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飯的時候，听到這個消息，婁曉娥已經夾到嘴邊的白菜又掉回了碗里。
“不信是吧？”
婁曉娥點了點頭。
“我也不信，可這事兒就這麼蹊蹺。”何雨柱敲了下桌子，“李副廠長這心里頭肯定憋著壞呢，連錢都不要，後面這事兒肯定小不了。”
“雨柱，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李廠長想放長線，釣大魚？”婁曉娥提出了一個可能性，“你現在跟華大姐關系不錯，陸廠長跟李廠長喝酒的時候肯定會提這個事兒，現在在能力範圍內讓你承個人情兒，以後有事兒的時候好讓你找華大姐說個話？”
“問題是我跟華大姐關系可還沒好到那個地步。”
“但外人可不這麼看，尤其是李廠長，鼻子那麼尖的人，哪兒有點味聞不著？陸廠長一說，李廠長不一定腦袋里想成什麼樣呢，反正現在跟你關系好一點兒沒壞處不是，你說呢？”
“媳婦兒，你說的沒錯，不過我覺得這里面一大部分還是看在我老丈人的份上才把這個事兒給應了，畢竟我老丈人的面子也不小不是。”何雨柱適時的把婁半城給拽了出來。
“這麼一說也有可能，不過雨柱，你是不是答應的太草率了？不管是因為什麼，後期李廠長讓你辦的事兒鐵定小不了，咱們要是辦不了怎麼辦？”婁曉娥有些擔心。
“這話說的，辦不了就辦不了啊，還能怎麼著？難不成李廠長能弄死我啊？”
“你這不是耍無賴嗎？”
“誰耍無賴了？”何雨柱反駁了一句，“我是實話實說，李廠長幫了咱們這麼大的忙，以後要是有要求，我何雨柱能辦得到的，絕對不說一個不字兒，可要是辦不了的還硬去辦啊？那不成傻子了？我給你舉個例子，要是李廠長在外面胡搞被人發現了讓我去頂包，咱干不干。”
“當然不干了。”婁曉娥毫不猶豫的把話扔了出來。
“還是的啊。”何雨柱攤了攤雙手，“世界上的事兒哪有十全十美的，用不著整天瞻前顧後的，那活著可太累了，只要對得起咱們自己的良心就好了，別的不重要。”
“那你就不怕李廠長給咱穿小鞋？”
“不怕，你別看李廠長這個人平時看著好像不太好相處，但其實他挺大度的。”
上一世的經歷讓何雨柱對李副廠長有了個全新的認識，就算是因為秦淮茹動手打過李副廠長，不也只是運動的時候找機會給關起來出了口氣就算了嗎？根本沒給自己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摸透了李廠長脾氣的何雨柱心里清楚的很，只要順著他來，就絕對沒什麼問題。
“大度歸大度，可我總覺得咱們有點兒過河拆橋的意思，以前我爸每次找李副廠長辦事兒，都是人事兒兩情，這次一不給錢，我這還有點兒不太習慣呢……”
“曉娥，你這就叫積習難改，不過我也就這麼一說，人李廠長幫了咱們這麼大的忙，我這心里能沒個數？往後有事兒讓咱辦，肯定沒的說啊，我只是想跟你說，咱們心里得有個繩兒，不能跟著去玩命，再說了，李廠長給咱的也不至于到讓咱們去玩命的程度吧？”
“最多不過一條小黃魚兒就能辦的事兒還值得讓咱們玩命？”有家底兒就是不一樣，財大氣粗可不只是說說而已的一句空話，一根小黃魚輕描淡寫的就在婁曉娥嘴里說了出來。
何雨柱有些汗顏，果然，錢才是腰桿子硬最直接的條件，根本就不分哪個年代，有錢就有話語權。
“雨柱，咱們還是先不想這麼多了，那都是後話，既然李廠長點頭了，咱們就抓緊跟雨水說一聲兒，讓雨水做好準備。”婁曉娥端起碗來往嘴里扒了一口。
“成……”
“雨柱，還個事兒，今天上午劉光齊媳婦兒又來找過我，我委婉給回了，可看她那意思，好像並不死心，估摸著下午可能就得來找你了。”婁曉娥把飯碗放下，擦了擦嘴邊上的菜汁。
“劉光齊媳婦兒在四合院那兩天也沒听說她是這麼個脾氣，怎麼跟狗皮膏藥似的。”
“我倒是挺能理解她的，當姐姐的想給弟弟找份好點兒的工作，以後不用為生計發愁，這不也挺正常的嗎？到底是一家人，誰願意看著家里人過苦日子？就是這心眼子稍微多了點兒。”婁曉娥到底還是沒忍住，最後給吐槽了一下。
“曉娥，我怎麼听著你有點兒替她說話的意思？你是想讓我帶他們一把？”何雨柱看向了婁曉娥。
“想什麼呢？我可沒那麼好心，我只操心咱自己家的日子，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願多管，剛才說那幾句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而且我這心里不光沒那個想法，反而是不想讓你管她家的事兒。”婁曉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怎麼說？”
“雨柱，你是咱們家當家的，女主內，男主外，這種事兒我當然得尊重你的意見，你想怎麼著都依你就行，這有什麼好說的。況且我還不知道你？跟劉海中家關系又不好，能同意才怪呢。”
“這倒是。”何雨柱應了一聲。
“所以啊，你做決定就行了，我干嘛還要多話？”
“行啊。”趁著四下無人，何雨柱用手勾了一下婁曉娥的下巴，“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曉娥你還這麼善解人意呢？”
“去你的。”婁曉娥緊張的往四周看了一眼，隨後才回過頭，嗔怪了何雨柱一句，“雨柱，你稍微注意點兒，食堂人來人往的，要是讓人看見，我這臉面可就丟盡了。”
“沒必要說的這麼夸張吧？”
“你還說？”婁曉娥瞪了何雨柱一眼。
“得，不說了，以後注意，以後注意，成了吧……”見婁曉娥真的帶了點兒生氣的意思，何雨柱立馬就熄了火。
“煩人勁兒吧，不跟你說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回廣播站了。”
“我陪你過去……”何雨柱站起了身。
“不用，幾步道，我自己回去就行，老夫老妻了，膩膩歪歪的，讓別人看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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