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屯的路上,于子明扛著一只肥大的 子,那 子被他用一根粗麻繩綁得結結實實,四腳朝天,腦袋耷拉著。這只 子體型碩大,毛色鮮亮,引得不少鄉親們駐足圍觀,嘖嘖稱奇。
于得水正在自家院子里劈柴,听到外面的喧鬧聲,便停下手中的活計,抬頭張望。當他看到兒子扛著這麼大一只 子時,老臉頓時笑成了一朵盛開的菊花。
“好小子!”于得水快步迎上去,接過 子,掂量了一下,“這張皮子可真夠體面的!”他滿意地贊嘆道,“少說也有四十斤呢!”
于嬸子听到外面有響動,連忙從屋里快步走了出來。她定楮一看,原來是王謙和于子明抬著一只 子回來了,那 子的肚子圓滾滾的,看著挺有分量。于嬸子瞅了一眼 子的肚子,隨口問道︰“這 子是公的吧?肚子這麼大,沒懷上崽吧?”
王謙在一旁連忙點頭,笑著回答道︰“于嬸,您放心,這是只公 子,絕對沒懷崽。”于嬸子听了,這才放心地點點頭。
于得水見狀,也從屋里走了出來,滿臉笑容地說道︰“行啊,子明,你這一去收獲可不小啊!”王謙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于叔,子明這小子運氣真好,一出去就踫到這麼大一只 子。”
于子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于叔,晚上我和王謙約好了去下套子,可能回來得晚一些。”于得水大手一揮,爽快地說︰“去吧去吧!多打幾張好皮子回來!”
太陽漸漸西斜,天邊泛起了一抹紅霞。于子明和王謙再次在村口踫頭。這次,于子明的背上多了一個大包袱,那包袱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裝了些什麼。
王謙好奇地問︰“這里面裝的啥啊?”于子明神秘地笑了笑,然後打開包袱,只見里面裝著一些干糧和一些草藥。于子明解釋道︰“這是劉玉蘭給我準備的干糧,怕我晚上餓著,還有這些草藥,是她讓我帶著備用的。”
“玉蘭說山里可能有狼,讓我帶上雄黃粉。”于子明說著,從包袱里掏出一個小布袋,遞給王謙,“她還給了我這個……”
王謙接過來,打開一看,里面是幾塊黑乎乎的肉干,聞著有股刺鼻的藥味。
“這是‘三步倒’?”王謙驚訝地問,“她從哪兒弄來的這玩意兒?”
“她爹的存貨……”于子明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說要是踫上黑瞎子……”
王謙並沒有接話,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著遠方。
劉大腦袋年輕時可是屯里出了名的炮手,那時候的他,槍法精準,百發百中,是個讓人敬畏的獵戶。然而,後來因為一次意外,他自己受了傷,還誤傷了于得水的狗,自覺理虧的他,從此便封槍不再使用。
誰能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竟然還保留著這些獵戶們視為“看家寶”的東西。
夜幕漸漸降臨,四周變得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灑在大地上。于子明和王謙兩人摸黑來到了預定的地點。
這里是一片開闊的草甸子,周圍沒有太多的樹木遮擋,視野十分開闊。據說,常有 子群在夜間來這里吃草。
王謙熟練地幫著于子明下了幾副套子,他特意選擇了劉玉蘭編織的那種套子。這種套子不僅結實耐用,而且設計巧妙,能夠更好地捕捉到獵物。
“成了。”王謙拍了拍手,拍掉手上的泥土,滿意地說道,“明天一早來收就好了。”
然而,于子明卻顯得有些磨蹭,他似乎並不想這麼快離開。
“謙哥……那個……玉蘭她……”于子明吞吞吐吐地說道。
王謙似乎早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他微微一笑,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遞給了于子明。
于子明有些疑惑地接過布包,打開一看,頓時驚訝得合不攏嘴。
布包里包裹著的,竟然是一張完整的狐狸皮!而且,這張狐狸皮的毛色火紅,宛如燃燒的火焰一般,正是去年冬天王謙獵到的那只“火狐狸”。
“這……這太貴重了……”于子明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
"聘禮。"王謙簡短地說,"明天帶玉蘭來收套子,"恰好"被你爹撞見。"
于子明眼楮瞪得溜圓︰"啊?"
"玉蘭腿腳不便還冒險來幫忙,這份情誼你爹能不動容?"王謙踹了他一腳,"再帶上她繡的荷包,就說專門求來保平安的。"
于子明恍然大悟,抱著狐狸皮傻笑起來。月光下,這個憨厚的年輕獵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連王謙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回屯路上,兩人在岔路口分開。王謙剛走到家門口,就看見杜小荷蹲在院牆根下,懷里抱著個包袱。
"這麼晚不睡?"他快步走過去。
杜小荷站起身,月光照在她緋紅的臉上︰"我...我娘讓我送褥子來,說野豬皮硝好了,鋪炕上暖和..."
王謙接過包袱,手指踫到她冰涼的手背。杜小荷沒躲,只是低著頭,腳尖在地上畫圈。
"明天..."她突然說,"明天我爹要去縣里賣藥材,我娘也跟著..."
王謙心頭一跳。按屯里規矩,這是默許他倆獨處了。他剛要說話,杜家院門"吱呀"一聲響,杜嬸子的聲音遠遠傳來︰"死丫頭!送個褥子送半天?"
杜小荷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跳開,轉身就跑。王謙望著她的背影,突然想起重生前那個永遠定格在十九歲的姑娘,眼眶有些發熱。
月光如水,屯里的狗叫此起彼伏。王謙摩挲著懷里的狐狸皮,心想明天于子明那邊要是順利,自己和杜小荷的事也該正式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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