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少年是一棵樹,深深扎根于她的心田。
菊月,初好中學,九3)班
夏天一遍遍重來,青春隨著時間往前走,少年也逐漸從冬天到夏天。
日子一天天過去,好像沒什麼不同,講台上,老師激情開講,底下的同學,各安其事。
然,初三來臨,一切又發生著巨大的變化。
原本懶散的眾人都開始認真學習,埋頭苦干。
看到眾人這般,老師一臉欣慰。
只是當畫面切到趙漪,老師就頭疼不已。
辦公室里,班主任正苦口婆心地勸著趙漪。
“趙漪,你和南煙關系那麼好,怎麼就沒有學學人家的優良品質呢,整日地吵吵鬧鬧,馬上中考了,一點也不上心。”
班主任見趙漪低著頭,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瞬間感覺憤怒不已。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滿心的恨鐵不成鋼如洶涌的潮水。
然而,僅僅片刻,他深吸一口氣,苦口婆心地說道︰“趙漪,你很聰明的,不要再蹉跎歲月了。”
教室里,趙漪低垂著頭,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一一,別難過,”南煙看著她副萎靡不振的模樣,想了想,安慰道︰“並不是只有讀書這一條路,你的繪畫惟妙惟肖的,以後可以學畫畫。”
“阿煙,你真好!”趙漪一改往日的灑脫樣子,也變得苦悶起來︰“可是,就算是學畫畫,我也得先考上高中。”
只有南煙才知道,最近趙漪的父母在鬧離婚,趙漪平時沒心沒肺的,其實最重感情,南煙一直默默陪著她。
“一一,你一定能行的,”南煙抽出紙巾替她擦眼淚,給她加油打氣︰“現在開始,好好學習,沒問題的。我會幫你的。”
“說得沒錯,”趙漪瞬間恢復了力量,破涕為笑︰“有你,我肯定可以的。”
中午剛吃完飯回來,趙漪就抱著一堆練習冊,拉著大家去後花園。
“快快,我全靠你們了,”趙漪站在台階上,一臉打雞血的樣子︰“我親愛的朋友們。”
“盲目講題不行,”李刪看著趙漪卷子上一堆的紅叉叉,思考片刻說道︰“要做個具體計劃。”
錢爾附和道︰“我也同意。”
南煙思考片刻,提議道︰“一人負責一科吧。”
“南煙,”韓希慵懶地倚靠著石桌,身軀微微傾斜︰“你和明輕要參加競賽,就不要管了,我們來負責。”
他的目光掃向明輕,那一眼看似散漫、毫不在意,卻有著深沉意味,悄然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
鄭鈔舉著手,率先說道︰“我負責數學。”
“那我就語文。”錢爾緊接著說道。
大家都說了自己負責的一科,便開始了輔導趙漪的學習。
“鄭鈔,你寫得什麼亂七八糟的,數學要學五個小時,“趙漪看著鄭鈔那密密麻麻的計劃,頭都大了,吐槽道︰“我不用睡覺了嗎?你是貓頭鷹,我可不是,你要認真、負責。”
“趙漪,你別整天跟沒事人似的,”鄭鈔看趙漪跑來跑去,一會做這個,一會做那個,忍不住說教一番︰“學習得自己上心,一天就做個監工,到底是誰的成績?”
“我知道了,我好好學,會努力的,這麼多大神帶我一個學渣,肯定可以的。”
趙漪眨著眼,用一雙無辜的大眼楮看著鄭鈔,他臉逐漸紅溫,紅像猴子屁股,一臉無奈。
“明輕,這答案感覺有問題。”南煙放下筆,望著明輕︰“你看看,是不是?”
南煙將卷子拿到明輕面前,側身靠近他。
明輕看了一眼,便指出其問題。並且用不同的方法講解這道題。
他的聲音溫軟,一句一句,像小鳥的羽毛,輕柔飄落在南煙的心尖。
“阿煙,”明輕眸子明亮,柔柔地看向她,問︰“明白了嗎?”
