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早上……
秦淮茹狠了狠心，舀了滿滿一勺棒子面兒，熬了一大鍋的棒子面粥，雖然是稀的，但略帶粘稠的棒子面粥還是讓一家人吃了個肚滿，感覺上還是很到位的。就連叫囂吃白面的賈張氏同樣喝了個底兒朝天。
“棒梗，好好上課，不能再跟其他同學打架了，知道嗎？”秦淮茹俯下身子替棒梗整理著身上的衣服，重復著每天早上相同的話語。
“知道了，媽，天天說……”棒梗表現出了一絲的不耐煩。
“你記住就行。”秦淮茹並不在意，只當是小孩子耍耍脾氣而已，“走吧，路上小心點兒，看著點自行車……”
“知道了。”棒梗把母親秦淮茹縫好的書包斜挎到肩上，一溜小跑竄出了四合院。
“媽，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去廠里了，您看著小當跟槐花吧。”
“走吧，走吧……”吃了頓飽飯，賈張氏這會兒的心情也不錯，抬手對著秦淮茹示意了一下。
秦淮茹拿上自己的帆布包走出了房門。
“曉娥，把最後一口吃了……”院子里，剛鎖好房門的何雨柱快走了幾步，把一塊雞蛋白送到了婁曉娥的嘴邊。
“不要，我都吃撐了。”婁曉娥呲著兩排小白牙，調皮的看著何雨柱，“雨柱，你幫我吃了唄？”
“又不多，就這一口。”
“好不好嘛∼”
“成成成，怕了你了。”何雨柱把雞蛋放到了自己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下次不能這樣了。”
“嘿嘿……”
“真拿你沒辦法。”何雨柱搖了搖頭，“走吧。”
轉身回到門兒旁邊，推著自行車跟婁曉娥出了四合院，完全無視掉了一旁的秦淮茹，別說打招呼，連看都不曾看一眼。
或許是被打擊的習慣了，秦淮茹已經有了抗體，並沒有跟之前一樣哭天抹淚兒的，拍了拍衣角上不知道哪里沾來的灰土，隨後也出了四合院……
昨天晚上，吃過晚飯以後，何雨柱兩口子躺在床上商量著雨水入職軋鋼廠的事兒，婁曉娥本想回家讓自己父親再幫一下忙，可好面兒的何雨柱說什麼也不同意，硬是把這個事兒攬到了自己身上，婁曉娥拗不過，只能認同了自己男人的想法。
這會兒，何雨柱已經站在了李副廠長的辦公室門口了，抬起頭看著熟悉的牌子，想著最近是不是往這跑的次數好像有點兒多。抬起手敲了敲門。
“進來……”
李副廠長正低下頭翻閱著手頭上的文件資料，不止如此，辦公桌左上角還擺著一大摞的材料，看李副廠長似乎很是忙碌的樣子，看完手上的材料，李副廠長抬頭看了一眼。
“傻柱啊，找我有事兒？”
“確實是有點兒事兒。”
“什麼事兒，說來听听……”李副廠長晃動了一下脖子，靠在了身後的椅子背兒上。
“我听說咱們廣播站的編輯要調崗？”
“少見啊，你傻柱可不像是會這麼低頭的人。”李副廠長饒有興趣的看著何雨柱，“肯定不是為了你自己吧？”
“廠長說笑了，我一個大老粗，做好飯讓領導吃美了就行了，別的我哪兒有那意思。實話跟您說吧，我有個妹妹，您也知道，最近這身體一直不太好，跟我一起從小長到大，我實在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在紡織廠，所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何雨柱抱著一絲僥幸，希望李副廠長能看在家庭的份上把價碼給壓低，不過似乎沒什麼效果。
“明白了。”李副廠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是想讓你妹妹來頂廣播站編輯的班兒，不過這個不好辦啊……”
“我是想這麼著，可還得看廠領導的決定。”
既然親情牌屁用沒有，何雨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肯定得出點兒血了，只求不是大出血就好。
“不過，雖然這事兒不好辦，可不代表不能辦，看在平時你表現不錯的份上，我就破例一次，幫你這個忙。”
“那就多謝廠長了。”喜出望外的何雨柱連忙補上了一句，生怕李副廠長反悔。
“先別著急謝，我幫了個這麼大忙，你是不是……”李副廠長似乎是已經習以為常了，話說到這的時候都會自動停下，下半句不會再說來。
“廠長，你盡管說，只要我有的，我絕對沒有二話。”
“傻柱，都是革命同志，說這些不是太俗套了嗎？”出乎何雨柱的意料，李副廠長竟然沒有提到錢這個字兒上。
“那李副廠長，您想讓我做什麼？”
“嗯……”李副廠長沉思了一會兒，“算了，以後再說吧，不過你可得記住我這份恩情啊……”
“廠長放心，但有所用，無不應允。”
“嗯？”李副廠長給了何雨柱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
“好吧，我承認，我話說大了。”李副廠長的注視給了何雨柱很大的壓力。
“傻柱，你啊，就是這張嘴，也就是認識這幾年兒知道你的脾氣。不然鐵定得發頓火了……”
“讓廠長見笑了，不過我何雨柱這個人雖然算不上什麼好人，但是誰對我好，誰對我壞我還是分的清楚，對我壞的，我錙銖必較，對我好的，我以命相交。”
何雨柱的這番話並不是為了應付李副廠長而隨口胡說的，相反，這是何雨柱內心深處最真真實的想法，比別人多經歷過一世的何雨柱對于好壞的定義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單單只局限于別人眼中的好壞，你再好，只要對我壞，那在我眼里就是純粹的壞人，你再壞，只要對我好，那在我眼里就是純粹的好人……
“行，傻柱……”
何雨柱說的話想是很對李副廠長的胃口，當即就拍了板把廣播站編輯的位置交給了何雨柱。
李副廠長的這番操作讓何雨柱大吃了一驚，而且不只是何雨柱，婁曉娥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同樣的反應。
“雨柱，我沒听錯吧？李廠長那麼愛錢的一個人，竟然沒跟你要一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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