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看見自己上一世的記憶碎片︰終結谷之戰的畫面,像是被歲月塵封的老照片,在鳴人的意識深處緩緩展開。
畫面一開始並不清晰,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霧氣漸漸消散,畫面變得愈發清晰起來。
瀑布奔騰而下,水花飛濺,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兩岸的巨石上,雕刻著柱間和斑的模樣,那石像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輝煌與悲壯。
鳴人看到了那個時候的自己,身著熟悉的忍者服,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執著。
而對面的佐助,同樣是一身忍者裝扮,眼神冷峻如冰。
兩人的周圍,查克拉交織踫撞,散發著強大的能量波動。
鳴人的螺旋丸在手中凝聚,散發著藍色的光芒,而佐助的千鳥,則閃爍著刺眼的雷電。
兩人相互對峙,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隨時都會爆發一場驚天的戰斗。
畫面一轉,鳴人又看到了自來也臨終前的場景。
自來也躺在那里,臉上帶著一絲無奈與不甘。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鳴人想要沖上前去,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來也的生命一點點流逝。
還有那血色黃昏中,兩人交握的手掌。
那手掌在夕陽的照耀下,被染成了相同的顏色。
夕陽的余暉灑在兩人的身上,給他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一切都變得那麼美好而又那麼悲傷。
這些畫面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入鳴人的腦海。
鳴人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這些畫面之中,能夠感受到那時的風,那時的水,那時的悲傷與絕望。
他想要掙扎,想要逃離,卻發現自己被這些畫面緊緊地束縛住,無法動彈。
鳴人在看到這些記憶碎片時,內心如同被巨石猛烈撞擊,震驚、疑惑、痛苦等復雜情緒瞬間將他淹沒。
這些場景都如此真實而又遙遠,讓他感覺仿佛置身于夢境之中。
他瞪大了眼楮,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腦海中一片空白,只能任由這些畫面在自己的意識中肆虐。
疑惑也如影隨形,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看到這些記憶碎片。
這些畫面到底意味著什麼?
難道是想讓自己不要忘記曾經?
還是說只是一種巧合?
他試圖尋找答案,卻只覺眼前一片迷霧,無法看清真相。
鳴人發現查克拉竟如被凍結的河流,無法調動分毫。
當佐助看到鳴人無法調動查克拉時,他心情是非常復雜的。
佐助並沒有立刻上前幫助鳴人,他陷入了內心的掙扎。
身為戀人的他應該去幫助鳴人。
可是他想起了造成鳴人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
佐助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痛苦,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鳴人。
最終,佐助還是選擇了行動。
他用自己的力量在兩人周圍布下了雷遁結界,將外界的廝殺聲隔絕開來。
他知道,鳴人在這樣的狀態下,很容易受到敵人的攻擊,他必須保護好鳴人。
在結界內部,鳴人和佐助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我的目的可不止摧毀木葉,漩渦鳴人。”
佐助的唇瓣突然壓上他顫抖的眼角,將咸澀的淚水舔去。
這一動作帶著奇異的溫柔,卻又像毒蛇在品嘗獵物最後的絕望。
雷遁在兩人周身炸開,紫雷交織成隔絕戰場的結界,將外部的廝殺聲隔絕成遙遠的嗡鳴。
當幻術結束,鳴人踉蹌站起,駭然發現自己的身上似乎有佐助的查克拉。
那是佐助在意識交融中強行植入的存在,如一道詛咒刻入靈魂。
佐助已轉身走向山洞深處,背影挺拔如未折的檜木,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一團墨色的火焰在幽暗的甬道里搖曳。
山壁上凝結的露珠折射著微弱的光斑,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一道鋒利的刀痕刻在潮濕的岩石上。
每踏一步,山洞便傳來空靈的回響,如同某種古老的嘆息,與黑袍翻飛時帶起的颯颯風聲交織成詭異的旋律。
“三天後,我會讓他們召開五影會議,決定木葉的最後結局。”
他的聲音在洞中回蕩,冷得像結霜的刀刃。
“而你,該去解開綱手身上的幻術枷鎖。”
最後一個字音消散時,山洞深處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碎石滾落聲。
仿佛連大地都在為這命運的宣判而震顫。
鳴人攥緊護身符的手顫抖起來,金屬邊緣刺入掌心。
其上纏繞的雷遁痕跡驟然迸發出暗紫色的電光,化作一道契約的鎖鏈,灼得掌心發紅。
那些紋路像活著的藤蔓般蜿蜒扭曲,每一道電流都刺痛著他的神經,卻比不過胸口翻涌的灼熱。
那是憤怒、不甘,還是更深處的恐懼?
