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墟的黃土帶著千年的寒意,往甲骨窖穴里鑽。
林九的星杖往窖穴邊緣探了探,南派的測年咒在杖頭泛出淡青色,“至少三千年了。” 星芒順著地脈往深處走,在堆積如山的甲骨上炸開微光,“祖父的道書說商代甲骨藏著地脈記憶,越是靠近神樹的遺址,卜辭越清晰。”
甦雪的銀盒在懷里微微發燙,青銅膜的織錦紋顯形出細碎的光點,正往窖穴中心匯聚。她蹲下身撿起塊帶字的甲骨,金紅霧氣往裂紋里鑽,那些模糊的殷商文字突然鮮活起來,“母親的道書說商代有專門記錄神樹的貞人。” 指尖劃過甲骨上的符號,“你看這個‘木’字,下面的根須繞著‘鬼’字,像在說神樹會吞噬魂魄。”
蕭戰的戰爪往最近的甲骨堆扒拉兩下,暗金血液在甲片上凝成北派的拓印符︰“他娘的老煙槍沒騙老子!殷墟果然有古怪!” 守墓人之心的光芒往地脈深處探,窖穴底部傳來輕微的震動,“你听這動靜,底下肯定藏著大家伙!九小子快用星砂掃掃,看看有沒有和石 神樹相似的氣息!”
實習生們拿著青銅片在周圍警戒,藍布衫姑娘舉著片較大的甲骨驚呼︰“林哥你看這個!上面畫著眼楮!” 甲骨上的圓形紋路周圍刻滿細小的星點,與石 神樹的巨眼輪廓驚人相似,“和歸墟核里的巨眼一模一樣!”
林九的星杖往那片甲骨上按,星芒在紋路間流轉,南派的釋文咒讓周圍的甲骨同時發光。無數卜辭在光芒中重組,最清晰的一行顯形在中央︰“帝乙十年,西有銅樹,食人之魂,其眼如星。” 星砂突然劇烈跳動,“祖父的道書提過帝乙時期的銅樹傳說,當時以為是神話……”
甦雪的金紅雙劍往發光的卜辭指,金紅霧氣在文字上凝成西陵的譯符︰“母親的道書說商代貞人能通鬼神,卜辭其實是地脈的預警。” 她往窖穴深處瞥,銀盒的光點在那里聚成一團,“‘西有銅樹’指的應該是陝西方向,但這里的地脈反應最強烈,說明神樹的影響早就傳到殷墟了。”
蕭戰的戰爪往光點聚集的方向挖去,地脈靈力順著指縫往土里鑽︰“他娘的管它西東!有寶貝就得挖出來看看!” 守墓人之心的光芒在爪尖暴漲,黃土被翻開的瞬間,露出底下埋著的青銅構件,“看這花紋!和石 神樹的碎片一個娘生的!”
青銅構件上的巨眼紋在接觸空氣時發光,與藍布衫姑娘手里的甲骨產生共鳴。林九的星砂往構件里鑽,星芒顯形出完整的神樹輪廓,樹冠處的缺口正好能拼上石 神樹的殘骸,“是第三棵神樹的殘件!” 星杖往周圍一掃,“祖父的道書說九棵神樹本是一體,後來才分散到各地,這些甲骨是在記錄它們分離的過程!”
甦雪的銀盒突然飛出土層,青銅膜的織錦紋與青銅構件完全吻合。金紅雙劍往構件的裂縫里刺,金紅霧氣在縫中炸開,無數細小的卜辭碎片從土里飄出,“母親的道書說商代用青銅祭器連接神樹。” 她往構件的底座看,那里刻著 “婦好” 二字,“這是婦好的祭器!”
蕭戰的戰爪往底座一拍,暗金血液在字跡上炸開︰“他娘的婦好墓!老煙槍的殘魂說婦好是商代最厲害的女將,墓里埋著鎮邪的寶貝!” 守墓人之心的光芒往地脈深處延伸,“底下的震動越來越強了!九小子你的羅盤有反應沒?老煙槍說它能定位神樹位置!”
