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族長願意接納張家時,這些年各地的穿雲箭早已重新陸續布置。
一個多月前,經過族長同意,各地的穿雲箭發出,陸陸續續的張家人跟著聯系上。
篩選過後,帶著合適的參與這次剿滅汪家計劃。
二叔他們留在後方繼續篩選可靠的張家人支援。
對于汪家不死不休的對立仇恨,張家人察覺有汪家人的存在後,這些年也並沒有什麼都沒做。
只不過百年來散落各地的張家人習慣了蟄伏獨行,短時間很難管理。
如果不是族長幾次殺雞儆猴,他們對于這個內亂中上台的少年族長並不信服。
“是啊,六叔公,要不然你進城連個車都不會打怎麼辦?難道還要像從前那樣騎馬出行?”
同在港城那一支的張海溪合上手提電腦。
“我會留記號。”一直望著密林處的張啟靈,回頭丟下一句後,就消失在了密林中。
======
林若言一覺醒來,因為動用神識消失的靈力已經補滿。
她伸了個懶腰,看著前方還在開著車的汪三水,暗嘆對方也是能熬。
此時她也不知道到了哪,只是感覺外面應該很冷。
因為車窗上有一層霧蒙蒙的水汽。
而且車內還開的有暖氣。
前擋風玻璃外的景象好像還有白。
她擦了擦車窗上那層水霧,揉了揉眼楮,外面景象的白確實不是錯覺。
筆直的樹木地上被一層白雪覆蓋,雖不厚,正常也不符合九月份就下雪的天氣。
“過完這片白樺林,就到了最後一個補給點。再往前經過一片沙地,離我們的目的地就不遠了。”
汪三水從後視鏡上看到她趴在窗戶上往外看的動作。
心下無聲的嘆氣。
如果她一直是這樣多好。
“外面冷,你就不要下來了。我很快回來。”汪三水開車門前,套上了一個棉服。
林若言留在車上,看了一眼這個只有十來座房子組成的小鎮,都被一層白雪覆蓋。
她閉上眼楮,神識跟著汪三水進入了鎮邊第一家。
掏錢買物資,看上去就是一場普通的交易。
她睜開眼楮,看了看又失去信號的定位器。
往前彎腰,將副駕駛那個工具箱拉了出來。
打開後,一個個捏碎。
汪三水帶著大包小包東西回來時,看到林若言正在扒拉著工具箱里面的黑色塑料渣玩時,沒有任何意外之色。
只是在加滿油,車輛重新啟動,走出小鎮後,才閑談般說起。
“到了地方後,會先有家族中一些心理測訓師對你進行測訓,不想理他們,就只用沉浸在自己情緒中去應付那些測訓。
不然,你想獲得族人的認可很難,也就無法與他一起進入真正屬于你們的家。”
林若言擺弄工具箱里面殘渣的手頓住。
汪三水這意思是進入汪家前,汪家人還會對她進行心理方面的試探檢查,那自己豈不是很容易露餡?
不對,他的話,怎麼听著還有提醒自己的意思?
“不讓進就不進。”林若言佯裝生氣,試探汪三水接下來的態度。
其實汪三水這話也提醒了她。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也有辦法遮去記憶,呈現一種真的失憶失智狀態。
但在這種周邊都是汪家人的情況下,封閉記憶得不償失。
不過眼楮是心靈的窗戶,靈力封閉視感,短時間失明,遮掩情緒最簡單粗暴。
而且就算眼楮看不到,必要時還可以用神識替代眼楮來看。
“1920年,一個叫莫雲高的軍閥在百樂京深處的寨子中,種植過一種叫做月落草的植物,死人無數。後來听說被張姓人銷毀。
我們所在的那個家族听聞後,順著那些動靜,在深處的一處古遺跡中找到了月落草的種子。
發現這些月落草是生長在因為疫病死去的古老尸體上,非常漂亮卻帶致命的毒素。
它的種子猶如蒲公英一般,隨風飄揚,毒素通過空氣中飛揚的種子傳播。
收割後的月落草也輕若雲絮,不管是草還是種子,人畜沾之即全身皮膚潰爛到骨而死。”
外面漸漸飄起了雪,車內因為暖氣的原因,並不顯冰涼。
“家族中有些張姓人,血液特殊,似乎對此有一些抵抗力。不過我從那些資料上看到過,那個莫雲高的軍閥曾經還做過一個實驗。
他將眾多月落草中提取出的毒素精華,結合另外一種國外神經毒素,用到了一種血液更特殊純正的張姓人身上。
對方本來免疫很多毒素的血脈,輕易被這種毒素攻擊。
原本體質強悍的張姓人,被這種毒素破壞血液後,身體會快速老化,器官衰竭,最多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壽命就會走到盡頭。”
三水從後視鏡中,看到林若言安靜的听著,臉上就帶了笑。
“前面路過的那片沙地下,就種有一片月落草,要去看看嗎?
很漂亮,只是去看的時候,全身上下需要穿著防護服,才不會被月落草的毒素沾上。”
“要看。”林若言對上後視鏡中汪三水似笑非笑的笑容,將手中的定位器放入空間。
不管他是出于什麼目的沒有揭穿,反而送來這條線索,自己總要利用起來。
但是後面遠遠跟著的那些人,還有小哥他們就沒必要再多此一舉進去。
“開快點。”她催促汪三水。
“好。”汪三水踩下油門,帶著防滑鏈的越野車在被沙塵和薄雪覆蓋的路上加速。
沙地跟林若言想象的不同,還有一些樹木存在,而且這片沙地往中心走,逐漸變為白色的細沙。
如果不是下車後,兩只腳走路,她也分辨不出是雪還是沙。
林若言看著白色顆粒狀的白色沙子從手縫中滑落,臉上帶著好奇之色。
世界上也不是沒有白色的沙漠,但好像還沒在國內出現。
沙地入口是在一座風蝕化很嚴重,塌了半截圓形頂部的石塔處。
在進到入口後的下方拐角處時,汪三水突然停下將自己上衣全部脫掉。
林若言警惕的退後了兩步,不明白汪三水這動作是想干什麼。
“放心,我沒有暴露的愛好,只是進去的流程之一。”
他說完,頓了一下,又交待。
“一會跟在我身後安靜些,不要吵鬧,不然就看不到那些漂亮的月落草了。”
汪三水說完,就赤著上身繼續順著台階往下走去。
林若言跟在他的身後。
出乎意料的是下方的構造,是極為具有現代科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