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隨世變繁養亂防,殘蹤纏世撼醫根
一、辰時繁榮市井養生忙道墨合器護民生
辰時的汴京朱雀門內,朝陽如熔金般潑灑在青石板路上,石板縫隙里還殘留著昨夜的露水,被陽光一照,折射出細碎的光。兩側商鋪的朱漆門次第敞開,綢緞莊的伙計正將一匹匹蜀錦掛在竹竿上,綾羅垂落如瀑,映得路人衣袂也沾了幾分亮色;街角糖畫攤前,老師傅握著銅勺在青石板上勾連,轉瞬便畫出一只振翅的蝴蝶,孩童們圍著拍手,笑聲脆如銀鈴;不遠處的藥鋪飄出艾草與蒼術的混合香氣,與酒肆飄來的米酒香交織,釀成一派 “市列珠璣,戶盈羅綺” 的繁榮景致 —— 這是大宋經濟鼎盛的縮影,也是靈樞、素問推動 “養生醫學” 落地的最佳土壤。
街中段的 “道墨養生閣” 前,早已圍滿了前來咨詢的百姓,三層外三層,連閣前的老槐樹都被擠得枝椏輕晃。閣外懸掛的黑檀木牌上,“繁時養氣,病防于未然” 八個字用墨家機關術鐫刻,筆畫間嵌著極細的聖火草縴維,在陽光下泛著淡金,風一吹,木牌還會發出輕微的 “嗡嗡” 聲,是機關紋與陽氣共鳴的聲響。
閣內,墨家傳人墨嵐正半蹲在一台 “溫灸機關床” 前調試,他身著青布短打,袖口挽至肘部,露出結實的小臂,指尖劃過床板上的道家陰陽紋時,還會下意識摩挲 —— 這是他多年擺弄機關留下的習慣。“靈樞先生,您來看,” 墨嵐抬頭,聲音帶著幾分興奮,“這溫灸床按您的建議,在床板下加了三層青銅溫灸管,對應督脈、任脈、沖脈,旋鈕左轉調陽溫(助氣血),右轉調陰溫(滋肝腎),昨日張阿婆敷腰陽關時,我特意將溫度調至陽紋第三格,今日一早她就來敲門,說腰痛竟能伸直了,還能幫兒媳擇菜呢!”
靈樞走上前,袖中青銅符泛著極淡的金紅,貼近床體時,符面金紋與床板機關紋瞬間交織,如蛛網般蔓延。“墨嵐兄心思縝密,” 靈樞的指尖輕輕拂過陰陽紋,“《黃帝內經》言‘上工治未病’,如今市井繁榮,百姓雖衣食無憂,卻多因久坐賬房、貪食冰酪生慢性病 —— 綢緞莊掌櫃熬夜算賬易肝火盛,酒肆伙計貪涼易脾濕,這溫灸床既能緩解勞損,又能借聖火草淬煉的青銅管釋放陽火之氣,護住脾腎,正是‘繁時養生’的要義。”
素問此時正坐在閣側的木桌前,為綢緞莊的王掌櫃診脈。她將改良的脈診儀輕搭在王掌櫃腕上,儀盤中央的銀針泛著淡紅(陽盛之兆),針尾還隨著脈氣輕輕顫動。“王掌櫃,” 素問的聲音溫和,卻帶著幾分篤定,“您近日是否常熬夜核對賬本,亥時後還貪食醬肘子、飲冰酒?脈氣浮盛如洪,是肝火犯胃之兆,若再不管,下月恐會便血。”
王掌櫃聞言,臉色驟變,連忙前傾身子“素問大夫真是神了!前幾日確實為了趕訂單熬夜,昨夜還陪客商吃了醬肘子、喝了冰酒,今早起來就覺得胸悶,還以為是勞累,沒想到這麼嚴重!”
“您別慌,” 素問從藥箱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墨家 “清心機關香薰”,香薰外殼是青銅制的,刻著細密的透氣孔,內裝艾草、薄荷粉末,“每日辰時、申時各燻書房半個時辰,薄荷能疏肝,艾草能護脾;再配合道家‘子午覺’—— 午時(1113 點)小憩一刻鐘,子時(231 點)務必深眠,睡前用聖火草煮水代茶,七日便能好轉。對了,冰酒、醬肘子這七日就別踫了,換成小米粥、涼拌黃瓜,清淡養脾胃。”
王掌櫃接過香薰,如獲至寶,反復摩挲著青銅外殼“多謝素問大夫!這香薰小巧,放在賬房正合適,比抓藥熬湯方便多了,我這就讓伙計去買聖火草!”
