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紀風沒怎麼听,都是一些沒營養的廢話,總之就是老一套。
無非是尊老愛幼,互幫互助,團結友愛這些東西,紀風畢竟不是他們這個院的,愛咋地咋地吧。
事實上也沒幾個人听他們的,畢竟都是自己過自己的,只是懶得和他們掰扯而已。
就在三位大爺說的差不多的時候,何大清和傻柱兄妹回來了,手里還牽著兩個小孩,正是何雨辰和何曉。
“喲呵,這是在干嘛呢,怎麼都在中院站著,你們不冷啊。”
傻柱笑道。
“柱子,我們在討論文明大院呢,你要不要也來說兩句啊!”
一名和傻柱關系不錯的住戶開口道。
“說啥啊,我可不說了,吹了一路的冷風,都快凍死我了,先回了,先回了。”
傻柱看見何大清和何雨水理都沒理什麼大會,直接走了,便應付一句,趕緊跟上。
何雨辰、何曉看見紀風就跑了過來,恭恭敬敬地鞠躬喊道︰“紀叔叔風哥),過年好。”
“哎,好好好,來,一人一個紅包,拿著,拿著。”
紀風立馬掏紅包,給了這兩個小家伙。
“嗨嗨嗨,你們兩個兔崽子,沒看見你們大茂叔叔也在嗎,不知道給我拜年嗎?告訴你們,我這也有紅包。”
許大茂見此,立馬掏出紅包晃了晃。
“大茂哥哥叔叔),過年好。”
叔佷倆對視一眼,雖然以前他們沒給許大茂拜過年,但許大茂都掏出紅包了,沒有不掙的道理,立馬鞠躬開口了。
“這就對了嘛,拿著,拿著。”許大茂高興地給了紅包。
“何叔,回來了。”
紀風看何大清走過來,笑道。
“嗯,小風啊,去屋里坐,坐外面干嘛,進屋陪叔喝兩杯。”
何大清招呼道。
紀風也有二十來歲了,再不喝酒,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這年代的男人就沒有不喝酒的,除非你不給人面子。
“行。”
紀風也沒矯情,和何大清進屋了。
就這樣,何家人都進了屋,沒管什麼會不會的了,反正話題就那樣。
“許大茂,你真夠小氣的,就給一毛錢的紅包。”
傻柱開始嫌棄起來,畢竟紀風給的可是五毛錢。
“柱子,咋說話呢,大過年的,你這張嘴連個把門的都沒有!”
方雅芝立馬訓斥道,轉頭又對著許大茂開口,“大茂啊,別放心上,柱子他和你說著玩呢,一毛就可以了,別人都是包二分錢的,就這姨都佔便宜了。”
“方姨,沒事,沒事,我不在意。”許大茂揮揮手,無所謂道。
“呵呵,大茂啊,來,叔敬你一個。”何大清見狀,舉杯打個圓場。
“哪能讓叔敬我啊,我敬您,我敬您。”許大茂站起來,端起酒杯,說道。
傻柱在一旁,撇了撇嘴,自顧自喝了一杯。
“風哥,要不要看看我女兒去?告訴你啊,我女兒現在可好看了,笑起來跟花一樣。”傻柱問道。
“行啊,去看看我的小佷女唄。”紀風自然不會拒絕。
傻柱媳婦朱蕙蘭去年年底的時候生下一個女兒,名字還是紀風取的,叫何寧。
和秦淮茹生小當的時間差不多,前後腳的事。
只不過賈張氏對秦淮茹生了一個丫頭還不高興,畢竟千盼萬盼,盼了整整七年時間,結果好不容易懷上了,居然生了個女兒,這讓賈張氏怎麼接受的了!
這邊何家在屋里熱熱鬧鬧的,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看孩子的看孩子,外面一群人吹著冷風,听三個大爺胡謅。
很快就有人不樂意了,紛紛開始溜了,反正文明四合院的事已經講完了,繼續留下來也沒什麼別的事。
這人啊,就是這樣,有人帶頭離開,就有下一個。
很快人就走的差不多了,只剩易中海一家,劉海中一家,和閻埠貴一家,連賈東旭都早早回去了。
三位大爺對視一眼,嘆了一口氣,只能灰溜溜地各自回家了。
沒辦法,誰讓何大清官大呢,一個食堂副主任,就這頭餃,他們三個人管事大爺加起來都得罪不起,除非他們不想在軋鋼廠混了。
什麼閻埠貴不是紅星軋鋼廠的,要知道紅星小學是附屬于紅星軋鋼廠的,還有閻解成現在正在紅星軋鋼廠當臨時工呢,還沒轉入正式工。
在何家待了好一會兒,還吃一頓晚飯,紀風便帶著小九回家了,畢竟明天還得去雪山村呢。
這一次紀風給劉老海家多準備了一點油,畢竟三年自然災害馬上就要開始了,吃是肯定吃不飽了,肚子里沾點油水,總好過天天喝野菜糊糊吧。
第二天,天剛亮,紀風就帶著小九出發了,這次還帶上了小黑,畢竟要在雪山村住幾天,順便采購點物資嘛。
沒錯,隨著大躍進進行了半年多,雖然表面上還是熱情高漲的,但明白人都知道,國家已經沒什麼糧食了,想要吃好的,肯定得自己想辦法了。
現在的農村人還沒什麼感受,畢竟才過去半年,伙食也只是差了一點點而已。
人民公社的“一大二公”已經在四九城的各個鄉鎮實現起來了。
什麼是“一大二公”。
“大”其實就是人民公社的規模大。
人民公社是將原來幾十個甚至上百個小型農業生產合作社合並而成。
一個公社通常涵蓋幾個鄉甚至一個縣的範圍,社員數量多達幾千戶甚至上萬戶。
它不再是一個單純的農業經濟組織,而是政社合一的基層單位,即同時承擔經濟生產、行政管理、社會服務如教育、醫療、民兵)等職能。
而“公”的話,又有好幾個方面。
一是指生產資料公有制,將原來初級社、高級社中還保留的少量農民自留地、家畜、林木等私有財產全部收歸公社集體所有。
消除了一切私有制成分,實現了“一大二公”中的“公”。
二是分配制度上的“平均主義”,在分配方式上,公社實行“供給制與工資制相結合”的分配制度,甚至以“吃飯不要錢”的供給制為主。
這意味著社員的部分生活需求由公社無償提供,剩余部分采用工資形式分配。這極大地抹殺了“多勞多得”的原則,嚴重挫傷了農民的生產積極性,這就是傳說中“大鍋飯”。
三,還有傳說中的“一平二調”,這也是“公”的極端體現。
“平”就是指平均主義,在公社範圍內窮富拉平,平均分配;“調”指的是無償調撥生產隊乃至社員個人)的財產、勞動力和產品。
上級組織可以任意、無償地調用下級組織的資源,極大地破壞了等價交換原則和經濟秩序。
這就是傳說中的“干好干壞一個樣”的大鍋飯體制,在這種體制下,導致公社的懶漢越來越多,都開始過起了白吃白喝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