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倫敦這座繁華喧囂的大都市里,仿佛每個人身上都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對知識如饑似渴地追求著,那股子熱乎勁兒,就如同那些正蓬勃發展、不斷開疆拓土的新興國家里的人民一般,對知識的渴望簡直要溢出來了。
就這樣,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里,我啊,幾乎就干了兩件事兒,要麼就在大街小巷里四處溜達,要麼就一頭扎進書堆里。我看的書那叫一個雜,什麼廉價小說啦,戲劇劇本啦,大幅的傳單,還有那些優美動人的詩歌,統統都不放過。
這段日子里,雅各布•賓斯就像個神秘的過客,我很少能見到他的蹤影。我壓根兒就摸不著頭腦,在這倫敦城里,到底是什麼事兒把他的時間給佔得滿滿當當的。想當初,我們經歷了那場險些喪命的溺水事件,還有後續一連串的麻煩事兒,可把他折騰得不輕,身體恢復得那叫一個慢。從那以後啊,他常常是神出鬼沒的,動不動就消失個好幾個小時。不過呢,我也沒把這事兒太放在心上。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他的事兒是他的隱私,如果他願意,自然會跟我敞開心扉嘮嘮。
有那麼一天,我像往常一樣坐在一家酒館里,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呢,突然一個年輕人晃晃悠悠地朝著我的桌子走了過來。他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微笑,開口問道︰“嘿,你是自己想單獨坐這兒,享受這份清淨呢,還是不介意我過來湊個熱鬧呀?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可得坐這兒啦。”
“請坐吧,正好有個人說說話也不錯。”我笑著回應道。
他一屁股坐下後,身子往前傾了傾,神秘兮兮地說道︰“你是外地人吧,我跟你說,我也是。你別看這城里到處都能踫到像咱們這樣的外地人,可倫敦本地人最近對咱們這些外來的,態度可不怎麼友好喲。”說著,他還特意撇了撇嘴,像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兒。
說完,他歪著頭,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接著自我介紹道︰“我叫托斯蒂•帕吉特,老家是約克郡的。不過呢,我听別人說啊,我母親是弗里斯蘭人,這事兒我也只是听說,沒個準頭。”
“我是塔頓•芊�。”我也趕緊報上自己的名號。
他大大咧咧地在桌子對面坐下,我看他挺隨和的,就招呼伙計給他也來一杯麥芽酒。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里琢磨著,這小伙子估計比我現在表現出來的年齡大兩三歲。他穿著雖然有些破舊,但整個人卻有一種獨特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跟他多聊幾句。他這會兒看起來心情特別好,估計是這酒館里熱鬧的氛圍,再加上麥芽酒的勁兒上來了,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歡快勁兒。
“看你這模樣,是個學生吧?”他笑著問道。
“難道咱們不都算是在人生路上學習的學生嘛?”他不等我回答,自己就先樂呵地咧嘴笑道,“不過說真的,我以前確實在劍橋念過書。剛開始的時候,日子還挺滋潤,一心想著在學問上闖出點名堂來。誰知道啊,突然有一天,家里的經濟狀況急轉直下,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供我讀書了。沒辦法,我只能被迫離開學校,自己出去闖蕩,謀條生路咯。”
“我父親呢,”他微微嘆了口氣,陷入了回憶,“原本是個本本分分的自耕農,雖說日子過得不算富裕,但他心里一直有個盼頭,就想著能過上更好的生活,也特別希望我能出人頭地。所以啊,咬著牙把我送進了劍橋,想著讓我接受最好的教育,將來能有個好前程。”說到這兒,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落寞,“可誰能想到,他突然就這麼走了,一點預兆都沒有。後來才發現,他為了給我創造好條件,把自己折騰得太累了,還做了一些力不從心的事兒,最後把家底兒都搭進去了。等他入土為安之後,我才發現自己一下子變得一無所有,就像一只斷了線的風箏,不知道該飄向何方。”
“那你母親呢?她難道沒辦法幫幫你嗎?”我忍不住問道。
他無奈地聳了聳肩,苦笑著說︰“我啊,從生下來就沒見過我母親。听別人說,她早早就跟某個劇團跑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父親在世的時候,幾乎從不提起她,偶爾說上一兩句,也只是說她是個好女人,就是覺得我父親這人太老實、太沉悶了,跟她合不來,所以才撇下我們走了。”
他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大口麥芽酒,像是要用這辛辣的液體沖散那些不愉快的回憶。 “這事兒一直讓我挺納悶兒的,因為在我心里,父親可不是個沉悶無趣的人。他雖然做事兒腳踏實地、穩穩當當的,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本事,但他心里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而且也一直在努力朝著目標前進。他努力經營著自己的小生意,生活雖說平淡,但也在慢慢變好。要是他當初對我的期望沒那麼高,別給自己那麼大壓力,說不定我們家現在還能和和美美地過日子呢。”
“那你現在靠什麼生活啊?”我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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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聳了聳肩,臉上露出一種滿不在乎卻又透著一絲苦澀的表情。“我現在啊,就是個四處漂泊的人,啥事兒都干過。偶爾能在一些戲里跑跑龍套,演個小角色,混個臉熟;有時候也會寫些民謠和傳單,賣給那些喜歡新鮮玩意兒的人,換點小錢;要是運氣好,還能蹭上幾頓飯,或者討杯酒喝;偶爾也會給人提供點賽馬的小道消息,賺點外快。不過呢,我可從來沒干過偷雞摸狗的事兒……雖然我身邊也有那麼幾個干這行的朋友。”
說著說著,他的情緒似乎高漲起來,整個人的動作也變得夸張起來。他一邊說話,一邊大幅度地揮舞著手臂,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那眉飛色舞的模樣,就像一個即將登台表演的演員。“你知道嗎,做演員這一行啊,表面上看著風光無限,在舞台上的時候,燈光一打,台下的觀眾都盯著你,那感覺,就像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可下了台,才知道生活的酸甜苦辣啊,啥滋味兒都有。隨時都可能因為一點小事兒惹得觀眾不高興,一旦得罪了他們,那日子可就不好過咯。而且,在這行混,每天都得提心吊膽的,生怕出什麼岔子,真的是脆弱得很吶。”
說到這兒,他稍微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有些黯淡,隨後又振作起來,接著說道︰“不過,我這人運氣還算不錯。我住的那個房東太太,她兒子前幾年去世了,估計是看我孤苦伶仃的,就對我特別寬容,房租什麼的都好商量;我還有個情人,不過她這人對感情不太忠誠,說不定哪天就跑了。但這也無所謂啦,反正大家都只是互相取暖罷了。還有我那些朋友,一個個口袋比我的還干淨,大家湊在一起,雖然沒錢,但也能苦中作樂,倒也逍遙自在。”
說完這些,他又端起酒杯,仰起頭,把剩下的麥芽酒一飲而盡,然後重重地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打了個飽嗝,看著我,眼神里透著一種復雜的情緒,有無奈,有自嘲,卻又帶著一絲對未來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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