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旅人︰莫斯拉之城

第299章 我就是自己的信仰與救贖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令帽 本章︰第299章 我就是自己的信仰與救贖

    “怎麼樣,好吃嗎?”

    “行,都不錯……”

    畫風一轉,此刻的旅者和異法,正坐在一桌椅子上,吃著燒烤,喝著啤酒。

    “以前有吃過嗎?”

    “吃過……”

    “哦?感覺與這里的味道比起來,如何?”

    “半斤八兩,都差不多,不過以前的那頓燒烤,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與現在相比起來,至少這里好,安穩一些……”

    “哈,你也覺的,這里安穩啊?”

    “呵……有什麼不安穩的,至少人們敢出來在夜間擺攤,按我以前的那個生活環境,敢夜里出來的,要不然就是不怕死的,要不然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白,不怕被搶的……當時物資匱乏,我那里能有個像樣的商店,能讓人去買賣東西,就已經夠好了……

    “能吃的食物也是一些不入流的貨色,能有燒烤這種東西,實乃天物般的饋贈,但現在,呵……被貶為尋常之物了……”

    異法看著自己眼前的一切,想著自己曾經的過往,那時的自己活的能有多苦……

    成為白銀武士後,又有多麼想拯救這片大地的意志,與心靈。

    直至……

    “罷了,落魄之事,再提也只會徒增悲傷的情緒……今天這一頓飯吃的安穩,你說吧,你付錢還是我付……”

    “呵,我付……我付,這些飯錢還不至于你一個落魄之人來破費,想當初我也是在想,你們,還是其他的苦難人能活成什麼樣子,自己也是經歷過那種時候的,但是……沒有那麼經歷的太深……

    “有些時候,我想了解你們,但……”

    “但什麼?”

    “魚龍混雜,了解也容易了解錯人,了解出錯的情報,我想,對于像你們這樣,誤入歧途的人來說,又能有多少的辦法,可以拯救你們呢?”

    旅者與異法甚心相談,此之一日,倒也是說足了心里的不痛快,暢欲所言……

    可是……

    “想要拯救我們這些誤入歧途的人……你已經晚了……晚了……”

    “可我覺的,還不算太晚……墓尸,不就算是一個嗎?”

    “……對了……還有墓尸,呵……你要是不說,我還真就差點把他給忘了……

    “那家伙……居然敢叛變……”

    “你為何不想想,他叛變的原因呢?”

    “原因?呵……我估計我現在也能想到個大概了……不就是你嘛……

    “他向著你,你和他是同類之人,但你,卻又與他不同,他失去了一種信仰,失去了所謂生活的方向,正是需要一種信念去支撐他的時候……如此……他找到了你……”

    說罷,異法便又拿起酒瓶,喝起了酒來。

    今天他當真是暢快,好像好久都沒有這樣暢爽的犒勞過自己了……

    曾經的自己,不是在謀劃戰爭謀略,就是在動腦子,去準備戰爭中所需的一切物資……

    每天早上一起來,一大堆事務就都要等著自己去處理……

    沒有辦法,戰士們的伙食,裝備,還是平日里的娛樂,發泄欲望的器具……

    沒什麼,這些都是戰爭時的必須儲備,沒有辦法,他手底下的戰士們就是一堆這樣的人,壞到極點……

    光是那發泄欲望的器具項目,就足以讓異法頭痛不已。

    軍中缺乏女人,想要發泄,也只好去找,有時候還不夠用,戰士們還會將其玩死,導致需要時常的補充。

    而自己,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往後的戰爭,還需要他們沖鋒陷陣呢……

    可是……

    “我到底是該怎麼辦?戰兵員就那些,沒有所謂的支援,里面,內圍的人不听自己的……我也沒有辦法,能有什麼辦法,只有打家劫舍,用掠奪來補充他們所需的一切……

    “我需要一場戰爭,一場能夠結束掉所有戰爭的戰爭,我不想再那樣下去了……而且,我的上級,他們也會找我算賬……

    “不過……現在應該不會了,因為餓在你這里,要找我算賬,肯定……也要經過你這一關……”

    異法很是自信,他深知自己已經走投無路,而眼前之人又是如此強大,投靠于他,未必是一種很壞的打算……

    雖是暫時投靠,但這個“暫時”,又會是多長的時間呢?

