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鳴人主動收拾碗筷,卻在水槽前被佐助從背後圈住。
水龍頭嘩嘩響,佐助的下巴擱在他肩窩,聲音低沉而篤定。
“今天累了一天,剩下的我來。”
鳴人向後靠進他懷里,小聲抗議︰“可我想幫你……”
“那就留著體力,”
佐助關掉水,手滑到他腰間,十指相扣。
“一會兒我還有事要跟你聊。”
佐助放開了鳴人,卻舍不得松開指尖,指腹在鳴人腕內側輕輕蹭了一下,像羽毛拂過。
鳴人被他這小動作撩得耳尖泛紅,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擰開水龍頭。
水聲嘩啦,佐助低頭洗碗,余光卻黏在鳴人身上。
陽光落在那截金色發尾,閃得他心里發軟。
過了幾分鐘,佐助終于擦干最後一個盤子。
他轉身,沒急著說話,而是先把鳴人的手握得更緊,拇指摩挲著對方手腕上的傷痕,就算用黑紋覆蓋但它依然存在。
“鳴人”
他聲音低低的,像怕驚擾什麼。
“手機生產怎麼樣?”
“已經小四百部了,怎麼了?”
鳴人笑得虎牙尖尖,可佐助還是捕捉到那眼底一絲熬夜後的青影。
佐助喉結滾了滾,把人拉到沙發上坐下——動作很輕,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他讓鳴人側坐在自己腿上,掌心貼住那截單薄的腰,像確認什麼似的慢慢收緊。
“你是不是又在勉強自己?”
他聲音發啞,呼吸拂在鳴人耳後。
“之前那兩個手機你可是用了快一個月……”
鳴人被他抱著,後背緊貼佐助胸口,能感覺到對方心跳快得不正常。
他偏頭,用發頂蹭了蹭佐助下頜,像撒嬌的狐狸。
“開始沒基礎嘛,後面就是重復工作……佐助,你當我是瓷娃娃?”
佐助沒回答,只是低頭把臉埋進鳴人頸窩,鼻尖蹭過那層薄薄的皮膚,聞到淡淡的香味。
“我相信你。”
他悶聲道,聲音從鳴人鎖骨處傳來,震得那點皮膚發麻。
“但你要是敢再瘦一斤……”
“知道啦。”
鳴人笑著用指尖撓了撓佐助扣在自己腰間的手背。
“不會逞強的——我保證。”
佐助這才抬頭,卻沒松手,反而就著這個姿勢把人往懷里又帶了帶。
鳴人順勢窩進他肩窩,耳朵貼著他頸側,听見那聲低低的嘆息。
“今晚還要修煉嗎?”
佐助問,說話時喉結滾動,蹭得鳴人睫毛顫了顫。
“要修煉,你呢?”
“一起。”
佐助頓了頓,忽然咬了下鳴人耳垂,聲音壓得極低。
“鳴人,明天把帶土找來……我想找他切磋。”
那咬得並不重,更像調情。
鳴人被他弄得腰窩發軟,卻還得強撐著笑。
“好,我明天問他。”
其實心里的小狐狸已經開心得尾巴亂甩。
正愁怎麼讓帶土勸佐助換上宇智波鼬的眼楮,機會居然自己送上門。
真是上天都在幫忙啊,鳴人在想自己和佐助還要更強才行。
上一世的噩夢,他連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本文的私設,上一世四戰的情節跟原著有很大區別)
1. 宇智波斑
斑站在戰場的高處,衣擺獵獵,像一面招魂的旗。
完全體須佐能乎拔刀的瞬間,刀光把烏雲劈成兩半,閃電順著刀脊爬。
鳴人九尾化後的巨爪迎上去,卻被連骨帶肉削斷,金紅的查克拉血雨一樣灑落。
佐助的須佐能乎從後方架起弓矢,雷遁•建御雷神凝成一束紫電,卻在離斑眉心三寸時被求道玉彈開。
“這就是一切的終點。”
斑低笑,輪回眼蕩起波紋,地爆天星一顆接一顆升起,像把星空倒扣下來。
那一戰,他們耗光了所有自然能量︰鳴人連開三次仙狐模式。
佐助的須佐都被打破了,最後甚至讓九尾披著須佐骨甲沖上去,被斑一刀貫穿。
若不是凱以死門夜凱踢碎斑半邊身體,若不是卡卡西用神威扭曲最後一枚地爆天星的核心,他們根本撐不到輝夜復活。
斑倒下時,血順著團扇紋路滴落,嘴角卻揚著嘲諷。
“月之眼才是永恆,你們只配做夢中塵埃。”
2. 宇智波帶土
神威的漩渦像黑洞,把天地撕成碎片。