林九的羅盤突然懸浮,指針在盤面上瘋狂旋轉,最後停在 “西南” 方向,盤面顯形出清晰的字跡︰“第三棵神樹在婦好墓”。星芒在字跡上跳動,“祖父的道書說婦好墓用特殊的地脈陣封存,普通方法找不到入口。” 他往甦雪的銀盒看,“但青銅構件和銀盒產生了共鳴,它們能指引方向!”
銀盒突然往窖穴外飛去,青銅膜的光點在地面連成路線。甦雪的金紅雙劍緊隨其後,金紅霧氣在路線旁織成保護網︰“母親的道書說商代地脈陣靠祭祀能量驅動,這些青銅構件就是鑰匙。” 她往蕭戰的方向喊,“快帶上構件,它能破墓外的陣法!”
蕭戰扛起青銅構件跟在後面,戰爪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他娘的挖個甲骨還挖出古墓了!九小子你可得看好羅盤,別讓咱們走岔路!” 守墓人之心的光芒在構件上流轉,“這玩意兒越來越燙了,估計快到地方了!”
隊伍跟著銀盒穿過殷墟遺址,黃土路上的車轍印在光點照耀下顯形出商代的祭祀路線。林九的星砂往路邊的祭祀坑探,星芒顯形出殘留的魂魄氣息,“這些都是活祭的冤魂。” 星杖往魂息上按,南派的安魂咒讓氣息漸漸平靜,“帝乙十年的卜辭說‘食人之魂’,看來不是夸張。”
甦雪的銀盒在一座封土堆前停下,青銅膜的織錦紋顯形出墓道的輪廓。金紅雙劍往封土上劈去,金紅霧氣在土堆上炸開,露出底下藏著的青銅門,“母親的道書說婦好墓有三重陣法,這是第一重‘鎮魂陣’。” 她往青銅構件的方向指,“把構件嵌進門上的凹槽試試!”
蕭戰的戰爪抱著構件往凹槽按去,暗金血液在接觸時炸開金光。青銅門發出沉重的嗡鳴,門上的饕餮紋緩緩轉動,顯形出與石 神樹相同的巨眼,“他娘的開了!” 守墓人之心的光芒往門縫里鑽,“里面的地脈氣息快溢出來了,比石 神樹還強!”
墓道里的長明燈在三人進入時自動亮起,燈油里的青銅屑在火光中閃爍。林九的羅盤往深處指,盤面的字跡變成 “前有惡陣,小心行事”,“祖父的道書說商代古墓常用‘幻魂陣’,會讓人看到最恐懼的東西。” 星砂在周圍織成防護網,“大家緊跟著我,別亂踫東西!”
甦雪的銀盒在墓道拐角發光,青銅膜顯形出淡淡的黑影,正往他們的方向飄來。金紅雙劍往黑影上劈去,黑影顯形出商代士兵的輪廓,甲冑上的巨眼紋正在發光,“母親的道書說這些是守墓俑,被神樹邪力污染成了傀儡。” 金紅霧氣往俑群里鑽,“淨化它們的邪力就能讓其安息!”
蕭戰的戰爪往俑群拍去,暗金血液在俑身上炸開︰“他娘的送上門來的練手對象!九小子封路,雪丫頭淨化,老子來拆這些銅疙瘩!” 守墓人之心的光芒在戰爪上流轉,傀儡俑被拍碎的瞬間,里面飄出淡藍色的魂息,“看這顏色是善魂,肯定是被神樹強行操控的!”
林九的星砂在魂息周圍織成安魂陣,星芒讓魂息漸漸凝聚成人形。一位商代貞人模樣的虛影往他們的方向拱手︰“多謝三位壯士解救。” 虛影指向墓道深處,“婦好將軍當年封印神樹殘根于此,囑咐我等守墓,誰知百年後邪力外泄,我等皆成傀儡……”
甦雪的金紅雙劍往虛影指的方向探,金紅霧氣顯形出濃郁的邪力︰“母親的道書說神樹殘根會不斷蔓延。” 她往銀盒的方向看,光點在主墓室的位置聚成巨眼形狀,“貞人先生可知殘根具體在哪?”
虛影往主墓室的方向飄了飄︰“就在婦好棺槨之下。將軍當年用隨身玉琮鎮壓,可惜年代久遠,玉琮靈力漸失……” 虛影突然變得透明,“快去吧,再晚殘根就要沖破封印了!”
