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行走還帶些亂七八糟的藥物,迷藥、致幻藥之類的都有,他一股腦的介紹著塞到了柳拂音懷里。
“他若真生了念頭,你給他用這些藥便是,你乖一些,我會早些處理好接你回去的。”
宇文澈以為,他緩聲下來已經算是哄了,可在柳拂音看來,這就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她就像那種你聲音大她就害怕,你聲音小她又支稜起來的那種,見他沒有威脅,又出聲抱怨了起來︰“憑什麼啊?”
柳拂音想掰開他攬著自己的手臂,沒掰動。
她含著瑩瑩淚水,再次開口︰“先前分明是您的人擄我過去,我醒的時候你都走了的,這些天我擔驚受怕,生怕被發現沒了性命,憑什麼你要走就走,想起來了便回來戲弄恐嚇我?就因為我是個身份卑微的婢女嗎?”
“既然當時拿了我的清白又走了人,為何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為何偏又要回來。”
女子瞧著是哭得真傷心,眼淚掉個不停,滿臉都寫著委屈。
宇文澈心想,就憑朕是皇帝,朕要你,你便只能是朕的。
可女子都哭得這樣可憐了,他也不忍再說什麼嚴厲的話,“上回確實是我有事,我也給你留了我的貼身玉佩當做信物,沒想過拋下你的。”
他一個帝王,能解釋這麼多已經算是不錯了。
柳拂音紅著眼楮不說話。
“說話。”
“說……說什麼?”
他就這麼嚇人,和他說句話就說不利索。
不用問,女子眸中的警惕與隨時想要脫離她禁錮的小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
宇文澈圈著她腰身的力度又重了幾分,“最好乖一些,別想著逃離。”
男人的目光灼灼,柳拂音很從心的點頭,“我會等著你來的。”
抱著她又是威脅又是哄騙的,見她終于點頭,男人這才滿意離去。
桌上給她留了些銀兩,還有幾包糕點,其中一種是她剛才買的那種,算他細心,還知道還她一份。
人走後,柳拂音又在屋子里坐了好一會兒,似乎被嚇到了般,許久回了神,才擦了擦眼淚準備回府。
這一切,都被暗中的人看在眼里。
另一邊的皇宮。
貴妃榻上的貴婦眉頭皺得厲害,“陛下呢?陛下這幾日究竟在忙些什麼?好幾日都沒看到他了?”
“娘娘,奴婢去請了,只是陛下不在宮里。”
翎貴妃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陛下怎會無緣無故往宮外跑?”
她可不覺得陛下是貪圖玩樂,陛下已過而立,早已過了貪圖享樂的年歲,莫不是被宮外的什麼給吸引了去?
“娘娘,奴婢有一同鄉在紫宸殿當差,奴婢已經讓人去打听了,只是消息嚴,目前還沒打听出什麼。”
柳拂音一搬到前院,裴錚就迫不及待請了個郎中來給她診脈。
只是連一個月都沒有,郎中診了又診都不確定,“把著確實有微弱的滑脈之相,許是日子太短,鄙人也不能全然保證這位姑娘是有了身孕。”
柳拂音也說了,這個月的月事一直未來,所以盡管郎中的話模稜兩可,裴錚也認定了柳拂音是有孕了。
接下來幾天,柳拂音就過得很愜意了,她吃的用的都有裴錚貼補,宮里那位也時不時的給她送些東西來。
最讓人高興的事,浣雲也算是個有本事的,竟然真在阿萍那里搶了人,成功贏得裴錚一絲憐惜。
不過她身子也真是厲害,白天受罰晚上還能陪著折騰那麼久。
不過這件事在阿萍眼里顯然就不值得高興了,她甚至跑過來抱怨,“也不知道侯爺喜歡那個家伙哪里,侯爺原本都不管她了!不曾想竟還真能重得幾分憐惜!再過幾天,侯爺怕不是要在縣主面前護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