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了乞丐,但是武力值很高

第547章 硬核日常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星空魚夢 本章︰第547章 硬核日常

    車開過長江大橋時,蝙蝠風箏被林夜折好放進帆布包,藍緞帶的邊角露在外面,像條調皮的小尾巴。林晝已經靠著林夜睡著了,手里還攥著那個銅鈴,鈴鐺偶爾踫一下,發出“叮”的輕響。鄒善忽然開口︰“下周做個鯉魚風箏?”

    夏侯杰在副駕點頭,訓練服的袖口被風掀起︰“加個響哨!比銅鈴亮!我知道倉庫有個老軍號的哨芯,拆下來能用。”

    林夜看著窗外掠過的江水,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他知道老爹說的鯉魚風箏——是上次在博物館特展看到的,古畫里的鯉魚風箏拖著長長的尾巴,像從江里飛起來的。當時他隨口說“好看”,鄒善就記在心里了。江風穿過車窗,帶著遠處貨輪的鳴笛,和風箏的銅鈴聲應和著,像首沒譜的歌。

    這樣的日子,比任何能掀起風浪的法術都讓人踏實。就像這江水,不管流過多少暗礁險灘,總會穩穩地往前淌,帶著陽光,帶著暖意,帶著船槳劃水的輕響,還有風箏銅鈴的叮鈴——都是安穩的聲音。鯉魚風箏的骨架在技術部的工作台上舒展時,晨霧正順著窗縫漫進來,在木頭上洇出淡淡的濕痕。鄒善把牛角柄短刀在掌心轉了半圈,刀刃貼著老竹片游走——這竹片是夏侯杰從安全局倉庫最里面翻出來的,據說當年是騎兵的箭桿,竹節被磨得光滑,截面能看到細密的縴維,像被江水浸潤了多年的老船骨。

    “得削成月牙形。”鄒善的拇指在竹片中間摁了摁,留下個淺窩。他要做鯉魚的脊骨,弧度得像真鯉魚躍出水面時的脊背,既要有撐起風箏的硬挺,又得帶著點靈動的彎。刀刃落下時,薄如蟬翼的竹屑簌簌飄,在晨光里像碎雪,很快在工作台角落堆成小丘。他胳膊上的肌肉隨著運刀的動作輕輕起伏,古銅色皮膚下的血管像江底的水草,順著手臂的線條微微晃動——那是常年握刀練出的韻律,連削竹片都帶著股穩如磐石的氣場。

    林夜蹲在旁邊的小板凳上,手里捏著瓶白膠。竹片尾端有點彎,他剛要提醒,就見鄒善手腕輕輕一轉,刀背貼著竹片刮了刮,原本翹起的毛刺瞬間消失,留下道光滑的弧線,像被月光磨過。“老爹的刀比游標卡尺還準。”林夜小聲說,指尖在竹片尾端輕輕一點——那點彎突然自己繃直,竹片“ ”地響了聲,弧度剛好和鄒善在竹片中間畫的淺痕重合。他沒說的是,剛才悄悄用了點法術測竹縴維的密度,算出了最穩的弧度,省得用重物壓一下午。

    “又偷用魔法。”鄒善頭也不抬,卻把剛削好的胸鰭往他面前推。胸鰭薄得能透光,在晨霧里能看到竹縴維的紋路,像鯉魚身上半透明的鰭膜。“粘的時候對齊這道線,”他用刀尖在竹片上劃了道細痕,“歪了半分,飛起來就會往左邊偏,跟當年騎兵的箭桿歪了射不準一個道理。”說話間,另一片胸鰭已經在他手里成形,連邊緣模仿魚鱗的鋸齒紋都和前一片分毫不差,像用模子刻出來的。

    林晝抱著軍號哨芯跑進來時,帆布鞋底在地板上蹭出“沙沙”聲。哨芯是黃銅的,被磨得發亮,哨口還留著圈淺淺的牙印——倉庫老王說,這是三十年前騎兵連老班長的,吹起來“嗚嗚”響,能穿透江霧。“夏侯叔叔說這個要鑽個小孔!”他把哨芯往工作台上一放,林夜指尖輕輕一挑,哨芯突然自己立了起來,穩穩對著鯉魚骨架的嘴部,底座還旋出圈細縫——是他嫌找木塊墊著麻煩,用了點磁力讓哨芯吸在工作台的鐵支架上。

    夏侯杰推門進來時,訓練服肩頭沾著的草葉還帶著露水。他剛繞著安全局跑了五圈,額角的汗珠順著下頜線往下滑,卻一點沒喘。“找著好東西了。”他把帆布包往桌上一撂,包帶勒得他胳膊上的肌肉微微鼓起,像塊緊繃的礁石。包里滾出塊藍綢布,是劇團淘汰的戲服料子,薄得能透過布看到工作台的木紋,“倉庫老王說這是當年演《鯉魚躍龍門》的戲服尾巴,風一吹能飄出三尺遠,比上次的藍緞帶軟,做風箏尾正合適。”

