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側身躲過飛襲的苦無,余光瞥見土之國方向的忍者正悄然逼近。
他喉間溢出一聲低笑,查克拉在掌心凝聚成螺旋丸,余光卻不自覺瞥向身旁的佐助。
那人黑袍被疾風掀起,草雉劍即使在陽光下卻依然泛著冷冽寒光,擋不住他側臉的凌厲線條。
鳴人非常清楚那些人的真實目的,他們真正的目標是瓜分木葉的殘骸。
但此刻,鳴人胸腔里翻涌的查克拉中,竟混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溫熱。
仿佛每次與佐助並肩作戰,連空氣都會變得粘稠而曖昧。
恍惚間,上一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七歲那年,佐助也是這樣站在他身旁,在忍者學校的演習場上替他擋下其他孩子的嘲笑。
少年冷著臉將手帕扔給他,聲音卻帶著少年特有的沙啞。
“吊車尾的,不要懷疑自己,不是你的錯。”
鳴人攥緊那副手帕,指尖發燙,心跳如擂鼓。
岩忍的暗襲尚未觸及他衣角,便被佐助揮出的草剃劍斬成碎片。
須佐能乎的暗紅鎧甲驟然覆蓋佐助全身,左眼寫輪瞳中流轉著危險的紋路,卻仍不忘拽住鳴人的手腕向後一拉。
那力度不似戰場上的警惕,倒像是要將人拽進自己懷中。
鳴人踉蹌跌入他查克拉構築的屏障,鼻尖掠過佐助發梢殘留的檀香,心跳在鎧甲轟鳴聲中失了節奏。
剎那間,上一世終結谷那夜的月光刺破記憶的迷霧。
佐助的寫輪眼在決戰中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卻在他倒下時化作無盡的黑暗。
那句“你從來都沒理解過我”如刀刃刺入心髒。
而此刻,並肩作戰的查克拉共鳴卻讓他想起。
上一世佐助離村前夜,兩人在屋頂上無言對坐,直到黎明染紅天際。
“那岩隱村呢?”
鳴人躍至佐助身旁,九尾查克拉在周身沸騰,卻刻意與佐助的須佐能乎保持指尖相觸的距離。
他們腳下的土地曾是木葉的廢墟,如今卻成了五大國垂涎的獵物。
佐助拽住他的手腕愈發收緊,查克拉風暴呼嘯而過,卻如往常般默契地避開彼此要害。
鳴人耳畔傳來佐助低沉的嗓音,帶著砂紙般的沙啞質感。
“吊車尾的,岩隱想要的從來不只是復仇——他們覬覦火之國的肥沃土地,和木葉遺留的卷軸與尾獸。”
那聲音里藏著旁人听不出的溫度,仿佛兩人共享著某種秘而不宣的羈絆。
記憶突然閃回到上一世中忍考試的那場雨,佐助為保護他而被大蛇丸擊中,自己卻倔強地不肯倒下。
血水混著雨水淌過臉頰,他第一次觸踫到佐助顫抖的手,冰冷而固執,像極了此刻鎧甲下那顆不肯示弱的心。
鳴人瞳孔驟縮,螺旋丸驟然膨脹炸退岩忍。
這一世叛忍的身份讓他們看清了真相,也讓某些藏在心底的暗流愈發洶涌。
佐助的天照黑炎灼燒著周圍的空氣,火焰的炙熱卻不及他凝視鳴人時的眼神。
那寫輪眼深處,似有漩渦在悄然旋轉,將鳴人的身影卷入其中。
“別忘了,雲隱的雷影可一直盯著木葉的軍事要塞。”
佐助忽然抬手,指尖拂過鳴人被疾風掀亂的鬢發,動作快得像是怕被人窺見。
“這次五影會談,他們或許會以‘共同防御’為名,實則瓜分每一寸土地。”
指尖的溫度讓鳴人後頸泛起一陣戰栗,他別開臉,卻撞進佐助鎧甲縫隙中漏出的那雙暗紅瞳眸。
那目光讓他想起自己十六歲生日那天,佐助將親手做了一頓飯慶祝自己的生日。
