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內的沉水香霧靄突然變得粘稠時,老煙槍的算籌正敲在 "搖光" 位石獸的眉心。十三枚算珠在瞳孔投影中炸裂,顯形出《青烏秘卷》殘頁,泛黃紙頁上的朱砂字遇血而亮︰"五香陣生門者,摸金印啟其陽,西陵血引其陰,雙星合璧,天樞自開。"
"九爺,雪姑娘," 老煙槍的旱煙桿指著石獸瞳孔里的星圖,"當年老林和甦丫頭的娘,就是用雙血叩開的生門。" 他突然劇烈咳嗽,手帕上染著金紅血絲 —— 那是被尸香魔芋侵蝕的征兆,"現在該輪到你們了。"
甦雪的歸墟眼穿透石獸瞳孔,看見層層疊疊的記憶投影︰漢代摸金校尉與西陵聖女背靠背戰斗,唐代守墓人用身體擋住玄蛇機械爪,還有十年前父親在石槨刻字時,母親甦挽月用銀盒引開陰符會傀儡的場景。當畫面閃過 "玄武位" 時,父親的身影突然駐足,指尖在石槨刻下半個秦陵兵馬俑輪廓。
"九哥,叔叔在玄武位!" 甦雪的銀盒與石獸共鳴,金紅霧氣在瞳孔顯形出父親的登山扣,"他的血祭紋,還留在石槨深處......"
林九的守護印按在石獸眉心,羅盤印記與古突厥文咒文共振,七座石槨的陰影竟在密道地面拼出完整的九闕星圖。每座星位都對應著歷代雙星的殞命點,而 "玄武位" 的光斑格外明亮,顯形出父親二十年前的摸金符血誓︰"雪雪,小九,若遇困局,玄武位藏著九闕的眼楮。"
蕭戰的戰術刀突然滑入石槨縫隙,金屬踫撞聲中,沉水香流動的韻律竟變成摩爾斯電碼。他頸後的機械刺青無意識震動,竟將水流聲轉化為清晰的滴答聲︰"九哥,雪,老子听見了...... 沉水香在說話!"
老煙槍的算籌突然指向蕭戰,算珠泛著藍光︰"戰爺觸發了北派 " 听石術 "!沉水香的流動頻率,對應著《黃泉秘錄》的密語。"
蕭戰閉眼細听,水流聲在腦海中顯形出電碼序列︰"............." 他的機械刺青將電碼轉化為漢字,突然睜眼,戰術面罩下的瞳孔驟縮,"歸墟核...... 在秦陵!"
甦雪的銀盒突然發出蜂鳴,盒蓋內側的九闕星圖自動補全,"玄武位" 的光斑化作箭頭,直指秦陵封土方向。她的歸墟眼穿透石槨,看見更深層的投影 —— 周明遠的機械爪正在秦陵地宮搬運玄蛇逆鱗,鱗片上的古突厥文咒文,竟在拼湊她的生辰八字。
"戰的听石術,能听見沉水香里的密語。" 林九的守護印解析著星圖,發現每座石槨都刻著不同年代的雙星名字,"雪,你的歸墟眼能看見歷代雙星的記憶,而戰的機械刺青......"
"能把九闕的密語翻譯成人話。" 蕭戰咧嘴一笑,戰術刀在石獸眉心刻下雙星印記,"老子剛才听見,沉水香說秦陵的 " 跪射俑 " 眼瞳里,藏著歸墟核的鑰匙孔。"
話未說完,密道頂部突然傳來齒輪轉動聲,"天樞" 位石獸的瞳孔爆發出紫光,顯形出周明遠的機械投影︰"林九,甦雪,以為破了五香陣就能逃?" 他的聲音混著沉水香的腐臭,"歸墟核的血祭碑,早就記下了你們的血......"
甦雪的匕首本能出鞘,金紅血液在石獸瞳孔劃出血祭紋,竟讓投影顯形出周明遠的實驗室 —— 玻璃罐里泡著的,正是她十歲時掉落的發辮,發梢的金紅胎記在紫霧中格外刺眼︰"你用我的頭發......"
"當然。" 周明遠的虛影掃過她的鬢角,"雪女血的每一絲波動,都能讓歸墟核的核心顫動。" 他的機械爪穿透投影,在石獸眉心留下蛇瞳咒文,"秦陵地宮的青銅門,可是為你準備的活祭台......"
林九的摸金符燃起陽火,與甦雪的血祭紋交織成盾,擋住即將崩塌的密道頂壁︰"雪,戰,走玄武位!父親的血祭紋在那兒留了逃生口!"
三人在石獸庇護下狂奔,甦雪突然感覺鬢角刺痛,指尖撫過發梢,竟摸到幾根銀白的發絲 —— 那是守墓人血祭的代價,每一根都對應著她消耗的九闕星力。銀盒的蜂鳴突然變調,顯形出母親甦挽月的傳音︰"雪雪,每根白發,都是九闕對你的考驗......"
蕭戰的熱成像儀突然顯示,密道盡頭的石門刻著與銀盒相同的星圖︰"九哥,雪,老子的機械血能看見門後的秦陵兵馬俑!" 他的戰術刀砍向門環,卻在觸到的瞬間被彈回,"操,門是用玄蛇逆鱗做的!"
林九的望氣術穿透石門,看見門後三米處的磚縫里,嵌著父親的半枚摸金符︰"雪,用你的血祭紋激活摸金符,我來用守護印共振!"
