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恩猛地倒吸一口氣醒來，仿佛自己被扔進了另一個維度。
他立刻坐起身，環顧四周，暫時無視了劇烈的頭痛。
看到自己身處的地方，他松了口氣——
等等，這是……他的房間？
門忽然被推開，端著一杯水的杰易走了進來。
看到祝恩醒來，他愣了愣，隨即也長舒了一口氣︰“哦，你醒了。”
祝恩抿唇接過水，一口氣喝光。
“發生了什麼？”他問。
“這話不該我問你嗎？”杰易反問，“我在休息室找到你的時候，你正睡著。本來說好在停車場見你，結果你被我叫醒後，就跟夢游一樣走到車上，一句話都沒解釋。”
“之後你自己回到這兒，又睡了一覺。”杰易聳聳肩，“本來想生氣的，畢竟你讓我等了一個多小時，但你肯定累壞了，這次就算了。”
祝恩咂了咂舌，捂著腦袋努力回憶。
自從系統開始異常之後，後面的事就像被人硬生生抹去了一樣。
直到——他猛地想起了什麼。
他立刻在腦海中調出用戶界面確認一切是否真實發生過。
系統依舊是不同尋常的顏色，不再是讓他直接昏倒的刺眼血紅，而是一種讓人莫名心慌的灰色。
他的【聲樂】【視覺表現】【舞蹈】依然空空如也。
于是，他再次開口唱歌，全然不顧杰易投來的古怪目光。
杰易撓了撓後腦勺，只見祝恩突然站起來，一邊唱一邊跳，動作完全即興。
“我看還是早點給你預約體檢吧。”他小聲嘀咕。
祝恩一直唱到《流光》第一段副歌結束才停下，露出一絲笑容。
看來他還沒事，也許之前的異常只是因為缺乏休息。
睡一覺後，技能似乎又恢復了。
但他依舊不明白，那一瞬間的消失到底是什麼原因。更糟的是，系統依然像往常一樣，把他蒙在鼓里。
“你結束了？”杰易有些毛骨悚然地問。
祝恩朝他點點頭，略有些尷尬，不過他覺得這是必要的測試。
再說，真要論怪，杰易絕對比他更怪。
“那一起吃晚飯吧。”杰易說，“你肯定餓了。”
“嗯。”祝恩的肚子在听到“吃飯”兩個字後果然開始抗議。
兩人一到餐廳，隊員們立刻圍了上來。
“你真的沒事？”宋知盛擔憂地問。
“沒事。”祝恩淡淡點頭。
宋知盛咂了咂舌︰“可你剛回來時完全不理我們。”
阿基拉也點頭︰“對啊，感覺你像開了自動駕駛一樣。”
杰易嘆了口氣，把祝恩按回常坐的位置︰“吃飯吧。”
幸好，其他人沒再多問，紛紛坐回去開始吃杰易買的海鮮辣湯面。
香辣的湯汁和勁道的面條，讓一天的疲憊都被驅散了幾分。
祝恩也吃得很滿足，心情稍微平靜下來。
然而，他忽然察覺到一股視線，抬頭一看，正好對上吳志愷的眼楮。
祝恩疑惑地眯起眼︰“你看什麼？”
宋知盛替吳志愷回答︰“他總這樣盯著你看，很正常。”
對吳志愷來說，這確實正常——想貓了，就盯祝恩看！
吳志愷搖搖頭，指著祝恩的臉︰“你鼻子那有東西，好像是辣椒皮。”
大家也順著看去，紛紛點頭。
“要我幫你摳掉嗎？”宋知盛眼楮亮晶晶地伸出手。
祝恩搖頭︰“我自己來。”
他用手去擦，指尖觸到的不是辣椒皮，而是一個微微隆起的地方。
李再詠歪頭仔細看了看︰“那不是辣椒皮，是個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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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
祝恩盯著鏡子里的自己，不停變換角度試圖否認現實，甚至抱著多看幾眼它就會消失的僥幸心理。
幾分鐘後，他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
沒錯，那是個痘。
“搞什麼鬼？”
他並非沒長過痘——參加《未來之星》時，每逢壓力大、飲食不規律、熬夜，都會冒幾個。
可自從【視覺表現】升到a+以後，就算連續熬夜、狂灌功能飲料，也沒出過一顆。
現在視覺屬性沒了，痘立刻冒出來？
祝恩不得不懷疑，兩者之間必有關系。
“你到底什麼時候解釋？”他抓了抓頭發，甚至揪掉幾根。
沉默良久，界面終于彈出了提示——
【宿主已達成三次觸發。】
祝恩咂了咂舌︰“總算肯說話了。”
“這個我早知道，可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嗎？】
祝恩皺眉︰“記得，你說過兩件事——生命有三次機會……”
“……還有，找到起源。”
【你已解鎖系統全部潛能的其中一項條件。】
【然而，你可能先輸後贏。】
【也可能不敗而勝。】
【甚至，輸掉一切。】
【那麼，你願意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