    鄒善捏著綢布角抖了抖,布面在晨霧里展開,像片淡藍色的雲。“是好料子。”他忽然把刀往布上輕輕一壓,刀刃沒入布中半寸,再抽出來時,綢布已經齊齊整整分成兩半——切口比剪刀剪的還直,連布絲都沒亂。林夜看著那道切口,忽然想起上次老爹切芝麻餅,也是這樣一刀下去,餅皮連芝麻都沒掉,當時他還偷偷摸了摸刀刃,涼得像塊冰,卻沒半點戾氣。

    中午烤芝麻餅時,廚房的香氣順著走廊漫進技術部,混著竹片的清香,像把溫柔的刷子,刷過每個角落。鄒善在烤盤上擺面團,指尖捏著面團轉圈,芝麻被壓得半陷進餅皮,形成圈星星似的紋路。“多烤兩個。”他對扒著門框探頭的林晝說,面團在他掌心里慢慢鼓起來,“夏侯下午帶訓練場的兄弟們加練,給他們墊墊肚子。”

    林晝剛要應,突然指著烤箱旁的竹篾笑出聲︰“哥,你看那竹篾自己卷起來了!”林夜正對著竹篾出神——那是做魚尾骨架的細竹條,得干透了才不發霉。他指尖在竹篾上一點,卷成圈的竹篾突然“啪”地展開,繃得筆直,竹節處還滲出點細密的水珠——是法術逼出的潮氣,比用火烤省半個時辰。“省得煙嗆著。”他說著,把竹篾往膠水里浸,竹條自己在膠水里轉了半圈,剛好讓膠水浸勻每個縫隙。

    夏侯杰進來拿水壺時,正撞見林夜用指尖在芝麻餅上畫魚。餅皮上的芝麻突然動起來,慢慢聚攏成條小鯉魚,連魚鱗的紋路都清清楚楚,尾巴還微微翹著。“這手藝能去廟會擺攤了!”他笑著拍林夜後背,掌心的溫度透過連帽衫傳過去,不輕不重,剛好能讓孩子感覺到力道,“下午去訓練場不?我讓後勤換了新的攀爬繩,是尼龍的,比上次的麻繩軟,你倆能爬得穩點。”

    林晝立刻扒住夏侯杰的胳膊,小手指著窗外︰“去!夏侯叔叔上次說要教我翻跟頭!”他的指甲在夏侯杰的訓練服上劃出淺痕,布料下的肌肉硬邦邦的,像塊結實的木板。林夜卻盯著鯉魚風箏的骨架,指尖在魚鰭上比了比︰“等粘完魚尾,剛才測了風速,下午三點風最穩,正好試飛。”他指尖在骨架上一點,兩片魚鰭突然自己張開,角度剛好能借風,像真鯉魚準備擺尾。

    粘魚尾時,林晝總把藍綢布粘歪。他捏著膠水刷的小手有點抖,綢布在他手里像條不听話的小魚,剛擺直又歪到一邊。鄒善放下手里的烤餅,伸手幫他把布捋平︰“要順著竹骨的紋路,”他的指腹蹭過綢布,把邊角壓得服服帖帖,連布絲都順順當當的,“就像當年給船帆上漿,布紋歪了,船開起來帆就會鼓包,走不動道。”林夜在旁邊看著,指尖在綢布邊緣輕輕一劃,布角突然自己折出個小邊,剛好能粘在骨架的竹條上,連膠水都省了半滴。

    下午去訓練場時,鯉魚風箏已經像條活鯉魚了。藍綢布做的魚尾拖了三尺長,邊緣繡著圈銀線——是林晝用夏侯杰找的彩線繡的,歪歪扭扭卻亮晶晶的。軍號哨芯嵌在魚嘴里,風一吹就“嗚嗚”響,像貨輪在江面上鳴笛。夏侯杰舉著線軸,胳膊上的肌肉繃得像拉滿的弓弦,線軸上的尼龍繩是上次從走私船搜的,耐磨,轉起來“ 嗒”響︰“我先來試試!保準讓它飛上天!”