閣外,張阿婆正躺在另一台 “穴位按摩機關椅” 上,椅背上的青銅凸起按人體十二經絡排列,如小饅頭般圓潤,通電後能自動滾動按摩。阿婆閉著眼,嘴角帶著笑意,時不時發出 “舒服” 的喟嘆“靈樞先生,這椅子太神了!我這老寒腿,去年冬天連路都走不了,按了半個時辰,竟能伸直了,還能踩著小板凳夠櫥櫃上的腌菜壇!之前去醫館針灸,要排隊等半天,如今在家門口就能養生,真是托了大宋繁榮的福,托了你們這些好大夫的福啊!”
靈樞望著百姓們的笑臉,指尖輕輕拂過袖中青銅符 —— 符面泛著溫潤的金紅,這是 “醫道隨世興” 的氣息,比任何藥香都讓人安心。他側身對素問輕聲說“市井繁榮,百姓對養生的需求只會越來越細,我們不僅要造溫灸床、按摩椅,還要編一本《市井養生錄》,分‘食養’‘居養’‘動養’三卷,教大家按季節、按職業養生。比如春季食香椿芽疏肝,夏季食荷葉粥解暑,綢緞莊掌櫃多揉太沖穴(疏肝),酒肆伙計多揉足三里(護脾),讓養生真真正正融入日常。”
素問點頭,從袖中取出一本墨家機關紙初稿,紙頁邊緣泛著淡金,是聖火草縴維的顏色,上面已用炭筆寫著 “食養口訣”“春吃芽,夏吃瓜,秋吃果,冬吃根,按季食養,邪祟不侵;早吃好,午吃飽,晚吃少,三餐定時,脾胃不鬧。” 她正想和靈樞討論 “動養” 卷的內容,墨嵐突然驚呼一聲,聲音帶著幾分慌亂“靈樞先生!溫灸床泛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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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巳時養生器械藏危機殘蹤暗涌擾繁世
巳時的陽光漸烈,透過養生閣的雕花窗欞,灑在溫灸床床板上,竟映出幾分詭異的幽綠,如青苔般從床板縫隙中蔓延,原本泛金的陰陽紋也被染得發暗。
墨嵐猛地蹲下身,手指顫抖著捏起一片試毒葉,輕輕貼在床板泛綠處 ——“滋啦” 一聲輕響,試毒葉瞬間化作焦黑,還冒著極細的青煙,是殘蹤氣無疑!他臉色驟變,雙手緊緊握住腰間的青銅矩尺,指節都泛了白“怎麼會這樣?這些器械都是用墨家秘礦青銅制作的,澆築時還加了三成聖火草粉末,按道理能防殘蹤氣,怎麼還會被污染?”
靈樞快步上前,袖中青銅符金紅更盛,貼近床板時,符面金紋如活物般游走,順著機關縫隙探入。他指尖一挑,從縫隙中取出一縷極細的黑色絲線 —— 絲線如發絲般柔軟,卻帶著刺骨的陰冷,是之前在醫館、學堂多次發現的隱戾絲!“是殘余勢力!” 靈樞的聲音沉了下來,“他們借市井繁榮的由頭,混進器械工坊,在青銅部件澆築時摻了寒戾石粉末,寒戾石遇陽氣會緩慢釋放殘蹤氣,百姓使用時察覺不到,等發現時已被感染,真是陰險!”
素問立刻從藥箱中取出一個青銅香薰爐,點燃聖火草、蒼術混合的香末,青煙如薄紗般籠罩溫灸床、按摩椅,空氣中的陰冷漸漸被驅散,床板上的幽綠也淡了幾分。“他們選在繁榮時動手,心思太毒了,” 素問的語氣帶著幾分冷意,“若百姓因養生器械染病,定會覺得‘養生無用’,甚至懷疑我們的醫學理念,進而動搖醫道傳承的根基 —— 這比直接下毒更狠,是想從民心入手,毀了我們多年的努力!”
