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忙碌了一下午，包出了整整幾大桌的餃子，還專門找了竹筐裝起來。
期間秦墨還抽空多蒸了幾大籠饅頭，順便多做了幾道菜。
到傍晚時，統一做好的菜已經擺的桌子都放不下了。
那之後，秦墨還特地抱著小丫頭，一起到結冰的河邊搞回了幾條鮮魚。
幾條魚拿去炖了湯，還專門清蒸了一條，擺在了餐桌正中間。
看著整整一大桌，自己都愛吃的食物，這小丫頭臉上的笑容就從沒有斷過。
她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秦墨在擺盤期間，她就已經開始伸手一道菜一道菜的品嘗了。
期間被秦墨輕輕拍了下手背，小丫頭也只是吐了吐舌頭，然後繼續偷吃。
相較于鼠人老爺子的過分強烈的分寸感，小丫頭就顯得特別的不客氣。
兩頭洞穴鼠，一左一右的趴在小丫頭的腳邊，不敢亂動，也不敢主動上桌。
都是小丫頭扔下食物給它們，才敢嘰嘰嘰的動起來跟著一起吃。
忙完了最後一道菜後，秦墨又切好了些許水果。
冬季能夠保存下來的水果種類並不多，但紅心柚絕對是果盤上的主力。
他端著果盤，上桌時，才感覺自己今天做的菜太多了。
又見鼠人老爺子雙手放在大腿上的乖巧模樣與一旁瘋狂干飯小丫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秦墨哭笑不得。
他拍了拍鼠人老爺子的肩膀。
“工作間里，可能擠不下那麼多你的族人”
“我多蒸了幾籠饅頭，還有餃子，你跟我一起把這些食物帶進倉庫里”
鼠人老爺子一臉疑惑，就見秦墨大方的解釋道。
“今天是除夕夜，在我的故鄉，這一天，辛苦了一整年的人們，都應該被善待”
“當然，我也不知道你們愛吃什麼，也就只能照著自己想象的去準備了”
听了秦墨的話，佝僂著背，有些拘謹的鼠人老爺子瞬間就有些淚崩了。
秦墨也不想又見到這個老爺子下跪，連忙扶起它。
將另一手抓著的一筐熱饅頭遞了過去。
“死丫頭，別吃了，該帶你去見一見我們的小伙伴們了”
正在吃著餃子的小丫頭，這才擦了擦嘴，立刻就跟了上來，主動鑽進了秦墨後背的大竹筐里。
三人來到了地下倉庫。
這段時間，經過洞穴鼠的改造，原本並不算大的地下倉庫，現在已經能夠裝下不少東西了。
投奔過來的下級鼠人們，都被安排在了另一個新挖出來的地洞里。
用塞了干草的大竹筐，裝了滿滿十幾大筐。
平日里，都是由鼠人老爺子自己負責照顧洞穴鼠們的起居。
由于冬眠的習性使然，蝸居在這里的洞穴鼠們都是按照鼠人老爺子定下的規矩排班工作的。
一些靈智初開，身體強壯的，會被安排去了洞穴外巡邏，有專門隱蔽的洞口。
這會那些脖子上掛著鼠牌的巡邏鼠正好剛回來。
一個個排著隊的，正等著鼠人老爺子的投喂。
這是秦墨與鼠人老爺子一起定下的規矩，參與勞作與有固定工作的青壯洞穴鼠，每日最少可以吃上兩餐。
雌性鼠與年幼鼠則適當根據冬眠習性另外安排飯點。
見到一頭頭皮毛上還沾著雪花的大老鼠們，秦墨露出了笑容。
為了獎勵這些冬季還在努力上分的鼠子們。
秦墨將第一批的饅頭與餃子分給了它們。
接著，才是由鼠人老爺子組織的所有族人，一頭頭的從睡夢中清醒，起來進食。
“這種低階的陸地生物，能分的出食物的好壞嗎？”
嘴里還叼著半條魚干的小丫頭，探出腦袋，好奇的瞧了瞧這壯觀的畫面。
她也是第一次見那麼多的陸生老鼠。
見到幾百頭洞穴鼠有序進食的樣子，不免心中疑惑。
秦墨蹲下身子，把小魚人扛在了肩上，指了指，一些規規矩矩排著隊，流著哈喇子的鼠鼠們解釋道。
“你看那些聞了味，還會流哈喇子的鼠鼠們”
“最少它們懂得那熱騰騰的饅頭好吃”
小丫頭扭了扭身子，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那也沒必要給它們吃那麼好，像之前一樣吃生土豆和番薯不行嗎？”
秦墨笑了笑，知道小丫頭是在可惜，那麼多自己可以留著慢慢吃的饅頭餃子們，落入了這群大老鼠的肚子里。
他換個姿勢，像是抱小孩一樣的，把小丫頭放在了手臂上，揉了揉對方的小腦瓜。
“人還是要懂得分享快樂的”
“就比如我，不也常常分享好吃的東西給你”
小丫頭听明白了，但依舊有些不爽，只是這次她並沒有反駁秦墨的話。
稍稍扭了扭身子，讓自己坐在對方的懷里能更舒服些。
“它們都是擁有一定靈智的動物，只是能像鼠人老爺子這樣直立行走的不多”
“既然我們已經決定收留它們了，就應該盡可能的照顧好它們，把它們當成自己的朋友”
“這樣以後，它們才能更加盡心盡力的為我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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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秦墨的話，小丫頭沉默了片刻，才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等春天來了，我打算開闢更多的土地，種上足夠的糧食”
“之後，也可能會往森林更深處的地方探索”
“只是依靠我們自己的力量，能在這片森林活的好一些，並不難”
“但你，應該也不是只想著，每天晚睡早起，該吃吃該喝喝，一天天掰著手指頭過日子吧”
“對 ！？”
本想著小魚人會開竅的秦墨。
不想小魚人想也不想就轉頭，回應了秦墨的話。
小丫頭一臉天真，包子臉上全是憧憬，似乎並沒有往更積極向上的方向想去。
它含糊不清的吞下了最後一口熱饅頭，嘴里呢喃著川渝口音的普通話。
“我們人魚一族世代生活在海底，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每天過得也就是你說的這種生活”
“如果不是因為，你們人類破壞了海洋，污染了我們的魚群”
“長老們也不會組織軍隊，討伐你們”
“當然了，如果以後我的族人找上了你，我也是會主動站出來保護你的”
“畢竟，你也可以是我的寵物 ”
然後這個鼻子又翹的老高的小丫頭的腦袋就又結結實實挨了一板栗。
一臉委屈又不甘的小丫頭，撓了撓頭。
“為什麼，我做你的寵物就可以，你就不行”
秦墨這才嘴角微翹的拉開小丫頭的包子臉，有些無奈的提醒道。
“因為，你比我懶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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