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冥白海,他們兩人現在正在何處?”
一名身披白銀重甲,背掛白色披風的人正在詢問著跟在他身後的兩名白銀武士。
而那兩名白銀武士,也正是剛剛剿滅一支軍隊不久的那兩位。
“他們現在正在一處名為盟牙城的地區,距離此處不遠,應有兩三分鐘,我們便可到達。”
“兩三分鐘,那便還不遠,挺近的……話說,最近我不在的時間里,統治者又下達了怎樣的命令?”
“圍剿周邊叛軍,監督外戰軍隊……”
“這樣啊……忙碌之策,他這樣會把自己給累死的……”
只听那一名白銀武士如此的吐槽道,而其余的白銀武士,則是沒有吭聲。
因為站在他們面前的,就是他們那一位心心念念,白銀武士領隊的隊長。
“隊長,您此次回歸,倒也是突然,是有什麼急事而行此舉的嗎?”
“這倒不是,我倒是清剿了一下外面的軍隊而已,現在的外戰軍團的紀律越來越松散了……即便是有白銀武士的監督,仍有人敢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包括其他的軍隊,我猜,他們很有可能會成為叛軍……所以,我便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搓了搓他們的心氣……
“將他們內心里的傲氣和狂氣給按了回去……”
“如何按法?”
“殺雞儆猴而已,很簡單,只不過,是用著凌遲的手法罷了……但凡是看過的人,短時間,應該是不會再犯了……但是,我也能從他們的內心里,看到那想要反叛的心理要素……
“若不是莫斯拉現在還需要他們,又豈會留他們到今日……
“統治者要利用好這里的每一塊磚,有些磚重的狠,不好搬,有些磚又不堅硬,使用上去只會毀了自己辛苦運營起來的棋局……
“而現如今,英雄橫空出世,讓那統治者看到了希望,我也很是好奇那位英雄,那位名為旅者的家伙,實力到底如何……
“若是實力不足的話,又有何能,去承擔統治者所要承擔的一切?”
眼下之情,情況,事態,都是十分緊急的,各方人馬皆是自顧不暇,沒法去照料其他的地區,軍隊,乃至那里的種種軍情與狀況。
有時候地方正在發生暴亂?又有什麼地方正在發生什麼犯罪事件?
這些都已經算是小事情了,有的地方都已經被滅城了呢……
“隊長,我原本想著你會很遠回來的,沒想到今日便已然回歸,這比上一次不知早了多久……”
“是啊,我也是心里念叨著呢……”
“上一次……現在的話……早了幾個月罷,也不算是太早,幾個月的時間,足夠一個人做上很多事情了,有可能就這幾個月的時間,戰爭就打完了呢,那統治者親自下場,去出國迎戰……”
“那是不可能的吧隊長,畢竟……”
“哪有什麼不可能的,當出一個那樣所向披靡的英雄時,我就已經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了……
“那個英雄很牛啊,能如此,戰勝那七十萬的大軍,呵,要是換作你們,去帶領一座枯城打的話,估計到時候,活的也只剩下你們兩個了……”
“嗯……”
兩人分別點了點頭,這倒也是真的,光是想想,自己便不可能做到,只能做到對自己有保障,而對他人……
“我們要承認他的本事這樣才能更好的了解他,弱小從來都不是前進與成功的阻礙,傲慢才是……當你們身處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時候,也要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要是你們是那些普通人,你們會怎樣艱苦的去生活,去度日下去……
“好了,話就到底結束吧,今天來也不是為了說教的,而是召集一部分能來的白銀武士,簡簡單單的開一個會,我們……就先去拿盟牙城看看吧……讓他們先‘首當其沖’一下,如何?”
“我沒有意見。”
“可行。”
“那好,時間不等人,行動!”