就在這時,閣門被猛地推開,王掌櫃捂著胸口沖了進來,臉色蒼白如紙,嘴唇還泛著青“靈樞先生…… 素問大夫…… 我、我用了香薰後,竟覺得胸悶更甚,還頭暈眼花,站都站不穩……”
素問連忙扶他坐在椅子上,重新用脈診儀診脈 —— 儀盤指針竟泛著深綠,比之前更甚!“是香薰中的殘蹤氣!” 素問立刻從藥箱中取出聖火灰燼,用溫水調成糊狀,敷在王掌櫃的羶中穴(胸口),“您別慌,聖火灰燼能淨化戾毒,敷一刻鐘就會好轉。墨嵐,快檢查王掌櫃手中的香薰!”
墨嵐接過香薰,拆開青銅外殼,發現里面的艾草、薄荷粉末中,竟混著極細的黑色顆粒 —— 是寒戾石粉末!“這些人連香薰都沒放過!” 墨嵐咬牙切齒,轉身從工具架上取來青銅拆解刀、放大鏡,“我這就去工坊檢查所有器械、所有香薰!若還有被污染的,立刻銷毀,絕不能讓更多百姓受害!”
“你小心行事,” 靈樞叮囑道,“工坊的工匠多是墨家後人,你去後先別聲張,悄悄檢查青銅原料、成品器械,若遇可疑之人,立刻用機關螺聯系我 —— 市井繁榮是醫道傳播的好時機,絕不能讓殘蹤氣毀了這一切,絕不能讓百姓對我們失去信任。”
墨嵐重重點頭,攥著拆解刀快步離去,青布短打的衣角在風中翻飛,帶著幾分決絕。
靈樞望著溫灸床床板上漸漸恢復金紅的陰陽紋,心中卻沉甸甸的 —— 殘余勢力的陰謀越來越隱蔽,從醫書、學堂到養生器械,他們步步緊逼,不放過任何一個能破壞醫道傳承的機會。“醫道隨世變,不僅要適應繁榮與動蕩,還要防住暗處的邪祟,” 靈樞輕聲對素問說,語氣中帶著幾分疲憊,卻更多是堅定,“這才是對我們最大的考驗,是對‘墨隱道興’傳承最大的考驗。”
素問默默點頭,取出之前的《市井養生錄》初稿,用炭筆在扉頁加了一行字,字跡工整而有力“凡用養生器械、香薰,先觀其色 —— 青銅泛綠、香末發黑,皆棄之勿用;可用聖火草灰燼擦拭器械,或用聖火草煮水浸泡香薰,淨化後方可使用。” 她抬頭看向窗外,朱雀門內依舊人來人往,綢緞莊的蜀錦、糖畫攤的蝴蝶、酒肆的幌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百姓的笑聲也未停歇,可誰能想到,這繁華之下,已藏著看不見的危機,如毒蛇般窺伺著每一個信任醫道的人。
三、午時動蕩流民遭疫劫亂時防疫刻不容緩
午時的汴京城郊,與城內的繁榮截然不同,仿佛是兩個世界。連綿三日的暴雨剛停,泥濘的土路坑坑窪窪,積著發黑的雨水,偶爾有烏鴉落在歪歪斜斜的窩棚頂上,發出 “呱呱” 的叫聲,讓人心里發緊。
窩棚是用茅草、破布、樹枝搭成的,有的地方還在滴水,茅草上沾著黑污,不知是泥還是別的什麼。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復雜的氣味 —— 有草藥的苦澀、雨水的腥氣,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腐味,偶爾傳來孩童虛弱的哭聲、老人壓抑的咳嗽聲,更添幾分淒涼 —— 這是連日暴雨沖毀城郊村落的結果,近千名流民涌入汴京,擠在這片臨時劃定的區域,而疫病,也悄無聲息地爆發了,成了 “社會動蕩” 最殘酷的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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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樞與素問騎著快馬趕來時,馬蹄陷在泥里,發出 “噗嗤” 的聲響。兩人翻身下馬,剛走近窩棚區,就看到幾位流民蜷縮在窩棚外的破草席上,面色青灰如紙,嘴唇干裂起皮,有的還時不時咳嗽,咳出的痰中帶著血絲,落在泥地上,瞬間被雨水沖散,卻留下淡淡的幽綠。
