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遙遠而又神秘的歲月里,阿茲特克人安居在那一座座由巨石堆砌而成的宏偉城市之中。這些城市,遠遠望去,就像沉睡在大地之上的巨獸,散發著古老而又威嚴的氣息。可誰能想到,這些看似堅不可摧的偉大城市,其實是建立在更早來到這片土地的其他民族的智慧與汗水之上的。就拿托爾特克人來說吧,在他們之前,還有那些淹沒在歷史長河中的無名民族,他們是這片土地真正的開拓者,為後來的文明奠定了基石。
“你瞧,塔特,” 弗格斯微微皺起眉頭,眼神深邃而又滄桑,“這片土地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舞台,我們只不過是在這舞台上短暫停留的演員。不管是靠著和平談判,還是歷經殘酷戰爭,最終贏得了這片土地,我們都不過是暫時的守護者,是為後來的民族、為子孫後代暫時看管它罷了。”
我靜靜地听著,心中泛起層層漣漪,目光不自覺地被他臉上那道在火光映照下越發顯得猙獰的傷疤吸引。
“想當年啊,我還是個毛頭小子的時候,滿心滿眼就只有刀劍和戰斗。” 弗格斯微微眯起眼楮,陷入了回憶,“那時候,每一次瘋狂的突襲,對我來說都像是一場刺激的冒險。我仿佛能听到風在耳邊呼嘯,手中的劍好似有了生命,迫不及待地想要飲血。那種激烈的進攻,刀劍相交時迸發出的火花,就像黑暗中的閃電,讓我熱血沸騰。跟誰打?我根本不在乎!戰斗本身,那就是一切,是我生命的全部意義。”
我忍不住輕輕插了一句︰“那後來呢?”
弗格斯苦笑一聲,接著說道︰“後來啊,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我也經歷了太多的生死離別,見過了無數的慘烈場景。我開始思考,難道戰斗就是生活的全部嗎?慢慢地,我還是熱愛戰斗,這是流淌在我血液里的本能,改不了啦。但我學會了審視自己,也嘗試從身邊的人身上汲取智慧。你知道嗎,一個戰士一生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感悟,我也從他們身上明白了許多以前不懂的道理。”
我一直靜靜地听著,听到這兒,心中涌起許多疑問,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但要是麥克唐納家族牢牢佔據著特洛特尼什,你身為麥克利奧德家族的人,怎麼還能如此安然地待在這兒呢?這實在太奇怪了,難道就沒有什麼隱情嗎?”
弗格斯微微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緩緩說道︰“哦,他們隨我自在!也許在他們眼里,我不過是個不值得他們大費周章對付的人吧。畢竟我平時很少在這兒露面,行蹤飄忽不定。他們雖然清楚我什麼時候會來,什麼時候會走,可他們似乎並不打算為難我,總是對我保持著一種微妙的距離。”
“難道他們是害怕你嗎?” 我忍不住猜測道。
弗格斯放聲大笑起來,笑聲在這小小的屋子里回蕩,帶著幾分不屑,“害怕?麥克唐納家族的人可從來不知道害怕是什麼!我跟他們打過太多交道,太了解他們了。我曾經親手殺過他們家族的人,這他們心里都清楚得很。但我感覺他們對我還是有點特別的,也許在他們心里,我這個特立獨行的人還有那麼點意思,覺得最好還是別輕易招惹我,省得給自己找麻煩。”
說到這兒,弗格斯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凝重,“不過,誰也說不準未來會發生什麼。總有一天……哎,也許哪一天,他們當中就會有人按捺不住,來找我的麻煩。說不定來一個,也可能來一群。這都是預料之中的事,只是不知道那一天什麼時候會來罷了。”
之後的日子里,我們每天都在一起用各種武器練習擊劍和搏斗。每一次交鋒,都像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戰斗。弗格斯就像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他的技藝精湛得讓人驚嘆。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技藝在一天天提高,信心也逐漸增長。可每當我覺得自己快要能與他抗衡的時候,他總能出人意料地使出新的招數、新的策略,就像變戲法一樣,讓我防不勝防。他的眼楮里會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還會帶著一絲靦腆的笑意看著我,仿佛在享受著這充滿挑戰的時刻。
