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聲中,他手臂猛地用力,將娜塔莎那豐腴誘人的嬌軀更霸道地摟進懷中,俯下頭,毫不避諱地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著娜塔莎那白皙如玉、此刻卻緊繃著的臉頰,重重地、帶著強烈佔有欲地吻了一口!
“唔!蕭智!你……放開我!”娜塔莎猝不及防,嬌軀猛地一僵,美眸中瞬間閃過濃烈的屈辱和殺意!她本能地運起內力想要掙脫,奈何蕭智手臂如同鐵箍,一身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她那點力道如同蚍蜉撼樹,紋絲不動!她只能強壓怒火,勉強擠出一個半嗔半怨的表情,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你這老鬼!我又非那聖潔無瑕的聖女,一身‘玄陰鎖鑰’早不知散落何方……難道你還指望從我這里,再榨出什麼開啟神功的‘鑰匙’不成?”
“嘿嘿嘿,我的小美人兒!”蕭智得意地獰笑著,大手在娜塔莎柔軟的腰肢上肆無忌憚地揉捏著,聲音充滿了狎昵與羞辱,“你那點風流韻事,真當能瞞過我的耳目?你裙下之臣如過江之鯽,這副身子骨里,哪還有什麼‘鎖鑰’的清淨靈氣?早就只剩下一身讓男人銷魂蝕骨的好皮肉罷了!”
他用力捏了一把,引得娜塔莎痛哼一聲,眼中屈辱更甚。蕭智卻視若無睹,反而更加猖狂地大笑︰
“不過嘛……你這身好肉,如今也是我蕭智的禁臠!哈哈哈哈!有你在懷,有賢婿在側,這天下,唾手可得!”
他那囂張跋扈的笑聲在寒風凜冽的古堡中回蕩,充滿了令人作嘔的得意和對在場所有人的蔑視。
“烏瑟瑪……聖女!”
這五個字如同五根燒紅的鋼針,狠狠刺入閔墨那被狂暴魔氣佔據、混亂不堪的腦海深處!
“呃啊——!”
閔墨渾身猛地劇震,仿佛被一道無形的九天玄雷劈中!他那雙燃燒著暴戾紫焰的眸子瞬間失焦,原本狂暴的氣息竟出現了一絲極其短暫的凝滯!
一股無法抗拒、卻又支離破碎的記憶洪流,強行沖破了魔氣的封鎖,洶涌而至!
狹窄!悶熱!粗糙的鐵皮摩擦著後背…… 昏暗中,一張模糊卻驚心動魄的絕美面容近在咫尺,溫熱的、帶著奇異幽蘭氣息的呼吸糾纏著他的鼻息……肌膚相貼處傳來的滾燙戰栗……低聲的、壓抑的喘息和呢喃,如同最纏綿的魔咒,在密閉的空間里反復回蕩……那感覺是如此真實,如此刻骨銘心,仿佛烙印在靈魂深處!
這……這是何時何地?!是前塵舊夢?還是就在昨日?
閔墨頭痛欲裂,只覺得靈魂仿佛被生生撕成了兩半!一面是那帶著異域風情的“烏瑟瑪聖女”帶來的、如同蝕骨融髓般的親密與悸動,這名字仿佛早已銘刻在他的生命本源之中;
而另一面,這感覺卻又在魔氣的侵蝕下飛速褪色、變得冰冷而遙遠,如同隔著一層永遠無法穿透的濃霧!
哪一種才是真實?
他徹底迷失在這記憶的泥沼里,意識在虛幻的纏綿與冰冷的現實間瘋狂拉扯,巨大的混亂和撕裂感幾乎要將他僅存的理智徹底碾碎!
“哼!果然是卑鄙無恥的狂妄之徒!”
一聲帶著痛楚卻依舊鏗鏘有力的怒斥,將閔墨從短暫卻劇烈的記憶風暴中稍稍拉回現實。只見不遠處的諾日朗長老,一手緊緊捂住劇烈起伏的胸口,指縫間隱隱有血跡滲出,顯然內傷不輕。
他臉色蒼白如紙,額角青筋暴跳,但那深邃的眼眸中卻燃燒著不屈的怒火和凜然的“正義”,如同雪域高原上永不熄滅的聖火!他強提一口真氣,聲音雖因傷痛而微顫,卻字字如金石擲地,響徹古堡︰
“爾等宵小,縱然猖獗一時,也休要得意忘形!須知蒼天有眼,朗朗乾坤,三尺之上自有神明高懸!無知狂妄、悖逆天道者,縱能逞凶于須臾,也終將難逃天罰神誅!爾等報應,已在路上!”
“哈哈哈!可笑!可笑至極!” 蕭智仿佛听到了世間最滑稽的笑話,仰天發出一陣刺耳至極的狂笑,笑聲中充滿了赤裸裸的嘲弄與不屑。他斜睨著強撐不倒的諾日朗,如同看著一只垂死掙扎的螻蟻,語氣刻薄如刀︰
“諾日朗!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羞女峰首席長老,執掌一峰牛耳、德高望重的人物,如今黔驢技窮,竟淪落到只能靠搬弄這虛無縹緲的‘天道’、逞這口舌之快來苟延殘喘,自我安慰了嗎?嘖嘖嘖,當真是可悲!可憐!只是,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是你,你那可憐的女兒,何至于死于我手中?我看你這首席長老之位,連同你那把老骨頭,今日就該一並走到盡頭了!哈哈哈哈!”
諾日朗面對這惡毒的嘲諷,非但沒有氣餒,反而挺直了佝僂的脊梁。他蒼老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冰冷徹骨、帶著無盡悲憫與決絕的冷笑。他不再看狂妄的蕭智,而是緩緩抬起那只未曾捂胸的手,帶著一種近乎神聖的沉重感,指向被風靈兒和慕容婉兮護在身後、依舊昏迷不醒、氣息奄奄的八斗妖!
“蕭智!” 諾日朗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沉郁已久的洪鐘終于撞響,帶著一種洞穿人心的力量,每一個字都清晰地敲打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你可知道,你費盡心機、不擇手段蠱惑你這所謂的‘乘龍快婿’要殺害的……這個被你視作草芥、隨手可棄的‘小美女’……她究竟是誰?!”
“是誰?” 蕭智嗤笑一聲,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輕蔑與殘忍,他得意地掃視著身邊的娜塔莎公主和氣息再次變得不穩定的閔墨,仿佛在炫耀他最得意的工具︰
“一個不識抬舉、礙手礙腳的小丫頭罷了!如今,我有羅剎國尊貴的娜塔莎公主殿下為盟友,更有當世無雙的絕世高手閔墨為婿!天下霸業,唾手可得!屆時,莫說一個娜塔莎,便是這四海八荒、天下絕色,都將匍匐在我蕭智腳下,任我予取予求!區區一個乳臭未干、尚未長成的黃毛丫頭,是生是死,是美是丑,與我何干?值得你在此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