一位年輕母親抱著一個約莫三歲的孩子,跪在泥地里,膝蓋都沾滿了黑泥,看到靈樞與素問,眼中瞬間燃起希望,又很快被絕望覆蓋,她磕了個響頭,聲音嘶啞得幾乎听不清“大夫……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 他燒了三天了,渾身燙得像火炭,剛才還抽了一次,再這樣下去,我、我真的要活不成了……”
素問立刻快步上前,蹲下身,不顧孩子身上的泥污,伸手探向孩子的額頭 —— 入手滾燙,比尋常高燒要烈得多!她又取出一片試毒葉,輕輕貼在孩子的脖頸處 ——“滋啦” 一聲,試毒葉竟直接化作焦黑粉末,隨風飄散!“是‘疫戾癥’!” 素問的聲音帶著幾分凝重,抬頭對靈樞說,“比普通殘蹤氣烈三倍,傳染性極強,若不盡快控制,不出三日就會蔓延到城內,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靈樞環顧四周,眉頭擰成了川字 —— 流民區的水源是一個臨時挖的土井,井水泛著淡淡的幽綠,水面還漂浮著幾根枯草;窩棚內的稻草濕漉漉的,有的還沾著黑污,顯然已被殘蹤氣污染;更要命的是,流民們擠在一起,幾乎沒有隔離空間,一人染病,很容易傳給全家。“必須立刻隔離病患、淨化環境!” 靈樞的聲音急促,卻依舊沉穩,“墨衡!墨家的防疫機關車到了嗎?”
“來了!靈樞先生,我來了!” 遠處傳來一陣 “隆隆” 的車輪聲,伴隨著墨衡略顯急促的呼喊。眾人望去,只見墨衡趕著一輛青銅制的防疫機關車,從泥濘的土路上駛來,車輪陷在泥里,他不得不跳下車,用肩膀頂著車轅往前推,青布短打都被汗水浸濕了,貼在背上。
終于,防疫機關車停在眾人面前 —— 車身有半人高,長約兩丈,是青銅打造的,刻著墨家矩尺紋與道家陰陽圖,車頂裝著一根可旋轉的機關噴管,噴管旁放著幾個青銅罐,里面裝著聖火草與艾草混合的消毒液;車側掛著三頂折疊式隔離帳,帳面是墨家機關紙制作的,泛著淡金,能防殘蹤氣滲透。
墨衡跳下車,擦了擦額頭的汗,喘息著說“靈樞先生,讓您久等了!剛才路上遇到一段泥坑,車陷進去了,耽誤了點時間。這車按墨家‘水力噴藥’原理設計,噴管能 360 度旋轉,消毒液噴出來像細雨一樣,均勻;隔離帳展開後能住兩個人,帳子內側還能掛香薰,淨化空氣!”
“辛苦你了,墨衡,” 靈樞拍了拍他的肩膀,立刻安排,“你先用防疫車淨化土井和周圍的水源,再噴一遍所有窩棚的內外;我與素問為病患診治,教健康的流民制作簡易香薰;我已讓禁軍帶著隔離欄趕來,等下協助我們隔離病患 —— 記住,動作要快,卻不能慌,流民們本就恐慌,我們要穩住他們的情緒。”
墨衡立刻點頭,爬上防疫車,轉動車轅上的機關 ——“嗡” 的一聲,噴管噴出金紅色的消毒液,如細雨般灑向土井,井水泛著的幽綠漸漸淡去;噴向窩棚時,茅草上的黑污也被沖掉,空氣中的腐味漸漸被草藥香取代。
可就在靈樞與素問準備為病患診治時,幾位健康的流民卻圍了上來,其中一位頭發花白的老流民拄著一根破木棍,沙啞著嗓子說“你們為什麼要把病人隔開?我們只是想找口飯吃,想活下去,你們是不是嫌棄我們這些流民,想把我們趕到更遠的地方去?”