蕭戰的戰爪往主墓室的石門拍去,暗金血液在門上的玉琮凹槽里炸開︰“他娘的別廢話了!直接砸開!” 守墓人之心的光芒與凹槽產生共鳴,石門緩緩打開的瞬間,一股腥甜的氣息撲面而來,“這味兒比石 神樹還沖!九小子快準備破邪符!”
主墓室的青銅燈同時亮起,照亮中央的巨大棺槨。棺槨下方的地面裂開道道縫隙,墨綠色的根須正往四周蔓延,每根須上都長著細小的眼楮,與甲骨卜辭的描述完全一致。林九的羅盤在此時劇烈跳動,盤面顯形出最後的提示︰“神樹殘根化形‘貪’,需三派合力鎮壓。”
甦雪的銀盒往棺槨上飛去,青銅膜的織錦紋在棺蓋顯形出婦好的虛影,正舉著玉琮往根須上按。金紅雙劍往虛影的方向指,金紅霧氣在玉琮上炸開︰“母親的道書說玉琮能聚天地正氣!九哥用星砂加固玉琮靈力,戰用守墓人之心鎖住根須蔓延!”
蕭戰的戰爪往根須最粗的地方按去,暗金血液在地面織成北派的鎖靈陣︰“他娘的這玩意兒還會動!” 守墓人之心的光芒往陣眼鑽,根須的蔓延瞬間停滯,“快趁現在動手!老子快按不住了!”
林九的星砂往玉琮上鑽,星芒在琮面織成南派的聚靈咒。三股靈力在棺槨上方匯合,玉琮發出耀眼的光芒,婦好虛影的聲音在墓室回蕩︰“三派同心,其利斷金……” 根須在光芒中漸漸萎縮,巨眼紛紛閉合,“守住殷墟銅,方能斷虛無路……”
虛影消散的瞬間,根須化作青銅粉末,棺槨下方露出塊完整的甲骨,上面刻著最後一段卜辭︰“九樹齊現,虛無當出,三脈合一,方得始終。” 林九的星砂往甲骨上按,星芒顯形出下一棵神樹的方位,“在四川!和三星堆有關!”
甦雪的銀盒吸收了根須的邪力,青銅膜的織錦紋更加清晰,顯形出九棵神樹的完整分布圖,“母親的道書說最後兩棵神樹在巴蜀之地。” 她往蕭戰的方向看,“商代貞人把希望寄托在三派身上,看來我們走的路沒錯。”
蕭戰的戰爪往甲骨上拍了拍,暗金血液在卜辭上凝成北派的鎮符︰“他娘的總算搞定一樁!” 守墓人之心的光芒往墓室外探,“外面的天快黑了,今晚就在殷墟扎營,明天啟程去四川!老煙槍的殘魂說三星堆的神樹最邪門,咱們得養足精神!”
實習生們在主墓室周圍布置警戒符,藍布衫姑娘往甲骨上貼了張護心咒︰“林哥甦姐你們看,卜辭的最後有個小符號!” 符號像三股纏繞的水流,與三人的靈力融合時的形狀完全相同,“是不是說我們三個就是‘三脈合一’?”
林九望著那枚符號,星芒在眼底閃爍。他想起石 的暗影、殷墟的卜辭、祖父的道書,突然明白這場跨越千年的守護從未中斷。甦雪的金紅雙劍、蕭戰的戰爪、自己的星杖在墓室燈光下泛著微光,三股力量在無形中交融,像三條終于匯流的江河。
夜幕降臨時,殷墟的篝火在祭祀坑旁燃起。林九往火里添了根柴,看著星砂在火焰上方織成星象圖,圖上的九顆星辰已有三顆亮起。甦雪擦拭著銀盒上的織錦紋,蕭戰則在給孩子們講婦好的故事,守墓人之心的光芒在篝火旁跳躍,像個溫暖的守護靈。
遠處的黃土坡上,一個穿先秦服飾的人影望著篝火方向,面具下的嘴角勾起弧度。他指尖的青銅碎片與林九肩胛骨的咒文產生微弱共振,在夜色中劃出細小的光軌,像在為下一段旅程標記路線。而林九的羅盤在此時輕輕顫動,指針指向西南的同時,盤面角落顯形出個模糊的面具輪廓,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