    風箏剛飛起兩米,突然往左側偏,像被什麼東西拽著往下沉。“魚鰭!左鰭太松!”林夜喊著往前跑了兩步,指尖對著左鰭虛虛一按——原本有點耷拉的鰭片突然自己擺正,竹骨“ ”地響了聲,像被人用手扶正。風箏瞬間穩住,晃晃悠悠往上竄,藍綢布魚尾在風里展開,像朵正在綻放的藍花。鄒善靠在訓練架上,手里還捏著半塊芝麻餅,看著風箏越飛越穩,忽然笑了︰“這老竹片果然管用,比蝙蝠風箏穩多了,騎兵的箭桿就是不一樣。”

    林晝趴在草地上追風箏的影子。影子在訓練場的沙地上滑來滑去,被風一吹,尾巴還會輕輕擺,像條真鯉魚在游。“哥!你看它跟訓練的哥哥們打招呼呢!”他指著風箏掠過障礙欄,軍號哨芯“嗚”地響了聲,像是在回應。訓練的特工們都停下了動作,有人笑著揮手,有人舉著水壺喊“再飛高點”。林夜坐在旁邊的長椅上,翻著安全局的訓練表,指尖在“障礙跑”那欄畫了個小鯉魚——他想著下次讓夏侯杰把障礙欄擺成魚形,這樣訓練時像追著魚跑,肯定沒人覺得累。

    收風箏時,夏侯杰正準備蹲下來卷線,林夜突然按住他的手。“我來。”他指尖在線軸上輕輕一點,松開的尼龍繩突然自己往回卷,一圈圈繞得整整齊齊,連收尾的繩結都和軍號哨芯的掛繩結一樣,是騎兵常用的“雙環扣”。夏侯杰看得眼楮發亮,肱二頭肌隨著笑的動作鼓起來︰“這招真得教我!下次收訓練繩能省十分鐘,省下來的時間能多教林晝翻兩個跟頭!”

    回去的路上,鄒善的帆布包沉得很。除了鯉魚風箏、沒吃完的芝麻餅,還有林晝撿的訓練彈殼——是黃銅的,被他擦得發亮,說要當風箏的配重。林晝靠在林夜肩上,手里轉著彈殼,彈殼在夕陽里閃著光,像顆小太陽。“哥,明天能做個蝴蝶風箏不?”他的聲音有點含糊,帶著點困意,“要粉色的,像上次在游樂園看到的那種。”林夜“嗯”了一聲,指尖在車窗上一點,水汽凝成個小蝴蝶,翅膀上還沾著片芝麻,被風一吹,慢慢化成小水珠,“用夏侯叔叔說的杭絹,肯定好看。”

    鄒善從後視鏡里看著,忽然把車速放慢了些。訓練場的笑聲還在身後飄,混著芝麻餅的香和軍號哨芯的余響。他握著方向盤的手輕輕轉了轉,真皮套的粗糙蹭過指腹,像摸著早上削竹片時沾的竹屑——細細的,帶著點草木香,比當年握刀時的血痂暖多了。車窗外,長江的水被夕陽染成橘紅色,貨輪駛過的浪花里,像藏著無數只鯉魚在跳,濺起的水珠在光里閃,像撒了把金豆子。

    林夜忽然踫了踫林晝的胳膊,林晝沒醒,睫毛顫了顫,像只小憩的蝴蝶。林夜笑了,指尖在空氣中畫了只小蝴蝶,翅膀上的芝麻輕輕落在林晝手背上,像顆小小的金豆子。江風穿過車窗,帶著訓練場的草香、芝麻餅的甜,還有風箏哨芯的余韻——都是安穩的味道,比任何能掀起風浪的法術都讓人踏實。就像這江水,不管流過多少急灘,總會穩穩地往前淌,帶著陽光,帶著船影,帶著此刻車廂里的暖意,慢慢流向遠方。第二天清晨的技術部像被晨霧浸軟的棉絮,連空氣都帶著點潮潤的甜。窗台上的鯉魚風箏還支稜著,藍綢布魚尾垂在窗沿,晨露順著布紋往下淌,在木台上積成小小的水窪,映著窗外的晨光,像塊碎鏡子。鄒善蹲在工作台前,指尖捏著塊杭絹——是今早天沒亮就去老布店挑的,布店老板說這是做甦繡的“軟煙羅”,薄得能透過布看到掌紋里的紋路,粉白漸變的底色上,還織著極細的銀線,像蝴蝶翅膀上沒褪盡的磷粉。

    “得把翅膀削成橢圓形。”鄒善把杭絹往竹片上比了比,竹片是新找的湘妃竹,紫褐色的斑痕像蝴蝶停過的印子。他握著牛角柄短刀在掌心轉了半圈,刀刃貼著竹片的弧度游走,薄如蟬翼的竹屑簌簌往下落,在晨光里飄得極輕,像蝴蝶扇動翅膀帶起的風。他胳膊上的肌肉隨著運刀的動作微微起伏,古銅色皮膚下的血管像江底的水草,順著手臂的線條輕輕晃——那是常年握刀練出的韻律,連削竹片都帶著股穩勁,竹片邊緣的毛刺剛冒頭,就被刀背輕輕一刮,瞬間變得光滑,像被月光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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