其他流民也跟著附和,眼中滿是警惕與恐慌,有的甚至拿起地上的石頭,擺出防御的姿態。靈樞連忙放下藥箱,蹲下身,與老流民平視,語氣誠懇“大爺,您誤會了,隔離不是嫌棄,是為了保護大家 —— 這病會傳染,若不把病人隔開,您的孫子、您身邊的鄉親們都會染病,到時候誰也活不了。我們會給病人送吃的、送藥,會給健康的鄉親們發干糧、教大家做香薰防傳染,等病好了,我們還會幫大家找住處、找活計,絕不會不管大家,您信我們一次,好不好?”
老流民望著靈樞堅定的眼神,又低頭看了看懷里發燒的小孫子,眼中的警惕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猶豫與掙扎。過了片刻,他輕輕點了點頭,對周圍的流民說“我看這兩位大夫不像壞人,之前暴雨沖毀村子,是他們派船救了我們,我們就信他們一次,別再鬧了,好好治病,好好活下去。”
流民們听老流民這麼說,也漸漸放下了石頭,臉上的恐慌淡了幾分。素問趁機走到人群中,拿起帶來的艾草、蒼術,演示如何制作簡易香薰“大家看,把艾草、蒼術揉碎,用破布包起來,掛在窩棚里,能擋住邪祟氣;再用聖火草煮水洗手,別踫泛綠的水,別吃生的野菜,就能少生病。來,我這里有聖火草,大家分一分,不夠的等下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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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位中年流民突然 “撲通” 一聲倒地,渾身抽搐,皮膚泛著詭異的幽綠,嘴角還溢出黑血,嚇得周圍的流民連連後退。“不好!是重癥患者!” 素問立刻從藥箱中取出應急祛戾針,快步上前,對準患者的人中、內關、涌泉三穴刺入,動作快而準;靈樞則點燃青銅香薰,將患者抬進剛展開的隔離帳中,防止傳染給其他人。
兩人忙碌著,汗水浸濕了衣袍,泥污沾滿了褲腳,卻不敢有片刻停歇 —— 動蕩之時,疫病就是死神的鐮刀,每多耽誤一刻,就可能多一條人命,他們必須爭分奪秒,與死神賽跑。
四、未時道墨合力抗邪祟祖師顯靈授妙法
未時的流民區,陽光漸漸西斜,卻比午時更顯溫暖。防疫車的噴管依舊在噴灑金紅色的消毒液,如細雨般灑在窩棚與水源上,土井的水已恢復清澈,泛著淡淡的金紅;窩棚外的泥濘路上,禁軍已搭好隔離欄,將病患與健康流民分開,隔離欄上掛著簡易香薰,草藥香彌漫在整個流民區,驅散了之前的腐味與腥氣。
墨衡正指導幾位年輕流民搭建隔離帳,他耐心地教大家如何展開機關紙帳面,如何用青銅釘固定帳角“大家記住,帳子一定要拉嚴實,別留縫隙,邪祟氣才進不來;帳子內側的香薰要每隔兩個時辰換一次,保證一直有草藥香。”
流民們學得很認真,有的幫著遞青銅釘,有的幫著拉帳面,之前的恐慌已被忙碌與希望取代。一位年輕流民邊拉帳面邊說“墨衡師傅,等病好了,我能不能跟著您學做機關?我也想造防疫車、造隔離帳,幫大家治病,幫大家活下去。”
墨衡笑著點頭“好啊,等這次疫情過去,你就來墨家工坊,我教你做機關,教你用機關術護民。”
靈樞與素問已診治了三十余位病患,大多數輕癥患者的燒漸漸退了,皮膚的幽綠也淡了幾分,有的甚至能坐起來喝小米粥了。可重癥患者仍有五位,病情反復不定,試毒葉貼在他們皮膚上,依舊呈焦黑,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
素問擦了擦額頭的汗,語氣中帶著幾分疲憊與焦慮“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疫戾癥比我們想的更烈,單用聖火草與祛戾針,只能暫時緩解癥狀,不能根治,若再找不到根治的辦法,他們撐不了多久。”
