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晏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唇齒間的顫抖,既有憤怒的力道,又有絕望的柔軟。
他環住少女縴細的腰肢,想讓她停下這徒勞的舉動,可看著她靈海處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鎖骨處傳來又痛又麻的觸感,混雜著她淚水的咸澀,讓他心口像被堵住一般難受。
“為什麼去不掉……為什麼……”
軒轅傲清喃喃自語,動作越來越用力,牙齒不小心咬破了趙晏的肌膚,血絲滲出來,卻依舊無法掩蓋那銀色的光芒。
印記仿佛扎根在血肉里,與趙晏的靈力融為一體。
半響後,她終于無力地停下動作,緩緩抬起頭。
絕美的臉上掛滿淚痕,淚珠順著下頜線滑落,滴在趙晏的胸膛上,暈開一小片水漬。
平日里威風凜凜的帝女,此刻哭得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抬手撫上趙晏肩膀上柳師師留下的牙印,指尖冰涼,“你肩膀上的印記,也是別的女孩子弄的吧?”
“還有你腰間那枚玉佩,是別的女人送的對不對?”
“這些我都看見了,我都沒有說什麼……”
“我以為只要我夠好,你就會只屬于我……”
“為什麼還要留著她的印記?”
軒轅傲清將臉埋在趙晏的頸窩,赤裸的身子整個壓在他身上。
縴細的肩膀止不住地顫抖,小聲的啜泣變成壓抑的嗚咽。
這副脆弱的模樣,與她平日殺伐果斷的形象形成強烈反差,美得讓人心碎。
趙晏輕撫著她的長發,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此刻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的,只能任由她發泄情緒。
見趙晏始終沉默,軒轅傲清突然抬起頭,用力搖晃著他的肩膀,“你說話啊!你看著我!”
她的鳳眸紅腫,淚水模糊了視線,卻依舊固執地盯著他,“你是不是……是不是也喜歡她?”
沉默片刻。
趙晏看著她破碎的眼神,深吸一口氣,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而清晰,“傲清,其實你的記憶一直都在的,對嗎?”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瞬間劈在軒轅傲清心頭。
她的動作猛地僵住,臉上的淚痕還未干涸,瞳孔卻驟然收縮,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連呼吸都停滯了。
靈海處翻涌的黑氣也在這一刻詭異的凝固,小屋內只剩下兩人沉重的心跳聲。
坐在趙晏身上的嬌軀驟然僵直,肌膚的溫度仿佛瞬間降到冰點。
軒轅傲清維持著俯身的姿勢,長發垂落在他胸膛,半晌沒有任何動作。
靈海處凝固的黑氣開始緩緩旋轉,帶著一種風雨欲來的壓抑。
過了許久,她才緩緩抬起頭,淚痕未干的臉上強裝鎮定,聲音卻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夫君,你在胡說什麼?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趙晏抬手拭去她臉頰的淚珠,指尖觸到一片冰涼,“听不懂嗎?那你為何會討厭這雪羅拉玫瑰?”
他目光銳利如刀,直視著她的眼楮,“因為我第一次送花,就是用這種玫瑰向冷若瑤表白。”
“你認得這花,所以從見它第一眼就滿心抵觸,對不對?”
“你修煉的天帝訣本該心如磐石,卻會在我提起起靈龍脈時靈力紊亂。”
“你說討厭所有戴面具的人,卻偏偏對軒轅寶寶的半臉面具反應最激烈。”
趙晏輕撫著她的後背,感受著那細微的顫抖,“傲清,你根本沒忘,你只是把真實的記憶鎖起來了。”
軒轅傲清徹底沉默了,鳳眸中翻涌著痛苦與掙扎。
靈海處的黑氣劇烈波動,幾乎要將她的理智吞噬。
良久之後,她才啞著嗓子開口,聲音輕得像嘆息,“證據呢?沒有證據,這一切都只是你的幻想。”
話音未落,她突然俯身吻住趙晏的唇,動作帶著破釜沉舟的瘋狂。
少女赤裸的身軀緊緊貼上來,腰間的軟肉因用力而繃緊,指尖粗暴地褪去他的長褲,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趙晏能感受到她的顫抖,既有情動的灼熱,又有絕望的冰冷。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交纏的身軀上,肌膚相貼的觸感灼熱而真實。
軒轅傲清的吻從激烈變得纏綿,淚水混著汗水滑落,滴在趙晏的鎖骨上,與那枚銀色印記融為一體。
她像是要通過這種方式證明什麼,又像是在逃避那不願面對的真相。
腰肢的擺動帶著壓抑的嗚咽,每一次喘息都夾雜著破碎的情緒。
良久之後,小屋內的喘息漸漸平息。
兩人穿戴衣物時,床單已洇開大片濕痕,空氣中彌漫著曖昧與沉重交織的氣息。
軒轅傲清背對著他整理衣襟,聲音恢復了慣常的冰冷,“過幾日帝宮會舉行盛典,宣告我正式成為軒轅氏未來的領軍人。”
她頓了頓,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我會給軒轅寶寶安排極北苦寒之地的任務,讓她永遠離開這里。”
“這是我最後一次忍讓。”
趙晏看著她緊繃的背影,心中一片冰涼,“清兒,你入魔了。”
他走上前試圖握住她的手,卻被她猛地甩開。
“這一切都是心魔制造的幻境!你靈海里的黑氣就是證明!”
“如果連你自己都沉溺其中不想醒來,我們就真的會永遠困死在這里!”
他終于徹悟,這八載春秋里所有溫柔與滿足都只是徒勞無功的鏡像投射。
甚至他跟軒轅傲清成親了又如何?
困住她的,不是生活中的艱難困苦,而是軒轅傲清親手打造的精神牢籠。
她把自己的意識困在精心編織的理想世界里,用虛假的安穩感逃避現實的不確定。
就像一座由欲望和恐懼堆砌的高塔,每一步都通向她幻想中的完美結局。
她不敢面對真實世界的無常,就像人害怕墜入無底深淵。
寧願躲在自己熟悉的小圈子里,用虛幻的掌控感,對抗人生的虛無和失去的必然性。
軒轅傲清轉過身,鳳眸中的黑氣尚未散去,臉上卻掛著一種近乎殘忍的平靜。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她刻意避開趙晏的目光,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鳳印,那是權力的象征,也是她在這方世界中最堅實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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