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鳴人正在為他系帶的手,輕輕捏了捏才放開。
鳴人眼楮彎成月牙,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
“放心啦!我的刀工可是得到過一樂大叔真傳的!”
他取出金槍魚,手法熟練地檢查魚的新鮮度。
“佐助你負責洗米煮飯和準備配菜吧?我記得你切的蘿卜絲比機器切的還均勻。”
佐助點頭同意,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
雖然他自己的廚藝在最近幾次做飯中已經磨練得相當不錯,但不得不承認,鳴人在烹飪上的天賦和技藝更勝一籌。
兩人開始了默契的配合,鳴人取出一套專業的日式廚刀,手法嫻熟地開始處理金槍魚。
佐助則挑選出蘿卜、黃瓜和牛油果,手中的廚刀精準地將食材切成均勻的細絲和完美薄片。
做飯的過程中,佐助時常停下手中的工作,只是注視著鳴人專注的側臉。
當鳴人伸手取調味料時,佐助會提前一步遞過去。
當一縷金發滑落遮住鳴人視線時,佐助會細心地將它撩到鳴人耳後,指尖有意無意地擦過對方發熱的耳廓。
“遞一下山葵好嗎?”
鳴人伸手,眼楮還盯著手中的魚片,卻不小心踫到了佐助的手腕,頓時像觸電般縮回。
佐助默不作聲地將研磨好的新鮮山葵遞過去,手指故意延長了接觸的時間,感受到鳴人輕微的顫抖。
“緊張什麼?”
他低聲道,聲音里帶著一絲愉悅。
鳴人耳尖更紅了,小聲嘟囔。
“才沒有緊張...”
卻不敢抬頭看佐助的眼楮。
佐助嘴角揚起一個明顯的弧度。
他喜歡鳴人這種反應,這是獨屬于他的、其他人絕無可能見到鳴人的一面。
做飯的過程如同他們的戰斗配合,流暢而默契。
佐助準備好配菜後,自然地開始調制蘸料,而鳴人則專注于刺身的擺盤藝術。
他們不需要過多交流,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足以理解對方的需求。
“嘗一下蘸料。”
佐助突然舉著小碟來到鳴人面前。
鳴人就著佐助的手嘗了一口,眼楮頓時亮了起來。
“完美!酸甜度剛好,芥末的量也恰到好處!”
他說話時,佐助的拇指輕輕擦過他的唇角,抹去一點殘留的醬汁。
“只是常理。”
佐助轉身去查看飯鍋的情況,避免讓鳴人看見自己臉上那絲微妙的滿意表情。
晚餐即將完成時,鳴人突然靈光一現。
“啊!我還可以做個茶碗蒸!很快就好!”
他迅速取出雞蛋和高湯,手法流暢地開始調制蛋液。
佐助從身後靠近,雙臂自然地環住鳴人的腰,下巴輕輕擱在對方肩上。
“需要幫忙嗎?”
他低聲問道,呼吸拂過鳴人的頸側。
鳴人身體微微一僵,隨即放松地靠進佐助懷里。
“嗯...幫我把蒸鍋加水好嗎?”
他的聲音比平時柔軟許多,帶著依賴的語調。
佐助輕輕吻了吻鳴人的頸側才放開,去準備蒸鍋。
他喜歡這種自然而然的親密,喜歡鳴人在他懷抱中放松的樣子。
當最後一道茶碗蒸被小心地放入蒸鍋,鳴人轉身看向佐助,眼中滿是溫暖的愛意。
“很快就可以吃了。”
佐助沒有回答,而是伸手將鳴人拉近,低頭吻住他的唇。
這個吻開始很輕柔,漸漸地加深,充滿了長久積累的思念和愛戀。
當他們分開時,鳴人氣喘吁吁,臉頰緋紅,眼楮卻亮得驚人。
“佐助...”
“嗯?”