有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狂風在屋外呼嘯著,像是一頭頭饑餓的野獸在咆哮。豆大的雨點狠狠地砸在屋頂上,發出 里啪啦的聲響,仿佛要將這屋子砸個粉碎。我們坐在爐火旁,四周的黑暗被搖曳的火光勉強驅散,可角落里依然潛伏著深深的暗影,似乎隱藏著無數未知的秘密。
桌上的食物早已被我們吃得差不多,殘羹冷炙隨意地擱在一旁。爐火 啪啪地響著,時不時濺出幾點火星,給這壓抑的氛圍添了幾分詭異。偶爾一陣狂風灌進屋里,爐火便猛地晃幾下,將弗格斯臉上的陰影拉扯得變幻莫測,他那道舊傷疤在光影中顯得愈發猙獰恐怖,仿佛是一條隨時會甦醒的惡蛇。
“哎,”弗格斯打破了沉默,聲音低沉得好似從地底下傳來,“這片土地上,有過太多血腥恐怖的往事。你曉得艾格島不?就在南邊那個方向。”他伸出手指,朝著黑暗中隨意地指了一下,那動作就像在召喚著一段被塵封的恐怖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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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啊,有幾個麥克利奧德家的年輕後生,去了艾格島。他們滿心以為能在麥克唐納家族那兒尋得些庇護和款待,畢竟出門在外,大家都是島上的人。可誰能想到,迎接他們的卻是冷漠與敵意。無奈之下,這些小伙子只能在岸邊殺了一頭牛來充饑。這事兒本來也不算什麼大事,可麥克唐納家族的人卻不這麼想。”
弗格斯說到這兒,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像是憤怒,又像是惋惜。“還沒等這幾個小伙子離開,麥克唐納家族的人就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了。他們一個個面目猙獰,手持武器,對著這幾個毫無防備的麥克利奧德家的小子就是一頓暴打。那場面,真是慘不忍睹啊!鮮血混著雨水,在地上肆意流淌,慘叫聲在風雨中回蕩,仿佛整個小島都被籠罩在了一層恐怖的陰雲之下。”
我听得入神,心中不禁涌起一陣寒意,忙問道︰“那後來呢?麥克利奧德家族就這麼算了?”
弗格斯冷笑一聲,“怎麼可能!諾曼,也就是麥克利奧德家族的第十一代族長,那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得知此事後,他大發雷霆,立刻派出了自家的艦隊,浩浩蕩蕩地朝著艾格島駛去,那架勢,就像是要將整個艾格島掀翻。”
“麥克唐納家族的人見這陣仗,知道自己寡不敵眾,慌亂之下,帶著島上所有的人躲進了一個神秘的山洞里。那山洞據說是個極其幽深詭異的地方,里面彌漫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傳說進去的人很少有能活著出來的。可他們實在是走投無路,只能寄希望于這山洞能庇佑他們躲過一劫。”
“那是 1577 年,具體日期我記不太清了。麥克利奧德家族的艦隊在艾格島周圍搜尋了好久好久,就像一群饑餓的禿鷲在尋找獵物。可那山洞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怎麼也找不到入口。士兵們在島上四處摸索,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可始終一無所獲。”
“就在艦隊準備無功而返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個麥克唐納家的人,估計是在山洞里待得實在不耐煩了,又或者是太想知道外面的情況,偷偷從山洞里溜了出來。這一露頭,就被麥克利奧德家族的人發現了。當時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雙方就像兩只即將撲咬的惡狼,大戰一觸即發……”
說到這兒,弗格斯突然停住了,目光死死地盯著門口,仿佛那個從山洞里出來的麥克唐納家的人此刻正站在那里。我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大氣都不敢出,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幅幅血腥恐怖的畫面,不知道接下來又會發生怎樣驚心動魄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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