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嬤嬤被送回鳳棲宮時算是沒了半條命,背上血肉模糊的。
這算是警告了。
皇後心里當然氣啊,太子竟連一分臉面都不給她!
可畢竟不是親母子,情分是一點沒有,也只能生生咽下這口氣。
皇後消停了,太子妃暫且忙著養胎,東宮沉寂了很長一段時間。
後院是安靜了,有關前朝的風言風語倒不少,比如說當今陛下又病了,在朝堂上公然呵斥了太子,有人說帝王並非屬意太子,反倒想傳位給小皇子。
陛下怎麼想的沒人知道,病了倒是真的,膝下僅剩的幾個康健的兒子輪流過去侍疾。
不過這都和柳拂音沒什麼關系,她總算是過了小月子,飲食管控松了些,該吃吃該喝喝,日子好不自在。
她這身子一好些就問謝安討要了幾個廚子,尤其是善作冰酪等解暑的甜點的。
小廚房也建成了,就在她新選的閣子里,雖遷了地方,不過之前的閣子名听習慣了便沒改,直接將牌匾換了過去。
她的東西也不多,一院子宮人一起搬,半天就搬完了。
就是換了地方屋子的布局有些不一樣。
就比如說如今換的這院子比之前的多了個後院,就連宮人們住的罩房都大上許多。
遷居,柳拂音還小有表示的給宮人們都發了紅包。
就是突然搬過來,看著屋內的擺設還有些不習慣,什麼黃花梨木軟榻、鎏金花鳥畫屏啊,都是謝安讓人送過來的,這一裝點,整體瞧著還真有幾分寵妃的派頭。
舒舒服服的躺在軟榻上,旁邊就是冰桶,放在井下冰鎮過的飲品喝著,冰酪吃著。
這愜意的樣子謝安見了都羨慕。
“表妹今日吃多少了?”他皺眉問雲舒。
“沒有多少,只喝了一杯,吃了一碗!”柳拂音反駁的極快,朝他做做樣子行了禮就往他懷里撲。
雲舒默默的指了指疊在一邊的空碗。
謝安正欲開口,柳拂音眼疾手快的撒手,拿起吃了一半的冰酪倒了肚。
“東宮短你吃喝了?”謝安那表情真真是一言難盡。
“真的很好吃嘛,表哥殿下也嘗嘗?”柳拂音這才又抱著人的衣袖撒嬌。
“身子好了幾分便貪嘴,若是再難受可別在孤這兒哭。”
“表哥殿下不哄我,那我就像這樣抱著殿下不撒手。”柳拂音當然知道可能會不適,但是她是真的愛吃。
謝安被她這霸道的語氣逗笑,身上的倦意都散了幾分,聲音淡淡︰
“左右疼的也不是孤。”
柳拂音撅了撅嘴,拉著人一塊靠在了軟榻上,做出副給人捶背捏肩的姿態。
“表哥,你眼下都有烏青了,看起來好累的樣子。”
“是不是照顧聖上,沒有睡好啊?”
“是陳興貼身伺候殿下的嗎?他自己倒是容光煥發!”這是埋怨底下人沒有照顧好他。
謝安輕笑,被點名的陳興直呼冤枉,虧得我為表小姐您勞心勞力,您這心偏的沒邊了,殿下沒睡好,我這烏青的眼眶就是睡好了?
“那就在你這睡會兒。”謝安說著還朝陳興擺了擺手,示意他也下去休息。
侍疾,說白了也就是做做樣子為個好名聲,但她謝安不一樣,凡事親力親為,別說陛下身邊的人看在眼里,便是其他皇子都嘆服,也難怪人家能當太子呢,這孝心咱都比不過。
只是,不論他如何做,皇帝醒的時候也就是點了點頭,一切都是他應該的,唯有看到他那寵妃生的小皇子,才露出笑容還夸了純孝。
父皇啊,不論當年還是今日,您這眼都太瞎了……
柳拂音睡多了也不困,但還是陪著人躺了下去。
說了兩句話就沒見人有動靜,一瞧可不就是睡著了。
“哥哥好辛苦。”柳拂音感慨著還伸手摸了摸他的睫毛。
好長,又濃又卷的,若是女子,怕也是個美人。
睡不著,就盯著人看,一會兒在他臉上摸摸,又會偷偷朝他懷里摸去。
直到閉著眼假寐的男人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將人抱得更緊了幾分,柳拂音這才老實。
八月底的京城接連下了幾場大雨,悶熱似被沖走,一到晚上天就涼快不少。
本也到新秀入東宮的時候了,可宮里邊皇帝病著,一天天的嚴重,太子作為兒子哪里有心思迎親,自然要推遲。
甚至連東宮都不回了,日日守在皇帝寢宮就為了親自伺候,誰見了不說一句大孝!
這幾日天氣確實差的厲害,烏雲密布的,還下了場暴雨,柳拂音只能待在屋子里數雨。
“表哥還未回來嗎?”又到了晚上,柳拂音撐著下巴等人。
雲舒搖了搖頭。
“良娣主子。”哪怕是撐著傘,陳興進門的時候身上也飄了不少雨。
一見他,柳拂音興奮的東張西望,還以為謝安回來了。
“殿下還在侍疾,他讓奴才回來就是知會良娣一聲,近些日子不是很太平,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亂走動,尤其是不能出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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