時間不等人,是啊,時間不等人……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根據這些年來打的仗,那三十萬軍隊的營地狀況一直都在變化,他們不是固定死守的,而是在有變化的,規律的,去根據我們的情況來改變防守與進攻的策略。
“他們每一次的進攻,不僅僅只是進攻,還有探查我們的情況,城市狀況,以及戰力強弱。
“可以說,這一次的敵人,難啃至極。”
靈棋一邊指著地圖,一邊對著下面的士官所講道。
一旁的薇爾莉娜沉默不語,她只當是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那張地圖,腦子里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而就在此刻,羅爾也來到了這指揮營帳之中。
“羅爾將軍。”
“羅爾將軍……”
士官們紛紛起身,將要行禮之時,卻被那羅爾一句話,又給按了回去。
“都坐下吧,此刻特殊時刻,無意義的事情便不要再做,特別,是旅者在的時候,這些沒有意義的舉動,便永遠不必再出現了……”
“是。”
“嗯。”
听著士官們的回應,隨後羅爾便走到了靈棋的身旁,看著那指揮營帳的地圖,如此的看著,思考著。
“想出對策了沒有?”
“報告羅爾將軍,還並未有,需要多點時間才行……”
“嘖……唉……薇爾,你呢?”
薇爾搖了搖頭,表示也沒有想到些什麼有用的主意。
最近盟牙與反動雙方的補給是越運越多,越來越頻繁,打仗消耗的就是個資源。
雖然這座城市已經能夠做到自產自銷的地步,但還是比不過那對方變態般的科技水平與力量。
光是食物,對面的科技水平便已經能做到模擬,轉化,復制的地步。
這就是那源晶石的美妙之處……
“糟透了,這樣下去,何時才能是個頭呢?
“饒是那白銀武士也跟著我們,但若是他們不再……不,他們一定會出頭的,但重要的是,這一次的軍隊力量,他們肯定是要費一番功夫,受一點傷的。
“光是那源晶科技就夠讓他們喝一壺的了。
“該死,總不能總在這些時候,這樣類似的場景,總要麻煩他吧。”
羅爾心里也很是懊惱,每一次,每一次的困難,都是這般艱難,亦如他當初創建那克拉城的時候,而如今,他這一次,每一次,後一次,再後一次遇到的困難,是要比這克拉城難上數倍的災難。
光是對抗那內圍的反動軍隊,便是頭痛不已,哪怕是外圍的反動軍,那實力也是不容小覷。
一生打過的硬仗不過爾爾,他一人能挑起對抗一支百人反動軍小隊的大梁,卻也難抵那數萬的人山人海。
該怎麼辦,如何去辦?沒有確切的想法,一個人的力量,果真還是太過于渺小。
而旅者也暫時的失去了他的力量,這簡直,更是天災般的浩劫之情。
“我只期望,一切還能夠好起來,我們,絕對不會因為這一點困難,而止步不前,就此停在這里!”
他的內心如此的想著,亦如他此刻的神態,已經全然表露在眾人的眼前了……
無論是怎樣的困難,都是經歷一番這等的磨難,待到磨難過去,困難已解,當我們回憶起這等小有未盡之意的時光之時,那又會是一番怎樣的感覺呢?
這一次,可就真的是要去靠自己,來完成這一件,自己從未有過的大事與苦難了。
“這里,能量護盾的所在之地,他們可以出,從內而外的出,卻不能由外而內的進,說明他們所使用的護盾模式是單向性的,和那客舟城的一樣,差不了多少。
“而這里……”羅爾又指到了一處地點上,即言道。
“是他們的軍事要道,每一次的進攻路線,撤軍路線,他們都要經過這一條道路,說明這幾處山脈,這一條峽谷,是一處絕佳的伏擊地點。
“但可惜的就是,這條峽谷離他們太近,我們反攻的時候,也要經歷這一條峽谷,說不定,反動軍已經派人,將這一條峽谷給佔領,駐守了起來,易守難攻……可若我們奪了過來,那該防守的,就成了他們……”
“這條峽谷至關重要,可以一試,也可以一戰……
“諸位,還有沒有什麼更好的建議,我們洗耳恭听一番……”
羅爾將自己的心里話,戰略之策都給說了出來,可只見眼前之人沒有一個來回應他的言語。
羅爾有些失望,當真是自己的實力太過于弱小了,對比外圍還好,自己的軍隊所向披靡,但對于逐步內圍的地區來講,自己便有些捉襟見肘起來。
“即是如此,這等辦法是唯一的辦法,是不可行,成功率極低的辦法,但也是那,唯一可做,可想到的,能夠成功反攻,打開前路的辦法……
“這是要死很多人的……當真是讓人不知如何是好……為了去一個內圍,要死上不知多少的人,這樣,真的值得嗎?