靈樞也皺著眉,心中滿是沉重 —— 他嘗試了多種湯藥配方,從清熱解毒到溫陽散寒,卻都收效甚微,疫戾癥的邪祟氣像是有生命般,能避開藥物的攻擊,甚至還會反噬,讓患者的病情加重。
就在這時,靈樞袖中的青銅符突然劇烈發燙,燙得他幾乎握不住,符面金紋如活物般游走,泛著刺眼的金紅。他下意識地將青銅符取出,只見符面上竟浮現出兩道虛影 —— 左側是墨瑤祖師,身著粗布醫袍,手持青銅藥杵,面容慈祥而堅定;右側是玄真先祖,身著紫色道袍,手持拂塵,眼神睿智而深邃。
“靈樞、素問,” 墨瑤祖師的聲音從符面傳來,沉穩而清晰,仿佛就在耳邊,“此疫戾癥非普通殘蹤氣,是殘蹤氣與地脈陰邪結合所生,尋常藥物與器械只能治標,不能治本,需用‘道墨融貫祛戾法’方能根治。”
“何為‘道墨融貫祛戾法’?” 靈樞連忙問道,眼中滿是急切與希望。
玄真先祖輕輕揮動拂塵,拂塵的銀絲指向隔離帳中重癥患者的方向,緩緩說道“第一步,以墨家機關聚陽火 —— 將防疫車噴管調至最大檔位,對準隔離帳方向噴灑消毒液,借機關之力匯聚陽火之氣,形成防護屏障;第二步,以道家清心咒引陽氣 —— 組織健康流民同念清心咒,借眾人的陽氣增強陽火之力,壓制陰邪;第三步,取終南山聖火根粉末,融入湯藥,喂給重癥患者,聖火根是陽火之精,能徹底驅散體內的疫戾邪祟。”
“聖火根粉末…… 我們沒帶啊!” 素問急聲道。
“不必擔心,” 墨瑤祖師微微一笑,“墨衡的防疫車中便有聖火根粉末,是墨家先祖留下的,專門為應對此類疫病所備,藏在防疫車底部的青銅暗格中,用墨家矩尺即可打開。”
兩道虛影漸漸淡去,青銅符的溫度也恢復正常,可符面金紋依舊泛著金紅,仿佛在提醒他們剛才的景象並非幻覺。
靈樞與素問對視一眼,眼中都燃起了希望的光亮,之前的疲憊與焦慮一掃而空。“墨衡!” 靈樞朝著墨衡的方向喊道,“快把防疫車噴管調至最大檔位,對準隔離帳方向;流民鄉親們,若你們信任我們,就跟著素問大夫念‘清心咒’,借大家的陽氣,幫重癥患者驅邪,幫我們一起渡過難關!”
墨衡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快步爬上防疫車,轉動機關將噴管調至最大檔位 ——“嗡” 的一聲,噴管噴出的金紅色消毒液不再是細雨,而是如光柱般籠罩隔離帳,陽火之氣撲面而來,讓周圍的人都覺得溫暖;素問則站在隔離帳前,雙手合十,念起清心咒“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心無掛礙,邪祟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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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們跟著念,聲音雖不整齊,有的甚至念錯了字,卻滿是虔誠與堅定。陽氣如暖流般從眾人身上匯聚,與噴管的金紅光柱交織,形成一道巨大的防護屏障,籠罩著整個流民區,隔離帳中的重癥患者也仿佛感受到了這股暖流,抽搐的動作漸漸減緩。
靈樞則按照墨瑤祖師的指引,用青銅矩尺打開防疫車底部的暗格 —— 暗格中果然藏著一個青銅盒,盒內裝著淡金色的聖火根粉末,還帶著淡淡的陽火氣息。他取出粉末,融入早已熬好的湯藥中,逐一喂給隔離帳中的重癥患者。
藥液入喉,奇跡發生了 —— 患者們的抽搐徹底停止,泛綠的皮膚漸漸恢復血色,呼吸也變得平穩,試毒葉再貼在他們皮膚上,竟只泛淡綠,不再是之前的焦黑!“好了!他們的病情控制住了!” 靈樞激動地喊道,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太好了!孩子不抽了!” 之前的年輕母親趴在隔離帳外,看到孩子平穩的呼吸,忍不住哭了出來,淚水混合著喜悅與感激,“多謝大夫!多謝大家!是你們救了我的孩子,救了我們所有人!”
