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等我把面包吃完,又喝了口水後,我扭頭看向唐•迭戈,跟他說︰“要是能給我找個人手,就那個巴斯克人就行。”我一邊說著,一邊還指了指那巴斯克人。“我倆之前已經聊過這事兒啦,我覺著只要有他幫忙,肯定能把船修好。”
唐•迭戈點點頭,說︰“那就明早開工吧。”
此時,夜幕如洶涌的潮水般,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將整個天地都籠罩在無盡的黑暗之中。四周的樹林像是一片巨大而幽深的黑色迷宮,密密麻麻的樹木在夜色里影影綽綽,猶如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風,像是一個無形的幽靈,在樹林間穿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嘯聲,時不時還夾雜著樹枝被吹得“嘎吱嘎吱”作響的聲音,仿佛是這座黑暗迷宮里隱藏著的未知生物在磨牙。
那堆篝火在這如墨般的黑暗中孤獨地燃燒著,火苗在狂風的肆虐下拼命掙扎,忽高忽低,閃爍不定,將周圍人的影子扭曲得奇形怪狀,在地上亂舞。
圍坐在篝火旁的人們,神態各異。大多數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仿佛未來等著他們的艱難險阻根本就不存在。
那個大胡子老爺,癱坐在地上,雙腿隨意地伸展著,臉上帶著一種百無聊賴又滿不在乎的神情,嘴里不停地嘟囔著︰“這鬼地方,就只有冷水,連個洗澡的地兒都沒有。”說這話的時候,他眼楮半睜半閉,時不時還打個哈欠,全然不顧周圍潛在的危險。
旁邊那個瘦高個兒也隨聲附和,一邊用樹枝撥弄著火堆,一邊煩躁地抱怨︰“是啊,這哪是人待的地方,沒有床被,連個蚊帳都沒有,這晚上可怎麼睡。”他皺著眉頭,臉上寫滿了嫌棄,似乎被困在這里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事情。
還有幾個女人,聚在一起小聲嘀咕著,時不時驚恐地朝四周張望幾眼。其中一個穿著破舊裙子的年輕女人,聲音帶著哭腔說︰“這野外說不定還有野人或者野獸呢,想想都害怕。”可即便這麼說著,她的眼神里卻沒有多少真正的警覺,更多的是一種習慣性的抱怨和對舒適生活的懷念。
他們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地抱怨著,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的處境有多危險。黑暗像是一頭潛伏著的巨獸,正慢慢地張開它那無形的大口,將他們吞噬。篝火的光亮在這無盡的黑暗面前顯得如此渺小而脆弱,仿佛隨時都會被黑暗一口吞沒。夜風吹過,帶來陣陣未知的聲響,樹林里時不時傳來奇怪的沙沙聲,仿佛有無數雙眼楮在黑暗中窺視著他們。草叢中偶爾傳來的不明聲響,更是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讓人不禁頭皮發麻。
唐•迭戈站在一旁,微微皺著眉頭,看著這群吵鬧的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和無奈,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冷淡的神情。我望著他們,心中滿是感慨,在這生死未卜的關頭,他們卻只關心這些微不足道的事兒,真不知道該說他們是樂觀還是愚蠢……
之後,唐•迭戈說︰“那就明早開工吧。” 黑暗愈發深沉,而他們的篝火依舊燃燒著,卻照不亮每個人內心深處的麻木……
我接受了印第安姑娘克拉婭給我送來的食物,獨自默默地吃著。也好,反正我滿腦子都是事兒,正好趁著這工夫好好想想那艘大帆船的事兒。
他們離開的時候,那艘大帆船還漂在水上呢,說不定壓根兒就沒沉下去。這種船啊,一般都會裝著財寶,貨物肯定也不一般。我心里琢磨著,雖說當時沒人親眼看見它沉下去,可就算沒沉,這附近的水到底有多深呢?我在岸邊可沒瞧見有船經過。說不定那艘船就在我們所在的這座長島後面的水域里,反正大家都覺得是在這兒吧。
我出身于一個家族,可家里沒什麼錢,也沒什麼地位。要是在愛爾蘭,我估計這輩子也就那樣了。但現在不一樣啦,要是能找到那艘船,說不定我就能得到一筆財富,比我們家過去一百多年見過的都多。說不定那是一艘裝滿了從秘魯礦山運來的金銀財寶的大帆船呢。我可是一直都夢想著能有這樣的好事兒,就像在自己的彩虹盡頭找到屬于自己的金子一樣。沒準兒真能讓我撞上這大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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