帶土的面具裂成兩半,露出那只猩紅寫輪眼里的瘋狂。
鳴人把超•超大玉螺旋手里劍按進他胸口,卻被他用神威把傷害轉移到佐助身上。
千鳥反刺,佐助的肋骨“ 嚓”一聲斷成三截,血濺了鳴人滿臉。
帶土的聲音像砂紙磨過金屬。
“感受痛苦吧,這是你們拒絕夢境的代價。”
他發動限定月讀,讓鳴人看見七代目火影岩上刻著佐助的名字,卻冰冷地躺在慰靈碑前。
又讓佐助看見鳴人在九尾暴走中被村民亂棍打死。
幻境里,他們一次次沖過去抱住對方,卻一次次撲空。
最後,鳴人用九尾查克拉強行沖破幻術,鮮血順著鼻梁滴到唇角。
佐助則把天照凝成箭雨,逼帶土退出神威空間。
那一戰,帶土的心髒被鳴人一掌震碎,卻在臨死前發動伊邪那美。
把“無限月讀”的殘像烙進他們記憶深處,像一道永不愈合的疤。
3. 大筒木輝夜
始球空間,灰白的月面無邊無際,連風都是冷的。
輝夜的白發像潮水,眨眼就纏住他們的四肢。
共殺灰骨刺穿佐助左肩的瞬間,鳴人听見骨頭碎裂的脆響,血珠在真空里凝成冰晶。
佐助咬牙,天照順著須佐能乎的刀鋒爬上去,黑焰在輝夜衣袖上綻開,她卻只是輕輕一抖,火焰便熄滅成冰渣。
“成為我的一部分吧。”
輝夜的聲音像從深淵里浮上來,黃泉比良阪在背後撕開裂縫。
鳴人把剩下的求道玉全部引爆,光焰照亮了輝夜面無表情的臉。
佐助則透支永恆萬花筒,須佐能乎披上重甲,一刀劈向輝夜的眉心。
那一擊,佐助的左眼當場血流不止,血順著下巴滴在鳴人手背,燙得嚇人。
鳴人九尾查克拉外衣被共殺灰骨撕成碎片,胸口留下一個貫穿的洞。
他們像兩具破布偶,被輝夜隨手甩進岩漿海。
若不是帶土殘存的意志用神威把他們拉回來,若不是小櫻和卡卡西以命相搏拖住輝夜三秒,他們根本沒有第二次揮刀的機會。
這一次,他會把一切都輕松解決的。
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斑可以留他們一命,因為他們是佐助的族人。
至于輝夜,他要在她破開封印前,把她給處理掉。
到那個時候,整個忍界必然由佐助來統治——也只能由佐助來統治。
誰敢覬覦,他就先擰斷誰的脖子。
睡前,兩人照例並肩躺在一米八的床上。
鳴人剛翻身,就被佐助從背後整個圈進懷里,一條手臂橫在他腰上,另一條墊在他頸下。
“別動。”
佐助聲音帶著倦意,卻固執地把下巴擱在鳴人發旋。
“讓我抱會兒。”
鳴人心口發燙,指尖卻冰冷得反常。
他順從地蜷進佐助懷里,像只被馴服的狐狸,卻在黑暗中把瞳孔縮成一條細線。
——還不夠。
他盯著佐助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指骨分明,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把自己勒斷。
可那力道偏偏溫柔得像怕弄碎什麼。鳴人無聲地笑,唇角陷進枕頭里。
就是這樣才好,佐助只需要這樣溫柔地困住他,其余髒事他會悄悄做完。
黑暗里,他听見佐助極輕地說了句什麼,像夢囈。
“……再敢累著自己,我就把你綁在床上,哪兒也不許去。”
鳴人沒回答,只是用指腹蹭了蹭佐助的指背,然後安心地閉上了眼。
窗外月色溫柔,落在兩人交疊的影子上——像把整個世界都攏進了這個擁抱里。
沒人看見,鳴人藏在枕頭下的左手正無意識地掐進掌心,血珠順著指縫滲進床單。
換眼也好,殺戮也好,只要把佐助推向最高的王座,他甘願做那把最安靜的刀。
佐助的呼吸漸漸平穩。
鳴人側過臉,在誰也看不見的角度,輕輕吻了一下佐助的手腕內側,舌尖嘗到一點微咸的汗。
“你是我的。”
那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卻帶著近乎病態的虔誠。
然後他才真正睡著——夢里,佐助戴著鼬的眼楮站在尸山血海上,而他跪在血泊里,微笑著替對方擦淨濺到睫毛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