少年耳尖悄悄染上緋色,那一幕是值得自己珍藏一輩子的回憶。
地面震顫加劇時,五道查克拉光柱沖天而起。
各國忍者撕下偽裝,岩隱村首領大野木的塵遁將廢墟化為流動的砂金,試圖吞噬木葉殘存資源。
鳴人卻毫無懼色,叛忍的生涯早已磨煉出他們的生存本能。
沒有木葉的桎梏,只有彼此的背脊與共同的敵人。
但此刻,佐助忽然從身後將他整個人圈入須佐能乎的臂彎,鎧甲的溫度透過布料灼燙著他的皮膚。
鳴人掙扎著想掙脫,卻被佐助扣住腰際的手掌錮得更緊。
“他們的野心,正是我們最需要的。”
那動作像是保護,又像是某種隱秘的佔有。
鳴人耳尖發紅,九尾查克拉在不甘中沸騰。
卻被佐助另一只手覆上脖頸,拇指輕柔地摩挲著他因憤怒而繃緊的喉結。
查克拉風暴在他們交疊的掌間扭曲成曖昧的形狀。
這一幕與多年前的訓練場重疊。
自己和佐助掌心相貼的瞬間,鳴人總能感受到對方脈搏的跳動,比自己的還要急促。
雲隱的艾比組合現身時,雷鎧的轟鳴聲與奇拉比的尾獸咆哮宣告著瓜分行動的正式開始。
鳴人半尾獸化的豎瞳閃爍,與佐助的寫輪眼形成詭異的共鳴。
叛忍的他們無需顧忌盟友或敵人,只需活下去。
但活下去的理由,是否早已悄然變質?
螺旋丸與須佐能乎的聯手攻擊撕開冰陣。
雷影的拳頭卻被鳴人用影分身幻術誤導,砸向岩隱的砂金。
混戰爆發之際,佐助的十拳劍卻在須佐能乎手中凝聚,劍鋒劃過鳴人臉頰時帶起一縷發絲,卻故意留下一寸距離。
“木葉的余燼?不,我們是點燃他們內斗的火種!”
那低語貼著鳴人耳廓,溫熱的氣息讓他的尾獸化紋路在皮膚上愈發鮮明。
戰場陷入混亂的漩渦。五大國的忍者突然發現,他們的攻擊在觸及二人三寸時便被查克拉風暴吞噬。
鳴人身上泛起金光,幻術別天神悄然施展開來。
所有忍者的記憶被篡改,他們不再追逐佐鳴,而是瘋狂爭奪木葉的碎片。
佐助看著鳴人操控輪回眼的模樣,恍惚意識到鳴人的恐怖之處。
本以為自己已經追上他的腳步了。
可現在看來擁有一雙寫輪眼將所有人困在了寫好的劇本里。
或許就連自己也是鳴人劇本的一部分吧。
就算鳴人真的這樣,自己也是心甘情願沉溺。
此刻廢墟之上,佐助忽然握住他的手,九尾查克拉與寫輪眼的力量詭異地同步。
“這次,輪到我們坐看他們自相殘殺。”
那手掌的力度像是要將他的骨骼揉進自己的血脈,鳴人沒有掙脫,反而任由自己被拽入更深的戰場中心。
螺旋丸與須佐能乎的查克拉在他們交握的指尖編織成網,網住的不僅是敵人,還有彼此早已曖昧不清的心跳。
上一世的記憶中的碎片突然拼湊成完整的畫面。
小時候的佐助會替他擦去嘴角的血漬,少年時期的佐助會在他精疲力竭時遞上水壺。
叛忍之路上,佐助總在月圓之夜駐足,望向木葉的方向。
而鳴人永遠追隨著他的背影,哪怕傷痕累累。
這一世的佐助總在危機時刻將鳴人推向安全的方向,卻故意用劍鋒在他衣角留下輕挑的劃痕。
鳴人則會在九尾化時故意將查克拉暴動控制在佐助可鎮壓的範圍,像是尋求某種被束縛的安全感。
暗處,他們悄然布下新的棋局,而棋局的核心,是兩顆在生死間愈發貼近的心髒。
當太陽落下之時,佐助終于將鳴人抵在廢墟殘牆之上,須佐能乎的鎧甲與九尾的查克拉在他們之間踫撞出火花。
那火花照亮了鳴人泛紅的耳尖,也映出了佐助寫輪瞳中,終于不再掩飾的佔有欲。
佐助低頭吻上鳴人因喘息而微啟的唇,鎧甲與尾獸的查克拉在交纏中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