流民們也紛紛歡呼起來,有的甚至鼓起了掌,隔離帳外的氣氛從之前的絕望變成了希望,溫暖的陽光灑在每個人的臉上,映出了久違的笑容。
墨衡擦了擦眼角的濕意,走到靈樞身邊,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先生,這就是道墨合力的力量!墨家機關聚陽,道家咒法引氣,再加上百姓的信任與配合,再烈的邪祟也能驅散!之前我還擔心,僅憑我們幾個人,撐不住這場疫情,現在我明白了,只要我們同心協力,就沒有跨不過的坎。”
靈樞點頭,望著逐漸恢復生機的流民區,心中滿是感慨“社會動蕩時,醫學不僅要治病救人,還要凝聚民心 —— 民心齊,方能抗邪祟,方能渡難關。這‘道墨融貫祛戾法’,不僅是治疫的妙法,更是‘墨隱道興’的真諦 —— 墨家的‘兼愛’與道家的‘無為’,終究是為了護民,為了讓天下人都能好好活下去。”
五、申時異象指向終南秘殘蹤聚魂藏陰謀
申時的流民區,夕陽將天空染成橘紅色,如打翻了的胭脂盒,灑在隔離帳的機關紙上,泛著溫暖的金紅。防疫車的噴管已停止噴灑,消毒液的金紅與隔離帳的淡金交織,空氣中的草藥香愈發濃郁,讓人安心。
靈樞正坐在隔離帳前,為最後一位重癥患者診脈 —— 患者是之前抽搐的中年流民,此刻已能坐起來,皮膚的幽綠幾乎褪去,脈診儀的指針恢復淡紅,雖仍有虛弱,卻已無大礙。“你再服兩日聖火根湯藥,就能痊愈了,” 靈樞將藥方遞給患者,“痊愈後別立刻干重活,先養幾日,等力氣恢復了再說。”
患者接過藥方,連連道謝“多謝靈樞先生!若不是您,我這條命早就沒了,以後您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就在這時,防疫車的噴管突然泛出詭異的幽綠,如青苔般蔓延,之前恢復清澈的土井水也再次泛綠,空氣中的草藥香瞬間被陰冷取代,一股濃郁的殘蹤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比之前的疫戾癥更烈!“不好!” 靈樞臉色驟變,袖中的青銅符劇烈顫動,符面金紅與幽綠交織,如兩軍交戰般激烈,“是殘余勢力在操控殘蹤氣!他們沒放棄,還在盯著這里!”
墨衡立刻沖過去檢查防疫車,他趴在車底,用青銅矩尺撬開之前的暗格,赫然發現暗格中多了一塊泛綠的寒戾石 —— 寒戾石上刻著細密的紋路,如蛛網般復雜,還泛著陰冷的幽光。“這是‘聚魂紋’!” 墨衡的聲音帶著幾分驚恐,“墨家古籍中記載過,這種紋路能匯聚陰魂,他們想用疫戾癥的殘蹤氣,匯聚百姓的陰魂,再借地脈陰邪,打開終南山的‘醫變秘壇’!”
素問猛地抬頭,望向終南山方向 —— 那里的天空已被濃郁的幽綠覆蓋,如一頭蟄伏的巨獸,散發著刺骨的陰冷。“醫變秘壇是晚唐時道墨兩派為應對社會劇變所建,” 素問的聲音凝重,“壇中藏著‘醫變應對秘錄’,還有最後一塊水晶棺碎片 —— 殘余勢力想奪取碎片,用殘蹤氣與陰魂復活墨淵,他們選在這個時候動手,就是想借疫戾癥的陰魂增強力量!”
話音剛落,流民區的殘蹤氣與防疫車的幽綠交織,竟形成一道黑色光柱,直沖雲霄,精準地指向終南山;與此同時,養生閣方向傳來異動,靈樞腰間的機關螺突然 “嗡嗡” 作響,墨嵐的聲音從螺中傳來,帶著幾分急促“靈樞先生!不好了!養生閣的溫灸床、按摩椅突然泛綠,殘蹤氣匯聚成一道黑色光柱,也指向終南山!他們在多處同時動手,想借多地的殘蹤氣與陰魂,增強打開秘壇的力量!”
