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與鳴人消失在火影岩的陰影後,木葉的警報聲愈發急促。
團藏站在灼燒的結界殘骸中,右臂的寫輪眼紋身泛起詭異的紅光。
他冷笑一聲,將懷中的卷軸重新藏好。
“宇智波...漩渦...你們終究會成為我手中的刀刃。”
夜色籠罩的火之國,鳴人用飛雷神帶佐助回到了他們居住的山洞當中。
洞中石壁上嵌著的熒光礦石散發著微弱藍光,勉強照亮了堆滿卷軸與忍具的簡陋空間。
鳴人癱坐在一塊平整的岩石上,額頭的汗珠在光影交錯中折射出細碎的光斑。
他揉了揉酸痛的膝蓋,低聲嘟囔。
“今天在木葉的時候,總覺得有雙眼楮在暗處盯著我們......”
佐助倚著石壁,將手中染血的繃帶緩緩拆下。
左臂那道被團藏寫輪眼灼傷的傷口仍在滲著暗紅,他卻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只是用查克拉默默修復著肌理。
听到鳴人的話,他眼簾微垂,冷笑道。
“那不過是你的錯覺罷了。團藏現在自顧不暇,哪有閑心監視我們?”
話語間,他瞥見鳴人腰間那枚特制苦無——那是自來也送給鳴人的禮物。
此刻正隨著鳴人急促的呼吸微微晃動,像一團倔強的橙色火焰,灼燒著他的視線。
胸腔里有什麼在翻涌,他強行將視線移開,手指卻無意識地摩挲著草雉劍劍柄,冰涼的溫度讓他清醒了幾分。
“喂,佐助。”
鳴人忽然抬頭,聲音里帶著幾分煩躁。“你難道真的不用我來治療嗎?你身上的傷一時半會可好不了。”
他伸手扯了扯自己汗濕的衣領,熱氣蒸騰間,脖頸處的肌膚泛著薄紅。
那抹紅色讓佐助喉頭一緊,寫輪眼不受控制地收縮。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專注于自己的傷口。
但鳴人護身符上“渦”字的紋路卻像一根刺,扎進他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那好吧,你來治療吧。”佐助一臉無奈地說道,仿佛對鳴人能夠治好他這件事並沒有抱太大的期望。
鳴人見狀,二話不說便直接開啟了仙人模式,施展出了強大的治療術。
只見綠色的光芒從鳴人的手中源源不斷地涌出,籠罩在佐助的身上。
不一會兒,佐助身上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原本猙獰的傷口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光滑如初的肌膚。
鳴人看著自己的治療效果,心中暗自得意。
他本想著讓佐助咬自己一口,通過這種方式來幫助佐助恢復查克拉。
畢竟,他可是擁有九尾查克拉的人,這點小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然而,就在鳴人準備開口時,佐助卻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一般,一臉嚴肅地說道。
“沒必要通過那種方式恢復查克拉,鳴人,我不需要。”
佐助的語氣十分堅決,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鳴人不禁有些驚訝,他沒想到佐助竟然會拒絕自己的好意。
不過,鳴人並沒有因此而生氣,他只是無奈地點了點頭,心里卻在暗暗嘀咕。
“佐助這家伙,還真是把我想得太弱了啊。
我可是有九尾查克拉的人,就算被他咬一口又能怎樣呢?”
佐助的寫輪眼在黑暗中閃過一抹紅光。
“鳴人,今晚我們早點休息吧。”
嘴上說著,他卻將手中的繃帶重新纏回左臂,動作比方才輕柔了許多。
佐助注意到鳴人袖口下露出的傷痕,月光恰好將那里照得縴毫畢現。
像一道閃亮的紅光,他感覺到一陣刺痛感。
他忍不住伸手,指尖觸到傷痕邊緣的瞬間,直接猛地擒住鳴人手腕。
“別動。”
佐助的語氣冷得像冰,但掌心傳來的溫度卻讓鳴人渾身一震。
他漲紅了臉,梗著脖子反駁。
“誰、誰要動了!
我只是......只是擔心你!我說過了手腕上的傷不賴你,你沒必要自責。”
佐助的寫輪眼近在咫尺,紅芒中倒映著自己慌亂的模樣,鳴人莫名覺得心跳加速,連耳尖都燒了起來。
而佐助凝視著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易碎的珍寶,又像是透過他在尋找某個早已消逝的影子。
那復雜的目光讓鳴人有些慌亂,卻又莫名安心。
佐助忽然輕笑一聲,那笑聲在空曠的山洞中顯得格外低沉。
他伸手撫過鳴人滾燙的臉頰,拇指擦過他汗濕的唇角。
“就算安慰我也該有個限度。這明明就是我的錯,你沒必要這樣。”
指尖的溫度讓鳴人渾身僵直,他張嘴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佐助突然按住了雙肩。
鳴人被那突如其來的壓迫感逼得後退半步,後背抵上冰冷的石壁,心跳如擂鼓。
佐助的氣息籠罩下來,帶著淡淡的血腥與檀香,混著他特有的查克拉波動,讓鳴人渾身發燙,卻又不願推開。
他別開臉,小聲嘟囔︰“我說過我不在意......”
“但是我在意。”
佐助忽然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無奈。
他松開手,退開半步,卻仍用寫輪眼鎖定著鳴人的一舉一動。
“鳴人,不說這個了。”
鳴人愣在原地,心跳仍未平復。
佐助已轉身走向卷軸堆,月光將他的背影拉得很長,卻仿佛有根看不見的線,將兩人的影子牢牢拴在一起。
鳴人盯著那交織的影子,胸口涌起一股酸澀,卻又不知如何言說。
山洞深處的實驗台傳來一陣異動。
鳴人騰地起身,手中已結出螺旋丸的雛形。
“難道團藏的咒術還能遠程操控這些封印?”
“不,是月光。”
佐助迅速拆解符咒,頭也不回地說。
“這些封印與宇智波石碑共鳴,月光折射角度一變就會觸發警示咒文。”
他忽然回頭瞥了鳴人一眼,寫輪眼在藍光中泛著危險的紅。
“我們必須抓緊時間,你要不要休息一會?”
“不需要!”
鳴人咬牙追上去,螺旋丸的查克拉在掌心嗡嗡作響。
“誰、誰需要你可憐了!”
兩人在熒光礦石的光暈中穿梭,影子時而重疊時而分開,像一對在黑暗中起舞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