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聰的一生

第34章 熒光盾的勝利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川雨穿越歷史 本章︰第34章 熒光盾的勝利

    暴雨中的神力與歡呼

    公元7年夏,暴雨如注,先知紅鏡武在十九度寒雨中召喚出熒光盾與盾心。

    當熒光盾在角力中轟然扳倒盾心,看台上爆發出海嘯般的歡呼——

    葡萄氏姐妹寒春與林香相擁雀躍,趙柳與耀華興的尖叫刺破雨幕;

    田訓偷偷絆倒身邊歡呼的胖子,運費業卻盯著遠處的燒鵝鋪咽口水

    “這神力,可比不上一只剛出爐的英州燒鵝啊!”

    六月十二日,寅時剛過,鉛灰色的厚重烏雲便徹底吞沒了黎明的微光,將整個天地囚禁在粗暴的雨幕之中。豆大的雨點裹著夏日的余威,挾裹著十九度的陰冷濕氣,發了瘋地砸向地面,濺起一層彌漫不散的水霧。空氣沉重得幾乎凝滯,每一次呼吸都灌滿了冰涼的水汽,寒意黏膩地附著在每一寸裸露的皮膚上。廣場臨時搭建的遮雨布棚在狂風驟雨的摧殘下劇烈抖動,發出沉悶痛苦的呻吟,雨水沿著棚頂邊緣匯聚成粗大的水柱,轟然砸落在下方的青石板上,水花四濺,響聲如雷。

    就在這片狂暴的雨幕和刺骨的寒濕中央,先知紅鏡武的身影巍然矗立。雨水無情地鞭打著他寬大的玄色衣袍,布料緊貼著他精悍的軀體,勾勒出磐石般不可動搖的輪廓。他站在觀禮台的最前方,目光穿透密集的雨簾,掃過下方黑壓壓攢動的人群——整整二百四十張面孔,在昏暗的天光和搖曳的防風燈下忽明忽暗,帶著一種近乎窒息的期待,緊緊盯著他。雨水順著他的眉骨、鼻梁滾落,匯聚在下頜,再滴入腳下已成淺溪的地面。他緩緩抬起手臂,那動作帶著一種掌控風暴般的威儀,喧嘩的雨聲和人群的低語竟在他手勢舉起的同時,詭異地消退下去。

    “看!” 紅鏡武的聲音如同沉雷碾過濕透的空氣,蓋過了雨水的喧囂,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顱腔深處,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我,偉大的先知紅鏡武,必將再次令爾等——震!驚!” 那“震驚”二字,仿佛裹挾著九天之上的雷霆,猛然炸響。話音未落,他伸出的手掌驟然張開,掌心向上,對著空曠的、被雨水瘋狂沖刷的場地中央。

    “轟——嗡!”

    空間仿佛被無形的巨力猛烈撕扯了一下。炫目的強光伴隨著低沉的能量嗡鳴驟然爆發,短暫地壓制了雨幕的灰暗。光芒斂去之處,兩個魁梧如山的壯碩身影憑空浮現,突兀地佔據了中央場地,厚重的身軀每一寸都蘊藏著爆炸性的力量。

    左邊一人,周身籠罩著一層奇異而柔和的淡綠色光暈,仿佛由無數游弋的光點凝聚而成。這光暈並非靜止,更像是一層液態的能量護罩,在他赤裸的古銅色上半身流動、起伏,映照著砸下的雨點碎裂成更細碎的光粒。雨水落在這層光暈上,發出滋滋的微響,激起一圈圈更亮的光紋擴散開去。他便是熒光盾,那流動的光暈仿佛就是他意志與血肉的延伸。

    右邊之人截然不同。他通體肌膚呈現出一種堅硬、沉實的深褐色,宛如千百年風蝕過的花崗岩。肌肉虯結賁張,線條粗獷而冷硬,像是用巨斧粗獷劈鑿的雕像,只有最純粹的物質堆積。他沒有任何華麗的光效,只有磐石般的沉重感踏在積水的地面上,雨水在他身上肆意沖刷,卻絲毫無法撼動那沉默如山的姿態。他是盾心,堅硬便是他存在的唯一法則。

    雨點密集地敲打著他們強健的軀體,水珠順著鼓脹的肌肉紋理瘋狂滾落。兩人之間,視線在空中踫撞,激起的無形火花似乎比頭頂閃電更令人心悸。沒有言語,沒有試探。幾乎是紅鏡武放下手臂的瞬間,兩只布滿青筋、宛如攻城錘般巨大的手掌,猛地攫住了對方的手腕!

