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落月從抽屜里取出兩塊令牌,甩給書生和毒姬,兩人急忙接起來,認真一看,上面刻著兩個字︰
幽冥。
相視無言,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閣主,這是什麼?”
“這是幽冥殿幽冥衛的令牌,這幾日我讓原續仿的,還挺真的,不仔細檢查,應該能糊弄過去!”
“咱們這次去幽冥城,唯一目的,就是搞清楚幽冥殿主的真實身份,你們倆跟我去,毒姬,帶上發射器和毒藥。
這一趟,危險重重,不知會遇上什麼意外,多準備一些,總能有個保障。”
燕落月難得露出了不自信的神情,有些擔憂此行會遇到一些不可控的危機。
思緒慢慢收回,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起身從旁邊上了鎖的鐵箱子里拿出了兩件金絲軟甲,陽光透過縫隙,閃爍著耀眼的金光。
本來沉默寡言的影,慢慢的雙眼瞪大,指著書生手里的金絲軟甲,不可思議的驚訝出聲︰
“金,金絲軟甲!還是兩件!”
“這可是20年前大歷有名的造器大師陳復發明出來的,號稱無堅不摧,刀槍不入!
自陳大師死後,他的作品也隨之消失在世間,沒有留下一件,您竟然找到了真正的軟甲,太厲害了吧!”
燕落月一臉淡定,絲毫沒覺得這東西有什麼珍貴的,因為系統商店里,這種小玩意極其常見,又便宜數量又多。
影撓了撓脖子,可愛又腹黑的歪頭感嘆了一句︰
“哎,閣主,要是被原續看見,他又得開始瘋狂研究了!”
“別!”
燕落月猛的伸出右手,手掌張的老大,手指因繃直骨節都有些泛白,顯然十分害怕。
“千萬別告訴原續那個瘋子,要不然我這幾個月都沒什麼消停日子過了!”
影偷偷摸摸的樂,被燕落月一個眼刀掃過去,立刻立正站好,乖巧的不行。
“行了,書生和毒姬,明日申時以後,在總部大門口等我。
影,你們仨,給我待在總部看家,都老實點,再讓我知道天使和暗槍打架,我可是太了解你們害怕什麼了!”
“是!”x3
黃金衛暗牢
昏暗漆黑的牢房中,只有一束微弱的陽光照射進來,微微發黃的光束中,灰塵漂浮,布滿了白色的點。
蕭遙盯著灰塵顆粒出神,眼神黯淡無光,又是幾日沒有認真吃飯,又無時無刻不被鎖在這十字木架上,渾身酸痛,體力不支,頭痛不已。
鼻腔內溢出一聲哀嘆,突然間胃痙攣般揪了一下,他疼的微微闔眼,隱忍著。
牢房鐵欄桿的旁邊,是飯食的托盤,還有已經餿了的粥和小菜,上空飛了一幾只蒼蠅。
“咕咕咕!咕咕咕!”
一陣鳥叫聲,讓他抽離的思緒瞬間收回!
蕭遙忽然睜眼,這次瞳孔微震,眼中卻充滿了希望的光芒。
側頭看向牢房外的黑暗,寂靜的氛圍中,突然響起了一陣規律的腳步聲。
一名穿著錦衣衛軟甲的士兵,端著新鮮的飯食,緩緩走來,在蕭遙的牢房外站定。
蕭遙一看不是他想等的人,眼里的光瞬間消失,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垂下頭,一股無力感涌上了四肢。
士兵打開牢房門,將飯食放在地上,慢慢走近,從胸前的盔甲里,抽出一張紙條,舉在蕭遙面前,示意他看清楚上面的文字。
蕭遙疑惑,這可是錦衣衛,怎麼可能會是自己的人?
或者,他從哪里得到的錦衣衛的官服?
“祭祀品已找到,新一輪的儀式將重新開始。”
看清紙條上的字後,蕭遙笑了,是這些天,他最真心的笑容,干裂的嘴唇,隨著笑容滲出血絲,他也絲毫不在乎。
“清影小姐讓我給你帶話,放心,我們會成功的。”
士兵戴著褐色的蒙面,聲音有些模糊,但蕭遙听清楚了他的每一個字,心潮澎湃,一股沖動瞬間涌上心頭,又被他死死壓了下去。
“我知道了,謝謝。”
“謝謝你給了我撐下去的唯一希望。”
“你該謝的,是清影小姐。”
蕭遙沒有說話,眼眶濕潤,目送士兵離開了牢房,他的背影,是那麼孤寂悲涼,卻又義無反顧!
他知道,此人是清影的人,冒著生命危險潛入暗牢給他送消息。
現在,任務完成,他也該去赴死了。
士兵走出暗牢,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最後一次抬頭感受著明媚的陽光,唇角微勾,從容不迫的緩緩邁步,身影消失在皇宮里沒有盡頭的長路。
第二日,太陽已快落山,血紅的晚霞余暉,灑滿了半邊天,余光射在屑雲之上,黯淡轉明,仿佛是濁流中駐足的泥沙,充盈了燕落月的視線。
她舉手半遮擋住耀眼的光芒,微微眯眼,觀察了一下天氣,雲朵重重疊疊,一塊塊火燒雲,層次分明。
“走吧,時間到了。”
燕落月話音一落,書生和毒姬立刻騎于馬上,瀟灑甩鞭!
“駕!”x3
一望無際看不清盡頭的長路漫漫,穿過了熙攘的人海,又經過了幾片幽暗的森林。
三人在一片濃濃的白霧前停下趕路的腳步,飛身下馬,將它們拴在一棵參天古樹下,拿下了綁在馬鞍上的長劍。
從毒姬手里接過裝貨幣的布袋,輕輕掂了掂,分量很足。
燕落月走在前,書生和毒姬跟在後,緊張的環顧四周,時刻注意著可能會突臉的危險。
更深霧重,能見度太低,燕落月微微蹙眉,發現和上次比,白霧好像更濃了一些。
旁邊的樹林邊,一些突出的枝杈上,掛著一些五顏六色的燈籠和刻著花紋的巨大面具。
小路的土地中,多了一趟排列規律的石像。
長相十分奇怪,頭大身子小,眼楮突出,嘴巴咧的老大,胸前還有兩根交叉的鐵制長劍。
偶爾從寂靜無人的森林中,傳出幾聲拖著長調的鬼叫。
空氣潮濕,霧汽彌漫,灑在人身上,黏黏糊糊的很不好受,時間久了便覺得胸口有些發悶。
燕落月掃了幾眼,越發覺得奇怪,上次並沒有這些裝飾,為什麼這次多了這麼多東西掛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