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穎閉著眼楮,腦海中卻揮之不去剛才電梯里那一幕。
這段時間的種種,也像根細針一樣扎在她心里,癢得不行。
她一邊沖洗著身體,一邊忍不住想︰他到底怎麼看待自己的?是覺得好玩、調情一下就罷了,還是——真的有點意思?
而外面的吳霄,雖然躺在沙發上看似悠然自得,實則耳朵一直留意著浴室的聲音。他不是沒看出陶思穎的猶豫和試探,甚至那句“門鎖壞了”,分明是在挑釁,在引誘,在等他出手。
但他並不急。
渣男之所以被稱為“渣”,往往是因為他們懂得節奏,知道什麼時候該靠近,什麼時候該後退。
他知道,一旦邁出這一步,他們的關系就會從“曖昧”升級為“危險”。
時間好像變慢了,十幾分鐘後,水聲停了。
吳霄不動聲色地把手機放下,閉目養神似的靠在沙發上。
片刻後,陶思穎穿著寬松的睡衣走出來,頭發濕漉漉地披在肩上。
她的皮膚泛著淡淡的粉紅,像是剛剝殼的水煮蛋,透著溫潤的光澤。
濕漉漉的長發披散在肩頭,幾縷發絲貼在頸側和鎖骨上,勾勒出慵懶又誘人的線條。
她裹著一件白色的浴袍,腰間松松系著一條帶子,隱約勾勒出她圓潤而富有曲線的身體輪廓。
她的身材屬于微胖卻不失性感的那一類——該有的地方都有,飽滿而不臃腫。
肩頸線條柔和,胸前的弧度自然隆起,帶著健康的豐盈感,36d的尺寸在寬松的浴袍下更顯真實與誘惑。
浴袍下擺掃過膝蓋,隨著她的動作偶爾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令人浮想聯翩。
她看到吳霄一動不動的樣子,愣了一下,有些失望地輕哼了一聲︰“餓了嗎?要不然就在酒店吃吧,我懶得換衣服了。”
吳霄睜開眼,目光掃過她微濕的發梢和躲閃的雙眼。
又注意到半露不露的性感睡衣,哪還不明白,這壓根就不是邀請他吃夜宵,而是吃她。
很低級的暗示,但很有效。
吳霄忽然起身,幾步走近,伸手將她的頭輕輕按向自己肩膀︰“你是不是在等我主動?”
陶思穎心跳漏了一拍,剛要反駁,卻被他低頭吻住了唇。
這一吻沒有試探,只有篤定與佔有。
她怔住了一瞬,隨即閉上眼,回應了他的吻。
不一會兒,兩人就轉移到了主臥的大床上。
魚水之歡,陰陽之道。
羅衣半解春衫薄,一抹胭脂染雪綢。
事後,吳霄點上一根煙,有些不納悶道︰“現在的大學生都這麼保守了嗎?”
陶思穎知道渣男所說的“保守”是什麼意思,猶豫片刻後,微笑著說道︰“孤陋寡聞了吧,以前的龍國把‘戀愛自由’抬得太高,幾乎變質成‘性愛自由’了。”
“于是教育部在四年前,設立了幾個試點大學,在部分專業添加了一門必修課,叫《德學》,旨在培養有才有德的新時代學生,這門課程對我是有一定影響的。”
“再加上幾個舍友全都所托非人,我也就沒敢踏足戀愛這個戰場,別人逃課約會,我逃課打游戲,比她們歡樂多了。”
陶思穎靠在吳霄的臂彎里,身上還帶著未散盡的余溫。
她望著天花板,聲音輕柔︰“《德學》課里有一章專門講‘情與欲的邊界’,自由不是放縱,克制才是真正的成熟。”
吳霄吐出一口煙圈,眼神玩味︰“所以你是被洗腦了才守身如玉?”
她側過頭看他,嘴角揚起一抹笑︰“女子潔身自好,從來都是一種好品德,只是在自由的推波助瀾以及西方大環境的影響下,這種品德才會蒙塵。”
“《德學》這門課,被很多想要吸取熱度的專家網紅所抨擊,尤其是那些女拳手,常常斷章取義大肆謾罵,可她們卻罔顧事實,一點不關注,上德學課的男生遠比女生多。”
“那你怎麼還願意被我渣?”
“哼,是你強迫我的!”
“......”
所以說,人世間很多道理,是講不清楚的。
知你非良人,卻願以身赴沉淪。
情之一字,最是無解。
“以後住酒店,就用不著開兩套房了。”
陶思穎突然嘀咕了一句,不過她明顯是在試探某人的態度,以驅散心中的患得患失。
究竟是一夜過後,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還是做得更絕,直接一拍兩散?
又或者,大方的給一筆錢,此後不聞不問再無瓜葛?
吳霄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面,只是笑著調侃道︰“一點都不矜持,剛才還連連求饒呢。”
“討厭!不準說剛才的事!”
吳霄大笑不已,習慣性的捏了捏對方有點嬰兒肥手感很好的臉頰,“那就說點別的事,你是召喚師是吧?我這里有幾件裝備,等會給你。”
“算了吧,我在白虎城,要一個金幣的傳送費呢。”
“你要不要回想一下你剛才在說什麼?老子的女人,連一個金幣的傳送費都舍不得掏?給你零花錢!”
“誰是你女人了。”
嘴上反駁,心里卻像吃了蜜一樣甜。
至于零花錢,她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格局已經逐漸打開的吳霄,抄起手機就開始轉賬,一出手就是九位數。
整整齊齊9個1把陶思穎整懵逼了。
她擦了擦眼眶,準備再數一次,然而吳霄已經搶過她的手機,直接點擊了收款。
這對吳霄而言,不是什麼大事,但對陶思穎而言,無疑是一件顛覆世界觀的大事。
“剛才掐掉了一個重要的電話,我回一下。”
“啊...你去忙吧。”
于是吳霄穿上衣服,回電話去了,把空間留給陶思穎好好去消化。
掐掉的電話是漂亮小姐姐打來的,想必是已經有了“好運連連”的消息。
“喂,吳霄。”
“是我。”
“人已經找到了,在沙漠國,我和沙漠國某位王子有點交情,錢可以順利追回,人的話,你看怎麼處置?”
“可以遣返嗎?你那邊沒必要欠下人情還留下污點。”
“當然可以,不過遣返後你不能插手。”
“司法程序不好走吧?”
“沒你想的那麼復雜,一個非法轉移巨額財產,就足夠判他幾十年了。”
“你安排,謝了。”
吳霄不太明白這其中的門門道道,但是一個普通人,突然有了巨額財產,並且人還在國外,這里邊肯定是有操作空間的。
他也不會強求非得弄“好運連連”一個死刑,讓那個小偷在暗無天日的監獄里後悔幾十年,懲罰好像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