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沒啊，我一直在這坐著，都沒見過二大爺，能鬧什麼矛盾？二大爺跟我關系又不好，見了面連招呼都不打，又怎麼可能往這跑呢，別逗了，一大爺。”
“你看你，這我跟你開什麼玩笑，剛才我在食堂門口正好踫見老劉了，垂頭喪氣的樣兒，我一看是在食堂，保不齊跟你有關系，這不就問了一嘴。”易中海在何雨柱對面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我閑的，沒事兒我給自己找氣兒受？”何雨柱認真的看著易中海，“不是，一大爺，您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就別在這沒話搭拉話了，我這一會兒還得忙呢。”
“得，那我不說了，你忙吧，慶祝的事兒回頭再說。”對于何雨柱的性子，易中海已經習以為常了，至于下逐客令更是屢見不鮮了，三兩句話以後，易中海離開了車間。
“這老頭，不好好上班，整天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讓我給你養老，你先問問我那個爹何大清同不同意吧……”
“師父，您在那說什麼呢？”
“沒什麼。”
“師父，你教我上漿的這步我不太明白，您能不能再教我一遍？”
“這樣……”何雨柱起身帶上了套袖。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眨個眼兒的功夫，又到了下班的時間……
“馬華，你要記住，勤能補拙，當天賦不足以支撐你功成名就的時候，那就要比別人更努力，你才能跟別人到達一樣的高度，知道嗎？”
“是，師父，我記下了……”
“好了，差不多了，回去吧。”何雨柱摘下了套袖。
“師父，您忘了，晚上李廠長還要請客吃飯呢，我現在走了，誰給您打下手啊？”
“沒事兒，幾道菜，我自己來就行，你這兩天干活強度太大，怕你不適應，想打下手等你習慣了再說，有的是機會，不差今兒這一頓。”何雨柱拍了拍馬華的肩膀。
“那我就先回去，師父。”確如何雨柱所說，這幾天下來，每天特訓的工作量是平時的三四倍，對馬華來說確實不太適應，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的，何雨柱這麼一說，馬華也不再堅持。
“好。”何雨柱點了點頭。
軋制部車間……
“李師傅，你這行不行？”軋制部技術組長陳有才看著眼前走路一瘸一拐的李技術員兒，這心里頭有些擔心，生怕這個不小心摔到地上把小命兒給摔丟了，“傷成這樣，你就別硬撐著了，回家踏踏實實養病不好嗎？”
“不行。”李技術員兒忍著身上的各種不適冠冕堂皇的拒絕了，“組織上交給的任務，一定得保質保量的完成，既然兩個廠已經確定合作了，就應該早點投入生產，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而耽誤生產進程，那我可就是兩個廠的罪人了。”
“行，那你坐這稍微一等，我去把材料給拿過來。”
陳有才把李技術員兒讓到了座位上，隨後吩咐自己的徒弟跟著自己一起去了辦公室。
“師父，沒想到那個李師傅覺悟還挺高，傷的這麼重還堅持在崗位上，真能說的上是輕巧不下火線啊。”
“他？”陳有才輕蔑的一笑，“兩個廠合作不是一件小事兒，作為紡織廠派過來的人，如果這次能很好的完成合作，那麼必定能在功勞簿上添上一筆，入了領導的眼里，未來不論是升職還是升級都能莫大的好處。”
“這樣啊。”
“如果這個特殊的階段，他選擇回家養傷，那麼廠里一定會派別人來繼續這個任務，那麼合作的事兒跟他姓李的就半毛錢關系就沒有了。”
沒幾分鐘，陳有才拿著材料回來了，身後的徒弟還搬著一箱東西。
“李師傅，你看一下這些圖紙，沒問題的話回紡織廠做個交接，廠領導點頭的話就可以正式的投入生產了。”
“哦好。”
人品雖然不怎麼好，但技術還是有的，不然也不會年輕輕兒的就被派到軋鋼廠參與合作，李技術員兒接過圖紙從頭到尾認真的看了一遍，各項細節上的數據再三確認以後這才作罷。
“沒有問題。”
“那好，到下班時間了，如果沒事兒的話今天晚上不妨一起吃個飯？正好李廠長要跟我們幾個相熟的人一起吃飯。”
“不了，我還有點兒私事要處理，改天有空再一起吃吧。”說心里話，李技術員兒是相當的願意參加這樣的聚會，可身體所限，領導舉杯你喝不喝？不喝？那是看不起領導，喝？那就徹底廢了，三兩天鐵定起不來了，再加上擔心踫到何雨柱，面子上過不去，所以李技術員兒婉拒了陳有才的邀請。
李技術員兒說完，陳有才看了自己徒弟一眼，徒弟會意，上前把坐在椅子上的李技術員兒攙扶起來。
“那好，那就改天，不過恕我冒昧，李師傅，你能參與兩廠之間的合作，想必在紡織廠也有一定的地位，我很好奇到底是誰把你打成的這樣？”
“說來慚愧，不提也罷，不是我們紡織廠的人。”陳有才這麼一問，讓李技術員兒想起了當天的場景，這身上的疼痛似乎又多了幾分。
“不是紡織廠的？”陳有才愣了一下，“我記得李師傅上次來的時候跟我打听過後廚的何師傅，還說有點兒得罪了何師傅，該不是道歉沒成，讓何師傅動手給打了一頓吧？”
陳有才一語中的，但如此丟面子的事兒李技術員兒怎麼會那麼容易承認呢。
“陳組長說笑了，我跟何師傅又沒什麼仇恨，無非是言語之間起了點兒沖突而已，何師傅又怎麼會把我打成這樣呢？實不相瞞，我這其實是見義勇為被地面上的小流氓給打了一頓。”
“那得通知街道跟派出所給李師傅你討回公道才是啊。”
“不用了，我被打成這樣，他們比我的狀態還差，好歹我還能正常上班，他們估摸著連動都動不了了。”李技術員兒一個勁兒的給自己臉上貼著金，拼了命的給自己樹立著良好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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