    旅者沒有回應眼前之人的言語,只是在默默的听著,听著這些反動派們所謂的難處,他看著,他感受著,想象著世人們能所經歷的一切苦難,都加諸在一個人的身上,會是一種怎樣的畫面……

    “你的苦楚,我都知道了,你也是個普通人,都是由這個時代,被這個時代所裹挾的普通人……不必太過于自責,你可以……像那墓尸一樣,為自己贖身,為自己贖罪……

    “亦如此刻現在,加入于我,斬掉那位高高在上之人……如何?”

    “我為何要加入你……加入一個……殺掉我所有將士的一名敵人?”

    “不加入,那麼,你現在又有何辦法,能夠繼續生存下去呢?

    “你的城堡已被摧毀,而你現在,也只不過是一名光桿司令,能所做的事情,最有骨氣的事情,無非就是一個人,去面對那上層即將討伐你而來的一切大軍……

    “你當真就這麼甘心?去如此的結束自己,放下,以及釋懷自己的一切理想,一切曾經點偉願?”

    “你不要再刺激我了,我發現你的每一句話,都直擊他人的內心,你倒是很會耍嘴皮子,但很抱歉,我不吃這一套……”

    “那你現在……是誠心想死嘍?”

    “又有何不可呢?”

    “就當真那麼甘心?”

    “甘心……哪怕你罵我懦夫……我也覺的,那是一種夸贊了……”

    “……”

    旅者沒有接著說話,只是站起身來,來到異法的一旁,如此作為著。

    “站起來。”他將異法直接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回頭又跟那烤串的老板說道。

    “老板,剩下的打包吧。”

    “哦,好 !”

    在老板一聲回復過後,旅者便又將目光放在了異法的身上,道。

    “懦夫……你現在的樣子,不過就是,想要一走了之的狀態……你當真就覺的你的人生無望了?”

    “有什麼可望不望的,有些東西發生了,哪怕你再有那通天的本事,也無法挽回那一切……這就是我信仰崩塌的原因,也是我現在的模樣……如此而之的因素……

    “旅者,但願你能夠好好想想,當你的信仰若是崩塌之後,你又會是何等的模樣,且我問你……你……有那信仰存在嗎?”

    “信仰,我自然是有,那便是我自己……”

    “你自己?呵……我想笑……我真的很想笑……你自己?唉……真是……一種令人忍俊不禁的回答……行……你自己,那便就你自己吧……”

    “你還在自暴自棄,甚至還想把自己的戾氣,撒給他人?”

    旅者突然如此說道,但異法听了後,仍舊沒有察覺這一句話的重要性,仍舊我行我素的說道。

    “行……我自暴自棄,旅者,若是你當初經歷我的那一切,你未必能有我現在這般,真的……”

    他似是喝醉了那般,情到傷心處,酒不醉,人自醉已。

    “我啊……爛命一條,搞的那麼隆重,遵從自夸的信仰,可到頭來,終究只是一場空,我什麼也做不了……我啊……你以為……我希望跟你們作對嗎?

    “我老是走向了那曾經自己的對立面,我去處理一場戰爭後續的掃尾作業,踫巧撞上了一伙莫斯拉的內圍軍隊,我……我問他們,為什麼要屠殺這里的百姓,他們給我的回答則是……以防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呵……有趣的回答……關鍵是他們身後還有那統治者照著,我就很不理解……為什麼要啥呢?

    “我是從平民老百姓里走出來的,我在想,要是我當時是那里的普通老百姓,那麼,我為什麼……我是否又……我憑什麼死……憑什麼,要被這一幫畜生,殺……

    “你沒見過當時的場面,一堆又一堆的尸體,我當時啊,我真的,很憤怒,但又能怎麼樣?我當時想把他們都殺了但他們身後有統治者……我只要一殺統治者就會派遣他的軍隊來找我的麻煩……至此,我受不了了……正巧有一伙叛軍組成了一個名叫起義軍的組織……那倒是一股不錯的反抗力量。

    “于是……我便加入到了那里,直至,又來到了你這……我們相見了……就這麼簡單。”

    “按你的道理來講……這一切的一切,你所怨恨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當時的能力不足,無法實現自己心中所想要去做的一切,所以才,來到了那里,來到了那反動軍的處系之中?”