靈樞袖中的青銅符與素問鬢角的青銅小鼎同時爆發出刺眼的光芒,金紅與淡紫交織,墨瑤祖師與玄真先祖的虛影再次顯現,這一次,他們的面容滿是急切,語氣也比之前更急促“靈樞、素問,今夜子時,醫變秘壇的‘醫變氣’最弱,是打開壇門的最佳時機,殘余勢力會借殘蹤氣與陰魂在此時動手!你們需攜三樣東西前往 —— 墨家防疫車核心(墨衡手中的青銅機關珠)、養生閣機關紋拓片(墨嵐手中)、道墨清心咒訣(你們手中的青銅符與小鼎)!核心能聚陽火破陰邪,拓片能破解秘壇的機關陣,咒訣能護住陰魂不被吞噬,三者結合,方能阻止他們復活墨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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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影漸漸淡去,黑色光柱愈發濃郁,流民區的窩棚開始微微顫動,隔離欄上的簡易香薰紛紛掉落,空氣中的陰寒讓人窒息,連陽光都被黑色光柱遮擋,流民區陷入一片昏暗。“墨衡,你立刻去養生閣與墨嵐匯合,帶上防疫車核心與機關紋拓片,子時前務必趕到終南山下與我們匯合!” 靈樞的聲音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與素問留下穩定流民,防止他們被殘蹤氣感染,等處理好這里,我們立刻趕過去!”
墨衡重重點頭,握緊手中的青銅機關珠,跳上防疫車“先生放心!我一定按時趕到,絕不讓殘余勢力得逞!你們也要小心,若遇到危險,立刻用機關螺聯系我!” 說完,他驅動防疫車,朝著城內疾馳而去,車輪卷起的泥污濺在隔離欄上,卻絲毫沒有減速。
靈樞轉身面對驚慌的流民,提高聲音喊道“鄉親們別怕!殘余勢力想搞破壞,想害我們,可我們有聖火草,有香薰,有彼此的信任,他們傷不了我們!大家听我指揮,把所有聖火草都拿出來,點燃放在窩棚里,別出門,別靠近黑色光柱,我們會守住這里,也會守住天下 —— 邪祟雖烈,卻擋不住醫道與民心!”
流民們听靈樞這麼說,也漸漸穩住了心神,有的跑去拿聖火草,有的幫忙點燃香薰,有的則扶著老人、抱著孩子躲進窩棚,臉上的驚慌被堅定取代 —— 他們經歷了暴雨、疫病,早已不是之前的脆弱流民,而是能與邪祟抗爭的守護者。
夕陽徹底落下,夜色籠罩大地,終南山的幽綠愈發刺眼,黑色光柱也越來越粗,如同一根連接天地的黑色巨柱,散發著死亡的氣息。靈樞與素問望著黑色光柱,心中滿是沉重卻又無比堅定今夜的決戰,不僅是為了阻止墨淵復活,更是為了守護 “醫隨世變” 的道墨傳承 —— 繁則養,亂則防,醫道與社會共進退,方能護天下蒼生,方能讓 “墨隱道興” 的中醫體系傳承下去。
可就在他們準備動身前往終南山時,黑色光柱中竟浮現出無數虛影 —— 是被疫戾癥奪走性命的流民陰魂,還有養生閣中被殘蹤氣感染的百姓陰魂,他們的面容扭曲,帶著痛苦與掙扎,身體泛著幽綠,如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朝著終南山飛去。“他們在用陰魂做祭品!” 素問的臉色驟變,聲音帶著幾分顫抖,“若這些陰魂被吸入秘壇,墨淵的力量會增強十倍,到時候我們再想阻止,就難了!”
夜色中的終南山,如一張張開的巨口,等待著陰魂祭品的到來,黑色光柱則是它的舌頭,貪婪地吞噬著每一個陰魂。靈樞與素問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急切與堅定 —— 他們必須盡快趕到終南山,必須阻止這一切!
可時間,還來得及嗎?墨衡與墨嵐能否順利匯合,帶上核心與拓片?被牽引的陰魂能否被解救?醫變秘壇中的最後一塊碎片,最終會落入誰手?靈樞與素問能否完成醫靈轉世的使命,守護住道墨傳承與天下蒼生?一切,皆待今夜子時,終南山醫變秘壇中,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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