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李錫望進祝恩的眼楮，語氣堅定，“我終于為我寫下的文字找到了合適的聲音。”
祝恩皺起眉頭，帶著疑惑問︰“您是什麼意思？”
“紙上寫的是我長久以來想對父親說的話。”李錫略顯激動地解釋，“起初我想在這首歌中加入另一段歌詞——如果勉強能算第二段過渡段的話。但正如我說的，我一直找不到能唱出那份情感的聲音。直到你來了，我相信世界已經準備好聆听這段特別的歌詞了。”
祝恩沉默地再次閱讀紙上的內容。
他早已知道李錫是位偉大的作詞人，但這幾句歌詞的文字力量，遠比他預想得更深。
“你願意為我演唱這段嗎？”李錫的聲音中滿是期待。
祝恩抬起頭，對上那雙熱切的眼楮，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我很榮幸。”
李錫也笑了，拍了拍他的背︰“好，那我們來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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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位資深歌手與年輕偶像結束排練時，夜已深。
他們眼中都泛著未落的淚光，卻都因驕傲而不願流出。
情緒翻涌之下，兩人誰都沒有真正哭出來。
“我早就知道你是這首歌的最佳聲音。”李錫由衷地說，對這個起初看起來有些冷淡的偶像，已然產生了好感。
在與祝恩真正交流前，他並未意識到這孩子的魅力，但越是接觸，越覺得他就像自己家的兒子一樣可愛。
“謝謝。”祝恩說。
被人認可的感覺總是很好。
即使是在《未來之星》期間，他最在意的也不是顏值帶來的關注，而是別人對他嗓音的夸獎。
帥氣固然能提升自信，但只有對歌聲的贊美，才真正觸動他內心。
“不過，”李錫話鋒一轉，祝恩的笑容頓時淡了，“盡管你聲樂技巧不錯，我認為你還有提升的空間。”
“哪些方面呢？”祝恩認真地問。
“我不是專業聲樂老師，說不上具體術語，但我覺得你唱歌時還沒有完全放松。你的音色圓潤，但技巧……略顯平淡？”
“平淡？”祝恩挑了挑眉。
他沒預料到這種評價，心頭隱隱有些刺痛。
在《未來之星》和出道舞台時，他收獲了許多贊譽，對自己的嗓音一向自信。
如今卻被稱作“平淡”，不由得讓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能力。
“那您為什麼不找別人來唱呢？”他站起身，帶著幾分悶氣，像個被批評的小孩。
李錫笑著把他按回椅子上︰“我並不是在貶低你。就像我說的，你的聲音非常適合這首歌。你可能不是技巧最頂尖的，但你投入的情感能讓人忽略那些細節。要不是我耳朵太敏感，也不會察覺。”
他接著說︰“你是個優秀的歌手，在這組人里，你的情感最真摯最飽滿。但真正偉大的歌手，能在不犧牲任何技巧的前提下傳達出情緒。你懂我的意思嗎？”
祝恩低嘆一聲，點點頭。
盡管有些受挫，但他也不得不承認李錫說得對。
雖然靠自己的努力，他已經將技巧提升不少，但更多時候，是系統賦予他的能力。
正因如此，有些技巧雖已“內置”，他卻不知如何真正運用。
“那您建議我該怎麼做？”他問。
李錫示意他稍等，從錢包里取出一張奇怪的紙片。
“給你，”李錫遞過來，“這是我當年低潮期時的聲樂老師的名片。”
祝恩接過紙片，眉頭微皺。
這不像一般印刷名片那樣光滑整潔，反倒像是廁紙折成的？
“魔法媽媽？”祝恩念出了名片上的名字，滿臉疑惑。
“我知道听起來很離譜。”李錫笑著拍了拍他的背，“但我保證，她不會讓你失望。她的工作室就在京都，有空你可以去一趟。”
“明天可以去嗎？”祝恩好奇極了。
“你不覺得有點倉促？我們兩天後就要上台了。”
“沒關系。”祝恩點頭。
明天eve排練後他剛好有空。
他希望能在正式演出前，讓自己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那我給她打個電話，說你會過去拜訪，行嗎？”
祝恩點頭。
“太好了。”李錫露出笑容，“願意接受挑戰的人不多。我給不少藝人推薦過她，你是第一個真的想試的人。”
“挑戰？”祝恩皺眉，“見個聲樂老師也算挑戰？”
李錫揮了揮手︰“別想太多，她真的很厲害。她是我至今還在舞台上發光的重要原因之一。”
祝恩盡管仍有些疑慮，但最終選擇相信對方。“‘魔法媽媽’能有多‘可怕’呢？”
李錫低頭看了看手機︰“我得走了，經紀人催我回去。”
“我也差不多要走了。”祝恩說，“我的經紀人在休息室睡著了。”
“可憐的家伙。那咱們31號見，祝恩。我很期待我們的表演。”
“我也是。”祝恩握住李錫伸出的手，輕輕一握。
兩人道別，各自離開練習室。
果然，杰易正蜷在昂貴皮沙發上睡得正香，口水濕了一小塊沙發布料。
祝恩拍了拍他，把他從夢里搖醒。
“是我。”祝恩面無表情地說，“我們走。”
“啊？”杰易迷糊地抹了把臉，“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我加練了一會兒。”
“好吧。”杰易揉著眼楮站起身，“我都聊了一堆八卦，現在累死了。”
兩人邊走邊閑聊，穿過昏黃的停車場燈光。
上車後，杰易迫不及待放起自己最愛的說唱歌。
祝恩則拿出手機，打開早已沉寂一整天的微博賬號。
剛一打開，他的眼楮就瞪大了。
他迅速點進通知欄，迫不及待地查看早上發布的自拍是否帶來了粉絲增長，結果卻再次讓他心涼——評論區依舊是一邊倒。
?“現在都能用ai把臉修成偶像樣了，太恐怖。”
?“但這個……不太像ai生成的？”
?“是ai，別被騙。”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別再冒充祝恩？”
?“真希望你掉進下水道，再也別浮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