    “我不都說了好多遍嘛……就是如此……”

    “不……不該如此……從今往後,你可以呆在這里,看我去如何解決這些事情……”

    “行……大英雄,我看著你,看著你拿著那股比我們誰都更強的力量,去解決那些我們都解決不了的敵人……我想請你知道一點……你,和我們……唯一的區別,就在于我們沒有擁有你的那等能力,和力量……”

    當異法將這一句話說完之後,他便後退了幾步,接著坐在了椅子上,喝起了悶酒。

    而旅者則是呆愣在原地,接過那老板遞過來的烤串,不知在想著什麼。

    他……思考著那異法所說的最後一句話,很是無奈……

    自己,當真是如此,僅是如此,除開這一身的外來力量,便僅是一名普普通通,什麼都做不到的人類嗎?

    “不……不會如此……”

    旅者心里如此想著,他看著那遠方,看著那黑夜,他遙望的那無邊無際的高空。

    那是宇宙無邊無際的海洋,在那里,似乎仍有著獨屬于它的足跡存在的地方。

    “未知……我乃未知……我……不了解自己,也不了解我曾經的過往,而如今,我有了第二個名字,未知之人,令行者……

    “這第二個名字,也仍需要找到其等意義,我的名字,不能是一片空話。

    “令行令行……令則行也,無可阻擋,無法擋其之,亦不可違背也……

    “好一個名字,好一個令行者……”

    一想到這里,旅者便再次將目光,從那遙遠的深空當中,放在了異法的身上,只听,他說道。

    “無論你曾經遭受過怎樣的屈辱,在我這里,你不必再遭受那一切了……在我這里,你可以盡情去做你那曾經理想當中的事情,哪怕已經晚了,至少,還可以多得一些些許的留念……回憶一下那當初意氣風發的自己……

    “興許,你的過往過的很苦,我也不會拿別人的苦,與你進行何等的比較,苦是不能相比的,更是不能相提並論的,每個人都不一樣……所以……也只需知道一點,在這里,在我的身邊,沒有什麼苦難可以發生,沒有什麼悲痛,可以傳來……

    “正如你現在,你可以安心的吃著東西,不用擔心有什麼刺客會過來殺你,也不用擔心會有什麼人來找你的麻煩,我來替你解決,你只需要好好的,給我明白,自己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曾經的自己又是想要讓未來的自己,做成一個怎樣的人,成為一個怎樣的人……

    “你給我好好的想想,我讓你活著是為了再給你一次成為自己的機會……而不是讓你在這里自暴自棄的,你的心里甘心,我不甘心!我替你不甘心!

    “我告訴你,沒有人考慮過你的處境,從始至終也沒有人在乎過你的話,在生活中,也沒有人關心過你,為你考慮過你自身的一切的話,那好……現在,你將會擁有一個會關照你的人……會考慮你心思的人……會助你成為你心中理想的自己的人……

    “那就是我……你不必去自暴自棄給誰去看,更不用去給自己看,今天就是如此,明天,乃至未來也是……倘若你明日乃至未來還是放棄,那我便仍舊堅持,讓你重拾信心……

    “看吧,看我們誰能堅持的過誰,你要多長時間,我就會跟你多長時間,直至永遠,乃至永恆……

    “我這……可不是開玩笑哦……”

    旅者的語氣,嚴肅到難以用言語去形容了,只能用情感的本能,去接受那從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種種,一切認真的情緒。

    對于異法來講,當他听完這些話的時候,他吃東西的動作,忽然頓了一下,隨即,便又是一笑。

    誰也不知道在這此等的過程中,他那時在思考什麼,但只有他知道,眼前之人,那位名叫旅者的人……

    在他心目中,突然的,烙下了一種難以磨滅的印象,與情意……

    當真是……一位難以用言語,去言說的一個,復雜,且矛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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