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將牧師體內的怨毒祛除後,又了解到事情的經過,重新做法將地下室殘留的怨氣徹底清除,就要帶著我立馬離開。師兄,讓我歇一會,你來說吧。
四目抱著涼掉的茶水咕咚咚喝了好幾口。
“華夏的風水煞陣出現在了沙國東正教的教堂下,其實也不怪師弟他看不懂這個陣法深層的含義。
我也是後來那些年跟官方打交道,知道一些人會利用風水陣法做局拉下對手。風水煞陣的成型離不開那個被騙殉情的女道士,還有那個漂浮皮囊。
我下去做法時觀察過,那些陰蟬的幼蟲腐蝕了一些螞蟻般的小洞,才爬到了教堂地面的大理石板上。
本來這些蟬蟲至少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出來活動,一旦等它們蛻殼成真正的蟬,發出鳴叫聲,這陣法才算真正的發力。
所以我很奇怪這些蟬蟲為什麼會提前出現,直到我在詢問牧師在這之前有沒有異常的情況發生,才知道千鶴師弟之前經不住他的糾纏,送過他幾個靈火符。
原本他保存的也挺好,但在教堂遇過一個膏藥國人,對方在與旁人的談話中,露出對我們華夏風水道術的貶低。
听到對方說那些風水陰陽之術,都是一些招搖撞騙的東西,真正傳承下來的只有他們膏藥國。
他沒忍住,因此上前與對方理論,並展示靈火符的作用。
但對方依然嘲笑他是被千鶴師弟騙了,不過是在紙上加入一種易燃的化學物品。
牧師不善與人爭辯,一怒下,將剩余那枚靈火符扔給了對方,讓他好好檢查。
那個膏藥國人檢查完,發現確實沒有化學藥物的存在,按牧師所說,解開朱砂封印的那面後,靈火符無火自燃。
這才道歉,並想詢問靈火符的來歷。不過牧師記得千鶴師弟的交待,並沒說出。
那膏藥國人也沒再追問,只是當即帶人離開。
因此我猜測可能是靈火符中保留的那些靈氣,讓下方那些蟬蟲提前出世。
不過陣法被毀不算什麼,重要的是我在牧師口中得知那個教堂性質,跟我們國內的一些道觀或者寺廟差不多。
教堂能保持到如今這種狀態,是因為一些有錢的家族資助。
如此而來,下方自成一體,不靠風水環境形成的風水煞陣,就是特意用來針對一些人。
在牧師口中了解到教堂那些資助老板後,我將目標鎖定在了其中一個叫亞洛斯的洋人身上。
他除了有錢外,還做到了沙國政治上的高官位置。
但這個人小時候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從出生後就被家族放在這個他們資助了二百多年的教堂內生活。
他十二歲之前都是在這個教堂長大,十二歲離開後,開始在沙國政治上嶄露頭角。所以他功成名就後,成了教堂最大的資助者。
在風水之氣上來說,這教堂也算的上亞洛斯的祖宅了。
但這教堂下面被人做了風水煞局。
不聲不響,能將女尸和皮囊陣法,藏在教堂秘密墳地幾年都沒被人發現,也是需要一股不小的力量。
如果這次陰差陽錯沒被牧師發現,蟬鳴發出之時,就是那高官的喪命之日。所以我懷疑是跟亞洛斯旗鼓相當的政敵所做。
他請的那個華夏風水師,很大可能跟騙了那個女尸的道士有關。
原本我察覺到跟師弟兩人參與進政斗之間時,是第一時間想離開。
不過沒想到亞洛斯家族很快知道了教堂中發生的事,我們兩人被強制請了過去。
請我們的人,是個中文說的挺流利的老太太,是那高官的母親。
她兒子騰不開手,所以由她代替出面,想讓我們找出設下此局的風水師。
不過我們不喜歡對方那種黑道般的手段,加上是被人用槍指著請回來,所以口頭答應跟著他們提供的資料尋找線索。
原本想著其中關系復雜,需要很長時間,結果沒想到那老太太的小兒子帶著另外一個洋人從膏藥國突然回來。”
九叔說到這里,瞪了四目一眼。
“四目這麼多年白活了,沒經過大腦思考,一眼叫破對方小兒子和那洋人身上滿身都是陰煞氣,肯定供奉了野神。
而且這野神跟華夏久遠前那些被驅逐的邪神氣場很像,供奉的人身上也不可避免帶了邪氣。”
林若言沉默的又給了汪三水一手刀。
四目道長的心思細膩程度上,確實不如九叔。
想想對方走的是祖師爺上身的體修,沒修煉腦子,好像也很正常。
“那老太太的小兒子被叫破後,也沒生氣。反而虛心請教邪神的問題。
我只好借機拖延,並告訴老太太,如果想要找到背後設局的風水師,必須要他們家族的直系血緣後代親自去一趟教堂,斬斷與教堂的氣脈相連。
否則只要教堂立在那里,背後的人隨時可以借助教堂,想辦法設局對付她那高官兒子。”
可能是怕林若言覺得他胡亂用道法騙人,九叔就又特意解釋了一句。
“我說的這個方法並不是誆騙她,他們家族可能久遠前也請過一些風水師,所以家族的那些孩子都會在教堂待到十二歲之後才可以離開。
但二百多年過去,教堂因為信仰而產生的那些氣運,在出了那個高官兒子後用的也差不多了。氣脈再與與教堂息息相連,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那小兒子自告奮勇帶我們去教堂,在去的路上,我們設法逃離。
不過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我跟四目走散,他遇到一個自稱在此地做生意的東北口音男子,輕易信了對方是個好人。
在對方答應幫忙帶著他找我時,毫無警惕的跟對方上了車。結果被對方不知用什麼方法迷暈。
再醒來後,已被人綁著拉上了車。”
林九想到這就嘆了一口氣。
“還好我在教堂那里感覺到不對時,就將覓蹤符放在了他的符紙中,只要距離不過二十里,都能從水鏡中感應到。”
“師兄,我也是將計就計。本來我還是有能力走的,不過他們將我身上的東西都搜走了。
而且我發現帶走我的那些人當中,有兩人沒有一點活人氣息,卻跟活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