顱低垂,向著楓葉恭維的說道。
“哎呦,之前就听說楓葉大人儀表堂堂,今日一看,百聞不如一見。”
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抬起頭來,粗糙油膩的大臉上,宛如菊花一般綻放,陽光映射,那層肥油不斷變化深淺,讓人直泛惡心。
楓葉雙眼微微眯起,雙眸向著眼皮上方滑動,黑白分明的雙目隱隱閃爍著一股危險光芒,一股滲人的氣息自他的周身彌漫,周圍原先看戲的忍者,紛紛心中一寒。
連空氣都為之變得沉寂,氣息陡然一下子變得危險起來。
這一刻,周圍的忍者也是坐立難安,他們距離楓葉太近,如果直接走掉若是因此得罪了楓葉,日後恐怕是處處受到貶低。
但若上前打聲招呼,情形又明顯不對,只得在旁邊如瘟雞似的脖頸埋在衣領中,祈求自己不要被惦記上。
察覺到這一變化的志村塔鏈,面色露出惶恐,半身肥肉顫抖,額上和臉頰止不住流出豆大的汗滴,汗漬裹挾著肥油流進眼眶,蟄的生疼,他也不敢有絲毫異動。
這一刻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為什麼自己那麼嘴賤。
本來只是閑來無事,想要尋找一個忍者排排悶,剛巧眼前走過兩個少年忍者,身後空無一物,顯然不是什麼家族忍者。
這種人,以他如今的身份,豈不是隨意拿捏,甚至自己即便是讓他消失,頂天了,也是被族中長輩訓斥一頓而已。
可偏偏好死不死的踫到這位,整個木葉,現在誰人敢動他呀?!即便是自己的族長志村團藏也只能在這位面前吃悶虧。
稍遠處,亦有人在觀望,不明真相的人詢問身旁的忍者。
“嗨,你可不知道!志村塔鏈這個蠢貨這下可是栽了。往日,蠻橫慣了,分不清主次,這次竟然敢沖撞楓葉大人,真是不知死活。”
他唾沫星子橫飛,侃侃而談,顯然是心中十分暢快。
志村塔鏈的遭遇讓他十分暢快,這混賬平時沒少憑借自己的家族身份欺橫霸市,但確實沒有人管他。
一來,志村名頭在身,確實沒有人想得罪志村一族,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二來,志村塔鏈極為聰明,被他欺辱的忍者全部都是平民忍者,或者是常人,就連小家族忍者都未曾有過,這也致使了無權無勢的忍者,沒有人靠山也不會為了這些事情得罪志村!
“楓葉,怎麼了!”
環繞在頸部的胳膊被卡卡西緩緩收回,他小聲利用秘法傳達聲音,確保只有楓夜一人能夠听見。
在他的印象中,楓葉並不是那種橫行霸道,從來不喜歡以權勢壓人,相反還異常的隨和,完全沒有架子。
只是現在的情形,明顯是出現了意外。
此時,黑暗空間運轉,楓葉的感知中
依然化作黑白世界,黑氣凝視下沉,白氣虛浮擾動。
絲絲縷縷白氣化作信息被悄然間吸入黑暗空間,楓葉,僅僅只是片刻便已掌握了大部分信息,眼前這個男子身上,分明殘存著大量的血氣,以及類似于石楠花氣息。
依照楓葉的經驗,根據他身上氣息的溢散速度,很有可能發生在三個小時以內。
而他身上的血氣同樣不簡單,可以說,全部都是常人的鮮血組成,沒有絲毫忍者的查克拉氣息。
但是,三個小時內,此處陣地,根本沒有發動任何進攻和霧隱有過接觸,根本沒有機會給他屠殺敵方的後勤人員。
再結合纏繞在他身上怨氣等信息,基本上可以推斷出志村塔鏈在這段時間內怕是偷偷潛出陣地,就近的某處城鎮,必定發生了一場屠殺。
最為關鍵的是
楓葉目光落在志村塔鏈脖頸,肥厚的脖頸在他耷拉的腦袋時,宛如甜甜圈似的一層疊著一層,因為恐懼而形成的汗水再這其中的擴散。
一抹異樣的彩色在這種情況下十分顯眼,宛如一朵嬌嫩的花朵,開在怪石嶙峋的縫隙間。
那是一串奇怪的項鏈,多采用花花綠綠的塑料或者廉價的珠寶串成,其中的珠寶和一些卡通人偶或動物的圖像。
那本該佩戴在少女或女士身上的物件,卻詭異的出現在他的身上,並且,制作這種項鏈的工人明顯不懂得美學。
這一顆顆被當做珠子串起來的裝飾品,它們之間或大或小,顏色或深或淺,走得格外艷麗,有的卻平淡無奇,有的似乎有數個年頭在時間的摧殘下,已經被磨掉了一層色,變得慘白,而有的則顏色依舊新鮮,質感也是極為清脆,像是這幾天出工的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