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晏咬了咬牙。
罷了,反正他已經被招親大會折騰得夠本了,大不了事後找陸千憶出面求情,總不至于真被砍成八段。
他彎腰將軒轅傲清打橫抱起,入手的溫熱柔滑讓指尖微微發麻,這才發現帝女看著縴瘦,身段卻豐腴得驚人。
尤其是臀線,隔著破碎的衣袍都能感受到那驚人的飽滿。
他依言盤膝坐下,小心翼翼地將軒轅傲清放在腿上。
少女的重量不算沉,卻像團火,燙得他腿心發熱。
他讓她的雙腿環住自己的腰,剛一收緊,兩人之間便再無空隙.
趙晏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大腿內側細膩的肌膚蹭過自己的腰側,帶著灼人的溫度。
“手臂。”
造化大帝提醒道。
趙晏深吸一口氣,抬手讓她的雙臂環住自己的脖頸。
軒轅傲清的指尖無意識地蜷縮,劃過他的後頸,帶來一陣戰栗。
她的上半身徹底貼了過來,柔軟的曲線壓在他胸口,殘衣片縷。
能感受到那驚人的彈性,鼻息間全是她身上龍涎香混合著淡淡血腥的氣息,勾得人心頭發緊。
趙晏只覺得喉嚨發干。
他是個正常男子,面對這樣一具近乎赤裸的絕美軀體,還是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帝女,要說沒反應那是騙人的。
小腹處一股熱流不受控制地往上涌,連帶著呼吸都粗重了幾分,關羽更是不爭氣地有了抬頭的跡象。
“前輩,可以了嗎?”
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靜,可尾音還是泄露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心不靜。”
造化大帝的聲音帶著一絲了然,“神魂連接最忌雜念,你這樣進去,只會被她的心魔反噬。”
趙晏在心里暗罵一聲。
尼瑪這種狀況下能靜得下來才有鬼!
他能強忍著沒把人推開就已經算意志力驚人了。
可看著軒轅傲清蹙著的眉頭,感受著她身體越來越燙的溫度,他還是咬了咬牙,強迫自己閉上眼。
龍氣在丹田內緩緩流轉,先天道韻順著經脈游走,將那些躁動的邪火一點點壓下去。
他不去想懷里的溫香軟玉,不去想那勾人的曲線,只默念著
“小金主不能死。”
“自己日後的美好生活……
片刻後,他再次睜開眼時,眸中的躁動已平息下去,只剩下一片清明。
“前輩,現在可以了。”
金光如流水般漫過兩人周身,星辰石上的古紋應聲亮起,在高台中央交織成一道旋轉的光輪。
趙晏只覺一股溫和的力量包裹住神魂,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
盤龍柱的輪廓變得模糊,軒轅傲清的發香卻愈發清晰,像藤蔓般纏繞住他的感知。
“穩住心神,莫要抗拒。”
造化大帝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星河傳來,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趙晏下意識地收緊手臂,將懷中的嬌軀抱得更緊。
軒轅傲清的呼吸輕輕拂過他的頸窩,帶著一絲滾燙的溫度,讓他本就不算平靜的心湖又起了漣漪。
可下一秒,強烈的眩暈感襲來,像是被人當頭敲了一棍,意識如斷線的風箏般墜入無邊黑暗。
他終究還是沒能撐住,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趙晏在一片刺目的白光中悠悠轉醒。
他眨了眨眼,試圖驅散眼前的朦朧,卻發現周遭的一切都透著詭異。
身下是冰涼光滑的白玉地面,倒映著他模糊的影子。
抬頭望去,雕花的梁柱高聳入雲,鎏金的宮檐上懸掛著巨大的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暈。
這宮殿太過華麗,也太過龐大,大得讓人心頭發緊。
趙晏動了動手指,突然愣住了。
那是一只小小的手掌,肌膚白皙,指節圓潤,分明是孩童的手。
他猛地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穿著件不合身的玄色短打,衣擺拖在地上,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稚童。
不是宮殿變大了,是他變小了,變成了約莫七八歲的模樣。
“這里是……”
趙晏喃喃自語,心頭涌上一個猜測,“軒轅傲清的心魔幻境?”
他站起身,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白玉地面冰涼刺骨,讓他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宮殿深處傳來一陣壓抑的呵斥聲,蒼老而嚴厲,像冰錐般刺破了大殿的寂靜。
趙晏朝宮殿走去。
雕花木門被推開時發出“吱呀”一聲輕響,像劃破凝固的空氣。
趙晏剛邁過門檻,殿內嘈雜的議論聲便驟然停歇,數十道目光齊刷刷射來。
有老者的審視,有孩童的好奇,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敵意。
他抬眼掃過殿內。
這是座鋪著白玉地磚的宮殿,穹頂懸著鎏金吊燈,光線透過彩繪玻璃灑在地上,映出斑斕的光斑。
幾位身著紫袍的老者坐在上首的檀木椅上,袖口繡著玄色龍紋,頜下長須無風自動,顯然是軒轅皇族的長老。
階下站著十幾個與他身形相仿的孩童,錦衣華服,卻大多面帶倨傲。
其中三皇子那標志性的鷹鉤鼻格外顯眼,正用眼神好奇的看著他。
而最讓趙晏在意的是兩個女孩。
左邊的女童身著緋紅宮裝,墨發梳成雙環髻,手中緊緊攥著只銀色波浪鼓,鼓面上雕刻的龍鳳紋已被摩挲得發亮。
她低著頭,縴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淺影,露出的下頜線繃得極緊,分明是幼時的軒轅傲清。
只是那份屬于帝女的鋒芒尚未顯露,只剩與年齡不符的沉郁。
而右邊的女孩更顯特別。
她穿著月白短襖,墨色雙馬尾垂在肩頭,發尾系著銀鈴。
最惹眼的是那半張銀色面具,恰好遮住右臉,露出的左半張臉卻精致得像玉雕。
睫毛長而卷翹,鼻梁小巧挺翹,下唇中央有顆極小的朱痣。
此刻她正端坐著,雙手平放在膝頭,姿態規矩得不像個孩子。
“軒轅晏!”
上首的老者突然沉喝一聲,花白的胡須微微顫動,“還愣在門口做什麼?”
趙晏挑眉。
軒轅晏?
這名字倒新鮮,他還哈基晏了?
難不成在這心魔幻境里,他還成了軒轅家的子嗣?
他低頭瞥了眼自己身上洗得發白的短打,確實與周遭的錦衣華服格格不入,難怪老者會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