他忽然追上去,從身後緊緊抱住佐助。
這個動作近乎本能,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塊浮木。
佐助的身軀明顯一震,黑袍下的肌肉瞬間繃緊如弓弦,卻並未掙脫。
鳴人的體溫透過布料傳來,帶著戰後的余燼與顫抖的脆弱。
他轉過身,望著鳴人眼底殘留的噩夢般的猩紅。
那血色像干涸的血痂,又似永不熄滅的業火。
月光從洞口斜斜切進來,照亮佐助半張面孔,另一半仍隱在陰影中,讓他的表情顯得更加冷硬如舊。
“鳴人,你又打算心軟嗎?”
他的聲音里帶著慣常的鋒利,尾音卻微微發顫,像是刀刃劃過冰面時迸出的碎響。
鳴人想推開他,卻被佐助扣住腰際。那力道溫柔得不像宇智波的手。
掌心溫熱,指尖卻無意識地收緊,仿佛怕一松手就會失去什麼。
鳴人蜷縮著蹭了蹭對方掌心,像一只疲憊的小獸在尋找最後的安撫。
查克拉仍在緩緩從鳴人體內流入佐助,修復著他戰斗留下的疲憊。
那些綠色的光芒順著經絡游走,如同春溪漫過凍土,卻填不滿佐助眼底那片深不見底的漆黑。
黑暗中,鳴人忽然听見佐助極低的一聲嘆息。
那聲音輕得像一片墜落的櫻花,花瓣拂過水面時連漣漪都未曾驚起,卻重得壓彎了所有驕傲的脊梁。
佐助的視線掃過鳴人泛青的眼底,指尖不自覺撫上對方發燙的脖頸。
皮膚下奔涌的血脈讓他的手指微微發麻,他忽然抬手攬住鳴人的肩膀,將人輕輕抱起帶回山洞深處的床榻。
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的瓷器,卻又帶著不容抗拒的堅定。
月光透過石縫斜斜灑下,照亮邊緣整齊疊放的忍具與泛黃卷軸。
那些卷軸上的封印咒文在光影交錯中若隱若現,像是沉睡的蛇隨時會甦醒。
鳴人含糊嘟囔一聲,卻並未抗拒,反而無意識地蹭了蹭枕頭,尋找更舒適的姿勢。
枕頭上殘留的暖意與佐助身上淡淡的血腥氣讓他恍惚想起兒時在木葉的舊被子,但很快又被紛亂的思緒淹沒。
“休息吧,漩渦鳴人。”
佐助的聲音像是承諾,又像是威脅。
尾音在洞中盤旋,與鳴人紊亂的呼吸聲糾纏在一起。
他收緊手臂,將鳴人納入懷中,仿佛這樣就能讓命運的車輪暫停片刻,讓這微妙的溫暖永遠停留。
鳴人的心跳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一下下撞擊著佐助的耳膜。
與他自己胸腔里那雜亂無章的節奏形成奇異的共振。
月光透過山洞的縫隙,斜斜地灑在鳴人和佐助的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那影子在地上交織在一起,一黑一白,仿佛陰陽兩極在混沌中艱難相融。
鳴人的影子蜷縮在佐助的輪廓里,像一株藤蔓攀附在檜木之上,脆弱卻又執著。
而佐助的影子則如墨色深淵,將一切試圖靠近的光明吞噬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