“……不行,必須去請教一下他,這已經不是面不面子,麻不麻煩的問題了,這是有關于成千上萬將士們生命安危的問題……
“還請教的還是要請教,該學習的也仍是要學習……對了,我還記得我那時候還在研究著一番藥物……不如……現在就投入軍隊,服役便是?”
大膽而又危險的想法,雖然那等藥物的確是很強大,不能夠媲美白銀之武,但也能媲美其幾分,總比現在自己這三腳貓的實力,以及這等在對面眼中,蝦兵蟹將般的軍隊狀況要好。
雖是有生命危險,但對比其接下來真正能夠想象到的慘狀,我們,也只能如此一試了。
“待會兒連同這想法一起告訴旅者便是,到時候看看他是怎麼想的……”
羅爾剛走到帳篷門旁,剛想打開的時候,卻迎面撞上了進來的旅者。
這可真是好巧不巧……
“旅者,你來了。”
“嗯,你們剛才的話,我都在外面偷偷的听了一會兒,很好,很不錯的想法,就是實施起來很有難度……”
“是的,的確如此……”
“但,也並非沒有可能,不妨,我們可以從敵方,從敵人那里,了解到一些我們從來未了解過的信息,如何?”
“從敵人那里……是要我去派人,打探情報嗎?”
听到這番回答,旅者搖了搖頭道。
“不用,有他們兩人在呢。”
“誰,哪兩個?”
“進來吧。”
旅者回頭一喊,便有兩名反動派的士兵走了進來,那正是那約五十號人當中,剩下來的那兩位。
“他們兩人知道的東西,原本我們要想的多,之前打仗他們也只是透露了一點點的情報,其實肚子里還藏著很多呢,但就是不說,每次只說一點,以防自己沒有價值了,而被拋棄,或者卸磨殺驢而死掉……”
羅爾听完旅者的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走到那兩名士兵的面前,手握成拳,輕輕捶推了一下一個人的胸膛。
“把我們想成什麼人了……不地道啊,兄弟……”
故作輕松,隨意的姿態,好讓那兩名士兵面對羅爾時,面對軍帳里的嚴肅氛圍以及此刻眼前的這些軍官時,能有個較好的心態,來緩和自己此刻的不良狀態。
而此刻,薇爾莉娜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到那羅爾的面前,如此說道著。
“較好的計謀從來不需要太多深思的熟慮,往往只需要人心的較量,計策便可……
“簡單來說,便是人心所向……
“你說,旅者被人污蔑,才會有人有所討厭,那若是我們也按照此舉,去替旅者澄清一切呢?
“兩種輿論對抗起來,總會有那些上當受騙的人,內心里開始動搖了起來。
“反動派,反動軍,也自認為自己是在為正義行事,可充其量,不過都是些在為權貴者和軍政者們當牛做馬的奴隸罷了……
“被蒙騙,被人雲亦雲,分不清真相的雙眼,注定要被假象蒙騙一生,直至死亡,死的冤且不明,不甘……
“而你們……
薇爾莉娜輕笑的看著他們。
“若是在這里生活的話,那麼綜上所述的一切,便都不會發生在,你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