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旌神色冷靜,隨後直接甩手將他扔到場邊角落里。
“現在,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帶走這塊牌匾了。”
池本癱坐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停。
剛才那種窒息的感覺幾乎讓他覺得死了一次。
他的眼神陰沉又毒辣,自問對得起付旌,沒想到竟為了一個牌子被如此羞辱!
更甚的是,付旌今天還開直播!
這就等于數以千萬計的觀眾都看見了他的慘敗!
“付旌先生,總有一天你會為今天的狂妄行為後悔。”
“沒有人敢小瞧我們旭日國的武術意志!”
付旌不緊不慢地拾起神武門的牌匾,淡淡地說道︰“你還有機會讓我後悔。”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受傷嗎?”
池本狠狠吐了口口水,咬牙道︰“你是要再來一次,要把元柳齋里所有屬于龍國的牌匾都奪回去吧?”
“為了不讓我有時間恢復或者躲著不見,你才用這麼強勢的方式給我一場完敗。”
“但你忽略了一點,在實戰中雖有秒殺的情況,卻不代表雙方實力差得天差地別。”
“地形、心態,甚至第一擊選擇,都能導致結果不同。
或許下一次落敗難堪的就是你。”
“等到那個時候,我也許真的會送你去海底。”
付旌停在場地邊緣,慢慢轉身看著池本良雄開口問道︰“看來我剛才是太溫和了些,讓你還有機會來挑戰我的耐心。”
“這樣如何,你先喘口氣,咱們再來一場怎麼樣?反正你這元柳齋里牌匾可不少呢,是吧?”
池本臉上浮現一絲猙獰的笑容,扶著地面緩緩站了起來。
他聲音低沉地回應︰“好啊……”
“剛好進入下一輪比試。”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片場地是沒有規則限制的,任何方式都是以擊敗對手為目的。”
“每一件東西都可以當成武器。”
“當初你也簽下生死協議,至今仍然有效。”
話音未落,直播間的粉絲瞬間坐不住了。
【什麼玩意兒!這小鬼居然打算對付旌主播下手!】
【今天我們這幾千萬粉絲,誰都不允許這混蛋傷主播一根汗毛,不然我們就踏平他們老窩!】
【主播小心啊,這幫人最愛背後使壞!】
【氣死老子了,我恨不得進去先踹這混賬兩腳!】
【都什麼年代了還武士道精神?要是真講這個,剛才輸了是不是還得剖腹道歉?】
相比直播間里的群情激奮,付旌顯得格外冷靜。
他只是輕輕放下剛取下的牌匾,緩步重新走到場地中央,神情平靜地看著四周。
這里陳列著染血的武器架,上面全是致命利器。
然而今天的付旌,卻不打算踫其中任何一件。
“如果你還願意繼續的話,我想在牌匾的基礎上再加個注碼,敢接不敢?”
池本陰冷地一笑︰“只要你敢說,我沒有不敢應的。”
付旌點頭微笑,“在我離開的時候,你需要替我請一輛貨車運貨,運費你自己承擔。”
池本當場一愣,隨即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般暴怒起來。
他以為付旌要說的是更為嚴重的賭注,甚至是性命問題。
誰知竟是讓他幫忙安排輛車?
池本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句話背後的真正含義。
那是——今天要帶走的牌匾實在太多了,一個人帶不完,只能用車運!
“付旌先生,你的傲氣確實讓人討厭。”
“可是仇恨會讓你的對手更強,更狠!”付旌听到這句話卻不慌不忙,腦海中忽然閃過佐佐木修兵曾經說過的那段話,他低聲念了出來︰
“憤怒能讓人強,但多數時候也會讓人失去判斷力。”
【付旌說得也太有道理了吧!】
【這才是真正的硬核主播啊!】
【好喜歡他這份灑脫勁兒!】
池本良雄此時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默默從兵器架上拿起了一把雙手劍。
對于他那矮小的身材來說,這把劍顯然有點太大了。
可它帶來的威脅可不是普通的長劍可以比的。
池本作為一名知名的武術家,既然敢用雙手劍,肯定也是練過不少年頭。
但他握著劍,抬頭看向對面的付旌時,卻發現對方臉上依然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這種無視讓他暴怒不止,完全無法接受這個“輕視”,可實際上,這種羞辱感也只是他自己想出來的罷了。
下一刻,只見池本猛然揮動大劍朝著付旌沖過去,劍鋒發出一聲悶響,帶著強烈的風壓直逼而去!
可就在快要觸踫到身體的那一瞬間,付旌終于動了——比之前多了點動作。
他左臂一抬,“黑麒麟”直接正面擋住雙手劍。
緊接著反手一轉手腕,輕松就把劍給磕偏、甚至順帶將池本手中的武器甩飛了!
而沒等池本反應過來,他整個人又被一把掐住喉嚨提了起來。
“你還有機會認輸,還打嗎?”
說著,付旌略松了些手指,足夠讓池本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池本死死瞪著付旌,咬牙道︰“我輸了這一局……再戰!”
話音剛落,只听付旌輕輕哼了一聲,隨手用力一扔,將人甩到遠處。
唯有那把大劍深深插進了地上的石磚里。
“一件武器,換一個牌匾。”
“今天我來,是進貨來的。”
池本的眼神陰狠得如同一只野狼正準備撲向獵物,仿佛只要時機合適便會猛地一口撕裂獵物的咽喉。
直播間的氣氛早已被徹底點燃了,觀眾群像是炸開了鍋一樣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啊?他是怎麼把高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
【作為忠實粉絲我都驚了,付旌啥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你們是不是忘了當初他在玄冥號上那一招震懾全場了嗎?】
【太解氣了,看他這樣真的超級爽!】
【看到我們龍國的招牌回來了真是激動得不行!】
【其他人都是加油,我在偷偷心疼主播會不會累著了……】
與此同時,被打出去的池本又一次站起身來,幾乎沒作絲毫停留,便從架子上又選了另一件武器——一根滿布尖刺的沉重銅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