佐助拇指輕輕摩挲著鳴人泛紅的臉頰。
“沒什麼…”
鳴人笑著搖頭。
“只是突然覺得很幸福。”
佐助沒有說什麼,只是再次輕吻鳴人的額頭,動作中充滿了珍視。
飯桌上,兩人相對而坐。
夕陽已經完全落下,溫暖的燈光下,刺身拼盤如藝術品般精美,茶碗蒸光滑如鏡,米飯晶瑩飽滿。
“我開動了。”
兩人同時說道,然後相視一笑。
佐助嘗了一口金槍魚刺身,入口即化,鮮美無比——鳴人總是能挑選到最好的食材並以最恰當的方式處理它們。
而鳴人則對佐助準備的配菜贊不絕口,特別是蘿卜絲的刀工和蘸料的平衡感。
“很好吃。”
佐助說,這是他對食物所能給出的最高評價。
鳴人眼楮一亮,笑得更加開心。
“那當然!我們一起做的嘛!”
是的,一起做的。
佐助想著,不僅僅是這頓飯,還有他們的生活,每一天都在這樣默契的合作中構建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鳴人希望,他和佐助可以永遠沒有驚天動地的忍術對決,沒有拯救世界的重擔。
只有這些細微的、平凡的瞬間,卻比任何事物都更加珍貴。
晚餐後,兩人一起洗碗。鳴人負責沖洗,佐助負責擦干和放置。
配合默契,如同戰場上背靠背的戰斗。
當最後一個盤子被放回櫥櫃,鳴人突然從後面抱住佐助,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
“謝謝你,佐助。”
“為了什麼?”
“為了...所有的一切。”
鳴人輕聲說,手臂收緊了些。
“為了選擇留在我身邊,為了每一天都讓我感受到被愛。”
佐助轉過身,將鳴人擁入懷中。
他比鳴人稍高一些,正好能讓對方舒適地靠在他肩上。
“傻瓜,”
他低聲說,手指穿鳴人柔軟的金發。
“應該是我感謝你。你給了我一個從未想過的未來。”
鳴人抬頭看向佐助,眼中閃爍著情感的光芒。
佐助低頭吻他,這個吻比之前的更加溫柔,充滿了無需言說的承諾和愛。
當他們分開時,鳴人的臉頰泛著紅暈,眼楮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
“明天…”
佐助說,手指仍輕輕摩挲著鳴人的後頸。
“我們明天一起做早飯吧。”
鳴人點點頭,笑容溫暖如陽光︰“好啊。”
山洞外,月亮已經升起,柔和的光芒灑在靜謐的山洞。
佐助關上廚房的燈,牽著鳴人的手走向臥室。
今天晚上鳴人不讓佐助修煉了,本來就剛換好的眼楮,今天白天還費了那麼多查克拉。
最近幾天應該好好休息的。
鳴人眉頭微蹙,看著靠坐在床上的佐助,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持。
“今晚絕對不行!佐助,你不想想今天白天消耗了多少查克拉?
那雙眼楮才剛換好沒幾天,最近最要緊的就是好好休息,恢復元氣。”
佐助的神色倒是平靜,仿佛鳴人過度擔憂的對象不是自己。
他微微側頭。
“交通工具已經完成了,鳴人。明天,要試飛嗎?”
他巧妙地轉移了話題,聲音平穩,听不出絲毫疲憊。
鳴人果然被帶偏了注意力,眼楮一亮,但隨即又想起正事,帶著擔憂慎重。
“行啊!明天就試飛!不過你得先答應我,最近,至少在完全適應前,絕對不能隨便動用寫輪眼了。”
他的藍眼楮里盛滿了毫不掩飾的關切,緊緊盯著佐助。
“今天的消耗對我的影響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大,吊車尾的,你太緊張了。”
佐助淡淡回應,語氣里甚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他邊說邊伸出手,精準地握住了鳴人放在床邊的手腕。
指尖微涼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
“我清楚自己的極限。”
鳴人感受著手腕上傳來的力道和溫度,躁動的情緒似乎被稍稍撫平,但擔憂仍未散去。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忍不住擔心。
你的眼楮,畢竟是才換不久的…我不想再看到你出任何意外。”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後怕。
“我知道。”
佐助的聲音放緩了些。
“我知道你只是過于擔心我了。放心吧,我沒有那麼脆弱。”
他墨色的瞳孔在燈光下顯得深邃,倒映出鳴人憂心忡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