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三水那些人也就開始被打個措手不及下,死了兩三個。
反應過來後,他們很快反擊。
只是沒想到對方身上綁的有炸藥,在接近他們時,就沒再找掩體躲開子彈。
制服其中一個人的汪三水,察覺到對方身前格外臃腫時,第一時間急速後退。
除卻汪拾柒和兩個隔岸觀火的汪正親信離的遠一些,剩余的汪家人都被自殺式的爆炸籠罩在附近。
這波好像不是沖著自己來的。
林若言見汪玉林和汪小媛兩人在爆炸前遠離了中心點,只有一些被氣波沖擊到的摔傷,別的無大礙。
另外一個易容成汪玉井的張海溪也是如此。
而有用的汪三水還活蹦亂跳的在做善後工作,剩余的人林若言就沒再關注。
只不過再上路時,馬匹少了很多,除卻那些受傷的汪家人外,大多都要步行。
汪三水不得不在下一個有人煙的補給點,改變計劃。
“眼楮怎麼樣?”汪三水神情少見的凝重。
“能看清一些。”
林若言是被他帶出去的。
介于黃昏和夜晚時分的天色一片灰沉,棉絮般的雪花無聲飄落。
他們兩人此時是站在圓木壘建的木楞屋屋檐下。
屋內的人能看到他們,卻又不能听到他們說話的距離。
“有人在故意拖延我們的行程。”
林若言沒有吭聲。
估計是汪家那邊的人,不說張家和解家還在身後有多遠,就算追上了,此時他們做這個也完全沒意義。
“我打算帶你提前回去,只有我們兩人,輕裝簡路。”
汪三水觀察她的表情,又試探道。
“兩人的話,路上就會很吃苦。”
“那我不吃苦。”林若言也是煩了他來回的試探。
大不了自己在她身後遠遠用神識跟著。
搞不懂他再三試探是為了什麼?
汪三水噎住。
難道她不想去汪家本部了?
不應該啊,這一路按照她的脾氣,她已經很能忍了。
臨到頭不願意了?
“也不算吃苦,就是趕路時間要緊一點,你要不再考慮考慮?我怕之後會有大雪封山情況發生,回去路會更難。”
林若言想了一會說道︰“那最起碼帶一個跑腿的。”
汪三水的神情就帶了一點微妙,“你想帶哪個?”
“你的人你了解,我怎麼知道哪個合適?”林若言面色不耐煩起來。
“是要以你為主,當然要選一個你覺得合心的。”
汪三水心下有個猜測,只是是誰呢?
“一個男人磨磨唧唧,不知道選誰……”她指著汪三水的 頭帽。
“就隨便扔帽子,扔到誰是誰。”
汪三水心中懷疑加重,“那你扔?”
“使喚我?你沒手還是沒腳?”林若言又想動手。
汪三水見她抬手動作,身子立馬滑遠,升起的懷疑也去掉。
他知道身後絕對有大量的張家人或者九門人跟著。
但現在他要的是時間差,讓他們提前跟上並不是好事。
“我這就去安排,你吃好,晚會我們就啟程。”
汪三水是在一群人聚著吃飯時扔帽子的。
“帽子扔在誰身上就跟我走。”他背著眾人說道。
這些人當中,經過不久前的埋伏,他都有懷疑。
臨時扔帽子決定也好。
避免因為他的多想分析,反而選擇出錯。
扔帽子太過隨機,不一定是誰。
但他相信自己的運氣。
林若言捧著碗喝了一口肉粥。
手指卻在汪三水扔帽子時動了動,讓那帽子落在了汪玉井身上。
小哥沒跟上,合適的就他了。
張海克不是說過,他有辦法避過汪家的通訊系統,發出信號,那就他了。
也幸好張海克跟她同乘時,給她指過張海溪易容的身份。
汪三水見帽子是落在汪玉井時,回想了下。
他也屬于自己的手下。
這一路出現後,一次也沒接觸過林若言。
而且帽子也是隨便扔的,是以就沒多想。
“吃完就走。”
汪小媛和汪玉林低下頭掩飾臉上的一抹焦急。
汪正的親信不太樂意,但他們兩人在外面跟汪三水說了一會話後,就也默認了。
林若言用神識偷听,這才知道兩個親信跟汪三水達成了交易。
他護送他們帶著汪正回到本部。
接下來的環會上,他們兩人這邊代表的勢力會坐在他那一邊。
汪三水承諾,他目前所帶的人手都屬暗部頂端,全部留下供兩人所驅。
而且測訓師受了傷,同樣快不了。
自己要做的事,他們兩人也知道,耽誤不得。
汪正的兩個手下就沒再多勉強。
林若言記住了環會兩字。
汪拾柒完全沉寂了下來,一直到汪三水帶著她和汪玉井離開,她都沒說出一字。
接下來的路順利的不可思議。
她在這路程中,也逐漸表現出眼楮完全復明的狀態。
直到她跟著汪三水穿過雪山冰原,通過層層關卡,到達汪家本部,坐在房間中的床邊時,林若言還在陷入自我懷疑。
她是不是被汪三水帶到了一處幻境的世界?
這就是汪家本部?
擺設簡單的房間,沒拉上窗簾的玻璃外,被白色覆蓋的山頂邊緣,橙色的陽光余暉照射下來。
她所在的地方是在三樓。
老舊的教學樓格局。
樓前不遠處是被松林掩住的操場。
操場上還有打籃球的聲音傳來。
兩面環山,其中一面是結凍的冰河。
這個看似學校的地方坐落在凹陷處,氣溫介于初寒之間。
所以並沒林若言想象中,那些汪家人穿著跟狗熊一般的大皮草,說話間冒白氣的現象發生。
她的神識跟著汪三水兩人。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汪三水讓汪玉井帶了一些人離開這里,去接應汪拾柒他們。
而他目送那一行人離開後,回到了自己所在這座樓的二樓房間。
算起來,位置正好在她這間房的下面。
他的房間要比自己這里多了一些儀器,林若言看不出是什麼。
汪三水進入房間後,也沒去踫這些儀器,而是第一時間脫衣服。
林若言開始還以為他是跟那次月落草基地一般,需要露出紋身。
但神識跟著他推門進入洗浴間,見汪三水繼續脫褲子時,反應過來,狼狽的撤回神識。
擦,汪三水回到這里,竟然不是第一時間去處理重要的事,反而是去洗澡。
差點看到辣眼楮的事。
林若言只好將神識放到其他有光的地方。
松林遮掩的操場上,是零散幾個穿著統一服裝的人在打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