“嗯,”南煙輕嘆一聲︰“懂了。”
想著明輕輕而易舉便看出問題所在,南煙心里些許的惆悵。
“阿煙,”明輕不經意間瞥見南煙低垂的眉眼,微微側身靠近南煙,輕聲且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
“明輕,雖然我知道你很努力,但你的天賦還是讓我心生惆悵,我都已經拼盡全力,才險勝。”
南煙幽幽地輕嘆一聲,那如琥珀般的棕色瞳孔,恰似一山間清泉 ,澄澈中透著難以言喻的幽遠,斑駁著幾分復雜情緒。
“阿煙,你有天賦,”明輕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柔和︰“你對于文字的感知力,這是少有的,忘了穆老師對你的評價嗎?他說,你有第三只眼,能與文字共鳴。”
明輕的字字句句,透著堅信,輕柔有力,讓人無端升起一股信念。
他總是這樣,讓人從心底相信,無論是什麼,都是如此。
南煙也不惆悵了,再次投入到難題攻克中。
餐桌上,南月腮幫子鼓鼓囊囊,嘴里的米飯塞得滿滿當當的。
“明輕哥哥,”她眼楮睜得溜圓,閃爍著興奮光芒,滿臉期待問道︰“明天可不可以吃紅燒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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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ど姐,你應該問姐姐,”南淮眼楮圓圓的,滴溜一轉,靈動又狡黠︰“家里吃什麼,是看姐姐想吃什麼?是吧,明輕哥哥。”
“小淮說得對,”明輕放下筷子,認真問道︰“阿煙,你想吃紅燒肉嗎?”
“都可以,”南煙不假思索地回應︰“我什麼都吃。”
“才不是呢,”南淮嘟著嘴說道︰“姐姐是只有明輕哥哥做飯才不挑。”
南淮的話讓南煙驚醒,她突然發現,她居然也會挑食了。
以前的她,能夠有吃的就不錯了。
“那還不是你明輕哥哥做飯太好吃,”南煙望著少年,輕聲調笑道︰“嘴都養刁咯。”
南煙眉眼彎彎,臉上掛著愜意的笑容,輕輕夾起一筷子菜,送入口中細細咀嚼。
“那我一直給你…們做飯,”明輕寵溺地看著她,目光堅定且柔和,輕聲說道︰“做一輩子。”
飯罷,南煙起身收拾餐桌,正在洗碗的明輕轉身看到那凳子上一抹鮮紅,急忙問道︰“阿煙,你哪里受傷了嗎?”
“明輕,”南煙反問道︰“怎麼突然這麼問?”
只見明輕迅速轉身,快步走向她,眼神里滿是焦灼。
“阿煙,凳子,”他伸手指向凳子,語無倫次說道︰“剛才你坐過的凳子上有血。”
南煙回頭一看,果然如此,轉念一想,腦海里浮現書上關于月經的介紹,大概已經明白,立馬回到臥室。
明輕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南煙換下褲子,才從里面出來。
“明輕,”南煙的臉紅彤彤的,像火燒雲一樣,怯生生地問道︰“你能幫我去買個東西嗎?”
“阿煙,你哪里不舒服?我們去醫院看看吧,”明輕眉頭緊鎖,拿起鑰匙,詢問她的意見︰“你需要什麼東西?”
“不需要去醫院,我也沒有不舒服,你可以幫我去買,”南煙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那三個字,才從嘴里吐出︰“衛生巾嗎?”
“哦…我…我知道了,阿煙,你等我。”
明輕瞬間明白,說話也開始結巴,他慌不擇路,轉身跑了出去。
不一會,他就回來了,提了一大包東西,有各種類型的衛生巾、暖宮貼……紅糖姜茶。
他強忍著羞澀,細細地給她說著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項。
待南煙從衛生間出來後,明輕便遞上一杯紅糖姜茶和熱水袋。
他照顧她,從來都是事無巨細,無微不至的。
“阿煙,”明輕打量著她,詢問她︰“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南煙搖了搖頭︰“就算有,你這樣照顧我,也會好的。”
“阿煙,”明輕的話語炙熱迷離,真誠交織︰“只要你好好的,就好。”
南煙回到房間,發現染血的褲子和內褲不見了,她心里有個猜想,來到了陽台,果然,已經洗好晾上了。
她不用多想,肯定是明輕給她洗的。
她滿心羞澀,平時明輕也給她洗衣服,但卻是用洗衣機洗的,可他這一次,不僅洗了她帶血的褲子,連內褲也洗了。
明輕從屋里出來,看到南煙看著上方的褲子,他臉瞬間紅透。
“阿…煙,”明輕吞吞吐吐地解釋道︰“我…嗯…我…呃…我是,是因為你不能踫冷水,所以,我才洗的,這幾天,你需要洗什麼,都給我吧。”
南煙從未見過明輕這麼尷尬過,他一直“嗯,呃”的,大半天還吐出幾個字,而後又 里啪啦說一大堆。
她心想,難怪,從不進我房間,居然還替我把衣服洗了。
“我知道,”南煙眼眸輕彎,紅透的臉上浮現一抹羞澀的笑︰“那…就麻煩你了。”
明輕微微頷首,點了點頭。
少年羞澀,落荒而逃,她卻心底里流過一股暖流,似潺潺流水。
少年就像是一棵樹,深深扎根于她的心。
第一次生理期的局促無措在少年的羞澀中,漸漸消散。
多年後,她什麼也記不清,只記得少年通紅的臉龐和耳朵、慌不擇路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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