    “ ——”

    一聲源自丹田的沉重吐息從兩張口中同時爆發出來,壓過了風雨聲。腳下的積水瞬間被狂暴的力量踩踏、擠壓,向四周濺射開渾濁的水浪。熒光盾身上的淡綠光暈驟然變得明亮、熾盛,流動的節奏陡然加快,仿佛有無數微小的太陽在皮膚表層下沸騰燃燒。這光芒並非虛幻,它轉化為一股洶涌磅礡的推力,對抗著盾心那源自大地的、純粹蠻橫的硬頂!盾心的深褐色肌膚繃緊到了極致,粗壯的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出人的青白,雙腳死死摳入浸透雨水的泥地,每一次發力,小腿肌肉都如同鋼索般凸起、絞緊,試圖用純粹的重量和硬度將對手碾碎。

    角力的中心爆發出沉悶如同巨木斷裂的“咯咯”聲,那是骨骼與肌腱在極限負荷下的哀鳴。雨水落在二人糾纏的手臂上,頃刻間被肌體散發的驚人熱力蒸騰成裊裊白氣,又被狂風撕碎。地面在兩人力量的反復拉鋸下呻吟、變形、擠壓,爛泥不斷翻涌上來。熒光盾周身的光暈劇烈地明滅閃爍,每一次熄滅又驟然亮起,都伴隨著他一聲更加狂野、撕裂喉嚨般的咆哮!那咆哮聲尖利得仿佛要刺穿雨幕,震得最近的觀眾耳膜嗡嗡作響。光暈猛地向內一縮,凝聚在他臂膀之上,仿佛為他灌注了來自異域的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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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啊——!”

    伴隨著一聲穿雲裂石的狂嚎,熒光盾手臂上的光暈炸裂般噴薄而出!那柔和的光此刻化作狂暴的洪流,純粹的能量沖擊如同無形的攻城槌,狠狠撞在盾心那岩石般的軀體上。盾心那堅不可摧的下盤終于轟然動搖!他布滿難以置信神色的面孔瞬間凝固,雙腳被那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硬生生從爛泥中拔起,魁梧的身軀徹底失去了平衡,如同被伐倒的巨木,被熒綠色光芒包裹著,沉重無比地向後仰倒。

    “砰!!!”

    一聲悶響,大地仿佛震顫了一下。盾心龐大的身軀激起半人高的渾濁泥水浪濤,狠狠地摔倒在冰冷的積水之中,泥漿四濺。他仰面朝天,胸膛劇烈起伏,粗重的喘息混雜著雨水,徒勞地盯著依然暴雨傾盆的灰暗天空。勝負已分!

    死寂只在剎那間佔據上風,隨即被一場瞬間爆發的、席卷整個觀禮台的狂熱風暴徹底撕裂。

    “嗚—— !!!”

    “贏了!熒光盾!神力!”

    “先知!神跡啊!”

    “熒光盾!神威!!”

    二百四十人的齊聲吶喊如同沉睡的火山陡然噴發,又像決堤的洪水,帶著滾燙的狂熱,蠻橫地沖破了狂暴雨幕的封鎖!那巨大的聲浪在低矮的棚頂下反復沖撞、回旋、疊加,形成一股幾乎要將遮雨棚掀翻的音爆洪流。冰冷的雨水澆不滅這瞬間被點燃的血液沸騰,每一個人都在忘情地嘶吼,揮舞著手臂,跳躍著,用盡一切方式宣泄著目睹神跡般的狂喜。

    在這片沸騰的人潮中,葡萄氏姐妹緊緊相擁。姐姐寒春素來沉靜如水的面容此刻被激動徹底融化,她用力攥著妹妹林香的胳膊,指節泛白,眼中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彩,嘴唇翕動著,無聲地重復著“神跡…神跡…”。妹妹林香則像只受驚的雀鳥,毫無顧忌地尖叫著,清亮的聲音穿透嘈雜的背景“太厲害了!熒光盾哥哥贏了!先知大人無敵!”她蹦跳著,雨水打濕的額發黏在光潔的額頭上,小臉通紅。

    不遠處的趙柳,激動得完全失去了平日的矜持,雙手攏在嘴邊,奮力發出高亢的尖嘯,那聲音極具穿透力,在喧囂中格外清晰刺耳。她身旁的耀華興更是激動得滿面通紅,一邊猛烈地鼓掌,一邊毫不吝嗇地用最高的音量宣泄著崇拜“先知大人!神力無邊!所向披靡!”