甦雪的金紅血液滴在磚縫,摸金符突然發出強光,與林九的羅盤印記共鳴,石門轟然開啟,露出秦陵地宮的青磚路,每塊磚上都刻著與石獸瞳孔相同的九闕星圖。蕭戰的機械刺青突然指向東北方,那里的熱成像顯示十七個熱源,胸口嵌著的,正是甦雪的假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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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陰符會的巡邏傀儡,帶著玄蛇幼體核心。" 甦雪的歸墟眼看見傀儡關節處的逆鱗碎片,"周明遠在秦陵布置了和匈奴墓一樣的五香陣......"
老煙槍突然指著石門內側的刻字,那是父親用血跡寫的短句︰"雪雪,秦陵的生門在 " 跪射俑 " 掌心,記得用銀盒叩擊三次。" 他的算籌排成 "雷地豫" 卦,"九爺,雪姑娘,算籌說此戰需借北派的 " 震魂鈴陣 "......"
"老陳他們還在匈奴墓拖住陰符會。" 林九望向甦雪的鬢角,銀白發絲在沉水香霧靄中泛著微光,"雪,你的血祭代價......"
"比起找到叔叔,這點算什麼。" 甦雪握緊銀盒,金紅胎記在蒼白的臉上格外醒目,"九哥,戰,咱們走。秦陵的青銅門,在等雙星的血。"
蕭戰突然用槍管敲了敲石門,逆鱗材質發出清越的鳴響︰"九哥,雪,老子剛才听沉水香說,歸墟核的核心是顆隕星,就埋在秦陵地宮的正下方。" 他晃了晃手中的逆鱗碎片,"周明遠想把雪的血灌進隕星,讓九闕重新洗牌。"
密道外的兵馬俑坑傳來甲冑踫撞聲,顯形出陰符會的機械傀儡群。甦雪的歸墟眼穿透磚壁,看見為首的傀儡胸口嵌著的,正是沈巍的算籌碎片 —— 那是他在匈奴墓拼死保護的東西。
"沈老師......" 甦雪的金紅眼淚滴在銀盒,顯形出沈巍在秦陵地宮的殘影,"他在 " 跪射俑 " 旁邊,留了盞引魂燈......"
林九的守護印突然顯形出祖父的留言︰"秦陵地宮的九道關卡,對應著九闕的九星連珠。雪女血開其八,摸金印定其一,而守墓人......" 他望向蕭戰,後者正用機械刺青干擾傀儡信號,"是破陣的引路人。"
蕭戰突然轉身,戰術刀在石門刻下新的雙星印記︰"九哥,雪,老子先去探路!那些龜孫子的核心,老子的機械血能嘗出味兒來!" 他的熱成像儀顯示傀儡群正在逼近,"老陳說過,北派的震魂鈴陣,需要老子的機械刺青當引子!"
當蕭戰的身影消失在兵馬俑坑的陰影里,甦雪摸著鬢角的白發,突然听見石獸瞳孔里傳來父親的嘆息︰"雪雪,別怕,叔叔把秦陵的生門,藏在了當年你摔碎銀盒的地方......"
她的手指撫過銀盒邊緣的裂痕,那是十歲那年在匈奴墓留下的。歸墟眼突然穿透記憶,看見父親在秦陵地宮刻字的場景,他的背後,是泛著紫光的歸墟核入口,入口上方的石匾,刻著與甦雪銀盒相同的九闕星圖。
"九哥," 甦雪望向秦陵方向的星空,北斗七星的 "玄武位" 正在滴血,"歸墟核的秘密,是不是就藏在秦陵地宮的最深處?"
林九點頭,掌心的羅盤印記與她的金紅胎記交相輝映︰"父親的日記說,歸墟核是九闕的心髒,而雪女血,是讓心髒跳動的引信。"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但周明遠不知道,引信的開關,在雙星的信念里。"
老煙槍的算籌突然指向甦雪的鬢角,算珠泛著血光︰"雪姑娘,您的白發......"
"是九闕給我的勛章。" 甦雪輕笑,金紅光芒在眼中流轉,"每一根,都在提醒我,要活著找到叔叔,要讓九闕的光,重新亮起。"
當三人踏上秦陵地宮的青磚路時,石獸瞳孔的投影突然顯形出完整的九闕星圖,"玄武位" 的光斑化作父親的笑臉。甦雪知道,石獸顯影不僅是解密,更是九闕對雙星的呼喚,而她鬢角的白發,終將成為照亮歸墟核的光。
兵馬俑坑的陰影里,蕭戰的狙擊槍突然開火,曳光彈在傀儡胸口炸開,顯形出里面的玄蛇幼體核心。他的機械刺青爆發出藍光,竟將核心碎片吸入手掌︰"操,老東西的核心,老子收下了!"
甦雪的歸墟眼看見,蕭戰頸後的機械刺青在吸收核心後,竟顯形出沈巍的算籌紋路。她突然明白,所謂的听石術,不過是守墓人血與九闕密語的共鳴,而蕭戰的機械變異,終將成為破陣的關鍵。
夜風從地宮深處吹來,帶著沉水香與硝煙的味道。甦雪摸著銀盒上的新紋,突然覺得鬢角的白發不再疼痛,而是九闕給雙星的印記。她知道,前方的秦陵地宮充滿未知,但她不再害怕,因為她知道,在九闕的星圖中,他們三人,永遠是彼此的光。
當車燈再次照亮秦陵封土時,甦雪的銀盒突然發出蜂鳴,顯形出母親的笑臉。她突然輕笑,金紅光芒在眼中流轉︰"媽媽,我們到了,這次,我們要帶著叔叔回家。"
草原的星空下,九闕星圖的 "玄武位" 突然劃過流星,像極了石獸顯影時的金紅光芒。她知道,石獸顯影只是開始,秦陵地宮的挑戰才是真正的考驗,但她已經準備好,帶著父親的遺志,帶著沈巍的期望,帶著蕭戰的守護,踏上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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