    在沸騰的男性看客堆里,體型瘦削靈活的田訓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他精準地捕捉到身邊一個胖子正激動得跺腳歡呼,身體前仰後合。就在胖子重心前移、一腳抬起的瞬間,田訓那只沾滿泥水的腳極其隱蔽地、閃電般向前一探,恰到好處地墊在了胖子落腳點前方半寸。

    “哎喲——!”

    胖子猝不及防,一腳踩在田訓的腳背上,身體立刻失去平衡,一個趔趄猛地向前撲倒,像座肉山般重重砸進前面人群的後背,引起一陣小小的驚呼和混亂。田訓早已不動聲色地收回腳,順勢往旁邊一讓,臉上卻立刻堆起十二分的關切和驚訝,大聲嚷道“哎呀!兄弟!小心點啊!這雨天路滑!”他一邊嚷,一邊還煞有介事地伸出手去,作勢要攙扶那狼狽不堪的胖子,眼底深處卻藏著惡作劇得逞後難以抑制的竊笑,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根。

    而在田訓側前方幾步遠的地方,三公子運費業那肥胖的身軀也隨著歡呼的人潮微微晃動著。他象征性地拍了拍手,口中敷衍地跟著人群喊著“好…好…”,然而那雙眯縫小眼,卻早已不由自主地越過了場地中央倒下的盾心和傲然挺立的熒光盾,穿過密集的雨簾,牢牢黏在了廣場邊緣唯一亮著溫暖橘黃色燈光的鋪面上。那是一家英州燒鵝店,隱約能看到伙計正從烤爐里拖出一只只油光 亮、熱氣蒸騰的肥鵝。一只剛出爐的燒鵝被伙計麻利地掛在了最顯眼的鉤子上,金黃油亮的脆皮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仿佛無聲地向他招手。運費業狠狠地、響亮地咽了口唾沫,喉結上下劇烈滾動了一下。

    “唔……”他砸吧砸吧嘴,細小的雨點落在他的胖臉上也渾然不覺,所有的感官似乎都被那想象中的濃郁肉香佔據。他低聲嘟囔著,聲音幾乎被周遭的狂潮淹沒,卻充滿了貨真價實的向往和滿足,“神力是厲害……可這剛出爐、皮脆肉嫩的英州燒鵝……嘖嘖,那才是真神仙滋味啊!這玩意兒,可比什麼神力實在多了!”他的肚子恰到好處地咕嚕嚕響了一聲,仿佛在為他的論斷做最有力的背書。

    暴雨依舊傾盆而下,無情地沖刷著場地中央的勝利者、失敗者,也沖刷著看台上形形色色的人們。紅鏡武站在歡呼的,雨水順著他剛毅的面龐流淌,他冰冷的視線緩緩掃過全場每一張狂喜、激動、復雜的面孔,最終定格在熒光盾那被綠色光暈籠罩、如同戰神般的身影上。他的嘴角,極其緩慢地向上勾起一個難以察覺的弧度,那弧度里沒有溫度,只有掌控一切的、冰冷的滿意。這暴雨、這歡呼、這跌倒的盾心、這勝利的榮光,還有台下那二百四十張形形色色的臉孔——寒春的震撼、林香的雀躍、趙柳的尖叫、耀華興的崇拜、田訓的狡黠、運費業的饞涎……一切都如同預先寫定的劇本,分毫不差地在他眼前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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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知立于雨中,目光如冰刃,無聲地切割著每一份狂熱。最終,他的視線定格在熒光盾身上——那只是一個開始。

    公元7年6月12日巳時三刻,汴京演武場的天空如同浸透墨汁的棉絮,沉甸甸壓在240余名看客肩頭。當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氣溫計的水銀柱恰好停在二十二度。陰濕的草腥氣被驟然蒸騰的汗味取代——場中鐵塔般的壯漢?盾心?轟然跪倒,青銅重盾裂成蛛網。

    “勝者,熒光盾!”金鑼震響的剎那,歡呼聲掀翻了演武場的瓦片。青衫銀甲的武士摘下破損的頭盔,麥色臉龐蒸騰著熱氣。他局促地撓了撓耳後擦傷“承蒙諸位”聲浪卻吞沒了後話——葡萄氏女眷所在的東看台突然拋起漫天絹花,?寒春?執緗色團扇掩唇淺笑,妹妹?林香?的翡翠步搖在陽光下碎成無數光點。

    西側老槐樹的枝葉無風自動。

    “呵,這盛大的體育活動。”?演凌?的玄色勁裝完美隱入樹影,指尖三枚柳葉鏢淬著幽藍暗光。她的目光像毒蛇信子舔過沸騰的看台御史中丞之女?趙柳?正揪著禁軍副統領?耀華興?的佩玉穗子爭論勝負,瓖金馬鞭在青石地面抽打出火星;更遠處飄來烤鵝焦香——?田訓?油亮的雙手撕開整只英州燒鵝,油脂順著絡腮胡滴落錦袍,他含糊不清地嚷道“押熒光盾的彩頭夠吃三個月燒鵝啦!”

    樹影深處突然響起鼾聲。三公子?運費業?蜷在紫檀圈椅里,半塊杏仁酥沾在嘴角。這個整日貪睡的美食痴竟在鼎沸人聲中沉入夢鄉,連田訓砸來的鵝骨砸中肩頭都未醒來。

    盾心拾盾離場的腳步沉重如困獸。每步踏下,觀眾席便涌起更高亢的歡呼。熒光盾被興奮的人群拋向空中時,沒人注意到盾心鎧甲縫隙滲出的血珠在沙地上連成斷線紅珠。

    “明日寅時三刻。”演凌的唇縫泄出冰冷笑意。袖中羊皮地圖緩緩展開,朱砂標記著葡萄氏姐妹常去的胭脂鋪、耀華興巡值的鼓樓巷、田訓每日采買燒鵝的英州老鋪。當目光掃過運費業府邸時,她突然蹙眉——鼾聲如雷的三公子懷里滑落油紙包,露出半只晶亮的琥珀核桃。

    喝彩聲浪里忽起清越銅音。

    枯瘦的賣油翁在角落支起桐木擔子,葫蘆口覆著的銅錢方孔不過黍米大小。渾濁油線凌空穿入孔眼,陽光在油柱上鍍出流動的金環。“老朽亦無他,惟手熟爾。”沙啞聲線刺破喧囂,陳堯咨捻弓弦的手指驟然收緊。

    雙生鏡像?

    熒光盾正俯身為童子簽名,銀甲折射的光斑落進陳堯咨眼底。昨日此人還因射柳輸他三箭郁郁寡歡,此刻謙卑笑容卻與賣油翁枯皺的臉重疊。陳堯咨箭囊里七支刻著“天下無雙”的狼牙箭突然滾燙起來。

    申時的驟雨沖刷著演武場血跡時,演凌已在汴河畫舫攤開密件。

    “子時三刻,寒春林香赴大相國寺頭香。”羊皮卷烙著葡萄氏家徽,“運費業寅初必經虹橋——田訓每日卯時購鵝途中”朱砂圈住英州燒鵝鋪前的窄巷。

    舷窗外飄來醉漢的囈語。畫舫底層雅間里,運費業抱著空酒壇嘟囔“燒鵝蘸梅子醬”田訓油乎乎的巴掌拍得桌面杯盞亂跳“三公子醒醒!剛賭贏的二十兩夠買四十只鵝!”

    演凌冷笑著合攏窗欞。雨水順著鏢刃流進青瓷碟,與胭脂汁交融成詭異的紫。

    賣油翁的油葫蘆突然傾覆。

    陳堯咨箭步上前時,渾濁菜油已潑濕他價值千金的鹿皮靴。老人卻顫巍巍舉起銅錢——方才千鈞一發之際,油線竟穿錢孔注入葫蘆,青石地上未落半滴油星!

    “好!”

    雷鳴喝彩中,陳堯窺見熒光盾扶著盾心離場的背影。敗將染血的護腕與勝者扶持的手掌在暮色中構成驚心動魄的畫面。他猛然抽出箭囊最鋒利的箭,雕翎“ 嚓”折斷在掌心。

    亥時的更鼓蕩過汴梁城。葡萄氏繡樓里,寒春正為林香簪上明日赴廟會的赤金步搖“熒光盾大人婉拒了我們的茶帖。”銅鏡映出林香咬破的朱唇。

    三條街外的賭坊密室,演凌將柳葉鏢按進汴京地形圖。鏢尖刺穿的位置赫然是卯時三刻的燒鵝鋪、辰初開市的胭脂坊、午時閉鎖的鼓樓值房。田訓醉醺醺的劃拳聲穿透板壁“燒鵝腿歸我鵝翅給三公子”

    最黑暗的角落里,陳堯咨把斷箭埋進老槐樹下。賣油翁遺留的銅錢在他掌心發燙,錢孔邊緣細微的磨損紋路,與他慣用箭矢的尾羽刮痕驚人相似。

    (未完待續,請等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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